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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第8节(2/3)

作品:《[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深邃,炽热,那双眼睛里满满当当的只盛着的这两样东西。

    宛如生与死的抉择,日与夜的更替,狮子与老虎的争斗,蟑螂与小强的纠缠……

    性情冷淡到不能再冷淡的人万一真的温柔起来,杀伤力自然是百米之外人畜俱伤,五米之内草木成灰!

    这个等级自然是让他这种情场老手,有着泛滥爱情历史的绝受的都要傻上一段时间。

    所以冯渊看呆了。

    幽深的眸眼似深不见底的深潭古井一般,让他的心再次的跟着滑了进去。任凭他死命的挣扎,却还是在手指都能摸到井盖的时候,又失脚踩到井沿旁的青苔狠狠的摔了进去。

    在冰冷的井水中沉浮滑落,正当他憋得喘不过气,快要被溺死时,后背又似有一股暖意袭上心头,横冲直撞的灌满了整个身体,是炽热的温度,像极了他眼里的那份深情。

    只要对望一眼,就会被深深的吸附进去的那种深情。

    ☆、秋水剪瞳

    身体宛如被死死的捆绑束缚住,一点一点被那双眸子里的深情湮没。

    所以冯渊呆了,呆到几乎失神,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觉得从前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刘半仙为人孤傲,清冷的就像是天山上的那株冰清玉洁的雪莲,纤尘不染,瑕疵不沾。

    虽说是个摆摊算命的,但是这魅力值丝毫没被影响。他只要一上摊子,保准场场爆满,排队都能拍到两条街,连伍花肉宴请宾客,都要提前打好招呼,让刘半仙这天别摆摊子。

    冯渊估摸着他的神神叨叨,可能是算卦算太久了。多少人在这一行久了就会有些癖好,对于这个冯渊还是表示理解的。

    刘半仙的摊子上总是场场爆满的原因,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刘半仙那张俊脸往这一戳,多少金陵少女慕名而来,只为了能见刘半仙一面,顺便求个签名。

    当然冯渊也是一个。

    早些年的时候,刘半仙还是个直男,很直的直男,直到不能再直的直男。但是被冯渊这个长相俊媚的狗皮膏药天天黏着,多少也生出点情谊来。

    刘半仙喜欢的诗,冯渊天天甩着扇子,在他旁边轻念给他听,一字一顿,咬的字正腔圆,如吟如诵。

    刘半仙喜欢的颜体,他把丢弃了几年的纸墨诗书重新拿了起来,一笔一划,一深一浅的重新开始学起来。起早贪黑,筋疲力尽,直到把那神韵全都学得差不多了,才停手。

    刘半仙喜欢吃的东西,就算他再怎么不待见,也会细嚼慢咽的吃完在突出一个好字。

    总之,为了追到刘半仙他做什么都是很上心,做什么都动真情。

    待要追到手了,玩了几天,冯渊却又腻了。

    接着刘半仙的名声也跟着他金陵三绝的艳名一起败坏了,原本排了两条街的算命队伍,只剩下了区区十几个人,而且都是男子!

    等到刘半仙动了真心,他却腻了的时候,这下又换成刘半仙追着他不放了。

    他这个人做什么都挑剔,尤其是吃饭。自小在全金陵最好的酒馆里泡大的,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拴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拴住男人的胃。

    冯渊虽然是个受,但也是个男人。

    刘半仙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是这么想的。

    于是刘半仙为了让他高兴,挽起袖子,拿着那双白嫩嫩的手,亲自下厨给他做饭。冯渊家里经营着一家酒馆,而且是全金陵最好的厨子掌勺拿刀,自然等级要求非常高。

    刘半仙本来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为了博佳人一笑,下了趟厨,手指上又添了好处新伤。他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是每天乐呵呵的围着灶台锅台转。

    这一来二去,愣是把这么个连金陵首富女儿的求爱都回绝了的,如花般俊朗,天天浅笑着一张脸,悠悠吐出“小生承蒙厚爱”冷酷的男人,给调教成了只知道围着锅台转的人妻了。

    不过刘半仙也从炒个鸡蛋都能糊一半的等级,给变成了满汉全席都得心应手的大师。

    开始时,是他喜欢什么冯渊便做什么。后来是冯渊腻了,刘半仙瞧见他喜欢什么就给他做什么。

    但是冯渊还是和他分了,分的绝情又彻底,没留丝毫余地的那种。

    因为对他好的不止刘半仙一个,冯渊仅仅和他好了三十天就又求新欢了。

    那么大个男人在他面前哭的像个孩子似的,知道冯渊对自己没感觉了,也没死缠着他,只说了一句,“渊儿,你要幸福。”

    才擦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眨巴着一双翦水秋瞳依依不舍的走了。

    后来,冯渊又换了几茬新欢,自然把和刘半仙以前的的山盟海誓,白首不相离,翻云倒雾,共话巴山夜雨,全都撂在了脑子后。

    拍拍屁股就这把这么个人给忘了。

    这时候,瞧见刘半仙又这么情意绵绵的瞅着他,冯渊感觉自己心里那块小石头,像是崩掉了一块渣子。

    虽然感动,但并没有动情。

    强笑两声,连忙扯开话题,“你和许公子怎么样了?”

    刘半仙点头,“很好,他人很不错,待我也挺好的。”

    “你喜欢他?”冯渊顿了一会儿,又问。

    刘半仙点头,说得极为轻缓,声音依旧是柔柔的:“是。”

    “那要成婚了吗?”冯渊继续问。

    “要,”又浅笑着点点脑袋。

    缄默片刻,他开口,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个月底。渊儿……你……会来吗?”

    刘半仙望着他,眼睛弯成半弦月般浅浅的笑着,很柔,柔到连人心坎都能软化了。

    就好像是被三月的飞絮轻轻地在脸上扫过,温柔,轻软,还夹带着淡淡的清香。

    被他这么望着,冯渊不禁的呆了又呆,只觉得心底里好像泛出了一丝苦涩,悠悠的朝上爬着,爬着爬着就爬到了脸上来了,冯渊的笑脸顿时僵在那里。

    这种感觉,就像拿刀子狠狠戳他的心似的。一刀又一刀,很疼,但是不会流血。

    偏偏是这种恼人的温柔,他冯渊偏偏就对这种恼人的温柔抵抗力很差。

    许久的静默。

    遂很快回过神来,冯渊抓着脑袋,嘿嘿的强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很不自然,他自己能感觉得到。

    不过还好有面纱罩着,那刘半仙瞧不出个端倪,冯渊心叹。

    “来,来,来。怎么不来,这个月底我备上好礼,来喝你们喜酒。”冯渊弯着狐狸眼,笑的肆意张狂。但这句话刚出口,心底却又好像缺了一块似的,怎么都不得劲。

    他情场高手,纵横金陵几年的情圣,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俘获!

    所以他逃了,很没骨气的逃了。

    没等刘半仙后面的话说完,也没敢在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转身就逃难似的离开了。

    隐隐约约听着他在后面喊着,声音依旧是恰似春江水柔情:“渊儿,千万要记得。”

    但冯渊没有发现的是,他那如三月春江水一般温柔缠绵的声音,却丝丝的夹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似是惋惜,又似是担怕。

    当然,冯渊更不知道的是,自己后来会遇上那么个冤家。

    要是早知道,就算打断他的狗腿,就算活活打死他,他都不会选择那天出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的收藏停在35上…心好痛(痛到cry…)

    这里还是跪求小天使们的支持,跪求收藏和评论嗷qaq…

    ☆、买卖媳妇

    冯府。

    冯渊逃似的回了家。

    福宝正拿着刚采下来的桂花准备去洗洗晒晒,等过些日子好做桂花糕。

    冯渊这么一阵风似的,呜嗷呜嗷的这么猛冲进来。正巧与福宝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手里的桂花纷纷洒洒的扬了满天,撒了一地。

    “哎哟——!谁啊?!”是福宝喊了一声,揉着屁股很气愤的喊了一声。

    冯渊爬起来,侧过身子坐在那堆落了一地桂花的黄泥地上。

    咬着嘴唇,静静的思考着,表情很颓然,就像隔壁如花家被抢了骨头的二黄,那副狠狠被大黄伤害过的表情!

    福宝一咕噜翻身起来,先是可怜了那一地的落花,又可怜了自己拿着梯子费了半天的劲。转眼再又细瞧瞧,才发现自家主子傻了的似得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

    “爷,你怎么了?”福宝蹦过去,拿那双小白爪子在冯渊眼前晃了两晃。

    冯渊听完刘半仙的话,只觉得心里先是被什么狠狠的刺了,猛地钻心的疼了一下,但是就算他再怎么疼也不会流血。

    所以他恍惚了,他在认真而肃穆的思考人生。

    对别的事,冯渊是嘴硬心软,唯独对情这个事,却是嘴软心硬。

    冯渊在情上面,既是个薄情的人,又是个专情的人。那张似抹了蜜巧嘴,能骗的全金陵的男人都逃不过。但是一旦腻了,二话不说立马就分。

    好的时候,他能把整个心都套给你,但是一旦他腻了,也不会再顾什么以往的情分,冯渊说,这样对两个人都好。这这句话,是情圣大师冯渊经常对那些苦追不放的相好们常说的一句话。

    是,对两个人都好。既然不喜欢了,还勉强凑在一起做什么。这样做,只会更伤害彼此而已。

    但这次见了刘半仙,他好像有些后悔了。眼波深处,那双盛着满满温情的眸子看得他荡漾了。

    就好像。

    就好像往沉静多年你的死水里扔了一块小石子,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在冯渊这个石头心上却是如同天雷般,轰的一声炸响了,不仅炸响了!还崩掉了几片小碎石渣子!

    于是冯渊呆坐在地上,失了神似的喃喃自语,“爷真的是个绝情的人么?”

    福宝还以为他被撞傻了,吓得赶忙扶起了冯渊,问道,“爷,你没事吧?!”

    冯渊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瞳孔还是有些涣散,瞪着那双狐狸眼又问了一遍,“福宝你说,爷我是个绝情的人么?”

    福宝也同样瞪着一双大而圆的杏眼,眨巴眨巴着看了冯渊半晌。

    知道自己的爷一定是在哪里听见什么的人混话了,立马忠心护主的拍着胸脯说,“这话谁说的,爷您是天底下最好的爷!要是没有您,小的我早就饿死在路边了,没有爷就没有我,没有我就没有爷。呸……!我这说的什么话儿!这么跟您说吧,我这条命就是爷您给的。您养我这么多年,我也没什么大本事,中不了状元,挣不了大钱。天天只会混在您家里吃喝,您都不打我骂我。要是您不嫌弃,我都想叫您声爹了!您就直说,是谁跟您说这混话了!瞧瞧我明天不拎着大棍,追着他满街的打!”

    被他这席话给逗乐了,冯渊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使劲拧了拧福宝的小脸,“就数你会说。”

    本来还想适时地伤感几把,抹出几滴小眼泪,和着这初秋的缱绻吟几首酸诗。

    福宝这么一席话,愣是让他把那股又酸劲给憋了回去。已经发红的眼圈登时又恢复如初了。

    逗比这种属性是会传染,有个逗比的小厮,就连伤感一回都不行,冯渊望天感叹。

    福宝笑的狗腿兮兮:“那当然,爷,我就是您的狗腿!”

    说完,又觉得好像不对,“呸呸”两声,弯着那双大杏眼殷勤的笑着:“我就是爷您养的一条哈巴狗,您让我往东我不往西,您叫我往北我不朝南。”

    “行了,”冯渊笑着摆手:“你去给爷准备些吃的吧,爷都走了这大半天了,至今还水米未进,这时候都快饿扁了,你快去拿些来。”

    福宝瞧见自家爷又恢复以往的神态,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朝着厨房飞去。

    六天后,正是接人的日子。

    冯渊与那老男人就会的这天。

    秋高气爽,云淡风轻,是个清爽的好日子。

    天还没亮呢,那浑身洒了墨似的乌鸦在冯渊家里的桂花树上朝着他的屋子使劲哀嚎,嚎着嚎着就把他给嚎醒了。

    冯渊晕的两眼发黑,踩着软脚扒在窗户上朝那飞了一个砚台,总算消停了。

    刚把自己摔床上,右眼皮又使劲的跳了两跳。

    一大早就被聒噪的心烦意乱,翻来覆去的好长一段时间,脑子里就跟搅了一盆浆糊似的,怎么也睡不着。

    睨了窗外,外头已经泛起青白色的光了。冯渊只能扒拉着床沿又爬起来,飘飘忽忽的坐镜台前。

    瞥了一眼梨花木镶嵌的镜子,立马就把自己给心疼醒了!

    都过了十几天了,脸上这些淤肿居然还没消退退下去!虽然冯渊那小肌肤是一弹即破,但就算被打的肿的有馒头高了,这么多天也该消了吧。那夜叉,毒掌八成在屎盆子里开过光吧!毒气这么重。

    冯渊坐在镜子前哀怨连天,手在脸上来来回回的摩挲了好久,心里刀戳似的疼,这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吧?!

    要是一辈子都这样!那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算了!这种日子有啥盼头!满金陵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见着自己这副模样,准得给吓跑了!

    又叹了口气,刘半仙那里是没指望了,自己去这不是揭人旧情伤么,更何况人家都要成婚了。刘半仙的老爹那里估摸也不成,他好端端一个直男儿子,愣是被自己给掰弯了,老刘家的香火就让自己这么给掐断了。那老头儿要是遇见他,还不得提着棍子打的自己满金陵跑。

    一想到这里,冯渊后背不禁被寒气吹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又戳着脑袋想了想。

    算了,还是让福宝替自己去会会这退居二线的刘大仙吧,替找他讨一张纸符去去这邪气。

    在镜子前幽怨半天,冯渊才起身开始打理。

    这几天因为刘小灶要娶媳妇,忙得热火朝天的。冯渊也正好把刘半仙的叮嘱劝慰扔在了脑袋后头,乐呵呵的领着福宝来提人。

    眼见着日头越爬越高,晨雾越散越薄,最后都没影儿了。

    那老男人还没来。

    居然还没来!这是第一个敢放他冯渊鸽子的,所以他有些恼火。

    耐着性子又要了些酒菜,吃完了又坐着等。

    坐到腰都酸了,屁股都快麻了,冯渊终于等不住,领着福宝到外面舒舒筋骨,放松放松。

    一瞥眼,正好又瞧见老张的儿子毛蛋骑在墙头,一脸张扬跋扈的对底下的他老子喊:“爹,冯府那个被人压少爷都能娶媳妇了,你难道还不信儿子我吗?”

    说完,正好看见冯渊朝这里观望,二话不说,立马又甩了一个非常鄙夷的眼风过来。

    扬着脖子,像极了一个早起打鸣的花公鸡。那小眼神,就像看一个垃圾!看见一个小强!看见一坨粪!

    冯渊还没什么大动作,福宝就捞起地上的一块板砖正朝着毛蛋的后脑勺跃跃欲试。

    “得了,福宝,咱们进去等吧。”冯渊摇摇手,拦住他。

    “可是,爷……这个小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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