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棍的恋爱史—(6)(1/2)
作品:《小神棍的恋爱史》
这便造成了,两个人现在几乎贴在一起的情况。
感觉到君少卿身上的变化,白宵红了一张脸,一动不动了。
君少卿恶劣的往前凑了凑:“再动啊。”
“你!”
舔了舔他通红的耳尖,君少卿颇为无赖:“我怎了?”
白宵语塞,君少卿却不再逗他,腾出一只手来,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复又搂着他道:“睡吧。”
指间轻弹,烛火的青烟散在冰凉的空气里,清夜寂寂,房内却温暖如春......
☆、灾解
寅时左右,君少卿准时睁开了双眼,这是他身为皇子时固定起床读书的时间,从无例外。
白宵还在睡,呼吸绵长,姿态安稳,君少卿看着他的睡脸,难得犯了懒,想再在床上赖一会儿。
复又将白宵搂进怀中,却发现怀中的人身体滚烫,细看之下,原以为是睡着了才会显得红扑扑的脸红的也有些不正常。
柔声唤着白宵的名字,还带着一丝不自知的慌乱,白宵低咳一声,从睡梦中醒来,眼神茫然。
君少卿半坐起来,倾身凑过去听白宵的声音。
白宵挣扎道:“别...别过来。”
病中的他其实没什么力气,说出的话也是软绵绵的,但就是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挑动了君少卿心里的那根弦。
捏住白宵的下巴,欣赏似的看着白宵眼中泛起的水光和他带着红晕的脸颊,君少卿怒极反笑。
“害怕我也染上疫病吗?”
他凑近他苍白的唇:“可惜,从我进来开始,就没想过要出去!”
唇狠狠的碾压下来,带着千钧的怒气,白宵却没有躲开。
他甚至能从君少卿颤抖的唇和炙热的吐息中感觉到他的惶恐和惊惶,这个人,在害怕。
是害怕失去他吗?白宵这样想着,却不自觉的回应着君少卿的动作。
君少卿一怔,随即,吻铺天盖地而来。
良久,唇分,君少卿抬手拭去了白宵唇角沾染的银丝。
暧昧道:“不许再推开我。”
白宵看着他灼灼的目光,闭上眼睛:“好。”
君少卿看着他沉沉睡去才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白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君少卿的肩上,取下鸽腿上面的信筒,上面字迹潦草,逸兴遄飞的写着:“幸不辱命。”
君少卿不以为然的笑笑,难得这个人有这样正经的时候,是知道他进了疫区吧?
白宵烧的愈发厉害,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君少卿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却并没有毒发的倾向。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君少卿的脸色开始阴沉起来。
“滚出来!”
隐离跪在门外,君少卿拿着浸湿的锦帕帮白宵擦拭着额上的汗,沉声道;“告诉崔岩,若是明天正午之前不到,就不用到了。”
仿若一阵风,隐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白宵似乎是听到了动静,虚弱道:“怎么了?”
君少卿道:“没事。”手轻轻的抚过他的长发,笑道:“安心睡吧,等睡醒之后就好了。”
白宵又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呼吸便沉重起来。
君少卿看着他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的脸,心疼的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白宵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一样,梦中一直在浮浮沉沉,唇上好像还有虫子在密密麻麻的咬着,酥痒的感觉一直延续到锁骨上,偏偏四肢无力,动弹不得,还有人不停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无奈他实在没力气的很,说不话来。
崔岩偷眼觑着君少卿黑沉的脸色,三天了,他真的快承受不住这位的怒气了。
小心翼翼的吞吐道:“可能是身体排毒的速度太慢,才会......”
看到君少卿手上的白玉扳指,崔岩的声音哽了一下:“你手上的扳指哪儿来的?”
君少卿抬了抬手:“宵儿给的。”
崔岩珍惜的抬起君少卿的手:“我的乖乖,这位对你可真好,连能驱百毒的扳指都能给你,怪不得你一直都没事。”
君少卿想起白宵在药棚若无其事的将扳指套在自己拇指上的情形,心里又酸又痛,五味杂陈。
崔岩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神色,自顾自的说道:“这样一来,也难怪其他人都醒了,只有他没醒......”
说着,话音渐渐低下去,显然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君少卿看着白宵沉静的睡脸,指尖微颤。
转眼又是一天,白宵还是没有要清醒的迹象,君少卿周身气场冷凝暴躁,让人不敢近身。
崔岩害怕自己被迁怒,干脆都不往他身边凑,只默默躲在角落研究自己的草药。
第二天午时,君少卿一手拿着白瓷小碗,另一手执着小勺,将清水哺到白宵的嘴里,看着他干裂的唇慢慢的染上一层薄薄的水光。
隐色进屋时看到他脸上未散的温柔神情,一怔,紧接着反应过来,拱手道:“主子,天鉴那边来人了。”
君少卿擦了擦白宵湿润的嘴角,眼眸沉了沉:“传。”
“不用了。”狂傲的男声响起,说话的男子已经飞身进了屋子。
君少卿不动声色的挡住了男子看向白宵的视线,男子嗤笑一声:“瞧把你稀罕的。”
闲闲的看向男子出彩的桃花眼,君少卿道:“司徒锐?”
“好久不见,师弟别来无恙?”
“你来干什么?”
司徒锐笑的很是灿烂,桃花眼里光华璀璨,眼神却是对着隐色:“师父怕出意外,特地派我来帮你。”
君少卿眼神戏谑的看着他,伸出手:“拿来吧。”
“什么?”
“还装?”
随手将药瓶丢出去,司徒锐扯住隐色的手:“省着点用,隐色我借走了。”
君少卿像是没听见一般,将药丸化在水里,却蓦地想起白宵卜的那一卦,手一颤,药便洒出来的一点。
回神,和水一起喂到白宵的嘴里,君少卿看着他渐渐好转的脸色,轻叹一声,轻轻抚了抚白宵柔软的额发,落下一吻。
白宵醒过来的时候,君少卿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屋子里温暖如春,君少卿只着了一件白色的单衣,像是有什么未解的心事一样,睡的并不安稳。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君少卿,像是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一样,那张有如神赐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孩童般的稚气。
白宵拿起搭在床尾的斗篷,轻手轻脚的搭在了君少卿的身上。
君少卿的警惕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眼神还未清醒,手已经狠狠的握住了白宵的手腕。
看着白宵在灯火下莹白的脸,才反应过来,将人搂进怀里:“你醒了。”
白宵这次并没有挣扎,手松松的放在他的腰上,脸上的神情也很平静。
君少卿放开他,拿出手上的扳指,重又套在了他的大拇指上。
抵着他的额头,君少卿低道:“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白宵取下白玉扳指,又递回他手里去:“上次你替我挡刀,这次我还你一命,不是很好吗?”
“不好,你是来帮我争天下的,不是来替我挡灾的。”
说着,君少卿邪笑着朝白宵压过来,白宵的脸皮到底没他那么厚,闪躲着推搡他,君少卿摩挲着他柔嫩的耳垂,笑道:“若是再有下次......”
指尖摸摸他细滑的脸:“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白宵窘迫点头,神情有些钝钝的。
君少卿扶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好好躺着,我去帮你拿吃的东西。”
白宵看着他的背影,笑容慢慢浅淡......
君少卿拿着一托盘东西回来时,白宵已经又睡过去了,随手将东西放在桌上,翻身上床,将白宵搂进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跟着一起睡了过去。
☆、一波平,一波起
一夜好眠,白宵醒来时,正对上君少卿专注的眼神。
见他醒了,君少卿笑道:“醒了?饿不饿?先梳洗吧。”
白宵迷迷糊糊的被他拉起来,君少卿帮他换上干净的里衣,这些天白宵的内务都是他亲手帮着整理的,现在做来倒是颇为顺手。
用手掐了掐白宵的腰间,君少卿皱眉道:“瘦了,腰上的肉都没了。”
白宵一激灵醒过来,拿过他手里的外衣:“我自己来。”
君少卿把衣服递给他,转身打开房门,从早就在外面等着的侍女手上拿过洗漱用具,道:“传膳吧。”
用过早膳,君少卿拉着白宵的手:“你也好久都没出门了,带你去个地方。”
还未等到白宵反应过来,君少卿已经抱着他用轻功窜出去好远,清晨的寒风打在脸上,白宵只觉得一股清气直冲肺腑,卧床几天以来的浊气一扫而空。
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君少卿的衣角,君少卿低下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打了个呼哨,一匹白马破风而来,搂着白宵飞身而上,疾驰而去。
远远的,白宵就闻到一股寒香,近了之后,才发现是一片梅花林,疏影横斜,花朵颤颤巍巍的立在枝头,还有未化的雪缀在上面,在初升的阳光下美的不可方物。
白宵坐在君少卿怀里,君少卿稍微俯身便离他很近,在白宵正为了眼前的美景而赞叹时,只听见君少卿在他耳边轻道:“院子里的花都谢了,还好这里的花期还未过。”
白宵侧过头道:“谢谢,很美。”他还从未见过开的这么好看的梅花,凤鸣谷的花经年不落,总是那样盎然的开着,不像这里的花儿,虽然只开那么长的时间,却有着蓬勃的生命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留下这样的景色。
白宵看了看身侧的君少卿,一阵风吹来,他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下一刻,君少卿已经握住了他的手,白宵轻轻的回握住了他的手,这个人在他的身边呢。
君少卿的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默默的贴近了白宵,淡淡的温情在两个人之间流转。
可惜这样安静温馨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个人还未回城,隐月便气息不稳的落在了两个人面前。
突厥来袭,边防被破,大乾危在旦夕。
君少卿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却开始有点犹豫,摇了摇头,将心里那些不现实的想法甩开,这一战势在必行,并不是他的意愿所能阻止的。
白宵以为他在担心,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君少卿看了看他因为生病消瘦了不少的脸,突然就有些后悔,但现实已经容不得他倒退一步!
拥紧白宵,白马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能够让隐色如此情绪不稳,只能说明战火蔓延的速度着实让人担心了。
一路颠簸,到衢州城的时候,君少卿的心腹已经等在了门前,白宵心下一沉,衢州可能保不住了。
事实也正如白宵所猜测的那样,衢州地处大乾北方,离边境极其相近,又因其多山,易守难攻,堪称是大乾的第二道屏障。
现在边境已破,不到半日,突厥大军便会到达衢州城下。
君少卿当机立断:“传我命令,所有军民,撤退!”
白宵站在君少卿的身侧,看着他坚毅的侧脸,换做是他,也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了。
一青衣书生站出来道:“王爷,衢州自古易守难攻,乃是大乾第二道屏障,若现在撤退,恐怕交州不保啊!王爷三思。”
不等君少卿开口,白宵已经目光灼灼的看着下面的人道:“突厥能够这么快速的突破边境,说明我方已经出现了奸细。衢州的布防想必也已经泄露,现在更改必是来不及的,还不如先行保存兵力,再做打算。”
下面很快有人反驳:“自古行军打仗讲究天时地利,哪里有将地利拱手相让的道理?”
“没错,我等势与衢州共存亡!”
看着跪了一地的军臣,君少卿沉声道:“我意已定,不必多言,撤退!”
跪着的人不甘的退下,君少卿抚了抚白宵柔软的头发,道:“我让隐色护送你出城,我安顿好这里之后,就去找你。”
白宵看着他的眼睛道:“衢州易守难攻,奸细未明,以你的个性,即使退军,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逼近君少卿:“让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好了。城外山谷狭窄,可设埋伏,但你决不会在那样明显的地方设计,剩下的,便是兵行险招。你想在城内设伏?”
君少卿被他步步紧逼着后退了几步,他从未见过这样尖锐的白宵,在他眼中,白宵一直是一副软糯的少年模样,被人欺负后眼睛还会泛着水光,总是好奇又疏离的看着这个世界,带着防备和亲近,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白宵或许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君少卿轻轻的将他搂进怀里,叹道:“决定了吗?”
“嗯。”早就决定了。
君少卿的动作很快,一天不到,衢州城已经被腾空。
衢州地处北方,家家户户几乎都有用来腌菜和储存粮食的地窖,君少卿带着500亲兵躲在地窖中,只等入夜。
地窖中有种奇怪的味道,君少卿几乎把白宵整个人都搂在怀里,这里并不冷,白宵自然不愿意让他搂在怀里。
挣扎了一下,君少卿的手仍然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
前路未明,战事未定。白宵明白君少卿是在担心,心下微酸。
手轻轻的握住了君少卿的手,坚定的,轻柔的。
阴暗的角落里,君少卿的眼眸熠熠闪光,看向白宵的目光全是柔情和宠溺。
这样漫长的等待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为了躲过突厥大军的搜查,连话都不能说上两句,交流全靠手势,吃的也是粗糙到难以下咽的冷硬面饼。
君少卿倒是还好,他早就率军打过仗,一向习惯与士兵同吃同睡,不过,他侧头看向在他身旁喝水的白宵,一看就是金尊玉贵长大的人,应该很不习惯吧。
像是小老鼠一样,白宵细细的啃着手里的面饼,表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末了还赞叹般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面饼。
君少卿暗笑,看来他低估了这个什么都能吃下去,什么都吃的香的人。
白宵鼓着一张包子脸,兀自吃着自己手上的面饼,君少卿想起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顶:“真好养。”
白宵正专注于手上的面饼,闻言抬头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有听到他说是什么。
君少卿失笑,示意他没什么,继续吃。
白宵又埋头吃了起来。
简单的填饱肚子,白宵靠着君少卿眯了一会儿眼,很快便在各种响动中清醒过来。
突厥大军终是进城了,君少卿和白宵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若是往常,这样一座空城摆在眼前,突厥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有奸细替他们传递消息,突厥即使再谨慎,也会进入衢州城。
突厥人生性放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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