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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覆雨]无妄_第18章(2/2)

作品:《[剑三+覆雨]无妄

出,不知朱元璋脸上是何等表情。说起来,梦瑶小姐对朱元璋究竟持何等看法?”

    秦梦瑶将目光收了回来,掉转过头,含笑看着他们道:“梦瑶对他的观感非常复杂。既不认同他屠戮功臣,抛弃一切亲情爱情的做法,又不得不承认他做皇帝做得很好。同时,在内心深处,我对他或者还有点同情。”

    风行烈失笑道:“同情?”

    秦梦瑶道:“是的,他忌惮的人与事太多了,连心爱的女人和儿子都不能信任。我想他一生中,大概没有什么时间真心快乐。”

    她一双清澈却不见底的美目中,露出深思的神色,最终道:“净念禅宗在应天府的落脚之处,就在玄武湖东的一座古刹里。两位有事,可以到那里找我。梦瑶告辞了。”

    她素白的身影飘飞起来,沿着河岸飞掠远去,轻盈的好像没有重量。

    良久后,风行烈才叹了口气道:“她真是厉害,自始至终,每一句话都点明重要关键。我现在已开始认真考虑帮燕王的忙。”

    慕典云笑道:“你只是对仙子的美貌动心了吧,其实我们一直变相帮忙燕王,注定要和允梢环狡鸪逋弧n了大局,当然可以挑明立场,正式加入他的阵营。但鬼王和燕王的关系尚未破冰,我们不必心急。”

    风行烈一摊手,无奈道:“你才对她动心呢,不过她的确和冰云有些相似,可惜我没机会见到言静庵,不知是否如同震北先生所说,静斋门下均具有近似的气质。我们也回去吧。”

    确认楞严为方夜羽的师兄之后,慕典云决定放弃跟踪他。此人自身武技惊人,又有下属随行,杀他非常困难。杀方夜羽更是不可能的任务,不提其他,庞斑本人就在应天府隐居。方夜羽出事,等同于迫他亲自出手,打破浪翻云好不容易取得的平衡局面。

    事实上,浪翻云本人就说过,要不是有庞斑在,他早已动手杀了里赤媚,何须坐视他多次找怒蛟帮的麻烦。

    他们商量了一阵,决定暂时放手,将后续交给鬼王,暂时学习浪翻云,每日携美酒欣赏美景,过比谁都逍遥的日子。

    然而,就在第二日凌晨时分,慕典云睁开双眼,带着苦笑道:“范兄你怎么……等等!”

    他很少这么诚心诚意阻拦别人,可惜话未说完,窗户吱呀一声打开,轻捷如猴的范良极轻快地窜进室内,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他的夜行术独步天下,视黑夜如白昼,结果当场愣住,一扫平日的独行高手风范,指着他们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连风行烈也彻底清醒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房中多出来的人。范良极如同木雕泥塑,眼珠子几乎要掉在地上,半天才呻|吟道:“我是否在做梦,还是你们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范良极的师父凌渡虚与净念禅宗关系匪浅,连余生都是在禅宗中度过,所以范良极和他们也不陌生。他一到金陵,先溜去玄武湖,见到了尽禅主,打听了感兴趣的人的消息,便跑来找慕典云,想找点好玩的事。

    他自身就是先天高手,深知练成先天真气后,作息与常人迥异,已经不需睡眠,如若疲累,静坐一阵即可,这才不客气地破窗而入。

    孰知竟会看到绝无可能的画面,现在他已经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慕典云不知说什么才能安慰他,无奈道:“我已经叫你等等,范兄轻功太好,这可怪不得我。”

    范良极怒视他们良久,忽地脚下一弹,像来时那样扑了出去。

    房间顿时再次陷入静寂。

    他和风行烈只有几面的交情,但彼此都怀有欣赏之心,想不到反应如此剧烈。风行烈还是第一次直面别人排斥的举动,愣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担心,望向慕典云道:“他还会回来吗?”

    慕典云柔和地一笑,极为舒展地躺了下来,悠然道:“我只知他没有走远。”

    果不其然,也没过多久,范良极又回来了,一进窗便大怒道:“你们怎么还是衣冠不整?”

    慕典云笑道:“这是我们租下的房间,范兄若觉碍眼,可以把你那对贼眼闭住,就看不到了。”

    话虽如此,他仍是披上外衣,下床点亮了桌上的灯。范良极看看他,又看看风行烈,还有着不可置信的感觉,继续以呻}吟的语气道:“求你们给我个其他理由,比如必须同床共枕才能疗伤,或是租不起两个房间……喂!厉若海知道你勾搭他徒弟吗?”

    风行烈脸色一沉,冷声道:“大概还不知道,范兄要不要亲口告诉他老人家?”

    ☆、第四十九章

    其实范良极去而复返,代表他并不真正排斥他们的关系。拿厉若海的名字出来吓唬人,也是挽救方才的大失颜面而已。

    慕典云自然明白这一点,笑道:“听说八派联盟的重要人物陆续到京,不知范兄有没有见到你那位云清师父?”

    云清一直在入云观修行,没有正式剃度,但与正式的出家人无异。范良极身为黑道人物,年纪又这么大了,对她展开大肆追求,也可说是离经叛道。当真要比,他需要跨越年龄差距、身份上的差别、追求出家人的三重大山,并不比慕、风两人轻松多少。

    他听了这话,像被人打了一拳,垂头丧气地坐到椅子上,道:“见到了,可惜她和她的师父忘情师太同行,想送点吃的东西都很难。”

    这时风行烈也消了气,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范兄想找人聊天也不须这么心急,话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范良极哂道:“再过几天,厉若海他们就要来了,我看你到时还能不能这么轻松。”

    他自觉脸面找了回来,方继续道:“我闷着无聊,快要闲出鸟来,找云清又怕碰上忘情师太。了尽禅主整日又板着一张脸,傻瓜才会去和他谈天,想来想去,只有你们两个还算我范良极看得起的人物。”

    慕典云苦笑道:“承蒙范兄看得起,说实话吧,能够吓到你,也够我自豪的了。”

    范良极冷哼一声道:“看来双修府战后,你修为又有提升,不然不会察觉我在窗外。话说回来,现在还坐在床上的那个为靳冰云伤透了心,不想再投入娘儿们的怀抱,我也能明白。你又是怎么回事?凭你的外表气质,想必江湖十大美女也愿意和你上床,何必选他?”

    他再说下去,说不定可以气炸风行烈的肺。慕典云正色道:“范兄有话就快说,不然我要下逐客令,继续睡我没睡完的觉。”

    范良极干咳一声,心想见好就收,便把来意说了出来。他心中只有云清,不太管,所以一进应天府,顿时两眼一抹漆黑,不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来这里当真只是为了解闷而已。

    平日里他没有可以聊天的朋友,话匣子一打开,立刻喋喋不休。

    说到最后,风行烈已放弃了躺回去的打算,一脸阴沉地陪着这怪老头。好在范良极轻功超卓,又飞檐走壁到处做贼,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和他谈天并不无聊,反而时常得到一些非常新鲜的消息。

    其中一个好例子便是,他曾多次进入鬼王府偷东西,每每全身而退,所以一直很想和虚若无光明正大见上一面,满足自己不为人知的炫耀心理。

    慕典云对此表示理解和同情,但坚决拒绝引开虚若无注意力,让范良极再盗一次的提议。

    话题渐渐涉及应天府风云的中心,范良极听说盈散花搭上了燕王父子,猛地从椅子上挺起身来,怪叫道:“此话当真?难道燕王棣也不知道那女人的底细吗?”

    风行烈奇道:“什么底细?”

    范良极嘿嘿地笑了几声,得意洋洋道:“让我考考你们两个,燕王的封地在哪里?”

    慕典云无奈道:“元人故都,北平顺天府。”

    范良极道:“不错!江湖上没人知道盈散花的背景来历,好像她是从地里突然长出来的,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她根本就是高句丽人。”

    燕王自成年起,封地一直在顺天府,是诸王中离高句丽最近的人。如果盈散花出身高句丽,那么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距离。慕典云百思不得其解,笑道:“那又如何,难道燕王看中了高句丽的女子,可以获得高句丽的支持?”

    范良极收起得意之情,正色道:“我的话还没说完。盈散花实际是个本领高强的女飞贼,盗术可能仅次于我。我为了和她一较高下,跟踪她很长一段时间,想偷她随身的一块宝玉,结果发现了她不为人知的秘密。”

    天色微明,马上就要到白天了。

    范良极忽然住口,只眯着眼看地上斑驳的投影,偏偏不往下说。直到风行烈催促,他才讨价还价道:“告诉你们可以,你们得陪我到鬼王府走一趟,我可不想上门求见虚若无。”

    慕典云知道他性格中确有童心未泯的一面,笑道:“我们今日本就打算拜访鬼王,带范兄一起去便是。”

    范良极这才道:“她身边还有个女扮男装的侍女,叫秀色,看来你们没有见过。如果四周无人,她偶尔会和秀色说高句丽话,提及高句丽的事,我才知道她不是中原人。本来我没放在心上,后来才发现一件更惊人的事――她和你其实是天生一对。”

    风行烈冷冷道:“范兄今日是故意来招惹风某的么?”

    范良极大笑道:“且听我说完,盈散花四处勾引男人,所以得到个艳后的外号,可她只爱女色,不喜男人,和那些人上床的都是秀色。秀色和她其实是情人关系,你说,她和你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风行烈吃了一惊,慕典云却是悚然而惊。

    只爱女色并不如何奇怪,范良极也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然而,让侍女陪人上床,给自己平白无故挣一个放荡名声,必有缘由。

    范良极冷哼道:“你们是否明白我说的话?那秀色生得也非常动人,才能冒充盈散花。她想要男人,完全可以自己去找,不必借盈散花的名头。我也猜不出她们想做什么,不过燕王如果知晓其中内情,保管不敢弄她上手。”

    风行烈思索了一会儿,皱眉道:“这么说来,她尚是处子之身,那又何必……”

    慕典云道:“天亮之后,我们就去见鬼王。我现在愈发怀疑她们和天命教有关,别忘了天命教中有艳女这个阶层,也许这关系到她们的媚术。”

    连范良极也觉得这个推论很有道理,如果燕王被人控制或下毒,那便什么都完了。

    他们定于今日拜访鬼王,是因为图谱的事。

    慕典云对万花工之一道研习最少,从无自己的领悟和突破,但还不至于一无所知。他整理出不少有趣的工艺,将其勾画成册,赠给鬼王。

    其中有会跟随主人走路、能听懂简单指令的甲人,凭借人力水力风力,传送弟子上上下下的大型机关,游走空中、敌人靠近便自行爆炸的铁颅,还有可以用于作战的大型甲人和机关兽。虚若无对此深感兴趣,想要试制几个,权作无事时的消遣。

    于是他们在鬼王府中,见到了一个粗具胚型的小型甲人,腿细肚大,十分滑稽。

    一行大师制出这东西的时候,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阿甘,所以慕典云也叫它阿甘。但虚夜月全然不肯买账,只肯叫它“水缸”,催着鬼王让水缸走路给她看。

    如何让阿甘运作起来,是设计上的第一个难点,其后才轮到让它受到不同声音的控制。慕典云也不着急,和虚若无慢条斯理讨论半天,反倒是范良极先沉不住气,在旁怪里怪气地道:“若燕王知道,他在你们心中的地位尚不及一个小铁人,说不定会大哭一场。”

    风行烈失笑道:“那时一定要叫我去看看。”

    虚若无放下设计图,悠然道:“遇事最要紧的是沉得住气,不要像某个老贼头,已经老的半截入土,遇事仍失惊打怪,还埋怨旁人不肯配合。”

    范良极进门时报了个假名,虚若无始终没瞧他一眼,偶尔提一句,也是指桑骂槐,说的非常不客气。现在他更直指老贼头,显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范良极的身份,故意说给他听的。

    范良极大怒道:“虚若无你什么意思,我何处得罪了你,一见面就阴阳怪气,难道我范良极会怕你吗?”

    虚若无笑道:“范兄多次夜闯我府,给我说上两句都没话可说吧?若你真的偷了东西,我连和你说话都要省回呢。”

    范良极暴跳如雷道:“谁说我没真的偷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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