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试验。

    “是，臣遵旨。”图尔都的颓然的回道，不知道大清皇帝还有什么想法，但是现在也只能应了下来。不过，对着含香和蒙丹，他就没那么气了，“这两个人是我们族人的叛徒，随便皇上处置，臣没有意见，相信臣的族人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朕有个想法，却还需要你们的帮忙。男的，朕留下了。女的你带回回疆去，向族人公布她的罪行，也不用处死、责罚什么的。朕只要求你们让她过上回疆最底层女子过的日子，轻易别弄死了，要让她活着，知道吗？”

    065 搅局

    “行了，朕这儿也没什么事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朕看着你们两个就觉得碍眼。”雨化田乜斜了这两个在自己面前公然眉来眼去的人一眼，冲他们挥挥手。

    “是，鲁子告退了。”谭鲁子笑笑，强拉着要炸毛的弘昼行了礼，准备出宫。

    “对了！弘昼，那个意图诱拐你未来侧福晋的男人就交给你了。”看他们快要走到门边，雨化田颇为坏心的道。果然，此言一出就看到弘昼踉跄了□子，充满怨念的回首。

    “吴来，十二还没有回来吗？”这个时候已经将近亥时，都快到就寝的时辰了，雨化田在寝殿里扫了一圈没有找到小儿子的身影，回身问吴来。

    已经习惯了小孩儿在身边跟前跟后的督主，猛然间摸不着小儿子，听不见他的童言童语还真是不习惯，总觉得心里少点什么。

    “回皇上，奴才已经派人去接小主子了。刚来传话儿，说是这会儿已经从坤宁宫出来了。”吴来公公看皇上忙得差不多了，就很有眼力劲儿的派人去坤宁宫请小主子回来。果然，皇上一张嘴问的就是这个。

    “嗯。昨儿吩咐你的事，办好了吗？”知道小孩儿的行踪，雨化田也不再多问，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他也是时候光临一下后宫了。

    “都办好了。”吴公公低着头回道，皇上昨天派了他一件奇怪的差事。在大家都忙着准备皇后千秋节的时候，皇上让他亲自从新入宫的宫女中挑选出了几个备用。只是，这个备用是什么意思呢？吴来公公不自觉的各种思绪跑偏中。

    “皇阿玛，您的乖儿子回来喽！”软糯的小声音传来，好悬没让督主把口中的茶喷了。

    二月的天气，寒气仍重，晚间更是如此。皇后不舍得儿子大晚上的跑来跑去，本想留他在坤宁宫住一宿的。没想到皇上大晚上的还派人来接了，只能把儿子用大毛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送了出来。

    小孩儿身上裹着毛茸茸的火狐披风，头上扣着同色的毛帽子，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儿。他正努力让自己臃肿的小身子跑快一点，他家皇阿玛正等着他呢。

    雨化田看着正向自己过来的小身影，眼中一暖。他快走两步来到小儿子跟前，任他扑到自己身上蹭着。亲手帮他脱下披风，才顺手揉搓着小儿子的脸蛋。

    “你就是阿玛的乖儿子，嗯？”看着被揉搓的敢怒不敢言的小儿子，雨化田好笑的问。这小毛孩儿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夸自己了，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永d不乖吗？”摇头晃脑的小孩儿好不容易才逃离他家皇阿玛的魔掌，眨巴着猫眼委屈的问。难道皇阿玛认为永d不是乖儿子吗？永d会伤心呢！

    “额……乖！”小儿子的平时很听话，只是偶尔有些小任性，小迷糊，不过那也是他自己惯出来的，倒是当得起乖这个评价。只是，雨化田怎么就觉得有点别扭呢！

    ……

    “皇阿玛……皇阿玛？”小孩儿揉着眼睛坐起来，却发现他家皇阿玛没有睡在身边。摸摸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温度，看来皇阿玛离开已经有一会儿了。难怪他总觉得没有平常睡得舒服，睡着了还能惊醒过来。

    刚刚被惊醒，却没有皇阿玛在身边安慰，对着空荡荡的寝殿，小孩儿很有些不安。他撩开幔帐，高声唤来守夜的宫人，问道：“我皇阿玛呢？”

    “回小主子的话，奴才不知道。”宫人赶忙将被子包裹住小主子。这位祖宗要是被冻着了，他们这些值夜的就不用活了，保管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吴公公呢？”小孩儿皱皱鼻子，将自己又往被子里缩缩，有点冷呢！

    “吴总管被皇上带走了。”宫人低着头恭敬的回道，又上前为小孩儿掖了掖被角，劝道：“时辰还早，小主子您还是再睡会儿吧！”

    小孩儿嘟嘟嘴，颇为不满的问道：“皇阿玛离开很久了吗？”

    “没有的，皇上离开还不到半个时辰。”宫人连忙解释道，这位小祖宗皱皱眉头都能让皇上心疼半天，可得哄好了。

    “给本王穿更衣，本王要去找皇阿玛。”懊恼的蹬蹬被子，小孩儿从被子里爬出来，站在龙床上，张开双手等着人更他穿衣。哼，皇阿玛也不知道偷偷跑出去干什么了，都不带永d。永d要去逮皇阿玛，看他以后还偷不偷跑！

    “这……”宫人手里抱着被子，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听小主子的吩咐。呜……总管，您在哪儿啊？小的可是搞不定小主子啊！

    就像听见了他的心声，吴来公公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寝殿里。看见自家小主子只穿着单薄的内衣站在龙床上，绷着小脸儿伸着手。寝殿内虽然燃着不少炭盆，可小主子这样定会冻着的。吴来小跑着来到龙床前，途中狠狠瞪了那宫人一眼。

    “小主子，您怎么了？可是这奴才扰了您？”抢过锦被，吴来就想将小孩儿先包起来。这天儿要是着凉了，小主子难受不说，皇上那关就不能让他们好过。

    小孩儿挣扎着扭动身子，先是伸着脖子往吴来身后看看，然后大声嚷道：“皇阿玛没有回来吗？你来的正好，快给本王更衣。还有，带本王去找皇阿玛！快点！”

    吴来公公现在已经知道那些备用宫女的用途了，然是皇上为了……可是临幸宫女也不必跑到御花园边上的绛雪轩吧？养心殿的偏房不就挺好的。而且，干嘛还要半夜偷偷摸摸的去啊？好吧，皇上的爱好不是他这个奴才能够置评的。

    但是，那样的场合很明显不适合让小主子去参观吧？！如果皇上正在那什么的时候，被咱家带去的小主子打断了，那咱家的脑袋肯定就保不住了吧？！小主子啊，您就饶了咱家一命吧！吴来公公哭丧着脸，帮小孩儿一件件的把衣服穿上，动作堪比后世的慢镜头。

    “吴公公，你果然是上岁数了，动作太慢。你，就是你，过来帮忙。”小孩儿被吴来公公的慢镜头动作弄得不耐烦，招招手让刚才的宫人上来帮忙。

    动作再怎么慢也有完的时候，小孩儿终于穿戴整齐了，被吴来抱下了龙床。吴公公万分悲催的被自家小主子的大眼瞪视着，磨磨蹭蹭的不想迈步。可他也知道，这位小主子虽然性子单纯，可也就是因为这样，但凡他认准的事儿，就不是旁人能轻易改变的。

    “皇阿玛在哪儿？咱们快去！”小孩儿可不管吴公公心里在想什么，拽着他就往养心殿外走。他最近内功练得很顺利，拉着吴公公胖胖的身体也不觉得吃力。

    “小主子，您慢着点！皇上在绛雪轩，远着呢。您等奴才让下面准备灯火……您等等奴才啊！”刚说完绛雪轩，吴来公公就发现自己被小主子抛弃了，人家已经跑走了。没奈何，吴公公只能边吩咐人赶过去给皇上报信儿，边听着自己壮硕的身子追上去。

    绛雪轩在御花园东边，离着养心殿可不近，雨化田下意识挑了这么个地方就是为了离小儿子远点。虽然知道临幸后宫是皇帝的义务，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对着小儿子那张纯净的小脸儿，雨化田就是觉得这事儿得背着儿子才行。

    这几个宫女已经挑出来好几天了，雨化田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儿子说，只好晚上趁小孩儿睡着之后才出来。偷偷摸摸的，弄得自己跟做贼似的，雨化田自嘲的一笑。

    说起来，吴来挑的人素质都很高，环肥燕瘦，各种类型的都有。只是，督主总能吹毛求疵的挑出毛病来，而且是不自觉的跟自家小儿子比较。狠狠地甩了甩头，雨化田把这些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随手指了其中的一个，让人带下去准备。转头又赶紧吩咐吴来回养心殿看着，就怕小儿子在他不在的时候出点什么事。

    这会儿，只穿着中衣的督主正对着床上□的女子皱眉，这个女人挑不起他的。雨化田很郁闷，本来就是为了发泄才折腾出来的，事到临头却发现根本提不起兴致。正在考虑是不是换个女人的时候，雨化田被外面的喧哗声惊动了，他挑起眉，眼中厉芒一闪。

    只是还没等他发作，就听见越来越近的小声音，“皇阿玛，皇阿玛，永d来找你呢！”小儿子怎么来了？小孩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觉总是很实在。平日总是一晚上都乖乖窝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轻易不会半途醒来。今天怎么回事？听声音，小儿子然已经到了门外。

    该死的，外面的侍卫、奴才都是干什么吃得。这个时候，督主已经忘记了他曾经下过的圣旨，说过的话，不敬十二阿哥的后果很严重啊！

    不过，不管是怎么回事，雨化田都不打算让小儿子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忙捞起身边的外袍披上，嘴里喝道：“永d，在外面等着，不准进来！阿玛马上就出来。”

    “不要！”轻嗔的声音伴随着门开启的声音响起，让督主觉得脑袋发胀，甚至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这小毛孩儿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皇阿……玛”小孩儿长大明亮的猫眼，目瞪口呆地看着屋里的人。除了他家皇阿玛还有个女人，没穿衣服的女人！而他家皇阿玛正在匆忙的整理衣裳，却没发现他的盘扣都错了一位。他们在干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惟愿君安的地雷，谢谢！

    066 想法

    “啊……”女子尖利的叫声打断了父子俩之间的对视，也让督主暂时从尴尬中脱身。他回过头来冷厉地瞪视着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子，心中暗骂吴来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现在这个状况让他怎么跟小儿子解释？难道要跟小孩儿实话实说吗？

    “来人，把她带下去。”略带烦躁的喝道，雨化田招呼太监们过来把这个宫女处理掉。他现在只想跟小儿子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养心殿，好好解释解释。

    “皇阿玛，您的扣子扣错呢。”小孩儿用细嫩的手指指了下雨化田扣错位的地方。

    明亮的猫眼仿佛暗淡了一些，也不等雨化田有什么反应，小孩儿转身出了门。虽然他的年纪还小，心思又懵懂，可是也能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呆在这里。皇阿玛半夜扔下永d，原来是为了找女人。当然，他并不知道一男一女在一起是为了做什么，他的年纪还小，对情事方面懵懂得很，雨化田跟皇后都没有对他进行过这方面的教育。

    雨化田正整理衣服，一抬头就见垂头丧气的小儿子慢慢地往外走，心里像缺了一块似的。督主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连忙快步追了上去，一把将小儿子抱进怀里。

    怀里的小人儿没有挣扎，只是抬起小脑袋看看他，就又瘪着小嘴儿将脸转向别处。雨化田知道现在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对，所以只是搂紧小儿子，加紧步伐往养心殿走去。

    小孩儿觉得自己很伤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总觉得心里钝钝的痛。他将小手捂在自己的心口处，就是在这里，传来不是很强烈，但是持续不断的痛感。他现在看见皇阿玛，总能想到那个光溜溜的女人，这让小孩儿觉得自己的领地遭到了入侵。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总是就是很不喜欢，不喜欢现在的皇阿玛，不喜欢那个女人，也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情绪。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把自己这样的情绪表达出来，怎么让他的皇阿玛知道。

    看着皇上阴沉的能滴水的脸色，吴来公公就知道自己闯祸了，现在只希望皇上能看在小主子的面上留他一条老命吧！他低着头快步跟在皇上身边，虽然尽力的不引起皇上的主意，却也不敢离得太远。万一，皇上带会儿发脾气的时候找不到人，他一定会更惨的。

    “皇阿玛，永d有心事，想一个人呆着。”一回到养心殿，小孩儿就挣扎着从他家皇阿玛的身上滑落下来，雨化田怕伤着他，只能随了他的意放他下来。

    小儿子在闹别扭，督主很明白。但是，这会儿他自己的脑袋里也混沌得很，雨化田觉得他也需要静一静。他跟小儿子之间的事情，好像有什么发生了变化。平日没有注意过的点滴，这时都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头，让他觉得混乱，他也得好好想想。

    可是这时候放小儿子离开，雨化田又不情愿，谁知道小孩儿会不会钻什么牛角尖。只是，小孩儿没等他家皇阿玛回话儿，就抱着自己的枕头去了偏殿。没办法，督主只能吩咐宫人们将儿子惯常用的寝具都搬过去。自己跟在小儿子身后，亲手帮他脱了外衣，看着他好好的爬上床之后，才低叹一声转身回去了。现在离着早朝还有差不多两个半时辰，只是雨化田被这么一折腾也没了睡意。今晚的事，他得好好想想，关于自己、关于小儿子、关于……

    雨化田歪在软榻上，手中摩挲着拇指上的青玉扳指，目光深邃地盯着一个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在眼中。自他来到清朝成为乾隆皇帝，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这期间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重现。每一个画面都是由两个人组成的――他跟小孩儿，旁的人在他们面前都成了背景。

    在清朝的日子里，每一天都少不了小儿子的陪伴。那么个小小的人儿，让冷心冷清的他也不自觉的放在心上去疼爱。舍不得他皱眉，舍不得他嘟嘴，舍不得他掉豆豆……这样的情绪，是雨化田从来不成体验过的，让他感觉新奇的经验。

    半晌之后，雨化田不得不承认，他对小儿子的感情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单纯的疼爱变了质。他很喜欢跟小儿子呆在一起，不止是小孩儿喜欢腻缠他，他也舍不得让那小毛孩儿离开自己的视线。喜欢让他香香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喜欢听他软软糯糯的童言童语，喜欢琢磨他单纯懵懂的小小心思……

    雨化田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小儿子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刻进了这里，留下了独属于他的印记。在不知不觉之中，烙印已经深入心扉。雨化田失神的一笑，他也算是曾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西厂督主雨化田真正放在心中的，除了自己其实就没有旁人了。就算是曾经西厂的同仁，若不是经历过了生死，对他来说也只是一群手下罢了。

    可是现在，心中然住进了这样一个小人儿，拔不起、丢不下、舍不得。这一切都做的不由自主、心甘情愿，雨化田知道自己载了，栽得很深很深。

    至于，自己对小儿子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雨化田虽然有所了解，但他却不能确定是不是人常说到的爱。爱，这种强烈的感情，是雨化田两辈子都没有接触过的，甚至都没有见过。所以，他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爱上自家小儿子，他只能确定这小毛孩儿在他心目中是个无比特殊、无比重要的存在。毕竟，爱这种感情，让督主很陌生啊！

    又想起今天这事儿的起因，雨化田闷声发笑。他的，然是因小儿子而起的，所以对着那女人才让他毫无兴趣。这样的发现让雨化田有些头疼，他倒不是觉得自己对小儿子有这样的想法不合适，伦理纲常什么的向来都没有放在他的眼里。

    只不过自家小儿子的年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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