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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茶姬_第186章(1/2)

作品:《乌衣茶姬

    是冤家,那他和不易和尚绝对是冤家中的冤家!这老秃驴果然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难道为了阮曲尘,这老秃驴连死都肯?

    不易和尚脸上的表情从容且淡定,就像曲尘平日里微笑时的模样。他缓缓说道:“陛下不必惊慌,也不必害怕,贫僧就算是辽人,那也已是过往。没错,贫僧以及贫僧的儿子都是辽国派来本境的细作,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赵构顿觉毛骨悚然,指着不易和尚道:“你们居然……居然潜藏在本境已经二十年了!那些蠢货都是怎么办事儿的啊?居然没有发现你们!好啊,朕算是明白了,掳金帮也是个歼细帮对不对?道悟说过,你是掳金帮的大帮主,你都是细作,那你手下的人应该全都是细作!”

    不易和尚淡淡一笑道:“就算贫僧告诉陛下,掳金帮并非细作之帮您也是不相信的,那贫僧就不打算解释了,任由陛下发落吧!”

    “那他呢?”吴贵妃指着道悟问道,“他也是掳金帮的人了?”

    不易和尚摇摇头道:“他不是,若他是,我们父子也不至于决裂成这样。不过,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不知道陛下和娘娘可曾听说过夜月阁?”

    “夜月阁?”赵构诧异了一下问道,“是不是江湖中传闻甚多的那个ji馆?”

    “正是。这位,”不易和尚指了指旁边的道悟道,“便是夜月阁的阁主。夜月阁除了做皮肉买卖之外,还兼杀手中介,贩卖人口以及倒卖情报。就说临安,也有好几户的千金小姐被他掳到了夜月阁中为ji。”

    “本宫说呢!”吴贵妃立刻气愤道,“本宫早看他不顺眼了,原来他居然是个gui公!若说起城里那几起闺秀失踪案,本宫也是有所耳闻的。原来都是这欺君犯上的逆贼所为!陛下,您若是信了这种人的话,朝堂内外不知道会怎么笑话您呢!”

    赵构也气得脸色都变了,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潜藏了个江湖大贼!要是传出去,外头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自己呢!他当即一怒,拍着桌面喝道:“好你个大胆的道悟!居然敢对朕隐瞒自己的身份,还意图编造谣言,混淆朕的视听以达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朕若不严加惩处,怎么令天下人服?”

    “陛下!”道悟辩解道,“草民虽为夜月阁的阁主,但也是一心效忠于陛下的……”

    “你是效忠于自己吧?”不易和尚打断了道悟的话道,“你勾结蒙古人,不就是想利用蒙古人的势力替你谋夺这半壁江山吗?你一再针对掳金帮,不就是想要掳金帮的产业,为你充裕国库招兵买马吗?你不断地针对阮曲尘,不就是因为他刚来临安不久,根基还不稳但家业颇丰,所以才窥上他的家业意图霸之,不是吗?”

    “阮曲尘就是掳金帮的!”道悟大声道。

    “掳金帮?呵呵呵……”不易和尚仰头大笑了几声,摇摇头道,“你真傻,你以为掳金帮还存在吗?掳金帮早在靖康之乱时就被金人剿灭了,哪里还有什么掳金帮?”

    “你胡说!”

    “阿弥陀佛,是你痴念太大,想要霸占的东西太多,只要挡你路的人都会被你说成是掳金帮的。我身为掳金帮的大帮主实在不忍心看着无辜百姓受到连累,所以今日前来,一则是伏法,二则是向陛下敬献我们掳金帮这些年的一点点积蓄,希望能为抗金添一些些薄力。”

    说着不易和尚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大信封,递给了刘公公。刘公公接过话送到了吴贵妃手里。吴贵妃拆开信封一看,里面有数张银票,房契地契以及一把钥匙。吴贵妃纳闷地问道:“这钥匙是做什么的?”

    不易和尚答道:“钥匙是开我寄放在钱庄的箱子的。里面有我这些年收集的一些古玩珍藏,全都敬献给陛下和娘娘。我们掳金帮这些年略有积攒,都全数在这儿了。如今掳金帮没了,我拿着这些东西也没用了,还不如献给陛下用来对抗金人。”

    赵构着实是吃了一惊:“你真打算把这些东西全都献上?”

    “没错!”不易和尚点点头道。

    “但就算如此,你身为掳金帮的大帮主,朕也是必须严惩你的。”

    “贫僧来之前便想好了,任由陛下处置。”不易和尚坦荡荡道。

    “也算难得了,陛下,”吴贵妃轻叹了一口气对赵构说道,“迷途知返,还能把全部财产都交出来,也算难得了,陛下!陛下何不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呢?”

    “朕可以对他从轻发落,但对你――”赵构指着道悟气愤道,“你这个胆大妄为,敢欺君犯上的人朕绝对不会从轻发落!你胆子真是不小,居然敢混到朕身边来当细作,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可以让朕砍的?朕必定要将你凌迟处死,以儆效尤!来人……”

    人字尚未说完,道悟忽然如一道剑光般掠过前面的宫婢和刘公公,直奔赵构面前。殿内顿时响起了一阵惊叫声,道悟扣住了赵构的脖子喝道:“闭嘴!统统都给我闭嘴!把房门关上!关上!”

    “快!快去关上!”吴贵妃慌忙招呼宫婢道。

    宫婢跌跌撞撞地跑去把房门关上了。吴贵妃又忙回头对道悟说:“你别执迷不悟了!你杀了陛下,你也出不了这皇城的!”

    道悟双眼通红,冒着腾腾杀气道:“我放过他,他就能放过我了吗?这么愚蠢的一个人凭什么坐拥这诺大的江山?他不配!”

    “你还是这么死心眼,”不易和尚摇头叹息道,“你以为你就配了?你以为坐江山真的那么好坐?一坐上去就可以呼风唤雨了?”

    “你给我闭嘴,老秃驴!”道悟狠狠地瞪着不易和尚说道,“我是你儿子!我是你亲儿子!你居然两次打算跟我同归于尽,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啊!天底下有你这样的父亲吗?”

    “那我能怎么样?”不易和尚反问道,“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把无辜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牵扯其中,然后再看着你自己万劫不复?我劝过你了,悟儿,可你始终不听,我只能走这条路了!”

    “无辜?谁无辜了?你那宝贝徒弟无辜了吗?他们到底有多无辜?掳金帮散了,掳金帮没了,你哄得了这狗皇帝你哄不了我!”

    赵构被道悟勒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你这个……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朕……朕绝对……绝对不会饶了你!”

    “你饶我?”道悟仰头狞笑了几声道,“你的狗命现下还在我手里,你凭什么饶了我?”

    ☆、第五百四十四章 功德圆满(大结局)

    “要不这样,”吴贵妃忙劝道,“我们好好谈谈,好好谈谈行吗?我们放你出宫,你放了陛下,怎么样?”

    “行,”道悟一脸邪笑道,“谈谈就谈谈!贵妃娘娘若能答应我的条件,兴许我可以考虑放过这个狗皇帝!”

    “好,你说你说。”

    道悟正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位公公的声音:“陛下,景王爷在殿外求见!”

    道悟冲吴贵妃使了个眼色,吴贵妃忙道:“去告诉景王爷,陛下身子不爽,叫他改日再来。”

    “娘娘,”景王爷的声音忽地在外响了起来,“陛下身子怎么不爽了?是否要请御医过来看一眼呐?这青天白日的,关门闭户做什么?娘娘?”

    道悟心里一惊,忙冲吴贵妃小声道:“你要敢放了他进来,就别想让你的皇帝活着!”吴贵妃忙又冲外面喊道:“陛下没什么大碍,景王爷你先请回吧!等陛下身子好些了再传召你入宫便是。”

    “微臣实在不放心,还是请御医过来瞧一眼吧!”景王爷又道。

    “不用了,陛下已经歇下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娘娘,里面是否有不妥?”

    “没……没有……”吴贵妃的声音忍不住抖了起来。

    “娘娘,请先开门!”景王爷坚持道,“您若不开,微臣只能撞了。”

    “别啊……”吴贵妃失声便叫了出来。

    “娘娘,到底里面出了什么事儿?您再不开,微臣真的只有撞了!”

    吴贵妃又惊又怕,转头看向赵构。赵构已经被道悟勒得脸色都翻白了,她忙哀求道:“陛下脸色都变了,你略松松手,让陛下喘口气再说行不行?”

    “赶紧把门口的那个打发了再说!”道悟冲吴贵妃轻声喝道

    “景王爷不肯走,本宫有什么法子?要不然,你先带着陛下去里面,待本宫打发了他再说?你千万不能伤了陛下,陛下要是没命了,你绝对也走不出这皇城的!”

    “娘娘?”景王爷又在外面喊道。

    “少跟我废话,我还不信你连个王爷都打发不了!”

    “景王爷是辅政王,本宫也没法将他打发走啊!”

    “少唆!”

    就在道悟和吴贵妃低声争执时,一旁的不易和尚趁道悟的注意力都在吴贵妃身上时,忽然一脚踹起了一只瓷碗,正中了道悟的脸颊。道悟吃痛地哼了一声,勒着赵构的胳膊略微松了一下。不易和尚立刻跳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反手一拧,再顺势把赵构推开了。

    道悟见赵构脱离了自己的钳制,甚为恼火,从袖子里拔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一刀刺向了不易和尚。不易和尚起初躲开了第一刀,但只因他刚刚恢复,身子还弱,想躲开第二刀时却被道悟一刀刺中了心口,顿时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吓得吴贵妃等人连声惊叫了起来。

    只听见“哐当”一声响,房门被强行踹开了。一个人影从门口敏捷迅速地奔了进来,直扑道悟跟前。道悟忙举刀就挡,却被对方一脚踹翻在地上。待他从地上爬起来时,这才看清楚刚才那人并非景王爷,而是曲尘!

    曲尘是景王爷带进宫的。因为半路上发现不易和尚又不见了,曲尘料到他肯定会回临安来,于是一路追了回来。回到城里,他请景王爷代为打听才知道,不久前真的有个和尚进了宫门。没有其他法子,他只好让景王爷带着他冒险进宫一趟。

    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不易和尚,曲尘脸色唰地一下全变了,慌忙上前抱起他,一手摁住伤口喊道:“师傅,您撑着点……”

    “曲尘……”不易和尚气若游丝道,“赶快……赶快走……你不该……不该来这儿!”

    “师傅……”

    “走……走……”

    “师傅……”

    一声师傅刚刚喊出口,不易和尚就歪头走了。道悟见状,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容狰狞而张狂。悲痛不已的曲尘顺手拔出了插在不易和尚心口的匕首向道悟奔去。两人很快交上手,在房内打了起来。

    如此大的响动很快引来了殿内侍卫。而吴贵妃和景王爷连忙把双脚早没力了的赵构架了出去,送到了另外一间暖阁内。赵构软瘫在龙塌上惊魂未定道:“去……去把那两个……全都杀了!赶紧的……赶紧去啊!”

    “陛下,您先歇歇……”

    “歇什么歇?”赵构拨开了吴贵妃的手,又气又急道,“反了!全都要反了!敢挟持朕,还敢挡着朕的面儿杀人!还有那个阮曲尘,爱妃你听见刚才他叫那不易和尚叫什么吗?叫师傅!他不是掳金帮的人朕打死都不信!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斩草必须除根!景王爷,你立刻去,让侍卫们乱箭把那两个人射死!”

    “陛下,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妥?”吴贵妃道,“那不易和尚再怎么说刚才也救了您呢!”

    “都是些乱成贼子,救了朕又怎么样?他们救了朕,还不是照旧会来杀了朕!爱妃,你怎么能帮那些人说话呢?景王爷,赶紧去!赶紧去把那两个全都射死!射死!”

    “陛下,您先冷静一下,”景王爷说道,“待微臣去那边瞧一眼再说。”

    “还瞧什么?还瞧什么?”赵构仿佛是被吓破了胆儿似的,情绪极为暴躁,“朕叫你把道悟和阮曲尘都射死你没听见吗?这样的人留着必定后患无疑!”

    “说得对!”曲尘忽然踹开了房门,手握着鲜血淋淋的匕首冲了进来,先是击晕了景王爷,后又一把撩开了吴贵妃,用匕首抵住赵构的喉咙狠狠道,“把你留下也是后患无疑!用不用我亲自送你一程?”

    “你……你……”赵构刚吐了两个字,便晕厥了过去。

    曲尘收起匕首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道:“没用成这样,倒不如换一个!”

    “大胆!”吴贵妃立马护着赵构道,“阮曲尘,你虽救驾有功,但也别如此猖狂!”

    “那贵妃娘娘打算把我怎么样?道悟我已经杀了,那几个侍卫我也杀了,贵妃娘娘是不是打算也把我杀了?”曲尘目光阴冷地盯着吴贵妃问道。

    吴贵妃稳了稳神道:“本宫……本宫念在你救驾有功,今日之事暂且算了,让景王爷带你出宫吧!但今日之事你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倘若我一定要杀了你们再走呢?”曲尘阴笑道。

    “你……”

    “贵妃娘娘你最好记清楚了!你若想秋后算账,我阮曲尘随时奉陪!你若想剿灭掳金帮,我也随时恭候!但我想警告你的是,只要你动了这样的心思,你这辈子就别想再睡安稳觉!今日不是你放过我,而是我放过你们!”说罢,曲尘扯下了吴贵妃腰间的令牌,晃了晃道,“娘娘,这就是凭证。倘若你出尔反尔,这令牌和今日这事将会传遍天下,让那些对这狗皇帝还心存期颐的人都知道知道,他们眼中的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蠢货!娘娘,请吧!”

    “你想干什么?”

    “请娘娘送我出宫,不行吗?那要不然我请皇上?”

    吴贵妃犹豫了片刻,只好勉强点头答应了。吩咐人准备好轿撵后,曲尘将自己和不易和尚的尸身藏在轿撵中,由吴贵妃护送出了临安城。在城门口,早有曲中汝年接应。他们一接到曲尘,便快马往雅州方向赶去。

    当晚,赵构醒来之后,忽然想起白日里的事情还觉得惶惶不安。他问吴贵妃阮曲尘去了哪里。吴贵妃道:“陛下,您就放他去吧!何必再给自己添一个刺客呢?我们只要坐稳了这江山就可以了,不用去管那么多人和事。”

    “你是说你把阮曲尘放跑了?”

    “陛下,妾身怎么敢?妾身也是被他逼的。可他说了,陛下要是想剿灭他,他随时恭候着!妾身打听到,阮曲尘回了雅州,雅州是阮曲尘的地方,陛下若对他动真格,说不定他还会连同雅州当地豪绅联手反陛下,这又是何苦呢?横竖那不易和尚也交出了掳金帮的财产,倒不如就让阮曲尘在雅州那种偏远的地方待着,做个小买卖人就行了。若又多出一桩乱子来,朝廷又得忙了!”

    赵构想了想,额头冒着冷汗道:“是了是了,爱妃思虑得很周全!就让他在雅州那种破地方待着吧!等朕收拾了金人再去收拾他!记住了,朕不是……不是怕他,是想收拾了金人再收拾他!”

    且说曲尘等人顺利地回到了雅州后,把不易和尚埋葬在了雾重村中。从那以后,曲尘便安心地留在了雅州,做买卖,照顾家小。汝年从临安辞官回来后,做了本城的团练,还兴致盎然地开起了武馆。至于夏夜和詹媛,则把临安城的夏归堂搬到了雅州城,用的就是夏夜从前那生药铺子。

    五个月后,宝梳生下了一个足月的男婴,取名阮勿痕,曲尘终于有儿子了,开心地办了三天的流水席。随后,詹媛和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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