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入骨深—(2)(1/1)
作品:《情毒入骨深》
怀里的人勾起一抹苦笑,“梦月这幅身子早已污浊,除非是王爷嫌弃,否则不必特意避开。”
“不是。”他低头,下面的风景一览无余,他快速将眼睛移向他的脚,“你的脚……”
“还在痛。”
秦穆将他抱到屏风前,“先把衣裳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昨天那一章没有留言,好桑心。
☆、情毒入骨深3
梦月扯下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把身子裹了起来,秦穆抱着他出了浴房,往他房间走去。房里的丫鬟看见王爷就这样抱着自家公子进来,也不慌张,忙着合上门出了去。
秦穆将梦月放在榻上,扯过被褥盖上,看着他问:“左脚还是右脚?”
“右。”
秦穆双手伸入被褥,握住他的右脚,做按压与拉伸的按摩。梦月缩了缩脚,“怎敢劳烦王爷。”
秦穆道:“莫要乱动。”
梦月不动,任由秦穆在他脚上按摩。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秦穆从被子里抽出手,再为他扯好被角,抬头,正好看到他□□的胸口,湿哒哒的发垂在期间,两朵红梅若隐若现,多了几分诱惑。
秦穆视线下移,落在锦被上,梦月不紧不慢地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多谢王爷。”
“不必。”秦穆道:“日后要去浴池,还得寻个人在外侧候着,以防再出意外。”
梦月兀自道:“梦月这一条命贱得很,即便没了也不惋惜,就怕那上好的浴池染了阴气。”
秦穆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他的话。这人,有意无意间总喜欢作践自己。
梦月看着他还湿着的身子,道:“王爷快去换一身衣裳,免得着了凉。”
“那你先歇息。”秦穆起身往外走。
待秦穆离开,外头候着的丫鬟再进来,看着榻上的梦月,“公子,王爷怎的……动作这般利索。”
梦月无奈一笑,“莫要想太多,方才是我在浴池右脚痉挛,他不过是好心送我回来。”
丫鬟做出一副‘竟然是这样’的表情,“我还以为,王爷对公子生情了呢。”
梦月看着锦被上的刺绣,“他心中,早已有别人。”
“那公子……”丫鬟欲言又止。
梦月岔开话题,道:“去将我的衣裳取来。”
“是,这就去。”
翌日清晨,晨曦乍现,梦月难得早起,大抵也是昨晚寝的早的缘故。
喝过一盏清茶,便趁着阳光和煦在院子里漫步,听得附近传来声响,便循着声源去了。前方的长廊拐弯,便看到了一名劲装男子在空地上舞剑,身姿矫健。
这么一看,倒有几分江湖少侠的风范。
梦月闲闲地站在长廊中看着舞剑的人,心里头念着,这早起果然还是有好处的。
待舞剑的人收了剑,看向长廊,梦月微微一笑,“王爷早。”提步走过去。
秦穆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辰看到他,淡淡一笑,“早。”
旁边的小厮立即要递上汗巾,梦月随手取过,“交给我便是。”
说话间,已经走到秦穆面前,刚练了剑,气还没缓过来,脸上凝结了不少汗珠。梦月折起汗巾,抬手要为他擦汗,秦穆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梦月不解地看着他,秦穆松开手,“本王自己来。”
梦月应了一声,将汗巾交给他。秦穆一边擦汗边问:“你的脚,可还疼?”
“不疼了。”
“早点可用了?”
“还未曾。”
“正好本王要用,一道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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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常人爬到你这个位置,要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立下多少功劳?如今你却抛开这来之不易的一切,跑去那边疆荒芜之地,当真是疯了。”
梦月远远听到秦穆的声音,走近去一探究竟,站在月洞门后,看过去,亭中站着两名男子。一人自然是秦穆,另一人则是王翰。
王翰低着头道:“功名利禄皆是身外之物,末将早已放下。”
秦穆凌厉地盯着他,“功名利禄你放得下,那本王与你的十二载情谊,你可有半点上心?”
“王爷待末将亲如兄弟,末将没齿难忘。”
秦穆怒气未消,“那你告诉本王,为何偏偏要去西北边疆?”
“只是想去。”
“想去?”秦穆挑起眉,“还是你在故意躲着本王?”
王翰闻言微微退了一步,“没有。”
梦月听到这,便转身走了。看来似乎是那将军太过迟钝,还未猜透穆王爷的那点心思。还是说猜透了,却故意躲避?
待王翰出来,梦月叫住他。
“听说将军要走?”梦月问,他是故意在这必经之路等他。
王翰问:“你都听到了?”
梦月歉意一笑,“倒不是故意要听的,只是刚好路过听了些。”
“不打紧,也不是什么机密。”王翰苦涩地笑了笑,良久才开口,“我已向皇上请命,前去西北边疆镇守,下月月初启程。”
“将军舍得?”
“没甚舍不得的。”
“在京城,将军难道毫无牵挂?”
王翰坦然,“在京城,我一无家室,二无亲眷,没甚可牵挂的。”
“那王爷呢?”
王翰脸色变了变,随即以笑掩饰,拉长语气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当真无情,一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就把心仪于自己的人给打发了。梦月无话可说,转而道:“西北边疆寸草不生,荒无人烟,一年之中多半风沙天气,将军去到可要好好保重。”
“多谢梦月公子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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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草丛偶尔听得一两声虫鸣,显得静夜更寂。
“王爷。”
负手立在亭中的人闻言转身,亭外站着一身青衣的梦月。梦月提步上了台阶,看着他问:“王爷愁眉不展,是因王将军?”
秦穆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叹到:“本王以为,你在这,他便不会执意要走。”
原来,当初接他来这王府,是因为这个。
“但梦月与王将军之间,并非王爷所想。”
“是么?”
“将军次次来秋月楼,都只听琴。”
秦穆微微愣了愣,竟然是自己弄错了。他还以为王翰喜欢他,不然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去那烟花之地。
梦月勾起唇角笑了笑,与他并肩站在亭栏边,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今日正好是月圆,不知不觉,来这王府一住竟是一个月。
“许久没沾酒,倒有些想念了,不知今晚可有幸尝到王府佳酿。”
秦穆看着他的侧脸,“你想喝酒?”
“酒能消愁,王爷不想喝?”
秦穆朗声一笑,“好,本王这就让人备酒。”
“在这?”
“地方你来挑。”
“去王爷寝房如何?”
秦穆抿唇一笑,“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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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入骨深4
得了王爷吩咐,管事立即备了一壶酒和两碟下酒小菜送到主房。
梦月端起一杯酒饮下,细细品味,“王府的酒果真要比别处的好喝一些。”
“本王倒不觉着哪里不同。”
“那是王爷喝的酒少,酒喝多了,自然就能分辨拙略。”
“这么说来,梦月公子的酒量也定比他人胜一筹。”
梦月提起酒壶为自己倒一杯,“非也,往常与客人喝酒,往往十杯之内必醉。”
秦穆看着他连喝了五杯,眸中神色复杂。
梦月抬起水灵的眸子,“王爷怎的不喝?”
秦穆仰头饮尽杯中酒,梦月也一并干了。再喝了几杯,秦穆按住他倒酒的手,“再喝可就醉了。”
梦月勾起唇角,“醉了不好么?来楼子的客人可都是想着法子让梦月醉的。”
秦穆松开手,看着他继续喝。
果然,过了十杯,他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如那初春时节绽放的桃花。
他托着腮,痴痴地看着对坐的人。秦穆看了看他,“怎了?”
“梦月本是要陪王爷喝酒消愁,但是,梦月醉了,王爷还清醒着。”
“那是因为本王的酒量要比你好一些。”
梦月轻笑一声,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但站不稳脚,身子往一边歪下去,秦穆及时起身扶住,梦月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小心。”秦穆温声道。
维持这个姿势好半响,梦月的双手紧紧缠上秦穆的背,脸贴在他的肩窝,自言自语道:“王爷的怀里分明温暖如春,可偏偏有人不知珍惜。”
秦穆不语,双手环住他的肩膀,让他更贴近自己。
梦月从他怀里抬起头,晕红的脸蛋十分惹人怜爱,放在秦穆背后的手贴着布料移到胸前,再抚上他的脸,微微踮起脚尖,唇印上他的。秦穆将他抱得更紧,微微俯下身,与他互吻。
一个吻越来越深入,唇与舌如藤蔓一般纠缠,难舍难分。淡淡的酒香在两人口中蔓延,酒不醉人人自醉。
来秋月楼的人都晓得一个规矩,秋月楼的当红头牌梦月不与客人接吻,哪怕只是碰一碰唇。
梦月熟稔地解开秦穆的腰带,手伸进去,贴着厚实的肌肤游走。
缠吻许久,两人稍微分开,秦穆痴痴地看着脸色酡红的他,梦月抬手解自己得衣带,丝质的外袍连着里面的亵衣一并从肩膀滑落。握住秦穆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梦月抬头,被吻得红肿的唇张了张,“王爷……”
被他这么一勾,秦穆只觉全身燥热,胸口起伏剧烈,手掌往旁边移了移,抚上左边的那一朵娇艳的梅花。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往榻上走。
寂静的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低吟声。
第二日梦月醒来,睡在旁侧的人已经不见了,倒是昨日扔在地上的衣裳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
待穆王爷早朝回来,正见梦月出门,身后的丫鬟带着包袱。
“你要去哪?”秦穆问。
梦月从容道:“王爷本是想用梦月来留住王将军,但此计毫无用处,梦月也该回去自己的地方。”
秦穆神色黯了黯,沉吟半响,“留下来,再住一段日子。”
“那这次王爷留梦月,又是为了什么?”
“就当是,陪陪本王。”
梦月唇边勾起一丝笑,这一抹笑的含义,也只有他明了。
“你不愿意?”秦穆问。
梦月摇了摇头,“怎会,梦月自当是不胜荣幸。”
秦穆瞥了一眼丫鬟手上的大包袱,道:“东西既然收拾了,也别放回去了,都放本王寝房里去罢。”
丫鬟抬了抬头,“是,王爷。”
“东西放王爷寝房,那梦月的人王爷打算搁哪?”
秦穆正色道:“物随人走,东西搬过去了,人自然也要搬过去。”
身后的丫鬟轻声笑了笑,梦月对上秦穆的眼神,“那梦月就再叨扰王爷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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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袅绕的浴池里有两个人,一个双手交叠枕着侧脸伏在池沿,一个站在后面为他洗背。
“你可知本王与王翰是如何相识的?”
梦月顺着他的话道:“不知。”
“当年,本王十二岁,还是名皇子,他被分派到本王名下做了伴读。本王母妃不得宠,常受兄长欺凌,只有他,一直伴本王左右不离不弃,且替本王受了不少罪。后父皇病重,太子之争闹得宫中血雨腥风,若不是他,本王也不会活到今日。”
“王爷与将军情深义重,真真是羡煞了旁人。”
秦穆微微闭了闭眼,概叹道:“情深义重也是曾经,现在的他,恨不得离本王越远越好。”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王爷应当看开。”
秦穆转身,取过他手上的帕子,“轮到本王帮你。”
“不必,梦月自己来。”
“莫动。”说着,绕到他身后,将他的发绕到胸前,为他擦背。
“再过两日,陪本王一道去探望一位故人,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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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故人,原来是指故去的人。梦月站在那一张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名字‘王铭’,若有所思。秦穆在一旁道:“墓中人是王翰的兄长,今日是他的祭日。”
“原来如此。”梦月道。
身后传来马蹄声,秦穆转身,正见王翰策马而来。在马车旁拉下缰绳,棕色的马前蹄扬了扬,嘶吼几声便停了下来。王翰翻身下马,手上提着一个盖着布的篮子,想来也是来拜祭的。
秦穆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脸色复杂。王翰放下篮子,朝他拱了拱手,“王爷。”
秦穆深吸一口气,“早知你会来,本王昨日就该遣人去你府上知会一声。”
王翰提起篮子,轻描淡写道:“末将昨日不在府上,今日一早才从临江赶回来。”
秦穆微微诧异,苦笑道:“原来你去了临江。”以前,他要去某处,总会来王府打声招呼。
“去办了点事。”
墓前已摆了酒和一些上等的祭品,王翰走过去跪下,将自己带过来的酒水和祭品摆放在一边,对着墓地叩了三个头。
王翰起身,走到秦穆面前,拱手道:“王爷不忘逝兄,亲自前来拜祭,末将替逝兄谢过王爷。”
“王铭于本王有恩,本王前来拜祭也是应当。”
“即便有恩也是滴水之轻,末将倒认为是王爷重情重义。”
秦穆看着他,“本王没记错,你后日便要远去西北,不如明日来王府一聚,算作践行。”
“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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