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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改朱颜—(2)(1/2)

作品:《[历史同人]改朱颜

    案上的珍馐热气已消,显然搁置了一段时间,窗前的俊影仍是静静肃立,连眼角余光也吝于拨出分毫。

    正是腊月寒冬,窗外一片肃杀,自然是没什么好景色。李煜的目光却长久地停留在那一片雪白,惹得穿红缎子的随侍丫鬟宝儿左瞧右瞧,困惑不解。

    瞧着李煜的神色无异,宝儿又纠结踌躇了小半晌,终是忍不住提了个醒。

    “侯爷,饭菜都凉了,奴婢端下去热热?”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小丫鬟抽抽搭搭的泣噎让李煜无奈一叹,转过身轻声询问,“你哭什么。”

    “呜,侯,侯爷您终于理会奴婢了。”宝儿抬起窄袖胡乱抹了几下,憨憨一笑。

    李煜从怀里掏出锦丝帕,放到宝儿手边,“好生擦擦。”

    “爷,您对奴婢真好...呜呜呜”

    “怎的又哭开了。”李煜无奈摇头,被这丫头这么一折腾,心里郁结的愁绪倒是冲散了不少。寻了个借口只打发了她去,“正好饿了。”

    宝儿欢天喜地地应了,端了菜托急冲冲去了。

    “朕让侯爷在这修身思过,侯爷倒好,寒冬正浓反倒思起春来。”打趣的话语却听不去分毫笑意。

    李煜暗叹,对上赵光义喷火的丹凤。

    “不知罪臣又哪里错了。”

    赵光义看着李煜淡然如常的俊脸就怒火攻心,冲着就把揪在手里乱成一团的锦丝帕甩了出去。

    “一个不懂事的奴才罢了。”

    “侯爷心疼?”赵光义轻嗤,也不等李煜回答,辛辣嘲讽“侯爷莫不是寂寞久了,这种货色都能看上?不如朕来帮帮你...”

    把纤瘦许多的身体捞进怀里,赵光义从心底发出喟叹,瘦了,但好暖好暖。

    李煜颤抖着挣扎不已,纤瘦的身体无助又惶然。

    赵光义收紧对怀里人的禁锢,低声威胁,“听话,朕可没哥哥那么好的耐性。”

    李煜停止了挣扎,不知是怕了威胁,还是听到了久违的那个人。

    “你是不是...”

    迟迟没有听到下文,李煜疑惑地抬头,对上赵光义复杂难言的眼神,心脏似乎被烫到了一缩,这是...什么心情?

    “朕不准,你只能看着朕,想着朕。”

    骤然加紧的圈锢让李煜忍不住呼痛,霸道的宣言在心里泛起圈圈涟漪......

    ☆、深陷不觉

      初夏,空气里满是菡萏的清香,微风携着柔软的飞絮扫过,带来撩人的丝丝凉意。

    九曲回廊弯弯延延铺蔓至湖心的亭阁。阁中,白衣翩翩的挺拔身影正对着千姿百妍的初荷在画布上挥挥洒洒。撩至肘子的襦袖,额上沁出的汗珠,无不凸显着主人的洒脱尽兴。

    宝儿随侍在一旁,侧着身子,歪着脑袋瞧画布,直入了神,连走近的君主赵光义都没发现。

    搁下画笔,又拿起青毫题上新词、落款,李煜这才长出一口气,微微一笑。

    “都说重光精于书画,工于诗文,可在朕看来...”赵光义戏谑一笑,大步迈进阁子,满意地看到李煜惊惶回顾的可爱表情,“最最夺目的,还是重光的潋滟之姿啊。”

    说着把李煜扣进怀里,温柔地拂去他额上的汗珠。李煜僵在他怀里,任他施为,“陛下...”

    “来来来,累了一早上了,饿了吧?”也不待李煜回话,赵光义随手从案上白玉碟子里捻起一块点心喂李煜。

    看着李煜把那块糕点吃进嘴里,赵光义抬手用指腹把他嘴角粘落的碎屑抹去,笑意连连。

    又来了。

    嘲讽,施刑,都受得,唯独这温柔的做派让李煜心里慌乱不已,失守一片。不自觉就会仰首迎合,强制按捺也掩不住暗暗欢喜。

    曲起的长指暗暗发力,李煜闭上眼,由着赵光义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印下一吻。

    入夜。正是万籁俱寂,睡意正酣的时候,宫中一隅的偏殿却灯火通明,人仰马翻,内侍宫女紧紧忙忙进进出出,紧张而未见慌乱。

    殿里,宝儿熬红了杏目,依然未敢松懈,忙着把搁在主子额上的冰凉方帕撤下,在银盆里打湿了又换上去,如此反复。

    “侯爷怎样了?”

    赵光义无视跪了一地诚惶诚恐的宫人,大步迈进内殿,急声发问。

    “陛、陛下万安...”宝儿惊惶地要叩礼,赵光义不耐烦地挥袖,“行了,问你话呢。”

    “侯爷夜里发热,太医说无碍,只需用冷帕子镇着,又开了几贴退热药。”

    “吃过药没有?”大手贴上李煜无暇的白玉脸颊,不自觉地滑了滑,感受热度。

    “没...”

    “拿来。”

    “是。”宝儿小心翼翼地端过青白瓷碗,“让奴婢伺候侯爷喝药吧...”

    凛冽的目光一扫,宝儿吓得险些摔了药碗。

    赵光义不耐地接过药碗,“出去。”

    “是。”宝儿慌慌张张地跪安,退出内殿。

    “重光,来喝药了。”把李煜半扶着倚靠在垫高的软枕上,赵光义才不慌不忙地舀起汤药,送至李煜唇边。

    黑褐的汁液被紧闭的双唇阻挡在外,一滴不漏地顺着嘴角滑下。

    不会照顾人的君王笨拙地舀起一勺药汤,试图撬开那紧闭的双唇,药是送进了一小半,不料引起病人的不满呻//吟。

    头疼。

    赵光义端着药碗,犹豫了一下,皱眉把苦涩的汤药倒入自己的口中。

    俯身,灵巧的舌叩开李煜紧密的牙关,导入汤药,如此反复,直至青白瓷碗见了底,苦涩的汁液也透了甜。

    “这次就先放过你了。”赵光义舔了舔唇角,感受着那未退的甜,笑弯了眉眼。

    唤了宫人拾掇了一遍,赵光义才揽过安静睡着的人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放松入了眠。

    ☆、离枝与李子

      朗朗晴空,白云稀薄,艳阳卯足了劲儿炙烤着大地,仿佛能看到丝丝热气。夏蝉不歇,攀附在菶菶萋萋的高大梧桐上边,宛若空谷回响。

    此时的偏殿却清凉一片,冰凉莹澈的山泉从空心墨竹淙淙冉冉铺散在玄色陶瓦上,再沿着叠嶂的间隙蔓延到剪边的青瓦,映耀出粼粼日光。

    殿内四隅均放置着高架的冰盆,不慌不忙地朝四周供应源源不绝的凉气。

    赵光义慵懒地斜靠在锦枕上,一手揽着李煜,一边随手从精致小巧的冰盘里捻起一颗去了红衣和果核的莹白离枝,送到李煜嘴边。

    “岭南荒蛮,但这离枝却是味道珍美,重光你喜欢吗。”

    “‘日啖离枝三百颗,不妨长作岭南人。’连苏翁亦盛赞,我又如何不喜。”

    “你喜欢就好。”说着,又塞了李煜一嘴。

    “唔、陛下,我自己可也。”

    “朕知道,朕喜欢这么着。”赵光义笑笑,捏了捏李煜的右脸颊,“又忘了吗,叫朕廷宜。”

    “...廷宜。”如玉的脸庞微微泛了红。

    真可人。

    这么想着,一拉一翻之间,那因着羞涩格外可口的美人已经被赵光义压在身下,软了腰线。

    视线交缠,暧昧横生。

    李煜不自觉闭了眼,柔软的唇瓣当即被覆盖,连带着那摄人的气息也一并压下来,包裹,嬉戏,痴缠,交融。

    激//情渐歇,李煜被禁锢在霸道又心安的怀抱里,美目迷离,略微失神。

    待回过神来,瞧见那冰莹透澈的果瓣,李煜突然想到了同样在七月盛收的李子,“好久没尝山李子了。”说完又有点脸红,这口吻实在太像撒娇了。

    孰料身后的人既没有趁机戏谑调侃,也没有温柔又霸气地允了他,沉默着松开了拥抱,原是温馨满室的空气大范围扩散着令人难以呼吸的冷凝。

    “廷宜?”李煜忐忑着轻声问道。

    赵光义仍是沉默以对。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长到,久到李煜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开口。

    “你很喜欢李子?”赵光义终于沙哑着开了口。

    李煜疑惑地转身看他,突然放大的重瞳里映着赵光义古怪的笑。

    “呵,你是喜欢李子,还是李子树下的人?”

    “什么?”

    “少年不识愁滋味,贪玩爬了李子树,不慎掉落,幸得路过的青年相救,两人一见如故...李从嘉,朕问你,喜欢的到底是李子,还是李子树下的人?”问到最后,近乎是咬牙切齿。

    李煜一怔,挣扎起身,开口时恢复了很久没有出现的冷漠,“陛下觉得是什么那便是什么罢。”

    “李、煜。”大手毫不留情地扣住李煜的脖颈,带着怒火与煞气。

    正是这只手,刚刚才温柔地喂他离枝,拥他入怀,转瞬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呵,不对。

    也许是这一年多来的温柔假象,才忘了他----赵光义,本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才忘了,那曾经令人心惊胆战的折磨。

    本来就只是上位者对猎物的征服游戏,两人从未言深,彼此也未曾了解,只有夜夜沉默的交缠。

    产生了不该有的愚蠢想法,才是错上加错。

    李煜苦苦一笑,合上双目。

    见状,赵光义更是怒火中烧,狠狠收紧掌握,手中人皱着眉头已至扭曲,始终倔强地紧闭双目。

    “好、好、好。”放开了掌控,赵光义翻身下了软塌,不去看那重重咳着的让人又爱又恨的人儿,隐藏在锦袖里的大手却紧紧握成拳,青筋毕露。

    “你且好自为之。”

    李煜愣愣看着他离去的冷漠背影,红了眼眶。

    ☆、赐死

      银河清浅白云微,蟾光鹊影伯劳飞。

    七夕乞巧节,千家万户望秋月穿红丝,享受着这节度佳会。宫里也是热闹非凡,即便是李煜囚居的偏殿也免不了染上节日的喜悦。得了恩赐,内侍宫女们在整洁的阶梯上吱吱喳喳挤作一团,卧看牵牛织女星。

    有大胆的宫女悄悄寻了主子房去,在门外见了那对窗独饮的剪影,鼓了气推开门。

    厚重的酒香满室沉淀,让人毫不怀疑嗅着丝缕也能醉。

    窗下的茶几散乱着好几个黑釉酒瓶,那俊美无双的翩翩公子早已喝的醺然,软软地靠着锦榻,衣衫为着驱散燥热而揪得有些凌乱,更衬得如玉容颜美得惊心动魄。

    “侯爷?”宫女不再犹豫,悄然上前,试探着接过酒瓶,嫣然笑开。

    李煜有些迷糊地眯着眼,看不清来人,也没有力气去分辨对方的意图。

    “奴婢愿服侍侯爷。”灵巧的手抚上细腻的玉颜,李煜眉头深锁,未及反应,那手却狡黠地划过他白皙的脖颈,没入里衣...

    “吱--呀--”

    房门推开得有些迟疑。

    宫女一震,索性依偎在李煜怀里,作出迷离的样子。

    来人步履缓滞,一步一停,“朕...”

    刚刚开口的平和在看到眼前的香艳霎时刹住。

    想也不想地揪过那名碍眼的宫女推到地上,赵光义杀气四溢,恨不得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捏碎。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花容煞白,连连求饶。

    有眼色的内侍将那兀自哆嗦求饶的宫女捂住嘴拖将出去,了结了。

    赵光义怒气未平,提起李煜的直领正要发作,触到他喝醉后的脆弱神色,一个晃神,戾气消了大半。

    沉默着把他拦腰抱起,放到卧榻上,顺手拉过锦被,赵光义堪堪想起自己还在生气,冷哼一声,又把被子推开,甩袖走了。

    “陛下,陇西公在阁楼作词,隐有...复国之意。”

    “哦?”赵光义不置可否,接过那完整誊写下来的白纸黑字,冷冷嘲讽,“他倒是天天发愁。”

    内侍瞄了瞄宋帝的神色,吞吞吐吐,“侯爷还...”

    赵光义挑眉,示意他继续。

    “映射...太/祖。”

    “砰----”一声巨响。

    桌案被踹翻,奏折诏书散了一地。

    内侍哆嗦着磕头,不敢去看赵光义沉郁的脸色。

    “传朕诏令,陇西公李煜意图谋反,赐鸠酒。”

    内侍得令而去。

    宫人鱼贯而入,片刻就整理好桌案,沏上新茶。

    赵光义缓缓落座,摊开奏折,捏起御笔,心里却反反复复全是李煜。

    他泼墨的长发,如玉的容颜,他举手投足的儒雅端庄,他用清冷的声线喊“廷宜”。

    赵光义攥紧笔管,忍不住发抖,“来人!”

    “陛下。”

    “取消诏令!”

    “禀陛下,恐怕此刻已经...”内侍为难嗫嚅,心里暗道晦气。

    赵光义一捏笔管,跑将出去,内心翻江倒海。

    李煜,朕不准你死!

    李煜垂首听完诏令,沉默着接过鸠酒。

    还是走到这一步么。

    没有怨,也没有恨,李煜发觉自己内心竟是坦然。

    只是可惜,不能再见他最后一面。

    也不知这鸠酒是何滋味,是辣,还是苦。

    李煜举起酒杯,微微一笑,唇瓣碰上冰凉的杯沿。

    “重光!”

    酒杯应声而落,透明的液体渗入羊毡,濡湿一片。

    李煜不可置信地转身,被紧紧揽入熟悉的怀抱。

    鼓动着的宽厚胸膛,喷呼的热气,无一不显示着来人的急切。

    是他,赵光义。

    李煜叹息一声,放松身体,闭上重瞳,感受着熟悉的温热。

    “你不准死。”低哑的声音回旋在耳边,霸道强硬的君主竟然有些颤抖。

    “朕后悔了,朕喜欢你,朕不会再放开你,哪怕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李煜勾起一笑,低声回应,“嗯。”

    “我也是。”

    -正文完-

    ☆、番外一之我要休夫!

      时间回到金陵围城那天。

    李煜温言软语让小周后偷偷离开。

    小周后一口应承,差点笑出声,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李煜噎了一下,满腹的温情劝言都跟着哽住。

    怎么着也应该难过一下吧?李煜有点郁闷。

    其实还真不是小周后薄情寡义,而是这小周后早就换了芯。

    对啦,就是俗套的穿越情节。

    这小周后是来自二十六世纪的周薇是也~为了追随梦中情人周蔷而来~没看错就是那个大周后,小周后的姐姐!

    其时大周后应该已经是香魂一缕。但是,周薇知道姐姐只是离开了皇城,漂泊江湖。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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