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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谁家子弟_第18章(1/2)

作品:《[红楼]谁家子弟

    送家中姐妹什么礼物,郢德竟然也没嫌他烦,每次还有问必答,都会出出主意,贾环抚额蹶倒,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62、远虑近忧

    感叹诸事无人可以商量的贾三公子,在睡了一大觉之后忽然想起他还另外有个姐姐呢――三小姐贾探春。

    一拍脑袋,这不正是个可以商量的人吗,于是收拾收拾就进了园子往秋爽斋去了。

    可巧,王夫人前一天刚接了迎春回家住几日,迎春昨晚哭诉误嫁了歹人,在孙家备受欺凌。探春叹其懦弱,悲其命苦,辗转了一晚,大早上又在倚窗沉思。

    见贾环去了,便让墨翠去倒茶来,一边问道,“环儿这郎中的差事做得怎样了?我怕打扰了你,这些日也没敢赶着你使劲问。”

    贾环抓头道,“这个倒没什么问题,广储司上上下下的有好多人干事呢,只是有要紧的来和我说一声,我再聚几个人问问旧年里的规矩,商量出个结果,再让他们照着去办就行了。况皇上和北静王都先派人去打过招呼的,他们也不敢欺我年轻手生。”

    探春点头,“你可真是有福之人,竟有贵人照拂。那便定下心来好好地做番事业出来给他们看看。”

    贾环吐吐舌头,“姐姐这可是太高看我了,能不出纰漏我就谢天谢地,做番事业什么的,我恐怕还差着点。”

    探春伸指头戳他的头,“你有气概点成不成,看得我都替你急。”

    贾环嘿嘿笑,“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又道,“我昨儿在宫中见到大姐姐了,她和我说了不少话我都有些不大明白,说给三姐姐你听听,帮我想想啊。”

    探春正襟危坐,“你说。”

    贾环便把昨日的事情挑和元妃有关的细说了一遍。

    探春听完后不语,半晌叹口气,“看来不止是我一人担心,却原来大姐姐在宫中却也看得这般明白了。”

    贾环奇道,“姐姐,你说什么啊,难道大姐姐这还和你想到一处去了,我怎么一点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啊?”

    探春站起身来面朝窗外,“大姐姐要你多担待家中的事情,老爷有不周的地方你要多操心,你可想过她为什么要专门去嘱咐你,你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以前一直是不学无术的,这得了个官儿也是运气居多,家中叔伯兄弟这么多,如何能轮到你了?”

    贾环傻傻地道,“是啊,如何轮得到我啊!”

    探春愤然转头,“我们这一大家子,已经是从心子开始烂掉,一个个不是乌眼鸡一般你斗我我斗你,就是吃喝嫖赌,醉生梦死无所不尽其及。

    你看看那边东府里头,老的小的都成了什么样子,竟是公然地在家中聚赌淫/乐!再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

    我们这边虽有老太太在上面压着,可是终究年纪大了,对子女们难免没那个精力去多管,昨儿个听二姐姐那话,竟是大老爷拿了孙家五千两银子不还,嫁过女儿去就算是抵债了,他连这种事都做得出,平日里在外面就更不知要如何地胡来了。

    我们家下这些个媳妇,管事,凡有点体面的,每日里最大的心思就是如何中饱私囊,欺上瞒下。老爷虽端方,可是不通俗务,家中的事情他一是看不见,二是管不了。

    如今放眼看来,年轻一辈中,也就宝玉还是个人才,若是他肯努努力,我们家中兴有望,可惜他生来有些痴脾气,一毫的事务也不肯上心,只愿在姐妹堆中混。

    所以就只剩下你和兰小子了,兰儿还小,这几年无论如何是指不上的,大姐姐能跟你说这些话,那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她如今鞭长莫及,实在是没办法了。

    江南甄家,那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若是再不悬崖勒马,只怕我们日后也逃不过家败人亡之厄!”

    贾环被探春这一通慷慨陈词说得目瞪口呆,“三,三姐姐,你这是不是想得太多了,照你这么说,咱们家都快成了那蛀坏的房子,立马就要塌了。”

    探春冷笑道,“我想没想多,日后自然见分晓。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些,怎奈大姐姐已和你说了那些话,你又来问我,既问了,我便也不藏着掖着,环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空时多想想,便知我所说不假了。”

    贾环看她脸色不好,可见是说了这些话后心情激动,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了,他自己也在惊诧万分,需要好好静一静,这就告辞出来。

    回了自己房中,往床上一躺,将小丫头们赶出去,命都不许进来打扰,三爷我要好好静静,躺在那里,冥思半天,总觉得探春这是想太多了,杞人忧天,不过三姐姐向来精明,说出的话一般都很有道理,他这次却不能就一点都不信。

    正在烦乱,忽然有小丫头探头进来,轻声道,“三爷?”

    不禁大怒,“不是让你们不要来打扰的吗,耳朵聋了不成!”

    小丫头小心翼翼地回话,“老爷让三爷你去前面,有客人找。”

    贾环一愣,“有客人找我?谁啊?”

    “好像是北静王府的。”

    贾环无奈,只得起身换了衣服出去,进了正厅一看,又是王兴王总管。

    贾政接待了王兴几次,发现他每次都是来找贾环的,如今儿子也是个五品郎中了,足可以独当一面自己接待他,因此就假装不知,没有露面。

    没有他父亲盯着,贾环也便不摆那套虚礼客气,开门见山,“王大人,这是有什么事找我?还是王爷他又想起什么要吩咐?”

    王兴苦笑道,“来得唐突了,这次是我自己来找贾三爷的。”

    贾环看他,“什么事啊?”

    王兴叹道,“王爷他前些天感了风寒,这都病好几日了,不见好转,反而越发严重,太医说是王爷最近心思太重,郁结于心所致,我想着王爷最近除了和贾三爷你闹别扭,就再没有什么大不顺心的事,本来你们的事情我是不该多管的,只是王爷病得日重一日,我们全都悬着心放不下,因此冒昧前来,实是有个不情之请,贾三爷你也识得我们王爷这么久了,不看别的,哪怕就当王爷是个普通友人呢,移尊步去探他一探,王爷若是见你去了,心里肯定高兴,说不定那病就能慢慢好了,我们王府上下同感大德……唉,唉…贾三爷你等等我…”

    贾环不等他说完扭头就跑了出去,一路跑一路叫着,“钱槐,来福,赶紧准备马,跟我去北静王府!”63、话不投机

    薄菡生病了,那又怎么样呢,是人还有不生病的?请太医看看就是,何必非得巴巴的来找自己,自己去了能顶什么用?安慰他几句,还是顶替丫鬟端水喂药?怎么耳根子这么软,王兴一说完就像有人在背后使劲推一样,立刻就出来了。

    贾环一路抱怨着飞马疾驰到了北静王府,王府的人见到他是向来不拦的,贾环一口气跑到薄菡的书房门前,忽然觉得不对,这生病了自然应该是在卧房里躺着休养才对,转身刚要走,就被书房里出来的侍从叫住了,“贾公子,王爷在里面呢,你怎么不进去?”

    贾环奇怪,“不是说王爷病了吗,怎么还在书房里待着?”

    “王爷最近是身体不适,不过不耐烦一直躺着,所以就来书房这里,没事可以读书写字消遣一下,累了这边也能睡的。”

    贾环点头,推门进去,暗暗觉得自己上当了,还能读书消遣,那肯定没什么大毛病。

    薄菡正在桌旁坐着,见他进去就抬头一笑,“环儿速度可真快,本王是一个时辰前派王兴出门去贾府的,原以为你就算来也要到晚上了。”

    贾环郁闷,“王爷没事派个人去我家里骗我一通,很有意思么?”

    薄菡道,“王兴没骗你,我前两天是病了,今儿这才刚能起来走走,来诊脉的太医也说是思虑过度,加之外感风寒失了调理所致,若是能放开心怀,自然会恢复得快些。”

    贾环细细打量薄菡,果然看着面色苍白,清减了不少,不似往日那般精神,很是心疼,“那你还坐到书房里来?这么不小心,这个天气已经有些冷了的,现在又不到生火取暖的节气,这里坐久了凉阴阴的,怎么也没个人劝劝,你赶紧回去躺着吧。”

    薄菡低头捂着嘴轻咳了两声,抬眼一笑,“环儿说得是,那你扶我一把,就在隔壁屋里躺躺吧,回去又折腾。”慢慢站起身来。

    贾环赶忙伸手搀住,又扬声叫门口伺候的人赶紧去把床给收拾好了,铺暖一点。

    服侍着薄菡过去了,脱了外衣,鞋袜,上了床,他却不肯躺下,只肯半倚在床头闭目养神。贾环无奈,只好又让人抱了一床软软的丝被来,叠成方块给他垫在身后,再命丫鬟去端杯热茶来,喝了暖一暖。

    一转眼,看见薄菡闭着眼睛笑微微地靠在那里,虽说神色有些憔悴,但依然风姿秀美,两片薄唇不似往日的水红色,而变成淡淡的粉色,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苍白细腻的另有一番风情,痴痴地看了一会儿,方问道,“你笑什么,躺下就舒服成这样了?那刚才还非得硬挺着坐在外面。”

    薄菡睁眼看他,“我不是舒服才笑,我是笑环儿你原来是这般贤惠的,本王的那两个王妃竟也比不上呢!”

    贾环脸顿时沉了下来,“你可别乱说话,王爷的王妃是多么尊贵的人物,岂是我能胡乱攀比的!”

    薄菡苦笑,“那我不提她们就是,就知道一提她们你要不高兴,”伸手拉拉他,“环儿你坐下,我这么总仰着头有点累,本王,嗯,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你一直都不肯单独见我,我们也没个机会好好谈谈。”

    贾环很想立刻就告辞的,对着这么一个神情恹恹,说话轻柔,病美人一样的薄菡,可实在是太考验他的定力了,只怕待得时间久了,自己一个恍惚就要答应他一些决不能答应的要求,“那个,王爷你还是不宜劳神,多休息为好,我,我就不多打扰,这便告辞了。”

    薄菡不答,一把抓住他手,瞪着他,眼神不怎么吓人只是颇为幽怨,不一刻贾环就败下阵来,叹气坐到床头,和薄菡并肩靠着,“王爷要和我说什么?”

    “上次那事儿,你真有那么委屈?和本王翻脸翻得如此彻底,我后来仔细想想,果然是我那会儿一时火气大,处置得没有轻重,害你病了一场,可是起因总是你自己不对啊,你这小脾气也太娇横了点吧,后来本王都亲自去你家里找你了,你何必还要硬和我僵着。”

    贾环垂下眼帘,“王爷说的没错,那次的事情是我不好,你罚我也是该的,我没有因为这个和王爷你赌气较劲,我只是觉得王爷身边并不缺人,我又是个性情粗糙,不懂逢迎的,别要哪天一个冲动又在王府中闯出了祸事来,那就不好了,到时惹你生气不说,处置起来怕又要为难,所以,所以…”

    薄菡大皱眉头,板过他的脸来,“环儿,你和我说实话,你心里其实不是这样想的,你心里其实还是念着我对不对?就是因为念着我,所以才会觉得被这么对待太委屈了,乖啊,别委屈了,本王保证以后都不会对你这么凶了,哪怕你又闯了祸事呢。”

    贾环愣愣看他,诺诺地道,“你这话说得也太过臭美了吧,谁念着你啊!”

    薄菡一笑,忽然凑过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可有证据的。”说着从枕头边摸出一张纸来。

    只见那张纸脏兮兮的,墨迹斑斑,上面还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良辰美景……赏心乐事谁家院…….为你如花美眷……正是贾环的手笔。

    另外还有墨迹模糊,几乎都要看不清楚的字体,细细辨认,却是薄菡两字,被翻来覆去地写了好多遍。

    拿过来细细回想,猛然忆起是那日他设计了琪官去颖王妃的院子后,在书房等薄菡回来,闲着无事,在纸上乱涂乱画时写的。

    那时候满心里想的都是薄菡,只要待在北静王府,就满脑子都是风月情事,那两句话应是自己以前在园子中闲逛着玩时,听那些学戏的丫头们练唱时听来的,觉得风流婉转,薄菡定然喜欢,就记在了心里,那天顺手就写出来了。

    现在看看实在是脸红,如此风雅情趣的话和他贾环有什么干系,应该八竿子也打不着才是,使劲捏在手里低声道,“这不过是在家里听她们唱戏时无意间听来,那天随手写了练字的,哪能算什么证据!”

    薄菡一把将他手中的纸拿回去,“轻点捏,我可还要留着呢,你说不算是证据,本王却以为这是大大的铁证。”

    凑过来笑眯眯地看着贾环,“这你可就没话说了吧,要是还实在气不过,本王在这里再好生给你赔个不是,环儿小宝贝,你就别再闹了,我这些天啊,心里堵得要命,翻来覆去都是你还在和我怄气这件事,想着你可真够绝情的,说不理我就真不理我了,本王可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对待过,亏得发现了这张纸,不然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贾环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摸摸他的脸,他虽然在薄菡这里受过无数的委屈,可是却一点看不得薄菡也委屈,心想若是因为知道我心里有你,你就如此高兴,那我丢脸承认一下也没什么,“嗯,王爷天人之姿,自然是人人都仰慕眷恋的。”

    薄菡讶笑,“你怎么忽然肉麻起来了?环儿宝贝,那你今晚别走了,陪陪我,”顿一顿又道,“要不干脆派人回去说一声,在这里多住几日吧,我让他们收拾个院子出来,专门给你用,以后来也方便些。”

    贾环摇头,“你别费这个劲儿了,我不能住这里的,以后也不会,待会就该回去了。”

    薄菡脸上的笑意潮水般退去,“为什么?我都这么低声下气地赔不是了,你还要犟着,难道也要本王去那黑牢里住一晚,你才能解气?”

    贾环道,“都说我没生气了,不是为这个。”

    “那你为什么?想怎么样说出来啊,本王答应你就是,总是这般让人猜哑谜,谁可受得了!”

    贾环冲口而出,“我是不喜欢王爷身边的这些人,什么王妃侍妾,琪官玉官的,我只有你一人,你,你却有这么多个,我既只有你一个,那你也该只有我一人才是!否则你当我什么?高兴了哄一哄,不高兴了打骂一顿,关去那个黑牢里,就算现在答应不对我凶,那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还能让你签字画押,下回冲我厉害了,就去衙门里告你不成?”

    薄菡张口结舌,“环儿……你疯了不成,竟,竟打着让我遣散妻妾的主意,那,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情,你不要想了。”

    贾环起身,低声道,“我自然知道,可你非得让我说出来,我,我并没有疯…只是…这下你可满意了?”

    说完径直出门而去,一步步走得艰难,隐隐希望薄菡出声留自己一下,他都这般表露情意了,就算不能答应,安慰安慰他也是好的,可惜身后始终没有声音,一颗心使劲地往下沉,走到书房门口一咬牙,拉开门快步冲了出去。

    64、祸事了

    竟然忘了准备答应要给皇上的东西,这可得是多大一个罪过啊,欺君?

    贾环从北静王府出来后就由着性子,在外面游荡了一个晚上,天亮才回家去,家里人因他现在身上有了官职,天天要出门去点卯办差,所以对他进出管得很松,不再似以前那般盯着,这一晚没回,除了自己屋里的几个小丫头急了急,旁人竟是一个不知。

    正好贾环也没那个心情去编借口解释,回到自己屋中草草洗漱了一下,倒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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