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红楼之环三爷 第42节(1/2)
作品:《重生红楼之环三爷》
种种想法在众人脑海里萦绕,却见少年动作丝毫未有停顿,收回刀锋便朝软倒在地的徐副将的脑袋劈去。
“三爷,留下活口!”稽延派人将五名士兵绑了来,刚跨入营帐便看见如此惊险的一幕。
刀锋去势未减,刀尖却偏了半寸,堪堪擦着徐副将的耳廓深深扎入地面,只余下一个刀柄。徐副将惊骇莫名的看了一眼勾唇诡笑的少年,又看了一眼微微震颤的刀柄,冷汗这才大滴大滴往外冒。原以为杀掉少年抛尸河中,对外便说他受不得苦私逃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哪曾想少年是如此厉害的人物!五个顶尖好手竟奈何不得他一人!
稽延吐出一口浊气,心道环三爷这点倒是比王爷好,王爷从不肯留活口。
稽延乃五王爷的侍卫统领,无论官职还是地位,犹在几位副将之上,营帐外举着长矛,拉满弓弦的将士们见他竟然口称对方为‘爷’,连忙放下武器退开两步,暗暗揣测此人身份。
贾环拽住徐副将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撞向地面,砰砰砰的闷响不绝于耳,更有绽开的鲜血四处飞溅,如此折磨,倒不如一刀杀了了事。
“谁派你来杀我的?嗯?”少年每撞一下便问上一句,也不等对方回答,接着又撞,力道一次更比一次凶猛。
营帐外围观的众人深觉自己脑袋也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抚了抚额头。还有几个与徐副将私交甚笃的,跨步上前正欲拦阻,却没料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围在这里作甚?都给本王让开!”
“王爷来了!”
“属下见过王爷!”
“王爷,此人委实太过张狂,竟不由分说便向徐副将动手……”
众人跪地相迎,七嘴八舌的陈述。
五王爷得了消息便火急火燎的赶来,看见少年头发还滴着水,全然湿透的外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劲瘦的腰肢和挺翘的臀部,眼睛立马红了,扯开嗓门大吼,“你在做什么?!”
当众人以为他要斩杀少年为徐副将撑腰的时候,却见他三两下解开外袍,裹在少年身上,转头冲营帐外的众人怒斥,“谁他娘的再看一眼,本王挖了你们眼珠子泡酒!”然后看向少年,语气要多和软有多和软,“环儿你拽着他头发作甚?小心脏了手!要刑讯放着本王来,他哪里惹了你?”
环儿?三爷?这不是王爷追逐了好些年的贾府庶子贾环吗?只是看王爷的态度,却不是对待一个玩物,而是对待自己祖宗!几位副将相互对视,眼里存着惊骇。
贾环放开徐副将,冷笑道,“他被王子腾收买了,想要我的命呢!五百两,我的命竟然只值五百两!”说到这里,又是一脚踩在徐副将门面。
立在门口的稽延面瘫脸有点开裂,心道三爷,合着您如此暴怒竟是因为他们出得价钱太低了,显不出您的身份?也是,要杀三爷这样的怪物,没有百万之数,他也是不敢接的。
一直咬死牙关不肯松口的徐副连忙扯开嗓子喊冤,“王爷,属下是冤枉的王爷!他一入营帐便对属下大打出手,属下至今未弄明白究竟所为何事!”
“人证就在外面,你继续嚎,跟他们比比谁的嗓门大!这世上想要我命的,又能把手伸到塗阙兮身边的,除了王子腾还有哪个?无需刑讯我都知道是谁,打你不过因为泄愤罢了!”少年神经质的低笑,上前便要踩断徐副将肋骨,却被五王爷揽住肩膀拖到身后。
“好好好,干得漂亮!”五王爷一边抚掌一边跨步上前,冲脸色煞白的徐副将咧嘴一笑,“知道本王最厌恶哪种人么?”
众位将士终于弄明白原委,再不敢同情徐副将,与徐副将私交甚密的几个悄悄隐在人群后,不敢露头。营中谁人不知王爷对夺了他军权的王子腾恨之入骨?前些日子刚把人拉下马,今儿徐副将便投效到他门下,还欲暗杀王爷心仪之人,如此作为,何止‘找死’两个字能够形容。
徐副将想要告饶,紧缩的喉咙却发不出声响,只能猛烈摇头。
“本王平生最恨吃里扒外的奸细!你很好!”青年一边狞笑一边踩断徐副将四肢,见环儿扔掉自己蟒袍径直离开,连忙示意稽延将人看管起来,疾步追出去。
贾环掀开门帘走到自己床位边,找出一块包裹布收拾东西。帐中其余人等用莫名的眼神打量他,瞥见匆匆而入的高大身影,皆骇了一跳,忙跪下行礼。
“你他娘的这几天跟这么多人睡一块儿?还是连铺的?”五王爷眼珠布满血丝,高声怒吼,“稽延,给本王滚过来稽延!你就是这样安置环儿的?”
帐内众人吓得魂儿都没了,屁滚尿流的逃出去,却见稽大人肃着脸立在门口告罪。
五王爷不搭理他,绕着少年团团乱转,想去抢少年的包裹却又不敢,期期艾艾道,“环儿你收拾东西作甚?莫非不跟我去边关了?要去考状元?不成,你怎能如此善变,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跟我去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别跟那些娘们儿兮兮的酸儒混!哦,我知道了,你看见老三发达了,想去抱他大腿是不是!告诉你,我的大腿也很粗壮,只让你一个人抱,抱一辈子都成!不不不,换我抱你也好……”
稽延默默将自己的面瘫脸扭向帐外。
贾环被他念的脑仁疼,将他双手反剪压在床板上,没好气的道,“别叽歪了,我这就搬去与你同住。成了么?满意了么?”边问边拍打青年厚实的脸皮。他本以为自己早习惯了在人群中生活,入了夜才知道,在末世中养成的警觉心未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但凡帐内有人咳嗽、翻身、梦呓、打呼,他便会立即惊醒。有好几次,他的刀刃差点划断左右之人的喉管。
来了四天便四天未曾阖眼。幸而他身怀自愈异能,否则早垮掉了。但这样下去却不是办法,因为得不到充足的休息,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压抑在心底的嗜血凶兽眼看就要挣脱束缚,指不定哪天便干出屠营的事儿来。
虽说塗阙兮很有些聒噪,却是他能交托后背的人,搬去与他同住倒也使得。
五王爷愕然的瞪了瞪眼珠,很快又欢天喜地的大笑,待少年松手后一跃而起,屁颠屁颠的帮忙收拾东西。
“这破席子不要了,我那里有柔软光滑的芦苇席。这几件衣裳都洗的发白了,我叫人帮你另做。这些个护膝、甲胄、弓箭、扳指,统统不要了,用我的!”将杂七杂八的东西随手一扔,只包了一大坨铁块和一套换洗衣物,五王爷拉着脸色黑沉的少年走入自己营帐。
“快快快,赶紧睡一觉!莫错过了好时光!”他火速脱掉衣服,自动自发躺在软榻上,摆出一副任君采拮的淫荡表情。
紧跟而来的稽延面瘫着脸望天,背影十分萧瑟。
贾环摁了摁额头剧烈鼓动的青筋,缓缓解开腰间的束带。
五王爷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年,喉结快速耸动,也不知暗地里咽了多少唾沫。
少年眨眼间便脱得精光,苍白细腻的皮肤,乌黑发亮的头发,薄而流畅的肌肉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更有比例完美的蜂腰和长腿,叫人看了无法自持。
五王爷本就微微发红的眼珠染上深沉的欲望,青筋勃发的那物迅速肿胀坚硬,蓄势待发。
贾环乜他一眼,取出一套干爽的衣物,慢条斯理的穿上。
“睡觉的时候还是脱光为好,连亵衣亵裤也不需穿,这样对身体大有裨益。”五王爷咳了咳,正儿八经的补充,“这不是我说的,是御医正说的。你也学医,应该知道吧?”最后一句略有些心虚。
“御医正说的没错,裸睡确实对身体大有裨益,可有效缓解紧张的情绪,可增强皮脂腺和汗腺的分泌,有利于皮肤的排泄和再生;有利于神经的调节;有利于增强适应力和免疫能力。”贾环似笑非笑的开口。
门帘外的稽延面瘫脸有些开裂,心道还真让王爷您蒙对一次!
五王爷暗地里大呼幸运,忽略他一柱擎天的小兄弟,他的表情倒十分正经,拍了拍床榻催促,“那你还穿什么衣服?赶紧脱了睡一觉!你不是向来有午睡的习惯?”
“那五个人和徐副将,你就放着不管了?”贾环抚平衣摆的褶皱,慢腾腾开口。
想起之前有人要害环儿,五王爷立马赶走满脑袋绮念,怒火转瞬便燎了原,翻身下榻,快速穿衣,狞笑道,“走,把那几个吃里扒外的畜牲扔到王子腾府上去!”
因军中早有规矩,不得杀人,违者杖毙。等五王爷到时,六人已经行刑完毕,只余下六具骨头尽碎的尸体,他命人装上马车,往京中驶去。
全副武装的军队踢踢踏踏到得王府,五王爷挥了挥手,立即有几名士兵抬着一根圆木撞门。
早在马蹄声逼近的时候,门房便开了一条门缝偷看,见来者是鬼见愁的五王爷,连忙屁滚尿流的跑去前厅报信。
大门被圆木撞得轰隆隆直响,这声势,这阵仗,是要灭了王府还是怎地?王子腾又急又怒,心底还隐隐有一丝惧怕,使人拉开大门站出去,还未开口,便有六具血糊糊的尸体迎面扔过来。他连忙闪身躲避。
“王子腾,你他娘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连本王副将亦能收买!在这皇城根下,你真当自己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了?你眼里可还有父皇?可还有我塗氏一族?你且等着,待本王西征回来,第一个便要踏平你王家!”
五王爷高声咒骂。他身旁的骏马上端坐着一员小将,手里弓弦已经拉满,待他话音落地便松开指尖。一根金色的箭矢破空而去,擦着王子腾腮侧尽数扎入铜质的大门,只余丁点尾羽裸露在外,迎着微风飘摇。
那小将格外唇红齿白,俊美无俦,笑起来的时候略带青涩的五官却陡然变得妖气四溢,用口型一字一句无声道,“等我回来宰你!”
等我回来宰你?是这句吗?军队已浩浩荡荡远去,王子腾还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惊骇中。
“老爷,您的脸肿了,赶紧回去上药吧……”大管家期期艾艾开口。
王子腾这才回神,只觉得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但那箭矢分明只是擦着他腮侧而过,未伤及他半根毫毛,怎会如此?难道,难道是被箭矢裹挟的罡风所伤?天下间真有如此箭术通神的人物?
他悚然一惊,连忙转头回望,却见五六个体格健壮的小厮拼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那箭矢拔下来。
“管家,方才射箭那人可是贾环?”他急声询问。
“回老爷,正是贾环。”
果真是他!拥有如此高绝的身手,难怪那六人都失败了!原以为对方只是个以色事人的娈宠,却没料是个比五王爷还难缠的人物!这下该怎么办?王子腾在门口呆站半晌,见周围几户人家偷偷开了角门,用同情怜悯的目光打量自己,立马阴沉着脸回府。
晋亲王府,萧泽将环三爷最近的消息事无巨细的报予主子知道。
“王子腾派人暗杀环儿?”三王爷握断手中毛笔,浓稠的墨点滴落在一幅苍劲有力的草书上,缓缓晕开。
“可惜了一幅好字。不过比之环儿,却是差了几分造诣。”他随手将宣纸揉烂扔掉,低低笑起来,“如此,本王便送王子腾一份大礼,望他莫要惊喜太过。”
重新铺开一张宣纸,他迅速手书一封,命萧泽送出去。
103一零三
边关频频传来战报,沉寂了五年之久的胡人又开始觊觎大庆富饶的土地,烧杀劫掠了不少边陲重镇,使得民不聊生。
五王爷当日便递了折子请战,武将一派群起响应。然而皇帝却将折子留中不发,言及要考虑数日。深谙帝心的文臣一派立即有人站出来主和,表示不可再让百姓遭受战火侵扰。
边关一连送来六份急报,主战派与主和派的争论日趋白热化,皇帝终于做出决定——休战,派公主带着丰厚的嫁妆前往西夷和亲。五王爷当朝摔了笏板,拂袖而去。皇帝也不恼,与众位大臣继续讨论和亲人选。
因几位公主都已出嫁,且最年幼的安琳公主正是嫁往西夷。因而这次的和亲人选从京中贵女里挑。主战派的武将冷笑连连,主和派的文臣登时哑火了,唯恐皇上看中自己的女儿。最后也不知是谁递上一封奏折,提议由王大人的嫡次女前往和亲。
王家女儿的名声早已臭大街了,倘若继续待在大庆,也是孤老终生的命,不如为国为民做些奉献。这样一想,附和者甚众。王子腾禁足府中,不能上朝,自然也无法替自己分辨。
于是当天晌午,高河就带着圣旨登门了。
王子腾接过圣旨,浑浑噩噩的将高河送至大门口,回到正厅的时候被门槛绊倒,老半天爬不起来。大管家忙跑过去搀扶,又叫丫头拿来药酒给老爷按揉红肿的踝关节。
方氏也不管夫君摔没摔着,捏着帕子呜呜咽咽抹泪。
少顷,一名丫头跑进来,咋咋呼呼的喊道,“老爷太太不好了,小姐投缳自尽了!”
两人大惊失色,忙火急火燎的跑到女儿房中,却见一条白绫系在房梁上,女儿两手抓着,正把脖子往里套,脚下踩着摇摇晃晃的绣墩。几个小丫头哭哭啼啼的拦阻,却又怕碰着她真个让她把脖子套进去。
“兰儿,娘求你了,快点下来吧!”方氏想把女儿抱下来却又怕惊着她,急得团团乱转。
王熙兰转身面向父母,脚下的绣墩晃了晃差点摔倒,吓得周围的丫头高声尖叫。她似乎觉得很有趣,瞥了丫头们几眼才冷笑道,“我本是大庆最尊贵的皇后娘娘,而今却要被送往西夷,伺候那浑身恶臭,面目可憎,粗俗不堪的胡人。从今往后再见不到故土爹娘,只每日吞咽大漠的风沙和烙喉的青稞,如此,倒不如一死了之!”说完,又要把脖子往白绫里套。
“兰儿,你莫冲动!咱还没到那个地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方氏拉过夫君,急急开口,“你还有你爹呢!你爹会想办法的!你快下来!”
王熙兰满怀希冀的朝王子腾看去。
王子腾握紧圣旨,不发一言。
方氏急了,提醒道,“咱兰儿好歹曾赐婚给三王爷,三王爷仁厚,总不会见死不救的。你去问问他可有办法?说不准他能让皇上改了主意呢?”
王子腾沉吟片刻,终是舍不得女儿,招手让王熙兰下来,“别闹了,爹这便去求三王爷。”
“真的吗?”王熙兰大喜过望,立马跳下绣墩,挽住王子腾胳膊天真的说道,“那你问问他,我还能不能嫁予他?不做正妃,做侧妃也行,我不计较那些名分。爹你可是一等忠勇公,又是军机大臣,跟咱们王家联姻,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王子腾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换了衣袍匆匆往晋亲王府去。
三王爷站在案桌后,正聚精会神的画一幅山河图。王子腾不敢打扰,安安静静侍立一旁,目光止不住的往东墙上‘金榜题名’的横幅飘去。如此俗不可耐的字幅,当真与这雅致的房间格格不入,也不知是谁留下的。
正胡思乱想着,三王爷放下毛笔,温声相邀,“劳烦王大人久等了,请坐。”
王子腾拱手,连说不敢。
小厮送来一壶热茶,为两人倒上,然后毕恭毕敬的退出去。三王爷举杯啜饮,开门见山道,“王大人是为令千金而来吧?”
王子腾点头,正欲陈情,却听对方不温不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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