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同人]摧毁—(9)(1/1)
作品:《[黑蓝同人]摧毁》
另一半则涌入另一人的口腔,刺激的味道和冲击的感受从舌尖一点点渡到少年的大脑和身体上,黑子也被染上醉意。青梅竹马的两人以及光和影的特殊致使他们的高度默契和契合,像是要融为一体一般自然。“小心不要被击倒,极具魅力的配合会夺去人的理智。”是说酒,也是说青峰和黑子。
迷幻药一般在身心上开出一朵艳丽的花,在公共场合制造出的刺激与羞耻都在边缘线上徘徊蠢蠢欲动。“卡!这一条过!好了!辛苦大家了!”导演的吼声让糜烂的场景恢复成起初的嘈杂散乱,而某个角落里却越发沉沦起来。青峰一把抱起黑子,起身进了拐角的一个包间。
柔软的身躯隔着衣料摩蹭,随着呼吸而起伏,每挪动一步都是摧残意志的艰难,尽管如此他还是特地关好了门。将意乱神迷的少年放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俯下身子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点下一吻,然后到眉梢、眼睑、唇角。像是知晓什么,一边应着对方的吻一边斜过眼,伸手在大玻璃桌下胡乱摸索,没一会儿,一个糖果模样的蓝色盒子夹在少年的两指之间,“唔……这个……”青峰也不臊,取过之后两三下便拆开,取出一个套了上去,“有点小……”明明是颇有些懊恼的认真语气,却在黑子听来是炫耀了,那个本来也不是正常高中生的尺寸吧?
“哪里才是远方/原来 爱人不在身边/就叫远方远方/还好我爱的人永远住在我心脏”《大人中》
注一:酒名击倒;[我本来想大略说是酒就可以了,但是会有种青峰随便拿可能别人喝过的喝的感觉,所以就稍微写了一下……一写就停不住不能太敷衍,在网上查了半天,其实我啥也不懂。另外我也不知道酒吧有没有包间,我从来没去过~]
☆、标题废
“我也要喝。”柔软的手臂擦过胸膛直击左手,指尖在泛凉的铁质上接触点点温暖然后空虚的抓住一团空气。弥留的苦涩与辛辣在舌尖和牙槽上萌长出藤蔓刺激着味觉,与鼻腔里若有若无的清香味儿抗衡。
“咳……”许少年喝的急,啤酒在嗓子里打了个转,刺的他猛咳起来。本能的抖动着肩膀,连易拉罐里的啤酒也被大幅度动作漾出大半,液体给银色的铁皮镀上一层琥珀色,然后在纤长的手掌指缝间流窜。泡沫哗啦哗啦涨起,又呲呲破灭。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笑着伸手想去拍拍他的背,却落了个空。眨了眨眼,只有撒了一地的啤酒,有些恍惚。噎在唇舌间的那一句‘慢点喝,不着急’也幻化成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差不多就行了。”易拉罐被踢出,翻滚着在水泥地面上摩擦出咔咔的刺耳声音,还伴着若有似无的火星,半梦半真。
灰崎甩了甩头,努力让意识清醒,眼前分散又重合的画面看的相当不真切,只有一双越来越近的白色运动鞋在景色中扎眼的不行。“你这样,那家伙又不会回来。”领口被大力拽起,似乎是想让自己站起来。
衣服被勒得紧了,在胃和喉咙处造成一股巨大的压力,“呃……”他背着那道压力,勉强侧过头干呕了几声,只觉得越发难受起来。
“滚开……给我滚蛋……”灰崎用蛮力推开领口的手掌,颇有要撒酒疯的架势。
也不惯他毛病,直起腰背,冲着灰崎的肩膀就是一脚。灰崎因为借力不稳整个人倒在地上,额头还磕出些血来,“啊……”
“我不管你了。”他冷着眼,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对方暴露出的后背。
“老子要他妈你管?”灰崎扭了扭身体,“傻逼……”
虹村也不恼,“当然不用我管,”调整好背包的肩带长度,“倒是要黑子来管你啊。”不冷不热的嘲讽。
这一句话是刺激了他的死穴,酒劲儿一下蹿就上了头,也顾不上眼前颠三倒四的世界,硬是撑起比平日沉重百倍的身体向前扑去。“要不是你,黑子会那样么?”一拳,“要他妈不是你,黑子能走吗?”两拳。几近爆发。
虽是躲过一拳,可对方那股拼命的气势就让他怕了,“你自己也喝醉了,”躲开几下迅猛的攻击,已经相当狼狈,“就把责任全都推给我?”
灰崎打的累了,便停下疯狂的动作盯着对方呼哧呼哧喘起气来,“我他妈那么爱他,连他妈日子都不过了,”声音低沉而又悲恸,“几把跟我扯谁对谁错?虹村你扪心自问你有胆子跟我扯吗?”最后几声的质问已经把虹村的所作所为暴露于阳光之下,惹的那人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轮高桥的时候你说他就不怕高桥那个烈性子报了警他一生都毁了么,但为了黑子愣是没半点犹豫。被人欺负只有屈辱被人冤枉也只是暗下决心要强大,可看见那人拿着半拉啤酒瓶往自己身上扎的时候他慌了,看着血往外流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害怕。黑子跑掉之后呢?更是生不如死,知道是自己的错知道那个人有多痛苦,可就是他妈的无能为力,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光上医院洗胃就洗了两回,医生说他这样的病人以后连接都不接,你说他怕死吗,没半点怂的,继续这么过,除了和黑子有关的,这世上没有能让灰崎怕的东西,现在是,以后也是。
“哎……你对青峰做的事情,又有什么资格说我?”虹村叹了一口气,他帮青峰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欠着青峰的人情,二是这事也确实是觉得那人不厚道想帮青峰扳回一局。虽说对黑子感兴趣,但决不至于做到那个份上,自始至终,都是那两个人的患得患失让他们玉石俱焚,“黑子的爱,只比你多,不比你少。当初因为和你走的近了点他甚至设法陷害我,警告我理你远一点。说到底,还是你自己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
灰崎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有一个片段是女主角拿着枪指着自己脑袋涕泪交加的说“我要爱,或者死。”[注一]那个时候他哈哈哈大笑,觉的人生没有那么复杂,也绝不是那么简单。可是现在,他觉的真该给他一把枪。
喝酒也再也不会有人笑闹着窝进怀里来争抢最后一口。
吸烟时也不会有人皱着眉说对身体不好。
就连那曾经爱不释手的香草冰淇淋味奥利奥也吃不下去。
成堆的香草奶昔只能等到化掉然后全部扔了。
----“祥吾君,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一点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才不是那样。”
----“头发都被我抓乱了,我帮祥吾君重新梳头发吧。”
----“祥吾君,真的很温柔呢。”
☆、呵呵哒不会写标题
那些记忆越发清晰了,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慢慢复苏萌芽生长着,最后让他生不如死。
怎么可能呢?因为爱到不敢接受分离而忘掉一个人,然后又靠着回忆再次爱上他。这才是活生生血淋淋的十八层地狱!剥着他的皮,眼看着无数美好绚烂的爱情一一展现,最后在最大的期待与浓盛爱意下只留一个空壳----我们分手吧,我喜欢别人了。
怎么感觉爱的越来越深了,好像要溺死在这里了----祥吾君来救救我好不好?
“阿哲?”青峰看见抱吉他盘腿坐在阳台上的人立刻着了急,胃病根本不能受凉。
少年闻声回过头来,眉眼之间的郁结好似冰川,他轻抿着刻薄的红唇,模样只让人看着揪心的疼,“青峰君,怎么了?”略微暗哑的声音透着几分淡漠,虽然很久之前就有所察觉,只是今天这种感觉格外强烈。
“胃病还没好就往地上坐。”他暗下眸子里涌动的不安,委身去扶地上的少年。
黑子几乎是本能的避开了那只伸过来的手臂,继而两人都愣住了。他垂下眼低声道,“其实我都想起来了,”气氛更加冷了,“不过祥吾君说要分开了,那我……”哽住,“那我……过了这么久,也该放下了。”
青峰在那话里听不出半分的决绝,只有肝肠寸断,也听不出丁点释然,只有无能为力的无可奈何。他没说话,继续僵住的动作,双手从少年的腋下伸过去抱住,然后整个人托起,连带着41寸吉他的重量也一同承担下来。
腾空而起,皮肤脱离冰冷的瓷砖,他才觉的寒意从下身一直贯穿到胃里开始翻绞,忍着要命的疼痛,将指甲嵌进柔软的皮肉里,“最少现在……现在是和青峰君在一起的。”本来就苍白无力的语言配上虚弱的身体几乎就像笑话般。
鼻尖和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说是十指连心连血都掐出来了,却还是无法抑制那如同猛兽一般在胃里撕咬的感受。
那样无望,如同跌进冰窖的难忍。不如死了算了,他不止一次这样想,念着灰崎日日在精神上折磨他,胃病又在身体上日日折磨他,不如……死了更好吧。
“别逞强了!”青峰被那人极力隐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激的眼都红了,他呵斥了一声,便开始忙起来,先是将那人视为宝贝的吉他收好,再去烧热水找药。
黑子蜷缩成一圈,他不叫不闹,疼的在床上来回滚了不知多少圈,就在那强烈的冲击几近摧毁意识时身上突然接触一片炽热,“冷……”下意识的将身体靠在那片灼热上,才觉的好受了些,不再似刚才那样要命。曾经让他身体抗拒,觉的能着起火来的炽热却救了他一次。
----“看见了吗?这是本大爷的名字!”灰崎用手指向琴底一处不明显的纹路,脸上都是得意与满足。
----“以后你要是再玩什么分手,一抱着这个琴摸到本大爷的名字就会忍不住屁颠来找我复合了!”他点起打火机用明亮的火焰炙烤着那个热烈的名字,明焰与绚蓝的焰丽在漆上燃出些许不同,燃到心里。
抱着那把琴,抚摸琴身,直到那略微刺手的sh纹路[注一],一点点从指间清晰传输到大脑。
----“嗤,本大爷赏赐你的。”
----“我们分手吧……”
毫无防备,勾勒出那个分崩离析的真相。赤裸的,完完全全让你无处可逃的,那一句我喜欢别人了。
他恨那个时候自己懦弱到选择去忘记这一切,他应该记得!应该把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没有忘记,那么,他一定为他去死,而不是日日活在爱而不得的折磨里像个囚徒。
再次清醒的时候青峰还是紧紧的拥着自己,眉头紧锁,似乎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轻轻抚上那人皱起的眉头,慢慢抚平它,却惹的身边人清醒过来,“青峰君我没事了。”他撕扯开干裂的嘴唇,以及唇边昨日自己咬破留下的未凝结的疤,一瞬,鲜血从龟裂的表面渗出,印衬着主人苍白的脸,就像那天在浴室里晕倒时一样骇人。
黑子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手背覆上两片薄唇,殷殷的鲜血便染了一手,甚至溢滋出更多将脸都摸了个花。眼前只有不断涌现的红令人惊恐,他却还想着在一旁被这景象所震住的人,“青峰君我一点都不到疼呢。”也许是已经钝痛麻木了。
每说一句话伤口就撕扯的更狠,少年却笑着用最温柔的话和鲜血来安慰他,像是地狱的恶魔,要将他拉入地狱,“闭嘴!”暴怒。
“你到底想怎么样阿哲,”近乎放弃的口吻,“中度抑郁症,胃溃疡,胃出血,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你才甘心?”
黑子也不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他听见自己说,“死了就好了。”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个吻。温热濡/湿的舌头一点点抚平它干裂的唇瓣,轻轻抚慰,带着怜惜心疼与爱的吻。
他欠青峰的,恐怕今生难还。
所有都陨落,成灰烬,不复存在。
注一:灰崎全名haizaki shougo
另附小段子一则:“我很喜欢祥吾君的,喜欢到不管是你嘴巴里的酒味还是真正的啤酒都能接受并且依赖上呢。”
“欸?是想喝了吧?给,要少喝啊,跟我一样胃不好还总嗜烟酒。”
“呀!都溅到上面了呢。”黑子用手指反复在冰冷而又凹凸不平的灰崎祥吾几个字上摩擦。
☆、大结局!
再也没有撕心裂肺,每日与每日重复。迟钝的反应神经和对疼痛的感受降低让黑子对周身的一切都感知甚少,四季冷热亦或气象殊异,日常都是由着青峰的细微照顾。却像在白水里煮的鱼,无味而痛苦。
病情的缘故,记忆力减退的厉害,甚至就连手边的事情也会忘记,却对那人的点点滴滴记的细致入微。注意力也常无法集中,有时一个人坐着发呆都可以坐一个下午,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暮年老人,说不准那一天就默默的与世长辞了。
自那天完全记起关于灰崎的一切之后他便很少再抱着吉他了,总觉的空虚又不敢触及伤痛,好在不久之后身边多了一个有生气的伴----哲也二号,在路边捡来一只和他很像的小柴犬。一切归于平静,又过于死寂。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像是在孤独的大海中沉浮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感受不到时间。
“啊啊,阿哲今天要又去驻唱吗?外面在下大雨呢。”青峰掀开棉被,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困倦。
黑子看了看窗外,想起今天是去一个新开的酒吧交接工作,因为有人介绍所以工资比之前高了不少,看来不能不去啊。点了点头,“是呢青峰君,晚上早点睡哦,我要出门了。”
关掉床头亮着的台灯,顺手拿起摆在角落的雨伞后便匆匆出门了。
雨下的很大,就算打着伞还是难免裤脚湿了一大片。盯着那片因为濡/湿而颜色稍深的地方回忆由被牵扯起来,想起曾经灰崎蹲下身为他挽裤脚的样子,毫无防备的,心脏抽了一下。
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也许是下雨的关系,酒吧里没有几个客人,他走到吧台的调酒师身前,开口道,“你好,请问……”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所打断,“是黑子啊?”噩梦。
涣散的瞳孔一点点集中向身侧的人,才慢慢描摹出那个曾经让他生不如死置他于死地的身影,“恩,虹村前辈。”大脑的混沌与内心苦楚纠缠在一起,击溃了那本来就脆弱至极的心神。
“想不到,他们说的新来的歌手就是你啊。”虹村拉过一个椅子在少年身旁坐下,语气很是轻松,“最近过的好吗。”
最后那一句老友般的普通问候却像是嘲笑一样无声的撕扯着他,竭力压抑下内心边缘的涌动,“还好。”
黑发的人轻笑了一下,抬手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杯,抿唇轻啜了一口,“我就是负责和你交接的人,工资已经谈好的话,其他的都没问题吧?今天开始是试用期。”自在的就像那一切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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