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第26节(2/3)
作品:《[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疏荒凉之意。
福宝这熊娃娃在冯渊耳边猛地这么一嚎,声音在耳膜里迅速炸响起来!
冯渊就算在走神,此刻也回了脑子了。
冯渊骇了一大跳,回神来,眼睛还是半眯着,皱着脸,似还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半晌才无精打采的应了声,顿了少许,也总算将那瞅流霞的目光从外面收了回来。
他转头瞧着福宝,扇子“刷”一声合上,站起身,拍拍长袍,抬头又深看一眼夜空,嘴角一弯,倒扯出一个狷狂邪魅的微笑来,昂首挺胸,朗声道:“走,咱们吃饭去!这事儿明儿再说!”
又“刷”的一声,金粉小扇大开,跨步大迈出门槛。
就算再怎么过不去,冯渊也不会跟自己肚子过不去!
心里本来就难受了,再要是连着身体一起折腾,他还怎么去斗小三……!
——当然,小三指的是薛家霸王的未婚妻。
他觉得,他是要一拼了。而他相信,薛蟠是值得他一拼的人,他没认错,没喜欢错!
近几日,薛府很忙。红色的幔稠将府邸几乎包裹起来,入目便是一片喜色的红气。
而结婚主角薛蟠,却还是一整天愁眉苦脸,日日哀声怨怼的。他是真的不想和这个女子成婚!
深宅大院,高门阔府的女子从小就在人堆里滚了出来,心机手段自然不能同乡野村妇同日而语。
夏金桂知他并无娶自己之意,眼珠子一转,从绣盒里愣是拿了把剪刀,要自缢于薛蟠面前。
当然她只是做戏而已。
双眸含泪,哽咽之声断断续续,伏在地上,翻来覆去也是那么一个意思,说什么清白已毁,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了却残生,奔赴黄泉。
薛蟠本来不喜这个女子,但见她句句说的在理,本来就是自己玷污了人家的清白,虽说这事情并不是自己本意,是自己老娘一手遮天想出来的馊主意。但……若是就这么样把人家赶出了府门去,这姑娘若是真的存了心思要寻死,这……他虽说不是个心善之人,但若是因为自己而死,他多少也会有些良心不安的。
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答应。答应了,却又开始担心冯渊那边,不知道他们的缘分会不会就此断了。与那夏金桂的关系只是权宜之计,自家老娘答应了他,只要夏姑娘坏了自己的孩子,他就大可以跟着他的小柳儿继续风花雪月去,谁也不能打扰到他们。
若说薛王氏为何这么又把握,只因夏金桂家里不知触犯了什么,家产被被抄去半数,田产也被没收了不少。特别是由于夏父还未过世时候,曾经特别好儿子,又因自己有隐疾,所以就收养个了小男孩。
谁能想到那孩子小时候如此乖巧懂人,长大后就成了个纨绔子弟,天天赌坊烟花之地的乱溜达,家里本来家产就被抄的所剩不多,这么一来二去,剩下的足让他哆嗦了大半部分进去。
如今的夏家,连最基本的衣食都成问题。
所以薛王氏只要以衣食富足为条件,自然不怕那夏金桂会生出事端。
当初她一口便应承了下来还在想在如何对策,却没料想到儿子那码事进展的居然……异常顺利。
“真是天助我也!”薛王氏手里摆弄这佛珠,拨了拨香案上洒出来的炉灰,开颜一笑。
从相知到相识到相伴,这种事情一般也需要几年的功夫。
但是他与他的小柳儿,仅仅一面,心底却不知为何……倒是油然生出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来。
这,大概是前世的什么姻缘吧?
薛蟠拿了梯子爬上房顶,倒了一杯凉酒给自己,望月自斟自饮。
人都说相思甚苦,他如今到总是体味到了什么叫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整颗心都被那只金孔雀给装满了,除此之外,再也盛不下任何的东西了。
饮尽一杯,又倒满,醉意上头,眼前的景物也开始颠倒起来,影影绰绰,只觉得明月云端似有一抹金色在深处轻漾,牵肠挂肚。
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
倒是是什么因呢?……果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 ……恩,窝要改改小受和小攻,哈哈哈哈哈哈大概是……
☆、成婚娶妻
亲事很快就办完了,紧紧只需三天。
三天,不论大小巨细,事事都办的颇为妥当。
理所当然的,薛家霸王洞房那日成功的逃了,老规矩,依旧在房顶之上望月独酌。
新娘子夏金桂自己揭了红盖头,流星大步的冲出屋门,满院子喊薛蟠,她虽经知道自己丈夫心内有个人,但无论如何,那人可是个男子,况且自己肚里还有这个孩儿为押注。
且不说男子与男子相好,大多的都还是忠于容貌。——自古便有言,以色侍人,必定不长久。
自己肚里这孩子若是以后有了大出息,她相信她的夫君,也定会舍弃那人老珠黄的戏子柳湘莲而奔向自己的怀抱!
如此小如意算盘一打,夏金桂倒也全然无须不惧,她大可优哉游哉的等着这天的到来。
但,这个世界就是意外横生。她事事都料到了,可是却万万没有猜测到,……这才新婚第一夜,自己的郎君居然……特么居然就夹着尾巴跑了!这成何体统!……软香玉在怀,还真是真是有傻逼往外推的,这天下当真还有如此奇事,简直……可悲可笑!
等了许久许久,直到她一个保持着一个小巧依人的动作将身子都坐麻了,还是等不到郎君的到来,终于是等的恼了起来!小小的掀开盖头一角,外面的天色已然浓成墨色。
夏金桂暗自咬牙,心里不禁狠狠的恨怨起来。——哎哟哟,好个薛家霸王,今日一见,倒真有霸王的气概!平日里怂的就跟个软蛋一样,到这时候倒跟老娘玩起痴心来了!我呸,你特么办的出,老娘也做得到!咱们就破罐子破摔,老娘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瞧瞧什么叫做痴心妄想!
夏金桂心内了然,成婚第一日就且为了一个男子如此对待自己,若现时不再好好的争口气逞逞威风,接下来的路怕是更不好走了!
思及到此,夏金桂冷笑声,睥睨自若,索性一把揪下盖着脑袋的红盖头,芊芊素手一扬。
火红色的盖头就这么零零丁丁的落在她面前的地砖上,冰冷冷的浅色地砖上躺着孤寂的红,说不出的哀衰悲怜之意。
立起的身子也没来得及活动下筋骨,就这么僵硬着直直的,踏着大步子朝外走去。
三寸金莲急急的向前迈着,步子决绝,这一刻丝毫不曾犹豫。
夏金桂抬脚,目不斜视的踩在了那盖头上,污渍渐渐染上了那簇新的喜红绸缎。
一出门,倒是瞬间换了副腔调,收起刚刚的霸气,反而开始捏着帕子哭了起来,嚎啕声震天动地,几乎惊醒四邻:“唉哟我的命这么苦啊,这才刚刚嫁入这里一天,就被夫君嫌弃了!如此这般,还不如直接让金桂一头撞死在这里!如今金桂才不过十六七岁,夫君便如此待金桂!那接下来的大半辈子,金桂还有活路吗!既这样,倒不如让金桂就这么去了!也免受日后空房之苦……!”
声音很大,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回荡了好久,直到把睡梦里的薛王氏和薛宝钗哭醒了才止住。
夏金桂一见撑腰子的来了,便也不喊了,侧坐在地上就开始掏手绢抹眼泪了。
而当事人之一的薛家霸王还是黏趴在屋子顶上,……他是喝醉了,喝到连爬都没力气爬了。
薛王氏见夏金桂这么不爱惜身子,又开始担心她肚子里的未来孙儿别有了什么差池,忙忙和薛宝钗将她掺起来,又喊了人,上去把薛蟠叉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指着薛家霸王的鼻子将他好好的训斥了一通。
训了将近半刻钟的时间,夏金桂气也消了。虽说自己与这薛王氏约法三章,此后不干涉他家儿子的幸福生活,但自己有薛家后裔这个杀手锏在怀,自然是要据理力争一下下了。
况且薛王氏如此偏袒自己,夏金桂心里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温柔模样来,擦了擦泪,拦住了薛王氏还在指着自己儿子鼻子痛骂的手,挡在薛蟠身前,拿着哭肿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面前的薛王氏,抽噎道:“娘亲,,都是金桂不好。是金桂没本事,娘亲您就不要再责备夫君了!是金桂不好,呜呜呜……”
薛王氏闻见儿媳妇如此识得大体,又望着此时她这时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觉得自己儿子太特么不是人了,怎么可以对人姑娘家家如此过分!
薛王氏闻见儿媳妇如此识得大体,又望着此时她这时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觉得自己儿子太特么不是人了,怎么可以对人姑娘家家如此过分!
再怎么说,这位姑娘的肚子里可是装着自己薛家的宝贝疙瘩呢,你纵然再不喜欢再怎么不待见,但也别这么挤兑她!这么一气一伤,万一你媳妇怀了咱们薛家的后,伤着孩子怎么办!
转眼再瞧瞧旁边哭成泪人的新媳妇小模样还挺讨人疼的,所以免不了暂入地方阵营,万事由着她。
如此一来二去,于是夏家大千金成功的把薛王氏拉拢到自己这边,虽然只是暂时的。
夏金桂心里一声嗤笑,日前姑且是一时,不过,若是凭手段,夏家为商几代,商人家的血统谋册自然不算差,自己姿色又非平庸之辈,日久天长的,收服这群渣渣这等小事怎么能难得倒她。
又是三日。三日复三日,接连着小半个月,薛蟠始终没有见到冯渊一面。
只觉心内好似有万蚁虫在啃噬他的心,食同嚼蜡,枕不安眠。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耐不住寂寞的肌肉霸王终于瞅准时间,趁看守的人不注意,踏着小月色翻上了高墙,步履飞快的跑了。
却不成想,半路上居然被琏二奶奶的败家老哥王仁给逮了个正着。王仁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厮,一见着薛家大爷翻墙角出逃了,摸摸下巴笑着,立马指挥下人跟上去把薛霸王给叉住了。
王仁笑嘿嘿的凑上前,笑问:“薛公子,大半夜翻墙,好雅兴,敢问薛公子您这是要干吗去啊?”
薛蟠虽然有想到自己会被人给抓回去,可是万万没想到会是他!王仁是谁,那可是街头巷尾,满京师都文名的忘却仁义而且还热衷混迹花柳之地的臭流氓!
——哎哟喂,坏喽,他绝对出门没瞧黄历,遇到这连自家妹妹都往死里坑的流氓!
最近贾府貌似不太景气,琏二奶奶面上总是一副阴阴霾霾,愁云笼罩的模样。听闻好像是因为被宫里的大人物勒索的有点力不从心。当然,影响是连锁的。这大把大把的钱财往宫里这么填,贾府上上下下也是开始开支节源,省吃俭食的,可是这王仁却丝毫不体谅妹妹的苦处。
三天两头的便提着褶裙乐颠颠的往贾府冲去。
一进门,屁股还没沾上凳子,就开始往自己亲妹妹要钱。
再怎么说都是一母同胞的哥哥,彼此血浓于水,琏二奶奶免不了嘴上苦口婆心的劝上几句,王仁认错态度相当好,不管自己妹妹说啥,一概应好,应自己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熙凤见自己哥哥又如此低声下气的服软,指天向誓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涕泪交横的说这次便是最后一次,还说啥要债的把他家锅都端了,连草席都卷走了!
王熙凤一听自己哥哥遭遇这么悲惨,却又忍不得心软,咬咬牙,愣是从自己妆奁里在拿出几百两的银钱,塞进自家哥哥掌心。
但他王仁是谁,这席话虽是从他自己口里吐出来的,落地还没凉呢,早就忘在脑瓜子后面去了。一踏出贾府,该干嘛还是干嘛去,照样喝喝小酒,赌赌小钱,搂搂小美人。
这厢不巧得很,薛家霸王被王仁给扣个正着。
薛蟠脸色一红一白,咬咬下唇,心里不禁开始忧虑起来,一是怕这王仁勒索自己,二是怕这王仁为了钱财把自己给叉会老娘那里去。
总之,不管是哪种,自己都九死一生了,而且还都免不了要被讹上不少钱财了。
但是!
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满大街都嚷嚷着自己被老娘给扣在家里了……!而且平时自己与王仁又没什么交情可谈,想来想去,薛蟠觉得……他一定会采用第二种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窝窝窝窝窝觉得自己要改一下小攻和小受了qaq……
☆、酱油角色
薛蟠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眼高墙,这特么时机不妙啊!
唉,看来被自家老娘骂一顿是在所难免了。
垂着首,只无精打采的回了句:“干你何事,与你又没啥干系。”
所谓气味相投,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小厮,王仁的小厮深得王仁真传,将溜须拍马练的是炉火纯青。薛大爷言语不善,左右小厮立即忠心的将薛大爷给死死的扣住了,将双臂紧紧锁在身后。
薛蟠疼的倒抽一口冷气,不禁的开始恼怒起来,抬眼冷冷盯着王仁:“再者话说回来,素日里我与你也并无什么交集过节,你叫人这般扣押我,怕是不妥吧!”
王仁一听这话,倒顿时来了精神:“哟呵,瞧您这儿话说的,虽说咱们辈分远点,可左算右算到底还算是个半个亲戚了。”
许是月色太过孤冷,王仁居然叹了口气,居然还深情抬头望着银凉的月,居然还半掺笑意念了十分有内涵的句话:“人在屋檐,要低头。”
他只望着天,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薛蟠听的,声音悠悠远远似要扶摇直上,深入那九万里高空,咂摸一下,甚至可以觉得出里面蕴含的无限禅意。
薛蟠表情依旧如此,半点都不带动的。
直勾勾的拿眼盯住王仁,就像是在说:你能别装逼吗。
似乎是感受到薛蟠深深的嘲讽,王仁脸色微红,拿袖子掩了口,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又道:“这事儿是和我没什么大关系,但与老夫人有没有关系在下也不好判别,要不然在下就带您回去,让您和老夫人谈谈?”
薛蟠咬住下唇,脸色有些苍白,一想起含辛茹苦二十几年带他如一日的老娘经历了多少辛酸往事,他就舌头发直,被王仁一句话激的半点也辩驳不出来。
王仁很是满意,微微笑,又道:“在下对薛大爷早有耳闻,远近闻名的孝子。您说说,您新婚之夜才过了几日,就这么急着翻墙寻乐子,最近有幸风闻城里城外听闻老妇人拘您拘的甚紧,也不知道我现在把您送回去,老妇人会有何话说。”
“别!……!”王仁意思明确。薛蟠虽然心内早有想到,但一听他如此回答,还是不由得一紧,慌慌张张张口阻拦:“有话好好说,你别告诉我娘!”
王仁笑,神神秘秘的捋了捋半天的小胡子,才招了招手,让小厮们放开桎梏,拍了拍掌:“那好说,既然薛大爷是个率性直爽人,那我也不跟您客套了。我就这么跟您直说吧,近来在下手头有点紧,想必贾府那边的处境薛公子也早有耳闻,我妹妹那里现今是匀不出来多余的钱。既然今日我与薛大爷在此一会,也算得是有缘,不知薛大爷……您,可否能慷慨解囊,解救在下的燃眉之急……?”
这袭臭不要脸的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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