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珍传_第77章(1/2)
作品:《韩珍传》
慌的感觉轻了些,不禁连连深吸几口,怀中小人儿却哆嗦起来。
“本王很可怕?”
“不,不。”
“愿不愿意伺候本王?”
“……”怀中的身子僵硬起来,用力搂住他。
“愿,愿意。”
“呵呵。”微笑地松开手,拉他坐在腿上,对着那哆嗦的小嘴儿咬下去。
等我醒来,已过晌午。这场性事差强人意,事后勉强睡了一会儿,头没有那么疼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却见那小厮摊手摊脚地睡在旁边,大敞的两腿间布满了红白秽物,床单上也弄得到处都是,蓦地恶心。
没规矩的东西!哪个伺候完了不是悄悄离开,他竟敢大喇喇地睡在我身边!
推推身边人,“本王饿了,快起来叫人备膳。”
他竟敢不动。
不由火冒三丈,猛地一推,那小厮咕咚滚到地上,一张脸正对着我。只见他面色青黑,嘴中塞满东西将那小脸撑得分外狰狞,眼球暴突,直勾勾地看着我。
死了?!
我还没使出什么花样,怎么……就死了?
揉揉发涨的太阳穴,隐约记起是他在床上嚎得太尖利,刺得我头痛难当,便将一条东西,大约是他的亵裤,使劲塞进他嘴里,这才清静下来。
我没想要他死,都是他叫得太响了,而且现在他还敢瞪着我。
就那么直勾勾地瞪过来。
低头瞥见身上干涸的血迹,觉着几股寒气顺着那些血迹钻进心底里。
吸了口气,大喝道:“来人!本王要沐浴!马上准备马车,本王要到西郊别院散心!”
到了别院,已近黄昏。
出来匆忙没用午膳,在车上觉得饿了,刚吃下两口点心却没了胃口;精神不济,本想歪在车上打个盹,却怎么都睡不着,只觉得头越发昏沉疼痛。
一下马车我便进房补眠,谁知刚合上眼,就见那小厮僵硬的身子飘过来,还有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因我要休息,下人们都出去了,房间里静得让人发慌,不知怎的偏偏听到可儿凄厉的尖叫,细细地钻进耳朵,刺得我脑子和胸口一阵阵的抽搐。
猛地一拍床榻,坐起身来。哼,本王可是杀人如麻的“玉面罗刹”还怕了你们这几只小鬼儿?!
“来人啊,设宴备酒!本王今晚不醉不休!”
西戎最烈的酒、南吴最绵的酒、大延最醇的酒,一一顺喉而下,热力醺然的感觉流窜进四肢百骸,直觉得年轻了十几岁。将随侍的五个男孩全叫进房里,服下丸药,兴致勃勃地玩起来。
一直闹到半夜,酣畅淋漓地泄了好几次。等每个男孩都见了血,我已筋疲力尽,昏昏睡去。
朦胧中,忽然身上一阵刺痛,挣扎着睁开眼睛。
只见几个男孩站在床边冷冷地俯视着我,跳动的烛火映着,俱是一脸鬼气。为首一人,手中握着一根滴血的簪子。
我眯起眼睛立刻厉声道:“你们要干什么?”但纵欲太过,心有余、力不足。
我试图挣扎起身,却发现四肢已被大大分开,牢牢地绑在四根床柱上。
此时心下真的慌了,“马上放开本王,本王还可饶你们一命。”
“呵呵,昌王殿下好气势,小的佩服。可是我们都不稀罕你饶下那一命。”说话间那人用簪子狠狠刺进我的肚子。
我倒抽一口冷气,忍痛道:“蝼蚁尚且惜命……”
“您省省吧殿下,在您身子底下,便是凤凰也活不了几天。”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有人走进来。我不由心喜,扭头看去。
看清那人相貌,心里不由一沉,他也是我今晚宠过的男孩。
我的神色都落在他们眼中,俱是嗤笑。
那人扭着身子走近,轻佻地拍拍我的脸,娇声笑道:“我的好王爷,小人方才在别院中赏月,顺便在每间屋子都点了点儿好东西,现下便是我们这边玩得狠了点儿,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您说好是不好?”
我嘴唇一动,“贱人。”
那人不怒反笑,娇滴滴地说:“小的大半夜的吹着冷风走得脚都酸了,王爷好歹得让我讨点赏儿。”说着软□子,随着一阵香气飘来,嘴唇被狠狠咬住,鲜血直流。
这只是开始。
“你可知今晌午死在你床上的孩子是谁?他是我弟弟!”
“你当初在街上随便一指,我便进了王府,枉费我寒窗苦读十数载,一身抱负尽付东流。”
“我是家中独子,自从我被抢进来,爹娘日日忧心难过早早撒手去了,你欠我蒋家两条人命!”
“每次你叫我舔你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咬死你。”
“你当年征战沙场,还算是个英雄。后来意气用事行差踏错才憋屈在云州,你不思悔改报效国家,反倒一味作威作福鱼肉乡里,秦永昌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
……
他们每说一句便用簪子在我身上刺一记,却避开要害,显然不肯给个痛快。我用力挣扎,没有用!他们绑得很紧,而且我这些年酗酒胡闹,身子早就空了,这晚又泄了好几次,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我心知今日不得善终,索性咬紧嘴唇不肯呻吟一声。
堂堂一国王爷,便是死,也决不向人讨饶!
只是有点难过,这几个是我素日喜欢的,心情很差的时候一般不会召他们伺候,就怕失了分寸。便是有时过了,也都派太医给他们好好诊治。有了好东西,也都可着他们。可他们却一个个忘恩负义,恨我入骨。
咳嗽两声,口中泛出血来,这帮混蛋刺穿了我的肺!
那几人凑了过来,仔细看着我,大约是看我还能撑多久。
朦胧间,那几人的五官似乎浮了起来,拆散又揉起来,最后模模糊糊地显出一张脸来
谁?这是谁?我怎么想不起?
努力地调动僵掉的脑子,一定要想起来!
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呢?
昏昏沉沉,呼吸困难,血汩汩地从嘴里冒出来。
他依旧在那里温温和和地对我笑。是谁,是谁呢?心里不由慌了,至少让我想起来他是谁再死!
嘴里的血呛得我喘不上气来,鼻子里也流出了血,身上却似乎没有那么疼了,虽然我现在应该浑身是血。
这也没什么,这辈子我杀了那么多人,浑身是血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脑子越发沉重,……十多年前、西彭山、老虎、还有一个他。
哦,是你。
在最后一丝神智彻底湮灭之前,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直……喜欢你。
呵,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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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昌王别院走水昌王薨了的消息迅速传开。当消息传到云州首府附近一小镇的小酒馆里的时候,所有食客都不由愣了,针落可闻。
随即一人脱口道:“报应啊。”
他的同伴立刻低声斥道:“收声,小心祸从口出。”
二人声音虽低,大堂中的人却都听到了。人人面上俱是强压下的欢喜庆幸,即便嘴里还不敢说,心里却是拍手称快的。
角落里一桌三人的表情却更加复杂。半晌那江湖人叹道:“自从来了这里,他身上戾气越来越重。那么可劲作践,这也是迟早的。”
那蓝衣书生怅然道:“我也知道,可真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还当你已经放下了。”
蓝衣书生苦笑,抿了一口酒,“会放下的。”随后问道,“你呢?”
那白衣书生模样的人一直不言不语,闻言不由抬起头看向江湖人。
他默然半晌,苦笑道:“我能怎样?我的心早被他揉成灰了。我还能怎样?”
白衣人听了,径自垂头不语。
蓝衣书生缓缓道:“你怎么打算?”
江湖人看了白衣人一眼,“带他找个地方隐居。”
白衣人闻言猛地抬头,一脸惊诧。
江湖人见状,不由握住他的手,笑叹道:“傻瓜,我心里自然是有你的。”
白衣人听了,满面激动欢喜,哆嗦着嘴唇硬没说出一个字,最后却滴下两滴泪来。
蓝衣书生,看在眼里,又是欣慰又是叹息。
饭毕,三人在酒馆门口分手,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二位珍重。”
“秦兄珍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阵工作忙杂事多,让大家久等了,先道歉先。
写了一小段放上来,剩下的部分会在最近几天内补全。
祝好!~
----2012-05-28 05:45:18
今天在家休息,赶忙补全奉上。
昨天看了加拿大碎尸案的新闻,真够狠的。
凶手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死者才能安息。
昌王是一个不懂爱不会爱也不知道如何得到爱的人,不管怎么说,他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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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个番外气氛沉闷,因为这三个都没好死,不过下一篇番外打算写活着的人,会开心轻松很多哦~~^_^
☆、番外之韩枫篇
我姓韩,单名一个枫字。
我爹姓韩名珍,曾任工部侍郎,不过二十六岁便致仕了,现今四处游山玩水。而我另一个爹,……额,虽然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爹和一个娘,但总有些人会出现一点小小的偏差,比如我。好吧,言归正传,我另一个爹姓风名曜,似乎曾当过一阵武林盟主,额,也许是代理武林盟主,我不是很肯定。因为那应该是在我来到家里之前的事情了,而且他本人从未提及,我只是从某些来访的江湖人士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来那么一点儿。现在他,呵呵,正陪着第一个爹四处游山玩水。
有两个爹在别人眼中怕是惊世骇俗,尤其是那些老古板。不过在我看来,两个爹……没啥不好。好吧,我承认自己在道德问题上一向宽容,鉴于幼时在街上讨生活的经历和现在的职务,这也情有可原。
我现年二十有五,任职刑部侍郎,再加上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怎么也算得上青年才俊。另外,二十娶亲,如今膝下一子二女,个个活泼可爱。由此可见,两个爹爹对子女的成长并无任何不良影响。
说到这里,大家可能对我的经历有些好奇。
今日休沐,秋高气爽。我闲坐院中,喝着茶吃着点心,看着奶娘小厮带着孩子们在枫树下玩,好不惬意。呵呵,闲来无事,就给你们讲讲吧。
嗯,其实我不记得亲生爹娘的模样,哈哈,两个男人当然不可能生孩子,所以我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而且据我所知,两位爹爹都没有和女人成过亲。
从记事开始,我就生活在街上,跟着一个老乞丐坑蒙拐骗,饥一顿饱一顿地长到六七岁,额,或许是五六岁……,也可能是八、九岁……好吧,我承认,我搞不清楚自己的年龄。
后来,老乞丐病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义庄的人用一张破席将他卷了却并没有如何伤心,因为我之于他不过是个行骗的工具。他让我叫他爷爷,带着我专在各个大庙的路上晃荡,一见来上香的车轿就上前乞讨。不管那些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是否真的怜贫惜弱,看在佛祖和肮脏瘦小的我的份上总是出手阔绰。运气好的时候,一次碰到几驾马车,她们为着不落面子给的比平日多得多。
虽然那么些年帮他讨到很多钱和吃食,我却始终是一件破衣一把骨头,每每想多要一点儿吃的穿的,就会被他暴揍一顿。后来我懂了,一个小乞儿如果长得胖了穿得好了看着就不可怜了,夫人小姐们的善心也就有限了,所以要守本分。
那些钱如果没有被他买酒喝了,就被他赌钱输光了,再不就是被其他的乞丐抢走了,简而言之,他死后除了一只破碗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我尝试着像往常那样乞讨,不过要么是被别的乞丐赶走,要么讨来的东西被人抢走了。然后,我懂了,当一个称职的乞丐光会察颜观色装可怜说吉利话还不够,还要够凶够狠够不要脸够不怕死。
就这么摇摇晃晃地长到……,好啦,后边的故事很长,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先不要在年龄这种小事上纠结了。
这段时间不算很长,却足以让我经历了很多惊险,没死成就只好活下来,成了一个……好手。
然后,我就遇到了他们。
那是个秋天,刚下过一场大雨,阴冷阴冷的。
我努力裹紧身上的破布,但寒气照旧旁若无人的往骨头缝里钻。这种鬼天气,就该躲在破庙里,不过揉揉咕咕叫的肚子,要不是实在等不得了,我才不出来呢。更可恨的是,因为下雨街上行人很少,大半店铺都关了门。
我瞧着天色已经暗了,估摸着今日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每逢这样的日子,还是有地方可以弄到一点吃食的,我加紧步子往镇子上最大的酒楼走,入夜之后酒楼伙计就把客人吃剩的饭菜汤水倒到后门的潲水桶里。运气好的话还能捞到半个泡烂的白馍。潲水看着恶心些,若是去晚了,只怕要被别人抢光了呢。
这么想着,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打起精神加快脚步。
刚转出巷子口,看到大街上疏疏落落的有几个人,正见两人从面前走过。
那二人身姿俊朗,气度不凡,穿着同款同色的衣袍,踏着细雨撑着一柄油纸伞联袂而来,空落清冷的街道瞬时鲜活起来。
好吧,这是我读书识字后回想当日情景的想法,彼时彼刻只有一个念头,生意上门啦!
我把头发抓得更乱些,紧一紧那身破衣烂衫便朝他们跑去。
那哥哥正侧了头跟弟弟说了句什么(当时不知怎的觉得他们就是兄弟俩个),他便笑了起来,那哥哥见了也跟着笑了。
都极好看。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朝那二人中间冲了过去,他们却依旧谈笑,似是全无所觉。
眼见便要撞上,二人突然各自侧开身。那哥哥将伞平推过去,弟弟伸手接住,施施然退开半步。我却止步不及,直直从二人中间冲将过去,随即后领一紧,接着被一带一旋,便身不由己地原地打了好几转,最后力卸才跌坐地上。
眼冒金星,半天站不起身来。
这样子大约可笑得紧,只听耳边一阵笑声,一个爽朗一个含蓄,却都是极好听的。在街上讨生活什么样的毒打谩骂嘲笑没挨过?不知怎的,当时听了这没有恶意的笑声心中突然生出滔天的委屈,一股酸涩冲着眼眶去了。
努力压了又压,还是没压住,眼泪跟着叫骂一起迸发出来。
“你们凭什么笑话人?!这个样子又不是我愿意的。谁叫我可怜,孤苦伶仃没人疼。你们比我好在那里?不就是摊上个好爹娘,一个个养得跟头猪似的!若是我爹娘还在,我一定比你们都强!……”
话一开闸,便刹不住了。
那二人见了这阵仗许是太惊讶了,只立在两边看着我。
我先是一边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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