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第25节(2/3)
作品:《[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脏快要负荷不住,呼吸也要滞止了……
但也无可奈何,所以冯渊只是认命的闭上了眼,临时在心底里根据琏二爷飞出去的力度,分析了下自己还有几成的活路……
只听“咔擦“一声轻响,预料之内的疼痛的却是没有到来,……难道自己已经挂了?!
——尤三姑娘的手艺这么好,居然让人半点痛苦都没感觉到。
冯渊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睁开一只眼睛,面前的景象着实差点让他下巴都惊掉下来,狐狸眼顿时瞪得老大,……尤三姑娘,她她她她居然割了自己那一头油光滑亮的墨色长发!
乌黑油亮的青丝一缕缕似画笔轻轻勾勒般,在屋内浅色的地砖上铺展开来。
像极了墨客画者笔下的缭绕烟雾,纷纷缕缕,却又藕断丝连,一根压着一根,一束叠着一束。
那场面,不可谓是不惊心。
冯渊又一次被震撼的语塞。
尤三哭着,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打湿,红色的胭脂,墨色的黛笔冲垮流下,很快的,一张脸被一片狼藉淹没,冲出了一道道极为滑稽的沟壑。
可是……冯渊却笑不出来,他不敢笑,也没心思笑。
现在自己这条小命就捏在眼前这位姑娘手里,况且她手里还拿着自己送给她的小刀刀,这要是一个不高兴,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扑哧”的一声,血溅三尺高……!
冯渊再一次闭上眼,在心底里深深地为自己默哀一次。
屋外的风这时荡了进来,清清凉凉,裹着微微的寒意,有些刺骨,冯渊不自觉的小小的颤了下。
寒意更甚。
紧接着,不等他颤完,“嗳哟……”!一声痛嚎在房间里惊然响起。
当然,被震惊的还是冯渊。
尤三姑娘两只眼睛泛着水光,面上已经被泪水冲刷的乱七八糟,但还是保持着高傲的姿态,扬着脑袋,眼睛也丝毫不畏惧不躲闪,就这么直愣愣直勾勾的盯着冯渊瞧。
那眼神里,装着三分愤怒,三分哀伤,三分绝望,还有一份是对她的儿时恋人那份永远无法斩断的情愫。
尤三虽然在哭,可是骨子里依旧是那个比街边口胸口碎大石还帅气的女侠!
她把刚刚割青丝的那只剑重重的塞给了冯渊,力道用了八分,虽然是用刀背戳的,但是冯渊还是忍不住哀嚎出声,练家子就是和他这种小弱受不一样!
冯渊眨眨同样带着泪花的狐狸眼,咬咬嘴唇,愣是又把泪珠给憋回去了。他估摸着自己胸口上一定被戳出了一片紫红,……因为实在是太他娘的疼了!
尤三抹着眼泪,哭花的妆容被她这么一蹭,更是惨不忍睹,十分滑稽。
但此时此刻,谁都笑不出来。
倒是尤三,闻见冯渊那声哀嚎,心里便又开始不舍起来,毕竟是自己拿青春喜欢过的人,心底下不禁抱怨自己用力过猛。
尤三手里拿着另一把剑,指尖在剑身上轻轻摩挲着。
抬起头,拿眼看住冯渊,带着哭腔的嗓音在房间里慢慢响起:“柳公子,你若是不喜欢我我也不强逼你。是我命不好,这也怨不得谁。只是还两件事想要告诉公子,还请公子耐心一听,就当这是尤三与公子的诀别了。”
冯渊吞了吞口水,喉头滑动了下,小小心心的点了下脑袋。
语音里还是夹杂着浓浓的幽咽之声,尤三继续接道:“我尤三就算平日里在泼辣狂言,但唯独这事,我必须说明,我虽性子放荡,但是平日里真的并没有做什么苟且下贱之事。不管柳公子你信与不信,我尤三真的与那些事情毫无瓜葛,此是第一件。还有一件便是,公子也许不记得,四年前,也就是公子刚刚红起来那阵,我有幸亲眼目睹过公子绝代风姿,而且还与公子搭过话。与其说是我与公子搭话……也是可笑,我那时候胆子小,傻乎乎的站在公子面前,公子你当日还摸过我的头呢。虽然公子可能忘了,但那件事却如烙铁一般深深的印在尤三心内。四年间,尤三心心念念从未忘过。”
尤三说完,虽然哭花了妆,但还是保持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傲骨依旧。虽哭着,但话语里的铿锵气度,却让人觉得她依旧是那个潇潇洒洒,巾帼不让须眉的坚韧女子。
这姑娘是在是太帅了……!他活了二十四年都没遇见这么帅气的人物!
冯渊她这席器宇轩昂的话,帅到又愣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作者君_(:3」∠)_23333333333333333333333
☆、起末缘由
尤三见他表情还是似方才那般孤冷,心顿时又凉上几分。
伸手又擦了擦眼泪,捧着另外那把剑。
尤三抬脸看他,眼里空洞洞的,昔日那些暧昧的情谊悉数掩去,声音却还是含泪的哭腔:“柳公子,你这把剑我过几日再还你,老娘要出家……!等我把脑袋刮亮了,再还你!”
说完,也不等冯渊回神,一甩袖子,直接转身,身姿潇洒的踏出了门槛。
冯渊总算把脑子扯回来,探出手还想要在劝阻一下她,这天下何处无芳草。——可惜的是尤三走得太快,去的太决绝。
冯渊的手只碰触到了她飘飞的衣袂,最终却还是在指尖滑走。
尤三在踏出门午门那刻,停了下来,并未转身,阳关顺着她伶仃的身子洒了下来,将她的背影镀上了一层雍容的金,虽然形单影只,但却不见孤独。
仿若天生自带的一种高贵,将她决然离去,倒是衬托出一种侠客挺立于天地之间的那种气魄来。
贾琏不知道在外面蠕动多久,总算是手脚并用的爬回了门槛处,刚想瞧瞧冯渊有没有被小姨子和谐,谁知道在他半个身子挪进了屋子里时,高昂着头的尤三姑娘,洒脱帅气的一路大踏步,有一脚就很凑巧的踩在了他的脊背上。
“唔……噗……!”琏二爷连惊呼声还没拉得及发出,就这么闭上了眼,……他是晕过去了。
好像踩在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尤三下意识的低头望去,却瞧见自家姐夫被自己一脚给塌晕过去了。此时尤三正在气头上,更兼于方才在外面听见把自己像个皮球似的推来推去的,也有他姐夫的参与!
哼!尤三心内一声冷哼,斜着眼睨了四肢伸直,面朝下趴在地上的贾琏一眼,毫不犹豫的拂拂袖子就走开了。
其实这事儿也怨不得贾琏,朝廷派他去办些公事,琏二爷发挥自己的商业头脑,拿着京畿的特产啥的,跑去塞北那疙瘩卖,结果捞了不少的钱财。
人逢喜事精神爽,当然一马当先的就是钱财方面最为爽了!
怀里揣着几沓子银票,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根子后了,办完事,一路满面春风的从塞北飞回了京城。
有句话叫家花不如野花香,可能琏二爷是喜欢那种极为惊险刺激的约炮感。
所以一到京师,也没回大老婆那儿,也没去二老婆那儿,首先是居然去楼子里饱餐了一顿!
有钱!
点了当红的花魁娘子春宵短暂,食着新开的大酒楼里的极品菜色,心和胃都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这一吃一纵,接下来还是不回贾府,弯弯绕绕的拐到了小妾尤二姑娘那里去了。
尤三姑娘一瞧见自家姐夫醉醺醺的抱着门框直亲嘴,连忙急急的跑过去扶住姐夫。
还未来得及问自家姐夫怎么喝成这样,倒是贾琏先发话了,他颤颤巍巍的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来,又颤颤巍巍的递给了尤三姑娘:“小……小姨砸,这这这这……是湘嗝……湘莲送你的定礼,他说……说……亲事……他……他嗝……我……他答应……了……”
贾琏喝的是在是太醉了,走到门口,瞧见门框涂的红漆漆的,上面还绘着繁冗的图案,只当是自己的小娘子穿着这艳色的红衣站在门口盼得情郎归呢,所以歪歪扭扭的扑过去,抱住就啃。
他是喝傻了,喝傻了的人,话语表达能力都不太高。
但是尤三却不这么想,从姐夫手里接过那对剑,满心里只被甜蜜充斥着。
……柳家公子,他终于答应自己了,这四年来念念不忘的相思终于得以寄托,终于可以成真了。
搀着姐夫,尤三姑娘红着脸又问了句:“那……柳公子,有没有说这亲事什么时候办?”
贾琏又打了一个饱嗝,抬起那红到发黑的脸往上瞧了她一眼,支支吾吾还欲说话,却没想到酒劲就这么上来,白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而单纯的武娘子尤三自然也就相信喝的发直的贾琏的酒后醉话了,将自家姐夫架到二姐屋子里去,便忙忙跑到房间里,关上房门,认认真真端详那对细巧双剑。
那对鸳鸯剑被她紧紧的攥住,摁在胸口前,……四年来的念念不忘的情爱,今日终于得以实现了!
等到了翌日,贾琏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摸了摸怀里,又问了自己的小妾,得知自己回来时候身上并无什么一对做工精巧的双剑。后来揉揉脑袋,才隐隐约约记起自己好像回来时候和小姨子搭过话来着……
此刻也不顾不了许多了,忍着宿醉后的难受感,便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去小姨子房间里。
尤三一见他,倒是比之往日是羞涩了许。
将门轻轻地开了一道小缝,面容妩媚胜如往日。
双颊酡红,似染了胭脂似的,明眸也泛着水光,落在门边的手指紧了紧,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瞧了贾琏一眼,又迅速垂首下去,只低低的问了句:“姐夫,还有何事?”
贾琏虽然感觉怪异,自家那女夜叉似的小姨子咋就今日转了兴来?
但此刻,还是正事要紧!
张口边比划边问:“小姨子,你昨日可否瞧见了一对双剑,做工还是细致的一对剑?”
尤三娇涩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应了声:“嗯,见过,此刻他就在我这里了。”
贾琏一时有些慌了神,坏了,自己喝醉时候有没有对小姨子说啥不好的话……!如此紧张了片刻,但瞧着小姨子这番模样,……大概大概也没啥大事吧?想了想,遂也跟着平静下来。
还预备着再问,自己昨天醉酒说了啥,尤三却接过话头,不给他发言的机会:“姐夫,那事我已经知晓了。姐夫官事繁忙,尤三汗颜,却还为这种儿女情长的小事劳烦姐夫。此次这事,尤三知道,定是姐夫为尤三说和的,想姐夫一路奔波刚到京城,却还要为尤三的事情东奔西走,尤三……实在是……”
话行到这里,尤三倒大开了门,三寸金莲从屋子里迈出,朝着贾琏深深作了一揖。
“尤三不知如何答谢姐夫,但愿此生为姐夫鞍前马后,不计劳苦!”不愧是女汉子,连感谢的话都跟沙场上金戈铁马驰骋半生的将军似的,气势斐然!
贾琏被她这一通感谢的话弄的有点蒙,暗暗沉思了下,想着也许是小姨子想通了?
虽然心内还存有些许疑惑,但又怕自己重提这件事会被小姨子害羞来一拳,所以想想也就忍住了。
之前尤三穿了个嫩黄色的衣服,一出门,就遇见了贾琏,贾琏顺口就夸了句好看,结果尤三姑娘不知道为啥居然害羞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居然一拳捶在了贾琏的胸口上,然后一路小跑捂面开溜了。
哎哟,那一掌,简直辣手摧花系列啊,回去揭了衣服,都隐隐泛着紫!
哎唷……!回忆往事,背后不禁又有股凉风吹过,贾琏也跟着干笑两声,摇摇手:“哎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嘛,妹妹的幸福生活才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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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娶妻
忆起往事,尤三顿时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一脚又怎能满足,她现在恨不得把贾琏给踩扁了!
却又因为他是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亲姐姐的夫君,这种愤愤心情也只能作罢,默默吞了这口气,冷眼负气转身。——潇洒离去!
冯渊还是被帅在当场,这女子若是论气概,也许连当年为父从军,沙场角逐,军功盖身的花木兰也不及。
呆呆的望着尤三的背影好久,直至那身影完全从自己的视线中隐没了,冯渊才转回了神。
哎哟……!琏二爷还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呢!
冯渊立马一蹦三跳的往贾琏身边靠,蹲下身子,试试鼻息,还好,活着,只是晕了。
忙又将他扶起,扯着嗓子喊人过来搭救。
冯渊虽是男子,不过这第六感可是相当的不错。
最近这段日子简直就是在阴沟里翻了船,……倒霉透顶!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厢尤三姐的事情刚刚解决好,那厢霸王又出事了!
薛蟠倒是鼓足了勇气,把自己勾搭上京城第一名角儿柳湘莲并且发誓要只娶他一人,这个惊天的大喜事分享给这个自小一把屎一把尿,一口米一口肉把自己喂养大的老娘了。
薛王氏倒也没啥大反应,自己儿子好龙阳就好嘛,多少达官贵人家里没养上几个姿容佳的男孩子,自己这儿子的取向,倒也不是标新立异,只是后面这一条……
此生矢志不渝只和那个戏子一人白首,这就……有点太难为人了吧!
于是薛王氏又开始发挥嘴炮来劝导儿子说啥你娶男人就娶呗,但是媳妇我薛家可是定要要的。
霸王能允吗,当然是不了!他这人虽然从前是在自家老娘和小妹的面前耳根子软,至亲说啥他就听啥,可是这次……他当然不能背弃了他的小柳儿!
薛蟠挺直腰板义正言辞的和自家老娘讨价还价,偏偏就是要只娶第一名角儿!
薛王氏见自家儿子居然如此坚定,当即两眼一翻差点越过奈何桥!
然后,略懂医术的薛蟠吓得掐了自家老娘好长时间的人中,总算才把她给掐醒了。
醒来后,自家老娘首先是愣愣的以一种十分木讷的表情盯着薛家霸王瞅了许久,直盯得薛蟠以为自己把老娘气傻了,两只手颤抖着在老娘眼前晃了两遍。
薛王氏的眼珠子这才动了两下,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啼哭在薛府里回荡起来。
“哎哟,我的儿哎,你怎么……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啊哟喂!你平时和那些臭男人混在一起就算了,你还打算把个男人娶回家……!儿砸,啥事娘亲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我就是偏偏不允……!”
薛蟠一瞧见老娘不允自己和真爱在一起,当即也急了:“娘!我这辈子就非他不娶了!若是不能和小柳儿在一起,我宁肯削发为僧!”
薛王氏一听这话,嚎啕的更加大声了。
薛蟠一瞧见自家老娘为自己哭的如此绝望伤心,大孝子薛蟠也是不忍,伸手拍老娘拍拍后背,安慰起来:“娘,小柳儿也是个极好的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性子也好,比着女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不说别的,就单论他的面容,这天下恐怕也再难寻到比他更美之人了……”
“滚……!”言简意赅,简明扼要,语调拖到姥姥家的超长版亮嗓。
“娘……”薛蟠被自家老娘吼的发软,蔫嗒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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