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爱(包子)—(8)(1/1)
作品:《将爱(包子)》
此时,萧清逸盘腿坐在石床上调息,丹田虽盈涨却怎么也使不出内力,强行运气欲冲开堵塞的经脉,虎口却被震得刺痛,喉咙一阵腥甜,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候在一旁的卫茗赶紧上前扶着萧清逸,拿出帕子擦拭着他嘴角的血渍,担忧地问道:“还好吗?”
萧清逸靠着身后的石壁缓了片刻,牵过卫茗的手十指紧紧相扣,安慰道:“放心,我才不会那么轻易死掉。”
卫茗坐在他身旁,脸上神色莫辨。良久,才悠悠开口道:“你后悔吗?”
“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为了我,不值得。”
“谁说我是为了你?”萧清逸清明的眸子盯着卫茗,认真道:“不仅为了你,还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们的将来……”
“为了我们日后能一槁一扁舟,一双人一壶酒,恣意快活,逍遥于这乱世红尘之中,最后一座坟两个人,此生足矣!”萧清逸说得信誓旦旦。
卫茗忽然心口缩了缩,鼻尖有些发酸,红着眼眶扬起嘴角道:“我卫茗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有人对我这般好,那人居然是我曾针锋相对的你。呵,真是造化弄人。”
萧清逸像小混混调戏良家妇女般,霸道地把卫茗圈进臂弯挑起他的下巴:“既然是天意,你就认了吧,乖乖从了我,大爷我不会亏待你的……”
“只盼萧大爷莫要辜负我一片痴心。”卫茗难得地回了萧清逸的玩笑话。
“那是自然,为夫怎会舍得让你憔悴。”萧清逸脸上喜色难掩,抱着卫茗亲了又亲,乱啃一通。
“瞧你那得瑟样……”卫茗佯装嫌弃地推开萧清逸,却不料引来萧清逸一阵咳嗽。
“咳咳,娘子实在是太烈了,为夫有些应对不过来了。看来我得赶快好起来重振夫纲才行!娘子,你说是不是?”
本来还心怀愧疚的卫茗听了萧清逸的话豁然羞怒起来,却又不敢把萧清逸怎么样,警告道:“你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别啊!我错了……茗,你原谅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卫茗:……
到了后来,萧清逸的情况每况愈下,萧清逸终于感受到武蛊真正的威力。
卫茗端着碗人参汤拿着勺子缓缓喂给正处于昏迷的萧清逸。昏迷着的萧清逸无法吞咽,汤汁每次都会从嘴角滑落,卫茗则拿起帕子细心地擦去。
一碗喝尽,汤汁大部分都被浪费了。卫茗叹了口气,已经三天了,萧清逸都没有醒的迹象。
“你到底还要睡多久……”卫茗盯着萧清逸许久,后者仍是纹丝不动。
卫茗惆怅地从袖中拿出路上随手摘下的树叶放于唇间,一曲悠扬婉转的小调便回荡于山洞间,回音阵阵,余音绕梁。
“……你在吹什么?”似是被曲声唤醒,萧清逸缓缓开口。
曲声戛然而止,卫茗侧脸见萧清逸转醒,喜色终上眉梢,“普通的树叶而已。”
“你会乐器?”
“以前当过哨兵,简单的器乐还是会的。”
“我睡了多久?”
“三天……”
萧清逸艰难地撑起身体靠近卫茗,哑声道:“这三天,你担心坏了吧……”
卫茗欲搀扶萧清逸却被他挡开,“现在我感觉挺好的,我再试一次,争取这次便把武蛊灭掉。”
萧清逸再次盘腿坐于石床上,运息自我调理了一番。如今武蛊在萧清逸体内已吸食了大量内力,差不多到了自身的极致。
萧清逸一鼓作气强行运起体内剩余散乱的内力逼迫体内武蛊继续消蚀。武蛊也知自身达到极致,不安地垂死挣扎,两方都抵死抗争,谁也不肯让步,就此陷入僵局。
萧清逸不甘心地再使一把劲压制住武蛊,晶莹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萧清逸你别逞强!”卫茗不妙地感受到萧清逸四周戾气迸发,一股隐藏的巨大的力量蠢蠢欲动,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萧清逸蓦然挣开眼帘,眼中一片腥红,看得卫茗心惊。
“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 准备期末啦 我还在写写写!
☆、解决
卫茗把手放在小腹上犹豫了一会,才开始挪动脚步,却也是一步三回头,直到萧清逸的身影完全离开视线。
卫茗刚走出山洞,便听见从里传来了石头崩裂的声音,一时间地动山摇,山石滑落,群鸟飞鸣。
山洞塌陷了!
“萧清逸!萧清逸!”卫茗脑袋一片空白,焦急地站在废墟中大喊,却无人回应。情急之下,竟用手翻开碎石欲寻被掩埋的萧清逸。
正当卫茗愈感绝望之时,身后一阵响动,萧清逸高大的身躯从乱石中脱颖而出,脸和头发都沾上了土灰,显得极为狼狈,却笑得无比灿烂。
他踉跄着走向卫茗,展开双臂抱住了卫茗,嘴里呢喃道:“我成功了……”
说完,便倒在卫茗颈窝中,不省人事。
窗外一派银装素裹,丝丝细雪宛如白色的精灵翩然坠落,撒在地上形成一层薄薄的白色地毯。
屋内,几个火炉剧烈地燃烧着,室内暖意升腾。
慕白收起银针,对着卫茗愤愤道:“萧清逸这家伙真是命大!不仅攻克了武蛊,还吸收了武蛊吸食的内力,功力有了大幅度增长。”
“那为何他会走火入魔?”
“武蛊爆体而亡后,萧清逸体内汇集了巨大的力量无法排出,只好强硬融入萧清逸,而萧清逸一时间又无法接受如此强大的内力,才会出现如此状态。不过,我已打通他全身的经脉,只要他再花些功夫,那些力量都可化为己有。”
“咳咳,咳咳……”萧清逸睁开了眼。
萧清逸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庆幸,而是抓紧卫茗的手兴冲冲地邀功:“我厉害不?”
“厉害厉害,把好好的山洞温泉变成了露天温泉,真是厉害!”慕白讥笑道。
“去!我又没问你!”
“怎么说话呢,人家也算是救了你的人。”卫茗训斥道,后者则一脸委屈。
“还是人家卫茗有良心,哪像……好好好,我走。”慕白无心再与萧清逸纠缠,趁早认输。临行前,慕白再道:“流光我收下咯。”
“慕白是我发小,我们经常互相诋毁调侃,这没什么的。”萧清逸仍在极力解释。
“嗯。”卫茗淡淡地回应,闻不出喜怒。
“我饿了……”
当卫茗端来膳食时,萧清逸又道:“你喂我……”
“你手没断吧。”
“我累。”
“哪累?”
“手累……”
“我看你是磕到头了吧!”
在萧清逸楚楚可怜地压迫下,卫茗无奈认栽。
“我要沐浴!”吃饱喝足后,萧清逸继续叫嚷。
“你花样可真多!”卫茗愤愤放下碗,叫下人去打水。
一阵哗哗水声,萧清逸终于如愿以偿地浸泡在热水中,舒服得发出声声感叹。
“茗,过来帮我擦擦背。”
“你当我是什么!”卫茗仍是愤慨,却也拿萧清逸无法,老老实实拿过布巾走到浴桶旁。
谁料刚靠近,萧清逸就豁然从水中站起,三下两二就把卫茗身上的衣物剥光,把他拖入水中,顿时激得水花四溅。
卫茗猝不及防,等到脑袋清醒时人已浸在水中了。
浴桶不大,却硬是挤下了两个大男人。萧清逸也觉得不舒服,微微调整姿势,让卫茗跨坐在自己腿上面朝自己。
“你发什么疯?”卫茗抹着脸上的水渍喝道。
萧清逸捋着卫茗湿润的青丝,语气甚是柔和:“生气了?”
萧清逸温柔似水的目光灼灼地投向卫茗,卫茗与他对视半晌,竟有些不知所措,红着耳根撇过脸看向他处。
悠久,才轻声埋怨道:“你这人真是太鲁莽了,也不知小心些孩子。”
萧清逸这才如梦初醒,连忙看向卫茗的肚子。又一个月过去了,卫茗的小腹不再平坦,而是微微鼓起了一小块。抚摸着那块软肉,萧清逸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感受到将为人父的心。
萧清逸牵过卫茗的手搭在凸起的腹部上,语气里有难掩的欣喜:“它长大了!”
“嗯…”卫茗轻声回应。
萧清逸不禁莞尔,忍不住给卫茗一个深吻,手指交缠着相扣。
“别闹了……你武蛊才刚解……”卫茗适可而止,推开了萧清逸。
萧清逸拿起布巾撩拨着水往卫茗身上泼去,道:“这次换我来伺候你吧。”语毕,还真专心致志地帮卫茗搓起澡来。
冬天,水冷得很快,萧清逸和卫茗也不再久呆,纷纷出了浴桶。
“还不睡吗?”萧清逸看卫茗把衣服又完完整整地穿了回去,问道。
“这几日全都顾着照顾你了,百舸那边我都还未曾理会。”卫茗穿好衣服后走到案桌旁,从暗阁中取出几封信件仔细阅读起来。
如今的南国虽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汹涌。朝廷被分为了两大派,一派是支持皇上的顽固份子,一派是支持太子的,两派平日里少不了明争暗斗,勾心斗角,闹出了不少人命,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卫茗不禁皱起眉头,现南国已自乱阵脚,如果他国趁虚而入,南国根本无招架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萧清逸在卫茗身上披了件狐裘,道:“在担心什么?眉头都快皱到一块去了。”
见卫茗仍在沉思,萧清逸有些不悦,一把抱起卫茗,坚决道:“别看了,睡觉!”
“萧清逸你快放我下来!”卫茗顿时像个受惊的小猫胡乱挣扎起来。
萧清逸把人安稳地放在床上,脱了外衫,掀起被子盖住两人,手一挥又熄灭了烛灯。
黑暗的被窝里,萧清逸伏在卫茗身上,用手轻轻抚平卫茗仍皱着的眉,轻声道:“别想太多,先睡吧。”
这几日卫茗也是累得够呛,虽是被迫,但卫茗疲倦的身体一沾床便马上舒展开来,最终还是抵不过倦意的席卷沉沉睡去。
萧清逸替熟睡的卫茗掖了掖被角,他不用想也知道卫茗在担心什么,来来去去还不是南国那些破事儿。
既然无法改变卫茗的意愿,那就只好百般维护着咯,谁叫自己偏偏喜欢上了卫茗这家伙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终究在轮回中错过……
☆、未归
翌日,卫茗醒来,身旁的位置已空,被里也无余温,想必萧清逸很早就起来了。
卫茗见天色也不早,便也起了身。
“公子,您醒了吗?”如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进来吧。”
“是。”如曼端着洗漱的热水进了屋。
“萧清逸去哪了?”
“将军上早朝去了,到现在还未归呢。”
“哦。”卫茗绞干帕子洗脸,心里想着:萧清逸也是一国之将,也有他要保护的百姓与尽忠的国家,他们俩终归有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一个早上,萧清逸都未归。卫茗在屋内摆了盘棋独自对弈,无意间瞥到窗外孤零零飘散的雪花,突然觉得没了萧清逸的日子真的单调。
忽闻瓦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步伐轻盈迅敏,定是个轻功极高的人。
卫茗投棋的手一顿,暗中挺高了警惕,却不动声色。
那瓦上之人明目张胆地从窗跳入走到卫茗面前,焦急道:“公子快快随我离开!”
“你是何人?”卫茗问道。
那人扯下面纱,露出了和如曼一样的面容,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傲气,“尔乃如霜,公子曾与我有一面之缘。我现下无法与您解释太多,请您速速随我走!”
卫茗半信半疑地跟着如霜,“发生什么事了?”
“请问公子能否还能使用轻功?”如霜答非所问,神情略显急切。
“应该还行。”
“那公子请跟上我。”说完,如霜脚尖一点飞上了屋顶,卫茗只好尾随。
踏着瓦片出了小筑,行至半,如霜带着卫茗躲进了路旁的树丛中,谨慎道:“嘘,公子小心。”
不久,卫茗便看见一群侍卫队浩浩荡荡地行往小筑,顿时心里有些了然。
侍卫队走后,如霜又带着卫茗转移。
小河边,正停息着两匹马儿,如霜解开缰绳扔给了卫茗,催促道:“快走!否则他们返回追上了就糟了。”
卫茗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夹紧马腹,驰骋飞扬。
“是不是萧清逸出事了?”
如霜望着卫茗犹豫了一会,才点点头。
“你,是不是知晓我的身份。”卫茗问。
“当然。”如霜又补充道:“我只听萧将军的命令,其他的与我无关。”
……
“你为何带我来这里?”再见到那家妓馆,卫茗有些不自在。
“这里我熟悉,安全些。”如霜脱了身上的黑衣,稍作整理一番,又成了娇媚动人的青楼女子。
如霜找了顶帷帽给卫茗戴上,带着他从后门进入。还好现在是白天,馆里的人不多。
老鸨打着哈欠,叼着根烟斗从楼上下来,问道:“霜儿,你刚去哪了?”
如霜与卫茗的脚步一顿,后背发凉。如霜首先反应过来,娇声道:“妈妈,霜儿……”如霜使着眼色暗地里递了块金子给卫茗。
卫茗接过金子手一扬,金子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当当地落到了老鸨的手中。
老鸨看到金子顿时两眼放光,欣喜道:“这位客官好手气,霜儿你可要好好伺候,千万别怠慢了!”
“是的,妈妈。”如霜这才挟着卫茗离开。
穿过大厅走到后院,后院被分为了几个院子。如霜领着卫茗进了属于自己的小院中,道:“公子,这几日先委屈你降身于此了。”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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