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 第14节(1/4)
作品:《浮世》
东莺的笑有些僵,汗颜看着宋镶表演自己以前拈花惹草的嘴脸,宋镶接着又换了一副样子把枕头当人一样搂抱住,横眉竖目流露男子气概压低嗓子说:「弟弟怎麽不知哥哥我是怎麽想的?我要是不喜欢你又怎麽会常到这酒肆喝酒,就是盼着有天能再与你相遇啊。如今遇见又怎麽可以再放你走。我的仆人阿镶都能作证,不,天地为证,我来此不是为了什麽秘传的好酒,而是因为你啊。你是男子又如何,待哥哥教你,让你晓得这男子之间的事,你才晓得这滋味还不是寻常男女之间能有的。」
东莺一手摀脸,羞愧後悔,沉痛低语:「你怎麽一字不差全背起来了。」
宋镶耸肩回答:「不知道。一旁看着就记住了。你跟谁玩过,怎麽玩的,说了什麽,我差不多都记着。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对我做相同的事,我也很难不动心,可是我怎知你心中对我有何不同?等你把我玩腻了,就算有印记又如何,是我甩不开你,你却可以轻松甩开我呀……那不如我就继续看着你风流,久了说不定就心死了呢。」
少年这时注视东莺的目光是无比的清澈,东莺看着他这样冷静淡定,心是越来越沉、越来越惶惶不安,然後东莺歛眸苦涩笑了下,点头跟少年说:「啊,也是,我那麽多风流债,做这事确实也不能证明什麽,倒像是一时意乱情迷想拐你。那麽,一辈子都不碰你,就能让你相信我是真心的?如果是这样,我这就废了自己。」东莺说完翻手变出一把短刃,立刻就要往自己腿间斩下,宋镶及时挡下他,吓出一身汗来。
「做什麽糊涂事啊!我又没让你这样,你比我还傻!」宋镶气急败坏,抢过短刃以妖力震碎抛远,抱紧东莺说:「你不要做傻事,我信你啦。」
东莺被宋镶紧紧捉住双手的手腕,有点可怜的瞅着少年确认再三:「你真的信我?以後也都信我是真心的?」
宋镶实在怕了东莺这些狠招,胸口隐隐泛疼,蹙眉点头:「信啦、信啦。而且你刚才都答应不骗我了我有什麽好不信的。」
他知道东莺不是傻,而是够狠。似乎是蓬莱宫每个人都有一段令人难以想像的过去,所以他们不屑世俗眼光,不羁道德伦常,纵情享受,杀伐决断。像他这样的野妖自然是无法对蓬莱宫的人造次,当初亦是过於天真才会强占王晓初,如今却能和东莺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东莺重展笑颜,目光灿烂耀眼,明媚动人,宋镶也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羞笑,反过来被东莺抱住。宋镶被抱在东莺腿坐着,东莺只是这样亲他耳根、颈背、脸颊,又捞起他的手又亲又舔,舌面刷过他的虎口和他嬉闹,没了一开始急色的样子。只是宋镶清楚东莺的欲望并未消减,因为後腰那儿仍有个烫热的硬物,硌得他微疼。
宋镶回头摸摸东莺好看的下巴,用那听来尚未成熟的男儿嗓音说:「主人,你帮我脱。」
东莺挑眉,一脸疑问,宋镶低头露出泛红的颈脖小声讲:「我也想要啊。喜欢一个人就自然想做这事吧?又不光是你想而已。」
东莺淡笑,抱住他轻啃耳珠说:「是啊。我以前原是想着,我们四处去游玩,看尽天下美人,久了对你那点心思也就会淡了的。可是,非但没有淡去,还想让你忘了王晓初,让你厌倦外面的野花野草,眼里只剩下我。结果成了现在这样,我想我已经放不开你了。」
他们互诉情衷,心意相通,也不再揪结过去,两个抱成一团亲在一块儿,於床间打滚作耍,好不甜蜜。东莺并不急着宋镶的衣裳全脱光,边抽其衣带边挠人痒,宋镶被逗得咯咯笑,推开东莺逃到角落。东莺捉住宋镶的手腕笑道:「逮住你了。」他将人扯入怀里,掐少年下巴让其抬头仰视自己,命令道:「喊我名字。」
宋镶眨着莹润乌亮的黑眸,抿了下水润淡红的唇低唤:「东莺。」
「真好听。再多喊几声。」
「东莺。」宋镶的尾音越来越软,像在撒娇。「东莺、东莺……」他的话音被东莺的吻覆住,东莺的手在他衣襟里搓揉乳尖,指尖将它上下挑拨,然後一手往他身下挪,他不再矜持,被东莺分开两腿,垂眸看着东莺把他变硬的阳物掏出来亵翫。
东莺的手法厉害,对着肉蕈和薄嫩的皮肉搓揉磨弄,抓握的力道变化多端,在他舒服得要变化前被东莺施法定住了人形,那处没变成藤花的模样,只是射出的液体喷到一半成了细软的藤蔓和小花,纯白的藤花从那龟首肉缝蔓生出来、绽放,一小串白色小花就吊在暧昧无比的器官上,嫩绿如发的细藤蔓半绕着茎柱。
「哈。真像停了许多白色蝴蝶。」东莺笑着温柔捧起宋镶疲软的阴茎说:「这里真可爱。以後我们每天都这样疼爱它,让他越来越好看。」
宋镶红着脸,乖顺低应一声,害羞得想把腿并拢。他拉住东莺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问:「你不觉得跟藤妖做这个、然後我变来变去很滑稽?」
「很有趣。我让你生很多花,把它们拿来腌渍、炒食、做成点心吃。」
「真色……怎麽能这样、啊嗯。」宋镶的阴窍被手指按揉戳磨,自会阴弄到後穴,和着他自己流出来的液体,那液体乍见也与常人无异,却散发一股微甜的芬芳,好像花蜜一样。
东莺戏谑挑逗他说:「这儿是宋镶的蜜穴、花蕾。」他将手指顺那液体的润滑插入一指,在其中转动、搅和,宋镶闭眼呻吟,止不住的颤动、蜷曲身躯,等那手指都将那穴眼濡湿挖软了以後才抽出来。
宋镶竟看着东莺把那根淫弄过自己的手指含进嘴里吮舔,暧昧低柔说着:「宋镶,这是你的蜜水,很甘美,滋味不错。」
宋镶只见识过东莺调戏人、一逞兽欲、卖弄花招,但好像没见过东莺去尝别人这处的滋味,他以前不知何谓羞耻,现在因为已向东莺表露真心,这种事让他很不好意思。
「别这样。难为情啊。」宋镶小声抗议,东莺暂且嘴上放过他,接着将他放倒在床铺上,让他抱着枕头侧卧,抬起他一脚挂到肩上。东莺跟他说:「之前没能好好疼爱你,今天你就好好享受吧。」
宋镶抱着枕头拿眼尾斜睇,东莺那物实在不小,头尖身长又整根粗壮,根部滚着浓密黑发宛如长枪,那大东西对准了他臀间穴眼攻入,细嫩褶子被毒蛇般的茎首撑开,宋镶抱紧枕头皱紧眉心,张口无声叫喊。
好像要被撕裂一样,尽管东莺事先给他弄了许多油滑香腻的油水软膏润滑,但那处还是没办法一下子被插到底,肠道逐渐被撑开、填满,肉刃推入体内,东莺欺上前来亲他,挂在其肩上的腿往身侧反折,将下体拉展开来,肉棒亦插得更深。
「东莺、嗯。亲我。」
「好。」东莺伸舌舔他唇,翘起舌尖勾他唇瓣,在往口里探,又挠又刮,温存万千的逗着他、伺候他,让他忘却身下那无可避免的苦楚,撑着些重量欺压上去,肢体强而有力的笼罩住身下的少年。
宋镶因而感到安心,体会东莺那份温柔绵密的情意,甘愿任其摆弄。东莺与他已然紧密交合,肉刃入鞘仅是浅浅抽插,宋镶低低轻吟,勾着东莺的脖子亲吻,片刻後宋镶得趣了,主动躺平把两腿膝窝往胸前架住,露出温香柔软的肉穴示爱:「东莺,赶紧来插宋镶这里,好痒。」
那肉穴其实还浅浅衔着东莺的事物,东莺浅笑,温柔回应一声就凑过来把彼此身体的一部分重新契合,被宋镶包裹、吞吃的感受实在美妙,再想到少年温顺可人的模样,全心依赖自己的目光,东莺就喜爱得心口微疼,好像有针一下下扎着。
「宋镶,你真可爱,真软,好美。」
「啊、东莺……」
「往後我天天给你浇灌好麽?」
「嗯、啊啊,好。东莺做什麽都好。屁股里好热啊,东莺插得好烫,呜呃、呜嗯、啊。」
「好温暖。小镶,好可爱。你再叫出来呀,真好听的声音,软软的,像唱歌一样。」
「歌……哈嗯、呃嗯,我不会唱、好痒。东莺,还要,重重的打我那里,打宋镶屁股。」
「呵嗯。真要命。好吧,这样行不?」东莺将宋镶双手抓到头顶,一手环过其腰身扣着人往体内冲撞,胯部撞着少年已湿透的下体,声声肉响都带水声,灼烫的肉棒整根带水光也没能被浇灭欲火,反倒又胀大一圈,插着香软温热的穴眼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
宋香前面男根竖起,喷着淫水和小花,抵着东莺的下腹兴奋得变化,东莺余光瞥见实在欢喜,卯足了力干他,宋镶抬头亲他胸口,舌头舔着他乳晕,像吃奶似的嘬吻,那无助又饥渴的模样让东莺很是喜欢,也空出双手去欺负宋镶双乳,捏揉青涩的少年身体。
「好痒、哈嗯,东莺……啊嗯嗯。」
「叫声夫君听听?」
宋镶涨红了脸,被干得一脸快哭的样子,像撒娇讨宠一样带哭腔哼喊:「夫君、哦嗯嗯、夫君,再干小穴,小穴想被夫君插坏。噢嗯、啊──」
东莺克制不住浑身血肉里的欲火和嗜虐欲,少年的回应实在香艳得逼人欲死,他绷紧浑身肌肉就连太阳穴都浮出青筋,狠狠蹂躏少年。宋镶爽得又哭又叫,扭腰抽搐,两腿被东莺架高反折,抖着嗓哭号:「噢哦哦、求夫君别,东莺,哦哦嗯嗯、恩啊、啊,要死掉了,不敢了,宋镶不敢了呜啊啊──干坏了,噢哦,饶了宋镶吧,呜嗯,干这样,太舒服,不要停……别停,夫君的肉棒一直插在宋镶小穴、啊啊。」
「一直干你好不?」东莺粗喘,一面抽打少年一面笑问。
「好。」
「都不拔出来了?」
「嗯、嗯嗯,那宋镶要跟你生在一块儿。」宋镶扭腰用下面的嘴绞着东莺的肉棒,又哭又流口水,神情迷蒙。东莺又将他翻身,抽插百来下,宋镶激动得并腿号叫,前面射着精水还溅到脸上,吃了几滴进嘴里,一时无力反应。
东莺由後方将宋镶架到身前继续顶弄,宋镶的臀不停拍打东莺大腿,皮肉间都是体液被搅打出细细白沫,宋镶不时回首与东莺亲嘴,露出惹人怜爱的表情。须臾,东莺缓下动作调息片刻,几息後将人放倒,宋镶上身平躺,双腿偏往一侧交叠,彼此私处仍嵌合着,东莺又是温柔抽送着,延续早先的话题笑问:「可是我解手怎麽办?」
宋镶羞赧,舔了舔唇用沙哑低弱的话音回答:「那你就尿在里面。反正我是藤妖,没有毒的什麽都能洒进来……只要是东莺的我都要、啊啊──」
东莺齐声低吼着,宋镶一手抓住床板边缘,手指咬入床里生出藤枝,树藤迅速攀绕成长,花影绿荫转瞬生成天幕,香风袭人。他们情欲双双攀到顶峰,抱在一起颤栗、嘶吼,感受极致的快感和欢愉,胸口紧贴彼此,脉动、吐息都缠绕着,一同律动、起伏。
宋镶眯眼低声哭哼,腰腿不安份扭摆,那精水打在他体内深处,东莺的东西播洒在他里面,又烫又激烈,酥爽难当,舒服得仰首长叹。东莺仰首环顾这挂满床架的紫藤很是欢喜,因为他知道宋镶被自己所取悦,脸上也浮现幸福的笑容。
东莺那根长物悄然滑出穴外,打算让宋镶休息,宋镶也调顺气息眯眼睐他,发现东莺眼角眉梢饱含情意,羞得又闭起妖丽的瞳眸。东莺哈哈大笑,逗他说:「还要麽?」
「唔。」宋镶一手摸索到东莺那还没彻底软下的肉棒,握住它慢慢往逐渐密合的小穴塞,惹得自己低哑呻吟。「嗯、啊嗯,呼嗯……」
少年低喊喘气的声音挠得东莺心痒,目光变得深邃危险,他随其动作贴近少年,涩声说:「看来我这东西真要栽在你身上了。」
他们足足九天都没离开过小木屋,源翁来探望时发现小屋笼罩浓浓妖气,周围宫仆都讶异新奇的叫道:「哇,好香哦。」这批都是新进蓬莱宫修炼的精怪,相较於从前散去的旧人而言都单纯得很。
「屋顶都爬满紫藤花,好美。」
「宫主,您的朋友在屋里修炼什麽法术,真厉害。」
源翁拿出一本簿子和小楷,一板一眼纪录着所见所闻,一旁人瞄到一行字写着:「藤妖与男子相和,男子若为云木引紫藤攀挂,性致高昂则花开满树,奇香弥漫,其花粉中带紫……灿若云霞……香气、花木功效成谜,相互……可……日不止……」
源翁又驻足片刻,喃喃自语:「长见识了。」说罢率众离去。
* * *
仲春,源翁率领蓬莱宫弟子们前去紫烟岛游玩、历练,东莺与宋镶亦随其同行,一行人先至岛上某座山岭拜见岛主三人,分别是陆松禕、温玉鹤及王晓初。源翁为一宫之主,令宫中弟子运来一车宝物以报答岛主过往恩惠,并酬谢他们收留这些精怪修炼。
岛主们设宴款待,寒暄叙旧,半日之後源翁以蓬莱宫仍有事务为由先行离去,王晓初与前来历练的弟子们皆前去相送,源翁走到空旷草地上让他们留步,谦逊客气道:「王岛主不必再送,回去陪他们吧。你们几个要好好照顾其他小的,三年後我再来接你们。王岛主,他们就劳烦你了。料想也惹不出什麽事儿,若是他们犯错就告诉我,我必好好罚他们。」
王晓初笑道:「他们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再说这座岛幅员甚广,他们能自在活动,不会打搅到我们。」
源翁再次谢过岛主就摆手让弟子们别送,说完转身化作青鳞五爪的龙形,擘青天飞驰,宛若流星。这些未成气候的蓬莱宫弟子由陆松禕安排在岛上各处,以一座天池作为聚据点,温、陆二者不时到天池指点他们修炼、为其解惑,平常则互不相扰。
东莺带着宋镶也在紫烟岛逗留,那日相逢也同桌饮酒叙旧,座席间东莺与宋镶两人十指相握,暧昧甜蜜之情不言可喻。王晓初一开始还担心宋镶又会纠缠,见他们二者亲昵也不再担心,倒是其他纯情的蓬莱宫弟子与温玉鹤、东莺之流相处更令他担心,每每听他们交谈应答都要捏把冷汗。
温玉鹤坐在别桌,倒是摆出清俊温雅的君子姿态,言谈里并不流露煽惑暧昧,只是不时往王晓初这里睇来,眉眼俱是柔情暖意。然而东莺比之前主更是青出於蓝,不知与精怪们聊到什麽,握住宋镶那少年的小手说:「你们说那几日在小屋麽?我和宋镶在钻研只有我们俩能用的法术。」
王晓初已猜中大概,汗颜提醒东莺说:「你别跟孩子们讲这些吧。」
一旁有个少女起哄:「咦,说嘛说嘛,是什麽法术呀?这麽神秘。」
宋镶害臊,埋首吃东西,偶尔回瞅一眼东莺,东莺笑觑他一眼回答他们说:「也没什麽,就是如何让紫藤花开的法术,因为我特别喜欢紫藤。」
长着小犄角的男孩是负责给东莺他们驾车的,恍然大悟说:「怪不得东莺叔叔你抱宋镶哥哥下车时,车里好香啊,而且宋镶哥哥身上都是藤花。肯定为了研究法术费了不少气力吧。」
「噗咳。」宋镶被食物呛到,捶胸咳嗽。
东莺一面拍宋镶的背,还一脸正经回应:「是啊。有我在保他四季如春。」
「好厉害哦。」小孩儿们纷纷投以不明所以的佩服目光。
王晓初默默饮酒不想加入这乱七八糟的场面,并对宋镶投以复杂的同情眼光。东莺虽是挂着笑容却不忘计较小辈们对自己的称谓:「可是,怎麽你们喊宋镶就是哥哥,喊我就是叔叔?我也没多大呀。」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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