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69)(1/2)
作品:《[红楼同人]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还别说,成了仙还真是有好处。
就说这姿势吧,一晚上,嘶……也算不上怎么疼,就是有点麻酥酥的。
冯渊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挣脱薛大爷的怀抱,没想到这厮居然睡得这么死,昨晚上也没干啥啊,若说是干啥,那也是他被.干了啥了。
他一个上面的,还累个啥。
冯渊咬牙,继续使出吃奶的劲儿,使劲挪了挪,没想到这装睡的冤家还是将他抱的紧紧地,身子都麻了,你特么还有点良心没!
这么一急,冯渊索性直接就上牙了。
“哎哟,疼……!”这会倒是好用的厉害,白瓷般的贝齿丝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啃在薛蟠颈间,这一刺激,倒是让这位装睡的直接的坐了起来。
这口绝对是卯足了劲儿,隐隐的都透着细细的小血丝儿了。冯渊在他松开钳制的时候,即时闪身脱开钳制也坐了起来,却又在目光接触到那暧昧的牙印上,有些心疼。
这都快啃出血了,不知道这傻大个儿有多疼。
薛蟠正盯着冯渊,那双媚人的狐狸眼中的神色自然瞒不过他,偷偷一笑。顽劣性子上来了,免不了生出番要打趣他的心思来。一手捂住脖子,另只手紧紧攥住被角,虚弱的往旁边一躺,摆出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模样。
那表情太过让人心疼,冯渊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瞅着薛蟠疼的都快落泪了,心内早将自己给腹诽了个遍,立马探手上前替他揉:“小蟠蟠,疼不疼,我咬的时候太用力了,帮你揉揉。”
冯渊的手指总是冰冰凉的,就算薛大爷给他包再多的绒衣,捧再暖的手炉,虽然刚开始暖和过来了,但只要一离开手炉,冯渊立马就会恢复原来的指温。他的温度依旧是凉到让人心疼。
冬天的时候,倒是有一次薛蟠烧了很多的炭火,成功治愈了冯渊的凉症,但是相对应的,温差太大,和自己小厮出去浪的打雪仗的冯大爷,为此活活的喝了半个多月的黑乎乎的苦药。
薛蟠瞧着冯渊喝草药时候那蹙成一团的细长柳眉,那拧成一团的痛苦表情。
冯渊难受,薛蟠更加难受,心里更加深深地埋怨自己了,怎么就不能照顾好他的小渊渊!
回想往事,这时候,这冰冰凉凉的指尖触碰到自己,薛蟠顿时又觉得疼惜无比。
双手捂住冯渊的手,将冯渊的一双小嫩手在掌心里揉来揉去,直到白皙滑嫩的肌肤被他给搓红了,才停了下来。
将冯渊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拿眼深深的看住冯渊,叹了口气:“你怎么总是这么让人心疼。”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不善言谈的薛蟠出口的也是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可就是这么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这一刻里面所承载的怜惜与温柔却足以让人整个心房都为之倾塌。
冯渊甜甜一笑,抬起眼,对上他的眸子,眉眼弯弯的,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弯成好看的弧度。
他看着薛蟠,眼睛里亦是同样清澈,亦是那份浓的几乎抹不开的柔情欢喜。
两人侧躺着,四目相对着,就这样傻乎乎的瞧着对方许久。
倒是冯渊先反应过来了,晶晶亮的眸子眨巴眨巴着,清澈的好似一泓潭水,里面波光荡漾着,蕴着满满的温柔。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随即渐渐在那张过于漂亮的面容上展现开来。
这笑容,便是春暖时节绽出那艳艳绝伦德倾城牡丹,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美,精妙至极,完美之至,美得让人叹为观止。
他的笑容过于璀璨,仅仅一个笑容就能让薛蟠深深的为之沉醉其中,甜滋滋的,像吃了满满一大罐蜜糖似的。甜意从心口处汇聚到身体各处里,是喜悦幸福之上的那种感觉,他的一生,似乎都变得无比甜蜜。
也不知是冯渊在笑什么,薛蟠此刻也无暇顾及,傻乎乎的就这么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只余下这么一句话“此生有他相伴足矣。”
相视一笑,冯渊将头埋进他颈间,红润的薄唇轻轻划了他的耳朵,在他耳畔低语。
他笑着说:“因为想被你心疼啊。”
因为想被你心疼啊。
这一刻,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恩是的,这张是番外,这张是番外,这张真的是番外!!!恩下张也是番外系列,应该会是宝玉公子的番外(和小受小攻之类的番外)还请大家多多支持么么哒(づ ̄ 3 ̄)づ
☆、番外系列
再后来,遇到孤寂一人的宝玉公子。他依旧是长发翩翩,文静雅致。
只是曾经身上着着的那鲜艳亮丽的锦缎绸服,手里曾经拿着那把肆意风流的折扇,如今却是换成了佛教之人专属的袈裟禅杖。
以往那些日子总是不能将宝公子与参禅悟佛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总觉得这样一个如此适合在红尘里活着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一天。然而如今一见,才知道,有些东西,适不适合在没有试过之前,都为时过早。
这样素朴的衣服套在他身上,竟说不出的合适,甚至让人觉得他天生就合该如此。
天生的和尚命,有些东西,时候不到真的就什么都猜不到。
贾宝玉撑着一柄素色的油纸伞,慢悠悠的在河岸边走着。似乎并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这样闲来无事的散步踏青而已,如果忽略身瓢泼大雨,那这意境真的说不出的飘然出世。
雨丝如幕,将那一袭袈裟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帐幕里,还颇有一些诗情画意的味道来。
冯渊一早就瞧见了他,并不知他来万蘅山是什么目的,所以也没打算招呼他。
归根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些怨气的。秦钟逝世三百三十载,下界早已换了好几番君王了。可这位宝玉公子本早已羽化登仙,却还不舍得抽出那一刻半刻功夫与他会一面,何其狠心。
秦钟憋足了一口气,从地府爬出,只为了点他那句需要以立志功名,荣耀显达。
如今,却被人家抛之脑后,自此不提。
今日在这山上得以见他一面,却瞧见他不知为何并没有施展法术,只是任凭这滂沱的雨势将他半边的身子打湿。好生奇怪,冯渊的直觉,这厮一来,准没好事。
薛蟠前几日随着蒋玉菡那戏子去人间寻觅这册子上的新鬼,本来是要蒋玉菡和帝王水溶一起去的,水溶这两天换季节总是犯困,纵使有老情人蒋雨涵伴着,他依旧是抱着被子死命不肯起来。
寻人决不计是个轻快的活计,蒋玉菡也不舍得太折腾他,索性拽了薛蟠这个劳力一起去。
福宝总觉得薛蟠这厮不是好人。
老祖宗留下的话总是没错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天生骨子里的本性没办法。瞧着蒋玉菡也是生的颇有女子之美的一个人物,总是不禁担心薛蟠这混蛋一个不小心,兽性大发就把蒋玉菡给收了。所以谁劝也不听,愣是扯着喜宝给蒋大官人当保镖去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面容貌似小女儿的蒋大官人,一脱衣服一身腱子肉,绝对妥妥的是个攻。
且,蒋玉菡这人平时就喜欢使使小坏动动歪脑筋啥的,这次……何等良机!
既知道福宝安了这份心思,蒋大官人在路上时不时的就故意挑逗薛蟠一下。薛蟠刚反应过来,他立马一脸委屈的含泪向保镖大人们哭诉:“薛公子,你怎能如此!”
接下来就是福宝追着薛蟠打了,喜宝面瘫设定稍有缓和,许是这蒋玉菡坏的太活宝了,一路上他总是忍不住憋到笑场,与蒋玉菡倒是成了兄弟。
四人这一路跋涉虽辛苦,倒也乐的悠闲。
统共六十三万三千六百四十二人,如今已收了冯渊去京城贾府遇到那一圈的亲戚友人,还有老家金陵的一干人等,余下的也是相当不少的人数。
如今去领的只有区区不到五十人,只因遍布范围太广,福宝又不同意分路而行,所以路程耽误的有些迟了。
而现今,这屋子只剩下冯渊一人。
习惯了两人相伴而眠,习惯了缩进那个温暖的怀抱,如今一个人睡,明明是夏季,却还是觉得身子发冷。
贾宝玉依然在走着,步子不急不缓,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在岸边走着,似乎并没有终点,他的目的只是想要这样的散步而已。
明明可以张开结界,却固执要让雨水打湿自己半边身子,冯渊觉得贾宝玉这人有病。
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索性不理他了,太煞风景。
起身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西湖龙井,望着屋内的寂寥,慢慢品着。
蜷曲的茶叶在滚烫的沸水下,很快似得到了新的生命一般,嫩绿的叶子伸展开来,香郁的气味传达而来,轻呷一小口,舌尖触碰到的便是那清新怡人的甘甜。
冯渊也是好胃口,坐在凳子上不知思考了多久的人生,直至一壶茶水全都下了肚。
茶喝的见底了,冯大爷今日胃口甚好,满满一壶还未觉够,便准备起身再去烹一壶来。
若说为何这位爷还需要亲自动手呢,提起这事儿,冯渊更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贴身小厮全都跑外去了,杏奴这孩子不能指望,天天就跟纨绔子弟似的,和茗烟培茗这俩熊孩子天天捏泥碗,还大言不惭的还非说是要搞艺术创作。
如今这三天,他底下的小厮们基本就是保持着全天都不让冯渊见到人影。冯渊叹了口气,愤愤的“切”了声,索性不再在意自己还是个主子的身份。与其靠他们,还不如靠自己呢,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靠他们准得饿死!
待他起身,目光不经意朝窗外掠去,这才发现,那一柄素色的油纸伞已经移到了他的屋檐下。而握伞那人,就站在窗外笑意盈盈的对着他笑。
这尼玛……不亲身经历是绝对不知道这等场景是何其惊悚恐怖的,冯渊当时就吓的抖了。手里的青花小茶杯顿时就甩了出去,贾宝玉倒是身形灵活,轻轻一歪头,小茶杯擦着他的发丝而过,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碎成了渣。
冯渊刚欲开口痛骂这混蛋,贾宝玉也是机敏,歉意的笑了笑,一转身,浮起那碎瓷,顷刻之间便将它恢复原状了。
之后,还是拿着一双眼睛望着冯渊笑。
有客自远方来,必是要待客的,纵使他挺不爽这混蛋的,但基本礼仪冯渊还是会遵守的。
贾宝玉移了阵风,轻轻将茶杯送回了桌上,站在窗边,笑盈盈的打着招呼:“冯公子,好久不见。”
事到如此,冯渊也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脸笑来给他开门,都要门口了,怎么可能还有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理由。并且,也正好趁此机会骂骂他。
彼此先聊了近期的一些遭遇,贾宝玉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谈,讲了他一路奔走所见识的风土人情,冯渊依旧是保持着一副很不爽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于是,话到最后,彼此都没了话题。纵使贾宝玉努力热场,冯渊自带的六月风雪技能总是把贾宝玉骄夏一般的气场冻成冰渣。
整个房间陷入了令人尴尬的静寂。
过了半晌,冯渊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五十年,秦钟等你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奈何五十年的枯等。本能做了官吏载入仙册,却因为这最后的相思至死不肯喝那孟婆汤,一直等到了第五十个年头,最后却还是被官吏硬灌下去那碗汤,忘了一切。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那人自他逝世不到十年就羽化登仙而去。
一个上天,一个入地,自此不在相见。归根结底,是有人无心见他。
贾宝玉沉默着,手指开始一粒粒拨动着深褐色的佛珠。
倏地,只是简单回了句:“本应就是见不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那副样子,声音没有起伏,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动,就仿佛话里的那个人,与他半点关系也无。
一句话,成功让这本来就无话的对话,更加无话。依旧是沉默,沉默的气息在房间一寸寸游走,令人几乎感觉到可怕。
这一句绝情无比的话,冯渊闻后倒是深深的松了口气,紧紧抓着茶杯的手指松了下来,之后居然还渐渐有了些笑意。
他说:“不见倒也罢了。”
这句话,这神情,贾宝玉猜得出他所说的意义。不过是五十年,五十年,如今忘的干干净净倒也好。
况且,这种人,至多也只能记五十年。
五十年,足够了。
冯渊倒也释然,如今那人关于贾宝玉这个人存在他生命里的记忆,已经全部消失殆尽。
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力一般,即使记忆里有瑕疵,但是他好像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秦钟还是那个秦钟,不胜酒力,总是一副很腼腆的孩子心性,会撒娇,会耍赖皮,会扯着许久不见的冯渊的手一直寒暄几个时辰,不想放开。
但就是记忆力那块缺口,似乎理所应当的存在他的身体里,从始至终,都不曾怀疑过。
生为贾宝玉的那个人,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一般。
冯渊曾经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了一遍,秦钟只是拿着人间的佳酿,歪着脑袋很是可爱的眨巴着眼睛望向冯渊:“冯哥哥,贾宝玉是谁呀。”
“贾宝玉是谁呀。”秦钟如是问。
其实,忘了也挺好。有钱难买后悔药,这后悔药买不了,失忆药却又一样的不好买。
一碗苦到令人忘却一生的汤药,饮下去了,那些伤心颓丧之事全都忘了,又有什么不好的。
若是强势的又要让他想起,那岂不是太过残忍。
想起如今秦钟生活的安稳恬静,过往那些种种事情,……倒也,罢了。
只是一想到罢了,却又从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来。本性如此,虽是舍了凡根,骨子里那与生便俱来的欲望纵算是去了,也不见得会去的彻底。不问总是心有不甘的,不行,他定要将这件事彻底的问个究竟。
窗外的大雨丝毫没有停顿下来的迹象,冯渊转向窗外望了眼,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将人压抑的喘不过气。缓缓吸口气,这才将目光移回,拿眼看着贾宝玉,悠悠的问着:“你为何不去见他?”
冯渊本来想在他表情里找出丝破绽来,可惜,贾宝玉的神情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依旧是那副清清淡淡,平平静静的表情。
这问题问的突兀,贾宝玉倒也自如,丝毫不觉得尴尬。当然,他也不打算把自己列作薄幸名狂之徒行队里去。
只是捏紧了手里茶杯,拎起茶壶同样替自己斟了一盏茶水,语气言辞依旧是那般淡淡,那般太过不温不火的从容。
他回道:“不见不好吗。”
不好吗。
的确,这决定对二人来说,无疑是最适合的,当然是最好的。爱恨痴嗔,有了只是会徒增烦恼,在这尘世中清清明明岂不是最大乐焉。
静默在这间不算大的小屋子里慢慢的游走着,时间仿若在一时间凝固了。能听得见的,只有窗外似要将整个世间都冲刷干净的瓢泼大雨。
冯渊还在思索措辞,归根到底,他是不想再说了。于理于情,哪怕是能抽出半点时间,能与秦钟斟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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