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_第144章(2/2)
作品:《绝嫁病公子》
山,不能断在了这里!
“有多大把握?”寡月凝着孤苏郁说道。
孤苏郁低垂着头,“长安的精兵在两年前的那场争夺中,已损耗的差不多了。我这里只有一万,你可以问洛将军和叶将军。”
“是时候了。”寡月沉声道,转身望向高邺,“将洛将军和叶将军请来,只说来了紧急军情。”
高邺觉得这氛围特别压抑,让他觉得背部发麻,看来少不了又是一场血战了!一下子又让他回到了两年前的这个时候,那个时候他同主子们谋划,也是这么心惊胆战,只是今天他们要面临的敌人或许强大的让人胆战心惊。
鲜卑人啊……他们看似肤白貌美,却是力大无穷,强壮高大,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洛浮生和叶羽很快就来了,高邺在路上已同他们二位讲述了大致的事情,让他二人心里有了个底。
“燕曜的人马我会派人去查,查到了第一时间相告。”聂霜说道。
洛浮生沉着眉目,望向阴寡月:“在长安洛营有三万人马,江南……”他顿了一下,眉眼一眯,“我父亲留给我的人马很多,但恐现在去调来不急了。不过我可以连夜发密函过去,你们不必担心。”
“这事要告知圣上。”孤苏郁托着下巴,他抬头望向阴寡月,“你若不便去,我待你进宫,现在便去。”
寡月愣了片刻,末了凤眼一鸷,便是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这人的双眼吗?他不答话,带着些许默认势态……
他如今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卿沂,或许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也许只是他想得太多了。
“若是……”那白衣男子启唇又抿上了,他本想说,燕氏太强,若是江山不保,只要大伙儿都平平安安就好,可是,转眼他想起了卿夜阑,这是他留给他的如画山河,怎么就能拱手相让了呢?他想得心里发苦,却又无处宣泄,就同走到华容道里,后面又跟着来了劲敌,那种压抑他说不出……
顾九常说他聪慧,他便觉得他一点也不……
他的智慧解不开朝堂的局势,破不了万千兵马,也解不开卿沂的心结……
原来,他一直很没用。
“都散了吧,如今非常时期望各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他低声道,末了,转身离去。
他想他是真的累了,若是这一战除了燕曜,便带着顾九还有两个孩子离开,他承诺给顾九的,不想等到他两鬓斑驳了,或者老的走不动路了才去实现……
------题外话------
正文部分尾声了,3月3日至3月9日请假码大结局,9号下午上传。
本来还想一章一章写的,想了想定下9号一起传吧。
然后就是番外部分,要等正文完结一段时间后再传上来。
☆、第二十五章 【终章 一瓯春】大结局
他想他是真的累了,若是这一战除了燕曜,便带着顾九还有两个孩子离开,他承诺给顾九的,不想等到他两鬓斑驳了,或者老的走不动路了才去实现……终是下定决心想要离开了,放在数日前,他或许还做不到,只是这里,朝堂、卿沂……真的那么容易能放下就好了……他转身快步出了营帐,独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这一夜算是熬过头了,孤苏郁至宫门,已是寅时时分,他步履匆忙的朝漱玉宫走,先前有宫人问他要不要通报圣上,他直接给拒绝,大刺刺地进了宫。
那太监见他如此,自知若有紧急事情他耽搁不起,放孤将军进去上头要责备起来顶多一顿好打,若是耽搁了事情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孤苏郁走过正中门,宫灯燃了一夜,这时候见到宫人前来添灯油。
乾元殿前,已有人值夜了,他打乾元殿经过,那么一绕,就朝漱玉宫而去。
他料到此刻圣上还未起身,他大刺刺的进去把漱玉宫前的宫人骇了一大跳。
“将军,圣上还未起身。”那宫人跟在他后头说道,“您不能进去……”
孤苏郁不曾理会,直直的朝里头走,他将将一进去也惊醒了圣上近卫。
玄达闻声赶来,见那黑衣男子一脸冷凌之色,神色略显匆忙,看来是有急事。
“圣上还未起来。”玄达正面拦下了孤苏郁。
孤苏郁阴寒的凤目一扫,“军中急事,要圣上起来。”
玄达唇角抽了抽,这世上还有来喊皇上起床的臣子?
可是他抬眼望着孤苏郁,凝着那双阴寒的凤目,那拒绝反对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他生感无奈,末了,硬着头皮朝着玉漱宫外头走去。
玄达正想着如何唤醒皇上,皇上本就不喜打扰,而且睡的时间并不长,这么被他一唤醒,没睡饱岂不是要怨死他?
可他一进来后却见到圣上正慢腾腾地穿衣……玄达讶得不轻,距离圣上起榻,少说也还有凉刻钟的,圣上这会儿起来,看来是听到了动静。
“圣上,臣服侍您穿衣。”说着玄达已上前去取圣上的龙袍了。
卿沂从床榻上站起,玄达给他套上龙袍,款上腰带,玉佩宫绦尔尔都一一打理好。
“有急事?”等一切就绪了,卿沂才淡淡地开口问道。
“孤将军说军中有急事,要面圣。”玄达沉声答道。
卿沂未表现的多么惊讶,心中却是不安的,他抬腿就往殿外走。
?“臣叩见圣上。”孤苏郁见到卿沂忙跪地行礼。
卿沂往那高座一坐,便问道:“军中出了何事?将军如此急?”
玄达给卿沂奉了茶,他接过,抿了一口就将那茶杯递给玄达。
孤苏郁早在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该如何同圣上说清楚,他走近了些儿,将大致的事情全部讲述了一遍。
卿沂一听从高座上站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何不早些来告知朕!”
他呼吸急促,明黄的衣袖内十指紧握,果然又将是一场血战了吗?
这个位置这么多人想要……孤苏郁缓缓跪地,淡声道:“请圣上恕罪。”
卿沂再望向孤苏郁的时候,双目微眯,“朕也终是知道那一层的税赋去了哪里!原是进了燕北!”
孤苏郁耳中一嗡,猛然望向卿沂。
卿沂上前数步,冲着孤苏郁道:“朕命你即刻派人将段逢春拿下!”
孤苏郁拧眉望向少年的帝王,没有想到圣上突然下此诏令,难道圣上并非是他们眼中的弱帝,反而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讶得不轻以至于没有立刻领命。
卿沂眯着眼道:“将军还不知道吗?这一年段逢春借助手中势力,私自下令要户部调高一层的赋税,那些万两的银子没流进国库,如今看来不必再查了,全拿去养了燕北的杂碎!”
孤苏郁怔在当场,却也恍然大悟,他未动,那玄达已先动了。
“圣上,臣与孤将军一起去。”说着,玄达拉着孤苏郁出了殿门。
玄达心知圣上正在气头上,孤苏郁再站在这里,只怕圣上会发火。
可当玄达同孤苏郁去了段府,哪里还有段逢春的身影?
偌大段府只留着几个奴仆在,早已人去楼空。
“看来早有预谋。”孤苏郁冷声道。
玄达已眯眼道:“倒是那段少夫人,大雍萧氏女,真会任由她夫君做出此等事情?
莫不是萧家还被蒙在鼓里?萧氏并不知情?
孤苏郁哪里像玄达这般想那么多,只是下令将段府余下的人都带走了。
原来圣上早就知道这段逢春的事情?那么圣上同阴寡月?
孤苏郁身子震了一下,倒是他忽略了,突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没有多想,现在想想圣上对阴寡月绝无陷害铲除之意的……倒是他们都误会了圣上……孤苏郁想到那少年修竹清姿,还有那冷凌沉郁的侧脸……十五岁的年纪,其实他做得已经够好了,不是吗?
是否,只是他们太强求了。
黑袍涌动间,那人已走出深院,那黑袍在阴雨的天气里,显得更加孤单。
段府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显然这是预谋无疑,他没有想到段逢春是燕曜的人,更没有想到圣上竟然看出了这一点,只是圣上为何不将此事告知丞相?还是说圣上也不确定,只是想静观其变,却没有想到这变数来的这么突然?
黑衣人抬起头,凝望一眼阴雨笼罩的前方,亭台楼阁显得格外迷离。
不知再过多久,燕北的军队就要攻打来了,他们甚至不知道燕曜有多少人马,这又是一场没有把握的战役……燕曜……此人当真留不得,孤苏郁暗自后悔那一夜他心底的迟疑,在载驰没赶至之前他若是痛下狠手,不顾那一丝同门之情,兴许还不至于成如今的局面。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朝马车走去,突然之间想起夜风顿觉愧对。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很多年过去,於思贤一直记得那一年的二月,初春宫墙处的垂柳刚吐出新鲜的嫩芽;十四桥的河水正泛起暖意;紫藤居对面的石榴林子里,榴树枝正开始发青;他的长子前一日里还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清稚的念着“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那一日的春光正好,春风正浓……似乎这一切,都只是昨日的事。
可当那铁蹄踏破长安城北的大门,硝烟的战火弥漫开来,金角儿奏起让人战栗的歌谣,战鼓轰隆作响,多少人的梦碎在了那个雨雪交加的夜里……本地、长安、宫墙、垂柳……从此成为了大雍贵族们的记忆……兰陵萧氏、琅琊王氏、荥阳郑氏……这些大雍的世族们都远离了自己的家乡,仓皇辞庙,去了建康。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长安三月,那满地疮痍的城池,战火终于消停了,只是整个城池以前的居民似乎是能逃的,都跟着大雍的军队南下了,留着的是没来得及走的。
燕北燕氏所养的万人铁骑在一夜之间叩响城关,他们似风一般的卷来,前朝祁人本来能征善战,与雍朝卿家同支所出,只是祁武帝地十三子封邑卿郡改国姓为卿,若是算着卿家与燕家倒是同出一脉。
只是燕曜此人从少时晓事起便是野心勃勃,志在天下最高的位置!丞相与孤将军联手也未能除掉他,其后一年半的时间此人在燕地也未曾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与人发现,直至最终他带着千军万马卷土重来,给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若不是洛将军的果决,不惜忤逆圣上,还打晕了丞相,下达命令逃亡江南。若不是关键时刻的果敢坚决,此刻或许早已改朝换代了……祁人的军队太猛,那鲜卑来的战马大的可以同大象相比,这一临战场便已分出了高下。
只是这样的局面终究是让人扼腕叹息!
如此隔江对望,南北分治,北地半壁江山算是已落入那燕氏之手,只是那燕氏蓬勃野心,大雍上下都十分清楚,若是再不思悔改,不发愤图强,这江南之地都将成为那燕氏囊中之物!
对此丞相痛心疾首!风武交与他的江山,就这么落了一半到别人手中!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夜丞相表现的十分偏激,那么一个瘦弱的人竟是举着剑在城楼上大吼着:誓死保卫长安。
他竟是不要命了,他忘记了他的妻子还两个还未长大的孩子吗?
当孤将军所带的先锋兵马在长安城外五十里败给了燕军重骑,那一夜城门被攻破的时候,阴寡月还站在那处,挥剑作战,那个时候洛浮生都吓坏了,阿羽唤着他的名字,他不应,似疯了一般。
那一刻,阴寡月的满脑子的夜风……他不可原谅,长安是在他的手中沦亡的……那一刻洛浮生私心作祟想任由阴寡月如此,可是他一想到阿九对这男子超乎性命的爱,他犹豫了……末了,一丝银光从那处杀过,他手一扬将阴寡月带上战马,随即打晕了他!
“撤!……”他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吼。
看着远处摇曳的旌旗,那“祁”字无比刺目。
作为大雍将士,这个“撤”的命令于洛浮生来说无疑是言得艰难的,可是形势如此由不得他……江南,他有万千雄兵,还有岭南三部在徐远的带领下兵马逐渐增大。
南方,有蜀地、两湖、江南万亩良田,鱼多米贵,这是一片肥沃的土地,比起北地的贫乏,南方无疑是能供大雍的贵族们保全……坐拥长江天堑,秦岭巴山相隔,祁人一时半会儿是无法与长安相敌!
再耗上个十年二十年,再等大雍元气恢复,再一举北上也不迟!
大雍的贵族们在长安失势之后,无疑是赞同这个想法的,只是无数的北地贵族卷着铺盖走人,离别时候总是伤感的。
那朝南地行驶而去的马车,在渡过长江的时候,还能听到无数女子的呜咽之声……这一来,长安,不知是几时能够见了…?重伤昏迷不醒的孤苏郁和至今仍沉睡着的丞相,躺在建康城驿站里,圣上南来,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北地的m闾如今成了贼人的巢穴,建康城以往王候住过的地方如今再加以修饰成了圣上落脚之处。
谁也不不敢在圣上面前再提及长安,那会是很多人的痛,半壁江山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局……只是那一夜燕北的军队来势太猛烈,朝中的大将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就连早已不在职的慕长安也披甲上阵,差点被废了一条手臂。
叶羽带着旧伤上阵,凡羽大师说他那条腿险些再也治不回来了,不过还好还没有到要锯断了腿保留性命的地步……西凉王
绝嫁病公子_第144章(2/2),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