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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入膏肓_第20章(1/2)

作品:《爱入膏肓

    最温柔的淑女,没想到打人还挺疼的。”

    “跟你说过了,我是断掌,打人最疼。”还有古老的说法认为断掌的女性命硬,她已经失去了家人和老师,如果跟他在一起要以他的生命为代价,她宁可离开他。

    他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挨着吻过去,仿佛总能看穿她的心思,“其实我觉得野蛮女友也不错,前提是只能对我一个人野蛮。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有你在身边儿陪着我,比什么都要紧。”

    “那为什么又不肯结婚?”她真的变得越发大胆了,这样的问题都敢当面问。

    他闷闷地笑,“这么想嫁给我作新娘子?”

    “如果我说是呢?”

    他敛起笑容,把她的手放在胸口位置,他怦怦加剧的心跳仿佛已经泄露答案,但他仍神色平静地对她说,“念眉,你也看见了,我家里人原先不同意咱俩在一块儿,尤其是我妈。现在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地大转,你说这是为什么?”

    念眉嚅嚅说不出话来。

    “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因为我的病。人就是这么现实,看不到明天的时候才懂得要把握当下。可我问你,咱俩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么?”

    共富贵还是共患难,难道非得靠一纸婚书来约束?

    念眉的手碰到他下巴上长出的青色胡髭,辗转流连,“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想着……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了。”

    他把她拉进怀中抱住,“再等等,念眉,等我……把病治好,咱们永永远远都在一起。”

    他始终觉得让女人等的根本就不算男人,可如今他也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终于明白许多事身不由己,许多事……不是他不想,只是他不能。

    …

    念眉开始在北昆进修,住他们给安排的宿舍,不用再住酒店房间。

    穆晋北来看她,“怎么样,还习惯吗?”

    “很好啊,宿舍很近,周围吃饭的地方也多,出门几步就有超市。就是离你好像远了点,你不开车,过来会不会很不方便?”

    他把胳膊搭她肩膀上,身体大半重量往她身上靠,“可不是呗,坐地铁得大半个小时,帝都的地铁能把人给挤怀孕,全国都有名。我当体验生活了,不过真的还挺辛苦的,你怎么补偿我?”

    他温热的呼吸靠得很近,唇几乎已经贴在她脸颊上了,被她推开,“那我给你做好吃的补充体力。”

    他嘴角失望地一撇,“就这样?”

    “不然你想怎么样?”

    “我体力好的很,不信咱们做点有益身心的运动你就知道了。”

    他嗷嗷扑过来把她抱满怀,念眉笑着弯下腰也挣不开他,“喂,别闹了,小心人家看见。”

    “看见就看见呗,我跟我女朋友亲热碍着谁了?谁爱看谁看去,不怕长针眼?”

    “说什么呢你!”念眉张开五指贴他正脸上把他往后推,“我回去了,你不饿我还要吃饭呢!”

    他赶紧跟上来,“谁说我不饿?回你那儿去也好啊,先吃饭,再吃你,反正你那儿没人。”

    念眉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那儿没人?”

    北昆安排的宿舍跟原来在枫塘住的类似,两室一厅的户型住两到三个人,只是她现在住的这个暂时只有她一个。

    她猜应该是特别的优待,穆晋北也不瞒她,“一个人多自在,金老师特别给你安排的,你安心住着就行了。”

    果然还是因为他的人情。念眉忍不住问:“你怎么认识金老师的?”

    “她老公是我中学老师,一开始特别不待见我,因为我不做他的作业,上课不抄笔记还睡觉。”

    她很诧异,“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他无辜地摊手,“学知识讲究触类旁通的,我中考化学满分,有基础在那儿,假期里把高中的教材借来翻了一遍就都会了。学会的知识干嘛还要听,考试第一不就行了?后来老师也明白了,睁只眼闭只眼不管我,可是到了竞赛的时候把我抓去集训。我特别不乐意,他就把我领他们家吃小灶去,你猜下厨的人是谁?”

    “金老师?”

    “对啦!听说她祖籍无锡,做的糖醋排骨特别好吃,我每回都就着一盘排骨吃两大碗饭,汤汁儿都给舔干净喽!竞赛结束后我足足长了八斤,回家我妈都快不认得我了!”

    念眉哧哧笑,“看来你那时候就是吃货啊,竞赛拿着名次了吗?”

    “必须得第一啊,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排骨那些猪?后来我还帮我们老师代过低年级的课,其实就是晚自习的时候给他们讲讲题,反响挺好的。可有一就有二,我不乐意干的时候,老师就往家里给我带糖醋排骨,我吃完还得去操场跑圈儿减肥,别提多祸害人!那时候我光知道师母是戏曲演员,唱的什么剧种就不清楚,还琢磨着她怎么这么心灵手巧呢!前段儿遇到高中同学聊起来才知道她是北昆的大师,我就想到了你,真是巧了。你说这算不算缘分?”

    两个人的手指缠绕在一起,北国的深秋,枯叶落在地上被风卷起在人脚边追逐嬉戏,抬起头就看见高大遒劲的柿子树枝桠伸到围墙外边儿来,前头就是她住的地方了。

    她笑着仰起头,“还真是有缘。我做的糖醋排骨也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手牵手去超市选排骨,他在冷柜里翻翻捡捡,挑那种带点儿肥膘的肋排,还对她说:“肉太精了容易柴,肥肉在滚油里过的时候炸透了,入口是糯的,裹上汁儿一点儿不觉得腻。”

    他真的很会吃,念眉放心地把任务交给他,想起还有些佐料她那儿没有要去买,就让他在原地等称肉的师傅帮忙将排骨斩成小块儿,回头再来找他会和。

    挑好了要买的东西,她推着购物车回来,远远就见生鲜区一片狼藉。她连忙跑过去,工作人员骂骂咧咧地蹲在地上收拾东西,有路过的顾客偶尔驻足围观。

    没有看到穆晋北,念眉心头一紧,连忙问:“刚才在这儿买排骨的那个人呢,去哪儿了?”

    对方没好气儿,“你问我我问谁去?撞翻了东西就跑的人我都没捞着呢,你问我个不相干的人我哪儿知道!”

    还是柜台后头卖猪肉的师傅叫住她,手里还拎着他们的那袋排骨,“姑娘,就是你男朋友撞翻了东西,不过应该不是故意的,我听到动静儿回头见他像是摔了一跤,再回身人儿就不见了。你赶紧找找去,喏,东西拿好……拿好喽,别掉了!”

    念眉心乱如麻,丢开购物车就四下去找他。所有货架边都找了一圈才想起来可以打他手机,听到他声音的刹那她差点哭了,“晋北……出什么事儿了,你有没有伤到哪里?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第64章 突发状况

    东南胜景。控武林都会。亘古名城。琼田玉界。隐约碧澄千顷。云连竺寺三天境。路转松涛九里声。――《玉i记-赏花》念眉是在安全出口的楼梯间里找到穆晋北的,他正头抵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坐在那里,眉目不清,却一脸痛色。

    身高185的大男人蜷起手脚,其实也就跟个孩子没有两样。

    她快步走过去在他身前蹲下来,手碰到他的脸,声音还在发颤,“头疼得很厉害吗?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他睁开眼睛看到是她,没有作声,调整了一下坐姿,把身体重心移到她这边来,头靠到她身上,好半天才说:“……我把人家东西撞倒了。”

    他身上只穿了衬衫和休闲西服,念眉摸到他袖口的潮湿和带着腥气的油腻,鼻子发酸,“没关系,又不是故意的,你只是生病了。”

    他有小小的洁癖,平日里都极为注重干净整洁,领口永远透着松柏和薄荷香。穿着沾满了污渍的衣服到处走,于他是不可想象的事。

    像今天这样的狼狈,他根本不愿让她看到。

    可是她已经来了,就坐在他身边,沉默地紧紧地抱住他,给一个支点让他依偎在怀里。幸好她走得不远,她想,要是今天这样的事发生在大马路上,或是他驾驶的车子里,不知会是多凶险的情形。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最近他都已经不大开车出门,宁可打车或是乘地铁。那不是为了体验生活,而是生活忽然之间逼得他只能那么做。

    她知道的,自从她告诉他父母家人都因为一场车祸离世,他在行车安全这件事情上就格外的谨慎克己。

    是的,她一直都知道。

    “怎么哭了?”他感觉到温热的水滴落在皮肤上,“别害怕啊,医生说偶尔发作的头疼是这个病症的正常现象。只是没想到这么厉害……没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他还在自嘲似的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咱不去医院啊!”

    他有他的固执,疼得咯咯咬牙也没哼一声,更不肯挪步。念眉只能抱着他,摸到他额头上的冷汗,就用纸巾轻轻为他擦掉。

    渐渐没了声息,她以为他睡着了,他却突然握住她的手,“糟了,我们刚才买的排骨呢?”

    “……”

    最终两人还是没能做成糖醋排骨,念眉带他回宿舍休息,给他煮了一碗面,他很给面子地连面汤都喝干。

    入夜的欢`爱十分激烈,他甚至等不到她的身体完全湿润就闯进来,迅猛地攻城略地,却又怕她疼,扣紧了她的双手摁在她的耳边,气息带着灼热的温度,“受不受得住?”

    她揽紧了他的脖子,呼吸与他相距咫尺,身子软洋洋地放松下来,春`水正盛,“……慢一点,你下午才头疼,我担心你……”

    又是一轮放肆的力道,仿佛抵住她的喉头让她语不成句,“你不用担心我,我只问你……这样感觉还好吗?”

    她绯色的脸颊,如黄莺出谷般清亮柔媚的声线已是最佳答案,无声邀约他的进击。

    最后关头他却仍保有理智,及时抽身,没有挥洒在她身体深处。

    他一直非常注意保护她,可是如今这样分明是刻意的小心,却让她觉得难过。

    …

    北昆来了贵客,念眉他们练功上课到一半,提前午休。

    门卫告诉念眉门口有人找。她以为是一直在等的那份快递,跑出去一看却赫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墙边。

    “安子?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来看看你。”夏安风尘仆仆,手边有个简单的行李包,神色看起来有些疲倦,眼睛里却有灼灼的光。

    “你应该先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附近有招待所,条件还不错。”

    夏安垂眸,“没关系,都听你的,我待两天就走。”

    他不知道她在北京过得好不好,她那样报喜不报忧的一个人,突然放下苏城的一切说是要来进修,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总要来确认一下。

    她为他安排好住处,放下行李,夏安拿出一个信封给她,“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重要的证件我不放心交给快递,干脆亲自跑一趟,顺便来看看你。”

    念眉接过来,“谢谢你,安子。”

    他微微拧起眉头,“你手头带着身份证,还要户口本做什么?”

    “噢,进修要做身份登记需要看一下。”她搪塞过去。

    夏安没再多问,看向窗外,远远还能看到北昆那一片灰突突的老建筑,他笑了笑,“北京跟南京有点像,我那时在南京看到他们剧团的房子也很旧了,可里面住的都是殿堂级的大师。”

    念眉珍而重之地将信封收好,对他说:“你累不累?不如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午没课,带你四处逛逛好吗?”

    她领着他在剧团里逛了半圈,在院子里遇到金玉梅,看起来似乎正找她呢,急切地拉住她道:“念眉你去哪儿了,我正找你呢!来来来,跟我走,趁着人家选角儿还没结束。”

    念眉有些莫名,“什么选角儿?”

    “你不知道?今儿来的贵客跑了全国好些地方了,就为挑合适的人选排一场完整的昆曲。你听明白了么,不是折子戏,是完整版的《牡丹亭》、《西厢记》或者《长生殿》!”

    “我明白,可是……这不是在北昆内部进行的选拔吗?我只是来进修……”

    “这有什么要紧?入了我的门就是我的学生,何况最后不管选了谁也许都还得送我这儿来回炉,你怕什么?人家看中的是角色的实力和扮相,点明只要青年演员,都是你的同辈,争取一下就有了。”

    “可是我还有朋友……”

    金玉梅看了看夏安,只一眼就看出来,“小伙子也是昆曲演员?巾生还是武生?”

    “学艺的时候是武生,后来巾生演得更多。”

    夏安当然认得眼前的大师是谁,却颇为沉得住气。

    “好,那你也跟着一块儿来。”

    谁都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直到你遇见命中的贵人,搬起馅饼砸到你身上。

    那位贵客对念眉说:“我非常喜欢你的眼睛,很有戏。”

    而其他参与选角的女演员,他没有任何评价,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临走又请托北昆的老师说,那个唱《夜奔》的小伙子,麻烦你们为他安排一下宿舍,听说他刚到北京。

    夏安跟念眉一样不是北昆的演员,甚至连进修的学生都不是,选拔的标准自然苛刻些。唱完了指定的西厢记唱段,评选老师瞥他一眼问还能唱什么,他就唱了《夜奔》。

    “男怕夜奔”是行内人都知道的,男主角一个人的戏份,对念白、唱词、身段等基本功的要求极高,是昆曲小生最难的一出戏。

    贵客点了他们的名,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选角儿结束,他们从楼里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夜里的空气干燥且有一丝凛冽,念眉深深吸了口气说:“我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身旁的夏安沉默半晌才说:“我也是。”

    她看看他,他也看看她,然后相视而笑。

    “你还没吃饭吧?耽误那么久该饿坏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没关系,我在火车上吃过了。”

    念眉讶然,“你下火车都是早上的事了,一天都没吃东西这样怎么行呢?”

    她看了看周围,“前面有家炸酱面不错,还有烤串儿,这也算北京特色,我带你去尝尝吧?”

    他没有反对,唇角有笑意,“好,再要两罐啤酒。”

    今天的确值得庆祝。

    两人走到大门口,路灯下停了一辆轿车,驾驶座上的女郎正低头拨电话,大得夸张的手机荧幕照亮了那张俏丽的脸。

    念眉叫她:“津京,你怎么会在这儿?”

    穆津京掐了电话抬起头来,惊喜地喊:“念眉姐,我正找你呢!我二哥让我来找你,可只说北昆,哪个楼又说的不清不楚的,这会儿黑灯瞎火门卫又不让我进去,我还打算打电话再问问他来着。”

    “你二哥找我……”

    念眉话没说完就猛地想起来,今晚穆晋北约了她吃饭的,临时参加了选角面试到现在,她压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

    “哈,想起来了吧?”津京一看她表情就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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