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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小说]旅行者_第26章(2/2)

作品:《[综影视小说]旅行者


    阿青先吃完,韩泰锡抬眼便看见他靠在椅背上看着自己,那目光也并不烫人,温温的,很家常,令韩泰锡一下子想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他们也还是这样对坐着吃饭,门外晒进来的阳光中,灰尘纷纷乱乱地跑。

    当一个人令你心境安宁,开始向往那种琐碎平实的日常生活,是否就意味着爱?

    两人吃过早饭,阿青将碗筷洗干净,擦干手,走出来对韩泰锡说:“走吧。”

    韩泰锡说的朋友就是尹俊熙,画展在汉城的美术馆一号厅,第一天来的有不少是尹教授画界的朋友,专门来捧后辈的场,还有一些艺术品收购员,媒体记者,来看画展的人川流不息。韩泰锡一眼就看见了被人围着说话的尹俊熙,笑着招了招手。尹俊熙摆脱了人群,径自朝他走来,“泰锡,你来了――”

    韩泰锡轻轻在他肩上捶了一拳,笑道:“看起来不赖嘛。”

    尹俊熙笑笑,目光落到与韩泰锡一同来的阿青身上,只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等到韩泰锡介绍彼此,才蓦然记起,很多年前,他们确实见过――芯爱的哥哥。尹俊熙不知道泰锡怎么会认识他,来不及多想,那边又有重要的宾客来了,尹俊熙只好对他们说声抱歉,急匆匆地过去招待了。

    展出的一共有三十六幅画,大部分是油画,小部分水彩和素描,其中除了韩泰锡友情赞助展出的两幅,还有两幅尹俊熙的未婚妻申幼美的作品。人太多,也来不及细看,匆匆过了一遍,看尹俊熙在忙,也没有跟他当面告辞,两人走出展馆,才十点,不到吃饭的时间。

    阿青也没问接下来去哪里,任韩泰锡将车缓缓地开在马路上,彼此都有些心照不宣。马路两边摩天大楼鳞次栉比,来往行人像水族馆里的热带鱼,车子驶过一家装潢豪华的酒店,韩泰锡用眼角瞟了一眼,阿青开口,问他:“去吗?”

    韩泰锡蓦地耳根通红,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微微出汗,极力装着镇定地说:“我在这附近有一个公寓,昨天刚让阿姨收拾过。”

    阿青嗯了一声。

    车子渐渐拐入住宅区,然后停车、熄火、下车、上锁,乘电梯上楼。

    韩泰锡的这个公寓不大,三室一厅,确实如他所说刚刚收拾过,非常干净。韩泰锡开门进去,换鞋,将钥匙放到桌上,又从水壶中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缓解干渴的喉咙,然后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看着阿青,眼里跳动着直白而热烈的火苗。

    阿青的欲、望猝然升腾,大步走过去扣住韩泰锡的脑袋,张嘴衔住他的唇,用力地啃咬吮吸。韩泰锡的大腿后面磕在桌沿上,手中拿着的水杯匆匆往后面桌上放,太急了,没放稳,水哗啦一下全倒在桌上,流到桌沿,洇湿了裤子,又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韩泰锡全不管,只是一手撑着桌子以防自己摔倒,一手沿着阿青的后颈扶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地按向自己,较劲儿似的回吻,简直要将对方吃了似的。

    这个湿润缠绵而凶狠的吻持续了好几分钟,分开的时候嘴角牵出暧昧的银丝。韩泰锡的唇追过去将阿青嘴角溢出的液体全部舔舐干净,两只手摸索着去解阿青的衬衫纽扣。阿青的一条腿卡进了韩泰锡的两腿之间,一手探进他的衣服里面大力抚摸,揉搓着往下插、进他的裤子后腰,一手在他的乳、头上打圈,指甲轻轻划、过敏、感的乳、晕,时而拉扯捻动乳、尖,他手上的老茧划过皮肤带起一阵一阵刺痛,刺痛又掺杂在快、感里,□的欲、望被裤子箍得有些发疼了,他分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去解皮带,却怎么也解不开,这让他急得脑门出汗。阿青抚摩他后腰的手移到前面,灵活地帮他解开带扣,拉下拉链,一瞬间,韩泰锡舒服地呻、吟出声,然而很快,然而很快便不满足,被黑色内裤紧紧包裹着的性、器微微颤动,被马眼溢出的液体打湿了一小片,阿青的手掌包住他鼓鼓的裆部,隔着内裤抚摩。

    韩泰锡全身颤栗,腰部软绵绵地使不上力,脸颊贴着阿青的肩颈,呼吸粗重,意乱情迷,最终释放在阿青的手里,身上的毛衣早就不见踪影,衬衫也只是堪堪挂在手臂上,他靠在阿青身上,抬眼看了阿青一眼,□的余、韵令他双眼迷蒙而潋滟,充满温柔的情致,伸出两条发软的手臂搂抱住阿青的脖子,凑上去细细地吻他,声音沙哑道:“去床上……”

    阿青半抱着他,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卧室,摔在柔软的床上。韩泰锡仰躺着,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抽屉,胡乱地在里面翻找,阿青一眼就看到了润滑剂,俯身将它拿出来。韩泰锡喘了喘气,温柔地看着阿青,他全不反抗的样子有一种逆来顺受的美态,烧得阿青几乎失态。阿青俯□与他交换了一个湿润的吻,又舔咬着他的耳垂,一路往下经过喉结,□,腹沟,□过的皮肉泛着淫、靡的水光,留下吻痕和咬痕。

    韩泰锡微阖着眼,陷在一种入骨的舒爽中,直到感觉到他的一条腿被抬起,一个尖而长的物体探入他的后面,一大堆冰凉的液体挤入他的体内,韩泰锡的脸轰的一下如同煮熟的虾全红了,他知道是润滑剂,更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有些畏惧,他睁开眼,看了阿青一眼,又闭上了。阿青的手指探进他里面,轻轻地挤捻,等到他慢慢习惯,又趁机加了根手指进去。

    直到后面足以容纳三根手指,阿青才扶着已经硬得发疼的性、器,腰身一挺,插了进去。韩泰锡登时眼前一黑,紧紧咬住唇,一手抓着床单,一手抓着阿青的手臂,大口大口地喘息,像一尾搁浅的鱼。阿青深呼吸了几下,慢慢地碾磨,缓缓地推进,渐渐的,一股细碎的快感慢慢升起。当阿青撞击到某一点时,一种销魂的酥麻快、感瞬间冲击到他混沌的脑海中,他忍不住从喉咙底里溢出一声呻、吟。

    “慢……慢一点……啊……”韩泰锡小提琴般上扬的尾音被阿青撞击得七零八落。窗外热烈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刺入,宛如金色利箭一样穿过阿青起伏的背部,在汹涌的欲、海中,他们像两只不知疲倦的野兽,持续着原始的律动,神魂颠倒。

    66蓝色生死恋(十一)

    他们一直在床上待到下午两点,午饭也没有吃。后来实在饿了,韩泰锡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厨房,他一向不在这边开火,厨房干净得可以做样板房。拉开冰箱,里面除了啤酒几颗鸡蛋,大约是打扫的阿姨留下的。丧气地关上冰箱门,这个时间也不晓得有没有外卖送――

    阿青只套了一条裤子走出来,看了看冰箱,扭头问他:“吃不吃溏心蛋?”

    韩泰锡点点头。阿青便拿了几颗鸡蛋出来,开了火。韩泰锡靠在厨房门口,看阿青熟练地打鸡蛋,这个画面太家常了,竟使得他眼睛有些红。韩泰锡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阿青,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的个子都不矮,这样抱在一起显得有些怪异,韩泰锡却不管,阿青赤、裸的温热的皮肤传递给他一种令人安宁的充实感。

    他抱了一会儿,放开,靠在流理台上看着阿青,说:“我还记得你从前给我做过海鲜炒饭,有点咸,不过我吃得很开心――你知道吗?除了那些阿姨,从来没有人给我做过饭。”

    阿青看他一眼,没说什么,用锅铲将煎好的溏心蛋铲起来,送到韩泰锡面前。

    韩泰锡低头咬了一口微微焦黄的蛋白,有点烫,他边嘶嘶吸着气边点头。阿青拿了一个白色的盘子,将溏心蛋放上去递给韩泰锡,转头又打了个蛋进锅。

    韩泰锡站在旁边,端着盘子拿着筷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阿青讲话,不时地夹了蛋喂给阿青。两个人将仅有的六颗鸡蛋全吃了,还有些意犹未尽,也懒得刷锅洗碗,又回到了床上。

    韩泰锡将很久以前的照片找出来,都是那年夏天在青浦拍的,慢慢地翻着,时不时地说些当时的情景,照片中的阿荣他们还是年轻的模样,染着稻草黄的头发,叼着烟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样子。阿青的照片只有两张,一张是背影,一张是蹲在地上低头挖海螺肉,他的头发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短,眉梢上也没有那个被子弹擦伤留下的疤,但年轻的脸上已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淀感。

    当时韩泰锡并没有太过注意阿青这个人,但现在闭上眼睛,他居然能够很清晰地回忆起他跟阿青的所有的事情――“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啊,去青浦,遇见你。”他侧过头看阿青,一手抚上他冷峻的脸,眉眼弯弯,目光中藏着三分戏谑七分认真,深情款款,情话张嘴就来。

    两人待到下午四点半,开车回青浦。崔家小食店门口有个背着登山包的年轻男子在打转,似乎想进去,又有些不确定。阿青看着那有些眼熟的侧脸,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两人下了车,那人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到阿青身上。

    韩泰锡望望阿青,问他:“认识的人吗?”

    阿青没说话,目光中有一种韩泰锡不懂的沉重与审视,那个男子二十五六的样子,眉清目秀,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谦和退让,清浅的笑意掩饰着眼神里的锐利与探究,径直朝阿青走来,伸出手,说:“你是崔钟哲吧,你好,我是孔奇英,孔延秀是我哥。”

    他专注地看着阿青,妄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些不寻常的蛛丝马迹,但他显然失望了。

    阿青不露声色地伸出手,握住――孔奇英的手心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养尊处优,厚厚的老茧暴露出这是一只常年握枪的手。两只手一触几分,两个男人都在心里暗暗评估着对方,还是孔奇英先开口,“冒昧过来,希望不会太唐突。不介意的话,能聊聊吗?”

    阿青点点头,转头刚想对韩泰锡说让他先回去吧,韩泰锡已经扬起一个笑脸,道:“我在这里等你。”

    阿青没再说什么,和孔奇英慢慢地沿着下坡道走去。

    韩泰锡靠在车身上,看着两人并肩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有些不舒服,又觉得自己这心理微妙得像个女人,于是撇撇嘴,努力将它忽视。

    傍晚的阳光照在身上已经没有什么温度了,落叶打着旋儿扑剌剌地在路上跑,凉意见缝插针地钻进人的衣领、袖口。

    阿青看了眼身边与孔延秀有六七分相似的孔奇英,他并不知道孔奇英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孔奇英的出现,让阿青不可避免地想起孔延秀,心里面有一种如烟似雾的伤感愁绪,它不强烈,只是像流水中的光与影一样,明明灭灭,闪闪烁烁。

    阿青见惯生死,但孔延秀骤然离去的生命依旧令他有一种物伤其类的哀伤与惆怅,躺在一个人的宿舍里,有那么一刻,感到无与伦比的倦怠。

    孔奇英可以感受到阿青的目光,他笑了笑,说:“我跟我哥很像吧?”

    阿青点点头,孔奇英的眉眼因为怀念而舒展开来,“我们小时候更像,大家都觉得我们不像堂兄弟,像亲兄弟,我也一直拿他当我的亲大哥。我打小就叛逆,什么出格的事儿都敢做,我哥跟我不一样,他是那种特别特别有目标的人,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他也一直都是最优秀的,有段时间,我都觉得他生来就是来寒碜我的。其实家里人压根就不同意他从军,他那时候都准备出国了,部队来大学招兵,他一声不吭就报名了,还不是我大伯在的那个体系。”

    两人已经走到了渔港,在海港边上的石凳坐下,傍晚的渔港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

    孔奇英接着说:“我哥从小就崇拜我大伯,从小就喜欢军营。高中毕业的时候他就想当兵,我婶婶死活不同意,我们都以为他放弃了,谁知道他一直憋着一股劲儿呢,我婶婶都气坏了――我哥那人吧,人是挺聪明,其实性格很糟糕,说好听点是自我,说难听点就是有点傲,不大看得起别人,不通人情世故,又不会说话,常常得罪人还不自知,从小到大,基本没朋友,所以我看到这个的时候,真的很吃惊――”

    孔奇英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阿青。

    照片的背景是军营,照片上是阿青和孔延秀都穿着迷彩服,勾着肩,孔延秀一向冷清的脸上是难得灿烂的笑容,像眼光刺破乌云一样。阿青的嘴角也微微勾着,笑意虽明显,却彰显着好心情。阿青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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