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背后_第145章(1/2)
作品:《凶案背后》
转。世。灵。童,童颜不老,我就都相信了。他具体住哪儿我不知道,从来没让我去他家里头过,就让我每次去他住的那个地方附近,都是在外面见面,说是他清修的地方不能随随便便让外人去,容易泄了气,我就信了!现在想想,我简直太傻了!我是上当受骗的,现在我坦白了,我自首,你们能不能帮我求求情?对我宽大处理吧!我求求你们了。”
面对邓名姝的恳求,顾小凡也觉得十分无奈,归根结底,做出这种可怕罪行的人是她邓名姝本人,那个据说名叫张z的人,虽然确实有教唆,但却并没有以任何形式强迫过他们这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真正促使他们去行动的,恐怕还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恶念吧。
在处理完对邓名姝的审讯之后,钟翰和顾小凡又马不停蹄的开始确认起那个“张z”的个人信息来,在初步核实姓名之后,他们确定这个名字果然不出所料的只是一个编造出来的假名,叫这个名字的人里面,没有从外貌到年龄都与邓名姝描述相符的,于是他们又拿着邓名姝协助下完成的模拟画像,到那个地址所在的辖区派出所,请求协助。在经过了一番辨认和走访之后,周围的居民提供了信息。这个人确实是这附近的住户,名字并不叫做张z,而是叫做聂开宇,高中毕业就辍学了,之后一直四处游荡,没见干过什么固定的工作,这个聂开宇的祖母有过精神病的发作史。但是他的父亲那一带并没有人发作。邻居普遍反映,这个聂开宇性格有点怪里怪气的,一直是一个人独居。父母则搬去了另外的一个住处,他本人也没有真的发作过精神类的疾病,平时独来独往居多。
顾小凡调取了聂开宇的照片,拿去给邓名姝辨认。邓名姝一眼就认出来照片当中的人就是她一直以为名叫张z的那个年轻人,而左旭尧和杨德水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他们的反应也已经说明了,聂开宇就是他们所谓的“师傅”。
根据户籍信息,聂开宇确实是a市本地人,今年只有21周岁。高中辍学,没有完成学业,在校时候学习成绩很优秀。辍学的原因是精神状况不稳定,但是之后这个问题并没有进一步恶化。没有证据显示他曾经有过发作的经历。
根据户籍登记的地址,以及邻居的热心指点,钟翰和顾小凡带人迅速前往聂开宇的住处,在部署好之后,由顾小凡佯装成社区工作人员上前敲门,敲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应声,把耳朵凑在门上仔细的听一听,屋子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的响动。
“怎么办?”顾小凡问钟翰。
钟翰看看时间:“找人来,技术开锁!”
很快技术开锁的人就来了,没花多久就打开了聂开宇的家门,当所有人冲进门之后,他们发现这里并没有人在,确切的说,应该是已经有几天没有人回来过了,地板上迎着光线可以看到一层薄薄的灰尘。
虽然人不在,但是房子里的东西却都还各就各位,没有被搬走过,令人惊讶的是,在这个几乎被顾小凡视为变。态。恶。魔的聂开宇的家中,他们并没有发现太多异常的东西,除了朴素的房间布置之外,随处可见的,居然到处都是各种哲学类的书籍,有专业的教科书,也有知识丛书之类,数量之多,令人惊讶。
随后,钟翰他们又找到了一个被放在枕头下面的记事本,上面非常详细的标注了聂开宇和他的每一个“信徒”之间的联系,以及对每一个不同的“信徒”,他所使用的不同策略,就像是一个详细的备忘录,对于他的每一个“信徒”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特征,他都做了细致的分析和记录,钟翰和顾小凡结合他们调查过程中的掌握和感受,不得不承认,聂开宇对这些人的个性可以说是掌握的十分充分和全面,或许有的心理医生都未必有他分析的那么细致入微。
除此之外,这个记事本里还有左旭尧等三人的作案对象,以及对他们所犯罪行的评价,从书面的评价来看,聂开宇对杨德水的所作所为是最为满意的,认为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而左旭尧,他在后面重重的写下了“有可能坏事”几个字,并且用笔反复圈划了好几遍。
聂开宇的父母家也在a市本地,既然聂开宇并没有呆在他惯常居住的家里面,下一步钟翰他们必须要先确认的,自然就是聂开宇父母的家。
聂开宇父母住的离他不算近,一行人赶过去,敲开聂开宇父母家的门,开门的人是聂开宇的父亲,他看到有陌生人上门,还是找自己儿子的,有些茫然,却没有多问,默默的闪开了门口,让钟翰他们进去,其他人留在门口以及楼下守着,随时待命,一面有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出现。
聂开宇的父亲带着钟翰他们走到一个关着门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喊道:“儿子啊,有人找你,你把门开开。”
“门没锁,你们自己推吧。”门里面传出一个低哑的声音,果然听起来有些成熟,和邓名姝形容的并无出入。
聂开宇父亲推开了门,门一打开,迎面吹来了一阵冷风,顾小凡打了个哆嗦,朝里面一看,房间的窗子是那种老式的塑钢拉窗,现在窗子打开着,敞开窗口的窗台上坐着一个年轻人。瘦高,负责苍白,正一脸平静的看着门口这边,顾小凡觉得他有些眼熟,包括声音,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来。在他们处理白建德那个案子的现场时。确实见过这个年轻人,他就是当时高声询问死者是不是一个想当女人想疯了的变。态的那个年轻人,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就是他们一直想找的幕后主使聂开宇。
“儿子,你坐窗台上干什么?还开着窗那么冷,快点下来,别感冒了。不要胡闹!”聂开宇父亲觉得有些不踏实似的连忙对聂开宇说。
“你们是不是警察?”聂开宇没有理睬自己的父亲,而是直直的盯着钟翰和顾小凡他们。“说实话,不用骗我,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聂开宇,你从窗台上下来。有些事我们想要和你了解一下情况。”钟翰见他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台上,背对着寒风不断涌进来的窗外,回答的时候态度显得十分谨慎。他没有明确的承认,也没有否认。微微向前迈了一步,伸手示意聂开宇凑近一些说话,“窗子关一下吧,这屋子里真够冷的。”
聂开宇对他的话只是了然的笑笑,他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我总想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小时候想当科学家,可是后来发现科学家太多了,后来我看到了一句话,比把别人的钱放进自己口袋更难的事情,是把你的想法放进别人的脑袋里,我终于确定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控制别人的思想,让别人按照我的意志去行动,我看了好多的书,各种不同方面的书,我也反复的尝试过很多次,刚开始根本行不通,但是后来,我越来越擅长了,现在,我成功了。我原来还以为成功之后,我肯定会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呢,结果忽然之间我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再也没有什么挑战了。”
“儿子,你这是说什么话呢!你下来,有啥话咱好好说,行不行?”聂开宇父亲听出来聂开宇的话有些不对劲,赶忙开口。
“对,挑战永远都不可能全部完成,你不要冲动。”顾小凡也跟着说。
聂开宇摇摇头:“爸,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做成了一件大事,不过这件大事在你们这些人看起来肯定会觉得特别可怕,十恶不赦,所以,我下不来了,我要说的,我之前做的,都写好了遗书了,你们自己看吧,我也不想被警察带走,被抓以后会怎么样我还是知道的,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宁可做一个经典,被你们都记住。”
说完,他不等别人做出反应,挥了挥手,整个人朝后仰了过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摔下楼去。
聂开宇父亲惊恐的扑向窗台,朝楼下看了一眼,直接瘫软在了窗边。
等候在楼下的同事已经赶过去处理,很快就通知了钟翰他们,聂开宇跳楼坠地,直接毙命,连抢救的余地都没有。
这样的状况有些出乎顾小凡的意料,在安顿好受到了严重惊吓的聂开宇父母,向他们解释清楚了聂开宇的所作所为之后,她和钟翰带着聂开宇的遗书回了公安局,聂开宇的父母在其他人的陪同下,处理聂开宇的身后事。
“我觉得聂开宇真是太可怕了,不光是他策划和教唆了那么恐怖的系列杀人案,而且从头到尾都那么冷静,就连咱们找上门他都没有觉得紧张或者害怕,还说他要做经典,现在他突然自杀,没有机会面对法律的惩罚了,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挺遗憾的,在我看来,他才是最坏的那一个,自己躲在幕后,怂恿别人做害人的事情。”顾小凡看完聂开宇留下的遗书之后,有些感慨的对钟翰说。
钟翰叹了口气:“聂开宇确实是从心理上有些变。态的,没有机会面对法律惩罚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到死之前都没有认识到自己行为的错误,还当那是一种丰功伟绩。不过我不同意聂开宇才是最坏的这个说法,你想想看,那些受蛊惑的人,他们都是心智健全的成年人,有完全的辨别是非的能力,所以他们本身才是要对他们的行为负主要责任的人,毕竟人的一生当中,顺境逆境谁也说不好到底哪一个占得比例更大,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一辈子要受到的干扰和诱惑不计其数,归根结底,不管是行善还是作恶,趋势你走下去的都是自己。在我看来,聂开宇不过就是一个邪恶的催化剂罢了,他的存在引导了那些人在犯罪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不过如果那些人不是心里面怀着罪恶的念头,也不会那么容易上钩,你说对不对?”
“也对,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虽然这句话放在这儿不是特别恰当,但是道理差不多通吧,想要做坏事的人,可能和有心唆使别人的人就特别容易一拍即合。”顾小凡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钟翰还来不及再说什么,手机忽然传来了短信铃声,他拿起电话看了看,然后扭头对顾小凡说:“咱们的考验也来了,我爸妈在办公室里等着咱们呢。”
【篇幅限制,小凡见家长的部分,聂开宇遗书的部分,还有其他的,咱们就番外里见吧~记得告诉我番外想看什么哈,么么~】
☆、番外一 剃头挑子一头热
顾小凡觉得,假如自己的心脏稍微脆弱一点,或者说,如果退回到一年多之前,让那个时候的自己经历最近自己经历的这一切,恐怕早就已经崩溃了吧。
先是一直以来头疼和棘手的案子终于有了突破,隐藏很深的幕后黑手终于被确定了身份,然而就在和那个教唆他人做出如此可怕行为的幕后黑手面对面,即将把他绳之以法的时候,对方却非常平静而镇定的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新的感受,然后就跳了楼,就连寻死都如此淡定的人,顾小凡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这种淡定和平静在加上之前的所作所为当成背景信息之后,就更让人感到恐惧了。
以前钟翰对她说过,其实那种性情冲动,很容易因为熊熊燃烧的怒火而冲动的伤人甚至杀人的犯罪人并不可怕,他们只是缺乏自控能力,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冷静的计划,仔细执行的人,并且他们往往至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悔恨,即便会,也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事先考虑到计划中的纰漏,否则就不会被警察找到破绽了。
原本对这番话,顾小凡也没有太深刻的感悟,毕竟在她看来,那些凶恶的狠角色,也是蛮吓人的,不管是哪一种,可怕程度都应该算是不相上下才对,怎么能够去衡量高低呢,在直面了聂开宇的所作所为和他最后的态度,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终于让她对钟翰的这种观点深信不疑。
结果这边刚刚处理完案子的事情,一颗受了惊吓的心还没有恢复到平时的心跳频率呢,钟翰就又接到电话,说他的父母已经来了。并且不仅来了,还是直奔公安局,现在正在那里“守株待兔”的等着他们呢,乍一听到钟翰告诉她这件事,顾小凡差一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心脏开始狂跳,几乎快要在胸口里面炸开了。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不是都提前给你打过预防针了么?”钟翰虽然对父母今天回来的事情也没有预料。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接纳了这个事实。没有表现的太过于不淡定,再看看顾小凡不说话,一副如临大敌的紧绷状态。不禁笑了出来。
“你还笑,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好好的安慰安慰我,给我打打气的么!”顾小凡喘了几口粗气,试图调节自己的情绪。“我听人说你爸妈对你的择偶标准,定的可高了呢。简直都要紧张死了,万一……万一……”
“你是不是想说万一他们不同意我跟你谈恋爱,咱们俩怎么办?”钟翰替顾小凡把她支支吾吾说不出口的问题说完,看她点头了。便皱皱眉头,一副有些无奈的样子,说。“他们要是坚决反对的话……那咱们俩可能就只能私奔了,实在不行就辞职去外地呗。大不了不当警察了,去找别的工作,天底下那么多地方,三百六十行,哪一行还不能养家糊口啊,你说对不对?”
“不会吧?”顾小凡一听他的话,沮丧得连肩膀都垮了下来,“那也太惨了,虽然我不介意,可是,可是人家都说,不被家人祝福的感情,永远都有缺憾。”
“你当真了啊?”钟翰看她说得那么认真,又特别苦恼,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你啊你,还是和我当初遇到你的时候一样,不折不扣的小笨蛋,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都这个年纪了,又不是十六七岁在学校里偷偷谈恋爱的小孩儿。你看看我,适婚年龄,工作稳定,经济独立,头脑聪明,就凭我的综合条件,喜欢谁,想要和谁在一起,还需要请求其他什么人的批准么?对于我来说,告知家里人,只不过是一种礼貌或者说义务,并不是征求许可。另外,不管出于什么考虑,你都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我是男人,协调你和我的家人,包括我和你家人的关系,这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假如我没有协调好,让你在我的家人面前受了委屈,你只管冲我发脾气就好,因为那说明我没有做到位,当然,我觉得你不会有那种机会的,对我自己还有你,我都有信心。”
说完,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顾小凡的手,像是在给她增加信心似的,顾小凡听他那么说,心里也是暖暖的,即便还有些惴惴,也不好意思再表现出来,免得让钟翰以为自己是对他没有信心呢。
“对了,你是从哪里听说我父母对我的择偶标准的?”钟翰忽然想起来另外的一个疑问,“在你能够打交道的范围内,能够比较了解我个人私事的恐怕就只有戴煦了,但是首先他现在没空和你八卦这种事,其次就算他有那个闲心,他也不知道我父母对我择偶有没有特殊要求这种事,我们男人和你们女人不一样,即便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凑在一起也几乎不会聊这种话题,除了戴煦,别人就更是不可能了,你刚才说听说了,所以担心,那是听谁说的?”
顾小凡有些心虚的咧嘴笑笑,摆摆手:“没谁,我就是那么一说,没有特指谁,而且估计也是口口相传乱说的吧,比如说看你各方面条件都挺好,估计家里头肯定不会标准太低,大概就是这种吧。”
钟翰扭头看了看顾小凡,从他的眼神来看,对她的这种说法显然是不太相信的,只不过没有继续刨根问底的打算,顾小凡也乐得结束这个话题,因为加入继续说下去,恐怕钟翰又要说她是笨蛋了。
这段时间,被案子的事牵扯了大部分的精力,顾小凡虽然知道在高轩脚踩两只船的事情过了风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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