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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第175章(1/2)

作品:《锦绣嫡女腹黑帝

    止是她的妹妹啊,更重要的,她是要他活下去!

    “五……郎……”笑意掠过陆轻漾唇角,还不曾成形,便已凝结,定格成一个永恒!

    “轻漾!”公孙宁低唤,望着她慢慢阖上的双眸,强抑心头酸楚,抱着她慢慢起身。仰首间,但见奴市的另一方,一彪人马正冲杀而至。当先一个清瘦少年,黑衣黑衫,手使长枪,挡者披靡。

    公孙宁深吸一口气,扬声道,“十一,诛杀淳于弘杰,不必手下留情!”

    阮云欢眼见陆轻漾身亡,早已心神俱伤,只是身系公孙宁安危,只能咬牙强撑,此时见公孙宁振作,甄十一杀到,不由大喜过望,向一品居楼上一指,喝道,“十一,淳于弘杰在楼上!”劈手夺过一柄钢刀,反身向一品居奔去。

    楼上淳于弘杰但见陈留兵马虽少,但却个个勇猛,不由大吃一惊,低呼一声,转身便逃。

    阮云欢、甄十一等人哪里肯放,自窗口追入,自门口追出,越过长街,自后疾赶。

    淳于弘杰拔步飞奔,片刻不停向皇宫明德门奔去。一边拔步飞奔,一边扬声大喊,“开门!快开门!”而紧闭的宫门,没有一丝的动静。

    淳于弘杰暗暗心惊,咬牙喝道,“快开门,本王是平阳王,快快开门!”

    话音刚落,但闻明德门上方,五凤楼的大钟突然敲响,“当……当……当……”一连九声长鸣,远远的送了出去。

    一时间,不管是奔逃的人,还是追杀的人,尽数停住,仰头向五凤楼上望来。

    钟声九响,一代帝王殒落!

    大邺皇帝,淳于弘仁,驾崩!

    一时间,满城皆寂,厮杀中的兵马,离乱中的百姓,皆不由自主,向明德门外集来,仰首望着高高的五凤楼。

    钟声,悠悠隐去,五凤楼上,一条俊挺身影,身穿紫色蟒袍,慢慢自垛口后现出身来,乌眸向下慢慢望去,淡淡道,“平阳王淳于弘杰举兵谋反,给朕拿下!”

    一声令下,但见明德门骤然大开,一队兵马杀出,顿时将淳于弘杰围在当中。

    “淳于信!”淳于弘杰失声惊呼,咬牙道,“淳于信,你……你刚才说什么?”五凤楼上的人,竟然是两日前就已被骗出城的齐王淳于信!而此刻,他竟然就出现在皇宫里,还口称……朕!

    他说“朕”!他居然自称“朕”!

    淳于信微微一默,慢慢自袖中取出一卷圣旨,淡淡道,“先帝驾崩,朕奉先帝遗诏继位!”说到“先帝驾崩”四字,乌眸中终于露出一抹悲切,侧过头,望着西方渐沉的夕阳。

    一代英主的殒落,就如这夕阳一样,灿烂,辉煌,却也……美到夺目!

    “不!本王不信!”淳于弘信大吼,向上一指,喝道,“淳于信,你敢徼诏谋夺天下!”

    “是真的!”另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另一条俊挺的身影慢慢现出,立在淳于信身后,说道,“本王做证!父皇早已拟好圣旨,方才弥留之际,交到本王手里!”

    在他身后,定国公汤老将军,靖安侯公孙明远,禁军统领公孙克,忠勇将军公孙乾均慢慢随上,分立二人身后。再接着,公孙克、公孙乾之间,一人慢慢挤了进来,立在淳于顺身侧,唇含慵懒笑意,神色倦倦,竟然是一年多没有消息的邵二公子邵毅丰。

    就在众人惊怔间,但见大开的明德门内,六皇子淳于坚一袭朝服,大步而出,身后随着的,是大邺朝半数的朝臣。

    “端王!”淳于弘杰瞳孔一缩,向他戳指骂道,“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此一刻,纵然再蠢,也已明白,不但自己上了端王淳于顺的大当,齐王淳于信,也是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这一刻!

    淳于顺向他一望,并不多言,只是慢慢转身,对着淳于信掀袍跪倒,说道,“臣叩见新皇,万岁万万岁!”

    他这一跪,城上定国公、公孙明远、公孙兄弟等人,城下淳于坚率一众朝臣,以及公孙宁、甄十一等人也跟着跪下,大声道,“臣叩见新皇,万岁万万岁!”

    在公孙宁、甄十一身后,追随而来的陈留数千兵马也随却跪倒,轰然喝道,“叩见新皇,万岁万万岁!”

    皇室争斗,百姓自然知之不详,但此刻见五凤楼上,立着的是威名远播,功勋卓著的齐王殿下,又哪里有半分怀疑,均不禁跟着跪倒,纷纷说道,“草民叩见新皇,万岁万万岁!”

    “叩见新皇,万岁万万岁!”

    ……

    一波一波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片刻间,下方立着的,唯有随平阳王淳于弘杰一同谋反的将士,和宁王辖下的兵马。

    淳于弘杰眼见大势已去,双拳紧握,咬牙道,“淳于信,本王不服!”

    淳于信垂眸,向他淡淡而望,说道,“淳于弘杰素来横行不法,欺压良善,身受皇恩,不思报效,如今竟敢勾结朝臣,举兵谋反,杀!”

    一个“杀”字出口,还不等淳于弘杰出声,身侧禁军已刀枪齐出,一瞬间将他剁为肉泥。

    立而不跪的叛军见状,齐齐惊的心惊肉跳,身体颤颤,想要拔步逃走,却偏偏动弹不了分毫。

    淳于信乌眸冷冷,一瞬不眨,淡淡道,“平阳王犯上作乱,其罪当诛!只是朕新登帝位,大赦天下,从犯只要即刻归降,饶尔等不死!”

    带有金属回声的声音,已没有了平日的清润,却是身为帝王的威严冷冽。

    场中众人震慑,两方叛将都是面面相觑,眼望着瞬间变成一堆肉泥的淳于弘杰,平阳王部下群龙无首,最先支撑不住,但闻“当啷!当啷……”声响,手中兵器纷纷落地,众兵将慢慢跪倒,说道,“罪臣叩见新皇,万岁万岁岁!”最先是稀稀落落的声音,随后越来越密集,呼啦啦,又跪倒一片。

    一时间,诺大广场上,只余宁王部下仓皇而立,望着身周跪拜的群臣百姓,不知道何去何从。

    静默之中,但见上立的君王乌眸一沉,说道,“宁王谋逆,尚未归案,即刻封城大搜,若有反抗,当场诛杀!”

    “是!皇上!”身后公孙兄弟齐齐领旨。

    这是先杀皇叔,再诛皇兄啊!

    而下方六皇子将手一挥,众禁军已向宁王所部行去。宁王下属终于脸色大变,互视几眼,便有人将兵刃一抛,俯身跪倒,大声道,“罪臣叩见新皇,万岁万万岁!”一人领头,旁人再难坚持,也跟着抛下兵刃,伏跪于地。

    一场叛乱,日出开始,日落结束,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阮云欢仰首而视,夕阳最后的一抹余辉,落在城楼那条俊挺的人影之上,镀上一层金色光辉。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人?是神?还是谪仙降世?

    淳于信目光由远向近移回,落在城下女子身上,微挑唇角,扬声道,“朕新登大宝,即日立睿敏郡主阮云欢为后,与朕同一日举行大礼,钦此!”

    金口御言,当众宣旨。

    在大邺官室之间,齐王妃素有狠毒之名,而在民间,阮云欢江州赈灾,济宁救难,边关应急,均有遗惠。众百姓一听“睿敏郡主”四字,立时欢呼声起,大声道,“参见皇后,千岁千千岁!”

    公孙明远、公孙宁等人更是面露笑容,一同俯身磕头,说道,“参见皇后,千岁千千岁!”

    淳于信俯首,向城下人儿凝视,慢慢伸手,探手向她伸来,唤道,“云欢,皇后!”

    城上城下,一时间一片寂静,无数道目光,皆是凝在城上城下,两个遥遥相对的人身上。

    阮云欢微微抿唇,浅浅笑起,踏过淳于弘杰溅洒的鲜血,穿过明德门,踏入皇宫。

    城下众人尽皆摒息,仰首向五凤楼上望去。但见那新立的君王慢慢转身,隔了片刻,女子的身影在五凤楼上现出,向着淳于信盈盈行下礼去,说道,“臣妾多谢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淳于信伸手扶她起身,与她携手而立。

    风吹起,带起二人的衣袂,宛如一对临世的仙人,令人平添景仰之心。

    ☆、第500章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阮云欢大惊,扬声喝道,“住手!”双手在马头一按,脱马离鞍,向着宫门疾掠而去……

    “放箭!”随着一声暴喝,顿时箭羽满天。阮云欢大惊,百忙中身形突然倒纵,避过最先最密集的箭雨。只是她在疾掠之下又生此变,一纵之后已无瑕应会,眼看十几支铁箭向她身上疾射而来。

    “小姐当心!”一声断喝,一条身影疾扑而至,挡在她的身前,长剑挥舞,将其余铁箭尽数格开。

    “赵承!”阮云欢大喜,喝道,“抢宫门!”身形一展,又向宫门扑去。

    “活捉阮云欢!”随着又一声厉喝,数十条人影四面八方纵出,齐齐向这里袭来。当前两条人影来势极快,已横身挡住阮云欢去路。

    阮云欢身子一凝,眼巴巴瞧着宫门“砰”的一声阖上,不禁恨的咬牙,长剑一挺,向面前一人疾刺。

    那人身子一侧避开,冷笑道,“齐王妃,好功夫!”双掌一错,便向阮云欢肩头抓下。

    斜里长剑横来,赵承将他手掌格开,大声道,“小姐快走!”

    阮云欢方才在气怒之下,才抢先出手,此时见四周围来的人越来越多,心中暗惊,微一咬牙,低声道,“你自个儿当心!”长剑斜挑,格开一柄钢刀,身形前穿后绕,顿时脱出重围,跃身上马,清叱一声,疾驰而去。

    皇宫四门,已有两门被人封锁,另外两门,想来也早在叛臣控制之下。

    阮云欢紧紧咬唇,暗暗寻思能进入皇宫的方法。蓦然间,但闻前边杀声震天,竟然是两批人激斗的声音。

    既然有人激斗,总有一路是朝廷的兵马。阮云欢精神一振,纵马向喊声来处奔去。

    刚刚拐过一个街口,但见奴市那方,宽大的广场上人喊马嘶,血光四溅,竟有万余人正在混战。

    阮云欢一时分不清敌我,见高台下两位将军模样的人正在激斗,疾催战马向二人驰去,扬声喝道,“是哪位将军在此?”

    激斗中的二人回头,一望上阮云欢,竟然齐声道,“阮云欢!擒住阮云欢!”同时放开对手,向阮云欢疾奔而来。而近处混战的人群听到喝声,竟发一声喊,齐齐向阮云欢袭来。

    阮云欢大吃一惊,喝道,“你们疯了!”长剑斜挑,格开当先袭来的兵刃,带马回缰,意欲逃开,却已身陷万余人的包围之中。

    阮云欢但见这两伙人,一伙身穿御林军服色,一伙竟是神策营的服色。阮云欢心头暗惊,喝道,“六殿下与齐王殿下亲如兄弟,你们胆敢伤我?”

    神策营将领冷笑,说道,“六殿下?六殿下只会听命齐王,跟着他不过是仰人鼻息!”

    阮云欢咬牙,冷笑道,“将军不愿听命齐王,跟着宁王便能升官发财么?”说话间,长剑剑光闪烁,招招不离此人咽喉。

    那人见他剑势凌利,不敢大意,连连闪身避过,才冷笑道,“宁王算什么,贱婢所生,也敢妄图大宝!”

    “混蛋,你胆敢辱及宁王!”方才与他相斗的将军大怒,本来袭向阮云欢的长戟横扫,向那人拦腰截去。

    那人一招挡回,骂道,“直娘贼,敢偷袭老子!”后退避开,手中长刀反劈回去。一时间,二人又斗在一处。

    阮云欢抿唇,马缰疾带,手中长剑挑出,杀开一条血路,向外直闯。

    那二人一见,齐齐发喊,自后追来。

    这片刻间,阮云欢心中念头电闪,突然扬声道,“有道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宁王固然出身微贱,淳于弘杰又好到哪里?两位将军兵权在握,又何必听命于人?”淳于弘杰虽然袭爵,却也只不过是庶出。

    清冷的声音,断然喝出,令众人皆是心头一震。

    大邺建国数百年,每一位新君登基,均会有一场争斗,可是均是皇室之中皇子们的夺嫡之战,从无朝臣将相自立之事。此刻听这小小女子突然说出这惊世骇俗的话来,众人均不由想道,“是啊,数百年前,淳于一族,也不过一个世家旺族罢了?他们能够夺天下,我等为何不能?”

    只是这一呆之间,阮云欢一骑战马已向外冲出数十丈,眼见便可脱困而出。

    保宁王的将领当先回神,向阮云欢一指,喝道,“先擒阮云欢,以令齐王,旁的事容后再说!”扬声高呼,向阮云欢追来。双方将士闻言,均是齐声发喊,潮水般向阮云欢涌来。

    谁都知道,齐王殿下之勇,大邺数一,齐王妃之智,帝京无双,若是不能擒住阮云欢,让他夫妻二人联手,恐怕已无人能够对付。

    阮云欢却心头一沉,心中暗暗焦灼。

    重生后那五年,她虽苦练功夫,所习也只是一些游身缠斗保命的招数,这千军万马的冲杀,只凭她手中一柄长剑,又如何冲得出去?

    恍神间,突然听到胯下战马一声悲嘶,一个踉跄向前栽倒。却是马腿上已被人一刀砍中。

    阮云欢大惊之下,身形凌空前翻,稳稳落地,长剑吞吐,又有二人毙在剑下。

    只是此刻她失了战马,不能居高临下,而征战将士所用,又都是大长兵刃,对战之下,竟越来越觉吃力。

    阮云欢只觉气力一分一分散去,手臂越发酸麻,心底渐渐灰冷。难道,这一世,竟然是死在这提前暴发的三王之乱中?

    正在这时,但闻奴市另一方,突然喊声大作,一队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而来,如砍瓜切菜,顿时将人群撕开一个缺口,向这方疾冲而来。

    阮云欢大喜,长剑逼退二人,仰头向那方望去,一见之下,不由心头大震,失声喊道,“五哥!”来人竟是滞留在帝京的陈留节度使,公孙宁!

    一瞬间,前世的情境与此刻重叠。不一样的时间,不一样的地方,却同是三王之乱,同是自己身陷重围,同是……公孙宁冲杀而至……

    一时间,满天的血雾遮挡了阮云欢的视线,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满身是血的孤寂少年,不由放声大喊,“五哥不要来!五哥快走!”手中长剑疾挥,奋力砍杀。

    “射杀公孙宁!”随着一声暴喝,一品居的窗户突然尽数大开,满天箭羽,疾射而下,竟有半数袭向一身黑甲的公孙宁。

    惨呼声起,嘶杀中的三方人马,竟然均有人中箭倒地,一时间,众人再顾不上追拿阮云欢,纷纷四处闪避,独将公孙宁暴露在箭雨之下。

    阮云欢心胆俱裂,扬声喝道,“淳于弘杰!偷施暗算,算什么好汉?”长剑挺出,挑开二人,身形跃起,竟向一品居奔来。

    刚才听的清楚,那下令射箭之人,正是淳于弘杰。

    公孙宁手中长枪舞的风雨不透,将满天箭雨尽数格开,咬牙喝道,“淳于弘杰,枉你身受皇恩,竟然图谋皇位!”

    “身受皇恩?”淳于弘杰冷笑,咬牙喝道,“这皇位本就该是本王的!公孙宁,本王看你一员虎将,饶你不死,还不束手就擒!”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公孙宁冷喝,马上纵身,身形疾掠而起,向一品居二楼一扇窗子扑来。

    一品居内,淳于弘杰哈哈大笑,突然身形在窗内露出,大声喝道,“公孙宁,你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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