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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海洋之心_第14章(1/2)

作品:《[泰坦尼克号]海洋之心

    杰克在一起时,就浅浅地刻在心口,随时随地让他痒痛。

    他其实,很想把杰克当作早饭吃下去。

    杰克起伏的结实的胸膛,胸前酒浸樱桃般的红润,挂在身上的两条背带,随着他的步子移动着,一下一下,撞击着卡尔本来并不脆弱的神经。

    卡尔的早饭、杰克的午饭是在藏书室进行的。卡尔进去后,习惯成自然地随手带上门。

    藏书室很大很深,靠墙排着一排排书架,码着许多几十年前甚至一百年前的、不被阅读的藏书。书籍是陈旧的,可是并没有发霉的味道。丁香和玫瑰,还有窗外飘来的湖水的气息,使屋子里在年代久远的宁静和神秘外,又增加了许多清新,可供人幽思遐想。

    当然,卡尔是不做这种事情的。

    一个大理石的小桌上摆放了与杰克早上吃的差不多的食物。苍灰与黑白相间的大理石的桌子与藏书室的风格相配,厚重深沉。

    卡尔切了一片面包,仔细地抹上果酱,面包塞进嘴里之前,他体贴地问:“这些食物对午餐来说简陋了一点,杰克,要不要给你再做点什么别的?熏鱼怎么样?或者考虑考虑鹅肝酱?来点酒怎么样?”

    杰克抬起头,挫败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颓唐地摇摇头,在摆满各种食物的桌子上搜索起来。“我只知道法国龙虾配白葡萄酒,牛肉要配红酒。”他撅了撅下嘴唇,“还是来一杯樱桃酒。”

    卡尔打了铃,很快有仆人捧着用白色餐巾包裹的酒瓶走进来。他倒了酒,然后以尽量不引人注目的姿态退出藏书室,并合乎卡尔心意地关上了门。

    樱桃酒是血红色的,水晶杯折射着宝石般的光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水一样流动。

    “英国的夏天总是似是而非。我还是喜欢这里。”他们的谈话就像所有情人一样,没有太多逻辑,有一搭没一搭,有时时断时续。

    杰克用银质餐刀挑了一点卡尔推荐的果酱,学着他的样子,把果酱均匀地涂抹在面包上。杰克不急着吃,反而细细地欣赏起半透明的晶莹果酱敷在丝绵般的洁白上的效果。卡尔毫不留情地就着杰克的手咬了一大口,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那碟浇了蜂蜜的香肠看上去不错。暗红色的香肠镀了赤金色的蜂蜜,光闪而诱人。卡尔把小刀递过去,示意他切成片吃。杰克摇摇头,用叉子插起香肠的一端,另一端放进嘴里。被蜂蜜的味道吸引,他并没有马上去咬,而是让香肠在口腔里进入的更深一些,缓慢而仔细地吸吮着蜂蜜,收缩口腔,舌头翻转,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蜂蜜的味道很好,杰克的心情也变得不错,睫毛闪闪地笑起来。

    “这是什么蜂蜜,卡尔?”

    卡尔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嘶哑:“荆棘花蜜,亲爱的,虽然我根本没见过荆棘开花。”

    那根香肠一直在杰克口中吞吐着,他像个孩子一样,玩的不亦乐乎,眼睛闭着,一副全心全意沉浸在甜蜜里的享受模样。香肠上的蜂蜜他差不多吸吮干净了,却因为被他口中的津^液沾湿,流淌着更加诱人的色泽。

    他拿着叉子的手被卡尔捉住了。杰克抬起眼皮,卡尔眼中几乎是劈啪作响的光芒,几乎让他胆怯,几乎让他重新垂下眼皮。

    这是他熟悉的危险光芒……

    杰克直起腰,小声问:“你还行吗?现在我恐怕不大行,腰酸,腿软。”

    卡尔用一种听上去像哄骗或诱惑的语气说:“你想不想换一根香肠?”

    杰克迷茫地看着他,搞不清状况。

    不容他拒绝,卡尔手腕一转,夺下他手中的叉子和叉在上面的香肠,把杰克从椅子上拖下来,他重心不稳,跪在地上。

    地上铺着毯子,杰克没有摔疼。卡尔扶起他的下巴,邪邪的笑意从眼角和眉端,如同地壳裂缝处的岩浆,不可抑制地奔涌而出。

    “你既然喜欢用这种方式吃香肠,那么试试这个吧。”卡尔漂亮修长的手伸向裤腰,然后,裤子就这么被他解开了。他鼓励地说:“来吧,杰克,你不会腰酸和腿软的。”

    杰克倒吸一口冷气,大声说:“你疯了!”他调整姿势就要站起来,又被卡尔重重地按回地上。

    地毯是羊毛制成的,很柔软,又有点刺人,像某种动物的舌头。

    卡尔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像低音提琴的独奏。他用蛇引^诱夏娃偷吃禁果的声音说:“来吧,杰克。”

    杰克淡粉色的唇一开一合,说不出话来。看着卡尔精力充沛昂首挺胸的部位,他的脸颊涌上红色,不知是气愤还是……卡尔把他拉的更靠近一些,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害羞的表现吗,杰克?”他扭过头,抿着嘴,一言不发。金色的软软的头发垂下来把眼睛盖住。卡尔并不太着急,他是个有耐心的、难缠的猎手,像蟒蛇一样沉着和贪婪。他低声撩拨着:“跟女人做爱的时候,有没有被这样服务过?嗯?”他带着鼻音的声调,充满了性感和诱惑。“你不要指望我一边艰难谋生一边画画一边谈情说爱!我怎么会,怎么会……”杰克为了加强说服力,把头转回来,直面卡尔。不过他没想到,因为头转的太猛,他的嘴唇居然擦到了卡尔的……几分之一秒的碰触,让他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它的脉动和灼热,还有卡尔的焦急和渴望。那个地方,真的可以用嘴巴吗?卡尔的呼吸频率改变了。他修长的古铜色的大手伸到杰克两腋下,轻松地把杰克提起来,让他更靠近自己的腰腹和关键部位。杰克的嘴唇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可要借用你可爱的小屁股了,它会吃不消吧?”卡尔的声音像琴弓,拨动着杰克的心弦。杰克怒视着他:“我不接受威胁。”他的呼吸喷到卡尔身上,使卡尔的呼吸更加急促。他深黑的眼睛,仿佛被搅乱了水面的黑湖。他的手从腋下爬到杰克肩上,轻轻摇着他的肩膀,用类似于撒娇的语气说:“帮帮我,杰克。”杰克可以忍受粗暴的对待,但对于温柔,他严重缺乏抗体。他用烈士上刑场的表情看着卡尔,然后,垂下了头颅,用轻轻含住了卡尔的顶端。被他柔软的唇舌碰到的一刹那,卡尔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杰克不得要领,于是把眼前的东西当做一根大号的香肠,猫一样吸吮和舔舐。嘴巴合不拢,唾液沾湿卡尔乌黑蜷曲的毛发,亮晶晶的。

    ☆、下午

    忙活了一个中午的杰克午睡去了,留卡尔一个人完成未竟的事业――吃早饭。

    当他吃完早饭去找杰克的时候,发现他帽子盖在脸上,左腿架在右腿上,胸膛微微起伏着,可以听见他平稳细匀的悠长呼吸。

    卡尔很怀疑,在氧气缺乏、姿势不舒展的状态下居然可以安然入睡。

    帽子盖在脸上,是因为中午的光线太强了吗?不过还有窗帘不是吗?厚厚的帷幕一般的窗帘,足以隔断太阳的全部亮色,使正午变成午夜。

    卡尔挪到窗边,在尽量不使帘幕发出oo@@的声音的前提下拉上它。

    天光云影被一点点隔断,宛如一场戏剧的谢幕。不过谢幕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他再挪到杰克身边,手以每秒零点零一英寸的速度,移到杰克脸上,给他拿掉帽子。卡尔已经尽可能地轻手轻脚了,没想到杰克还是醒了过来。

    他薄薄的眼皮眨动了几下,艰难地抬起了睫毛。眼帘掀开的一刹那,卡尔觉得,已经暗下来的房间再次亮了起来。

    他懒懒地指控着:“该死,你还没玩够吗?”

    卡尔一脸无辜:“亲爱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能忘记了一件事。曾经要求我今天下午带你去我的工厂看看,忘了吗?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我们可以以后再去。”

    “啊,你的工厂!”杰克睡意顿消,一个猛子窜起来,因为起身太猛而有点头晕。卡尔顺手把他搂进怀里,揉着他睡乱了的头发说:“如果你愿意,那么我们两个小时以后出发。”

    又不是参加宴会和婚礼,有必要穿成这样吗?

    杰克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难以抑制地不自在。回头瞧瞧卡尔,他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派头,优雅而漫不经心,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他不想说莫莉的坏话――可是,所谓的“暴发户”与年代悠久的贵族,还是有着本质的、任何人都能轻易看出的区别。

    所谓富贵,富是外壳,而贵是内核;富是基础,而贵是升华。

    接收到杰克专注的目光,卡尔本来就笔直的脊背挺得更加笔直。他骄傲地说:“怎么样,杰克,你的情人不会给你丢脸,对吧?”

    “不要自我贬低了,卡尔,这话应该我说才对。过度的谦虚是就是自负,知道吗?”杰克双手抱胸,一脸唾弃,“我们还是坐着汽车去对不对?我能开你的车吗?”

    “绝对不行!”卡尔一口拒绝,“你是我的情人,不是我的司机!太丢脸了!”

    “司机和情人,这是冲突的两个身份吗?”杰克的眉头拧成一个小小的结,“我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卡尔。”

    卡尔学着他的样子抱胸,两人不屈服的目光对了半天,卡尔妥协道:“好吧,我们各退一步,在霍克利庄园的车道上你来开车。不过出了大门驶入大道,你可得老老实实地坐到后排,坐到我旁边。这样过一把开车的瘾,可以吧?”

    “好吧。”杰克一脸的不满足。他小声嚷嚷着:“我要开车,我要开车,我要……”

    “1901年3月13日钢铁大王安德鲁?卡耐基宣布退休,20世纪初的十年里,移民像潮水一样涌入,为霍克利家族钢铁事业的发展创造了机遇。”老人平平地伸出手,手心向上,然后翻过去,轻声说:“那时我拥有美国早期富豪中颇具代表性的品质:冷酷,精明,远见,魄力,狡诈,手腕,一步步建立起庞大工业帝国。这双手,这双曾经迷住20世纪美国最伟大的现实主义画家的手,沾满了鲜血。”

    “可是,爷爷,那个年代所有取得成就的富豪、所有实现美国梦的大亨,他们手上的鲜血难道比你少吗?无论是埃克森?美孚,约翰?洛克菲勒,亨利?福特还是安德鲁?卡耐基或者摩根,他们都是这样!”爱德华为爷爷打抱不平,“你不必过于自责的。再说,随着公会的强大和工人的斗争,他们的生活不是在不断改善吗?”

    老卡尔笑了笑,盯着那双即使皱纹遍布、皮肤松弛、布满了老年斑也掩盖不了骨骼的匀称修长的手,没有说话。

    钢铁的音符,交织成一曲激昂的交响乐,在耳边折叠回荡。

    杰克对那些鼓风炉、离心机、变频器和高炉不感兴趣。真正吸引他的,是那些蚂蚁一般默默忙碌、辛苦工作的的工人。

    突然他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上帝啊!是我眼花了吗?……那不是杰克吗?”那个声音微微颤抖,从一个疲惫的电工身上发出。

    杰克停住脚步,惊讶地看到一个人。他眼睛红肿,胡子拉碴,淡金色的卷发乱糟糟的,衣服皱巴巴的不很整洁,手拿测量仪,脸上有几分疲惫之色。但那张脸,杰克是不会认错的,是他在泰坦尼克号上交到的朋友汤姆。

    两人同时一愣,紧紧相拥。那是一同在生死边缘徘徊又碰巧从死神那里逃出来的朋友特有的默契。

    “汤姆!该死的,你原来没有死在泰坦尼克号上!你这狗^娘养的,最近还好吗?”

    汤姆咧开嘴笑了:“我可没有你那么好运,杰克,你可是发财了,出息了。至于我呢,目前还没有被财神光顾。”

    两个人再一次紧紧拥抱。

    汤姆把仪器放在一边,激动地语无伦次:“记不记得我说过你别痴心妄想?看来,人还是得有点梦想啊,嘿,伙计,你他妈富贵了,改天请我喝酒吧!痛痛快快喝一次!”

    “臭小子,你以为我成了剥削阶级吗?我可是卖画赚钱的!”他擂了汤姆一拳,嘴角上挑的弧度特别大。两个人满口粗话地说了好久,浑然不觉卡尔在旁边冒着黑气。

    “对了,汤姆,你看见费比了吗?”杰克怀着一丝希望。

    汤姆失望地说:“不,没有。你们仓房里好像逃出一个,但不是费比,我没有看见他,他妈的……”

    “算了,我们居然能够再见面,已经是上帝的恩典了,我们先不谈这个。总之最近混的还好吗?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去怎么样?”

    “哈哈,还是老样子。”他吐了一口唾沫,“你的好运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最近我太忙了,你瞧,满眼红血丝,后天来找我吧。”

    杰克点头,不舍地放开汤姆。

    卡尔听不下去了,扭头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他希望杰克追上来。但他没有。

    “总算走了,这个吸血鬼。”汤姆重重地啐了一口,按捺住怒气说,“并不是我说你的朋友,可是他就是一只吸血鬼,会把人的精血榨干。”

    杰克点点头,突然脸颊微微发烫,他想到了别的地方。每天晚上,卡尔都要把他榨干……

    汤姆怀着听天由命的愤怒说:“你在所有的钢铁厂,都可以听到这样一些话:‘我们工作愈来愈辛苦,钢铁生产的多了,可我们的工资却越来越少了。’‘我是在为税务局和暴利商人工作。’

    ‘我工作的地方是个屠宰场;救护车每天从我的近旁抬人出去。’”

    杰克干过类似的活计,他知道,这并不是单纯的发牢骚,这些牢骚包含着铁一般的事实,不锈钢一般的真理。

    狄更斯说过,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虽然他所说的时代离现在已经很久远。

    其实,他的话,适用于任何时代。

    老卡尔的眼神从那双陷入回忆的黑眼睛后面浮现上来,脸上呈现出片刻昏黄。他补充说:“那是二十世纪初的事了。但对我来说,承载那段日子的过往才是真正的美国。那时候虽然假货遍地、贫富分化、污染严重、坑蒙拐骗、拜金逐利,冒进浮躁,过度乐观,可那个时候,人们――不管穷人还是富人――都信心十足,整个国家飞速发展蒸蒸日上,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一条条铁路横贯东西,一座座工厂机器轰鸣,一条条海底电缆铺设而成……到处是喧嚣、嘈杂、混乱、拼搏和汗水。大家都在为美国梦忙碌和奋斗,不惜流汗、流泪甚至流血――那才是真正的美国。”

    爱德华惊讶地睁大蓝眼睛:“爷爷,我以为你说的是现在的中国!”

    洛威特同意地说:“浮躁,喧嚣,拜金……真的很像在说改革开放的中国。”

    “我听人说过,中国与美国的差距,是一个世纪。”老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狡黠和宽容,“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弄出什么‘中国威^胁论’。”

    老人讲完,用金属断裂一般的声音说:“杰克在1978年去世,他随着美国梦,随着美国的时代,一起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泰坦尼克号和20世纪初,它们所包含的,绝不仅仅是爱情。

    ☆、所谓矛盾

    当天色逐步渐染上半透明的黑红时,心情极好的杰克吹着曲子回到了家。静悄悄地走进客厅,发现拉夫恰一手掐腰,以标准的姿势站着,语气平静,却显露着凶神恶煞之感。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指着一个垂头丧气的仆人,平淡而凶恶地说:“不要试图对我说‘不’,也别想蒙骗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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