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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再见该隐 第9节(1/4)

作品:《[圣经]再见该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该隐靠在我手掌上的脸似乎僵了僵。

    “你说的红色食物是什么?”该隐抬起头看着我,眸色有些幽深。

    “各种肉类,动物的内脏,还有血液。”我想了想,其实红枣木耳都不错,但是这里好像都没有,至少我目前常见的只有我说的那几种。

    “吃动物的内脏和血液你不觉得太恶心了么?”

    “确实有一点哈。”我被该隐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干笑了两声,“那你吃肉就好了。

    这些鱼唇的外国人(此处特指该隐),真是不识货,毛血旺啊牛肚神马的明明都是人间美味好么,看看该隐那一脸嫌弃噢,真是活该他贫血!

    ☆、盗贼惩戒会

    “我们回去吧。”该隐放开我的手,站了起来。

    “回去干嘛?”外面阳光正好。

    “睡觉。”该隐神色恹恹。

    我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该隐,觉得这人脸皮好厚。不过我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反正已经打算跟他睡了,今天睡和明年睡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我们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帐篷里,我感觉该隐应该使了隐身一类的魔法,因为我们回来路上遇到的人都跟没看见我们似的。进了帐篷,该隐就开始脱衣服。

    我也开始脱,速度比他快多了。该隐穿的衣服好像层数比较多。

    该隐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脱衣服干嘛?”

    “不是要睡觉吗。”我扯过被子裹在身上,兴奋地看着该隐。虽然我也练出了小小的肌肉,但是和该隐匀称的肌肉和美到没朋友的人鱼线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不少。

    “要睡觉就躺着。”该隐开口道。

    天呐,我高贵冷艳的小该隐到哪里去了,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噢,绕是我这样的开放的现代人,老脸都不由得红一红。

    我期期艾艾躺了下来,继续隔着被子偷瞄该隐。

    “欸?”该隐怎么不见了。地上只剩了一堆他的衣服。

    这难道是什么高级的隐身术?我心里正犯嘀咕,地上隆起的衣服动了起来,里面爬出一个光溜溜的大卫。

    他发现我在看他,迅速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裹在腰上。

    不过我还是已经看见了小小的,可爱的小小卫,我不由大惊失色道:“你怎么突然变成小孩子模样啦?!”

    “不行吗?”该隐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不行。”我很为难地拒绝了该隐。我喜欢该隐没错,但是对于小孩子模样的该隐我还是下不去手的,我可不是弥赛亚那个猥琐怪大叔。

    该隐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你还是变成大人的模样吧?”在三观这种事情上我还是很坚持的。

    “我变身时间并不稳定。”该隐有些恼怒地翻出衣服穿上,“今天解决那些人费了些力气,可能时间就会比往日短上一些。”

    “啊?”那这样以后的幸福还能保障吗。滚着滚着对面的人突然变成小孩子什么的会吓到不举好吗!

    该隐很快掀开自己的被窝,躺了下来:“所以我需要休息一下。”

    之前我只是该隐这里借宿的人,我们自然是分开睡的。

    “你不是也要睡吗?快点睡吧。”该隐回过头关怀道。

    这是他睡着之前讲的最后一句话,我盯着他的后脑勺却久久不能成眠。原来真的是睡觉啊。

    睡醒了差不多就是晚饭时间了,我和该隐稍微洗漱了一下准备去吃晚饭。不过等我们到平时吃饭的地方,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人。抓一个过路的问了才知道今天晚饭要去广场上吃。

    “为啥?”我有点纳闷,难道今天是什么重要的节日。可惜,这个问题路人甲也回答不了,我只好闭嘴,和他一起往广场方向去。

    “也许是和我今天抓的那些人有关?”该隐落后两步,悄声在我耳边说道。

    “他们还活着吗?”我有点吃惊,当时和该隐一起出去,除了血迹什么也没看见,我以为该隐直接把他们都杀了,害得我都没敢问。

    “死无对证还怎么让人相信他们是要偷施达夫的秘卷呢?”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该隐说的有道理。

    “是要开惩罚大会么?”现在也没法庭,所以要定这些人的罪估计得大家一块合计合计。

    “我不会也要被捉起来吧?”我有点担心地问道。我当时也想混进去偷东西来着,虽然不是想偷羊皮卷,。

    “不会。他们不会说出你来。”该隐安抚地拍拍我的手背。

    该隐的语气很是笃定,我立刻就安心了,也不再管这件事。

    我和该隐到达广场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原来比较重要的人的帐篷里都有大师们制作的传音石,他们得到通知以后就通知自己身边的人,所以这会都结伴赶来了。

    大家虽然都还没吃晚饭,但是人人都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得不得了。这就体现了平时娱乐生活单调的坏处了,不过是个人多点的场面而已,大家简直比过节还嗨皮。

    这里的领导并不喜欢废话,出场就吩咐人把那些人拎了出来。这些人都被绳子绑着,赤身裸体跪在高台上。大家顿时议论纷纷,好在领导抬手示意了一下以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施达夫和鲁西西两人也去到了高台上,他们各自在一个方向上站定,很快有人抬着两面等人高的石壁到他们的面前。他们一个对着石壁念念有词,一个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掏出不上瓶瓶罐罐在石壁上涂涂抹抹。

    “他们在干嘛?”我有点奇怪,不是要审判这些人么,怎么把人丟在一边,自己跟神棍似的在旁边跳大神。

    “那两面石壁是叫做示真石,可以回溯一个人在一定时间范围内所做的事情。不过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只有魔法力量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可以唤醒这块石头。”

    这不就是一个监控么,还是卫星探测可以跟踪个体水平的,作为一个公元前多少年的文明,科技水平这样发达真的好么?

    施达夫和鲁西西两个人性格虽然都有些古怪,但是在魔法或者炼金术这片领悟中,确实是非常优秀的。两人基本不分先后开启了示真石。鲁西西开启的是该隐到了的那一段,大家看到该隐高大的身形都发出一阵惊呼。待看到该隐一个人干净利落地干翻二十几个拿着武器的盗卷人时,更是神色激动议论纷纷。不过画面里该隐披着大斗篷,头脸都被黑色的帷帽所遮挡,如果不是我知道他当时就在现场,我根本认不出来这人到底是谁。不过那天该隐穿的是披风么,我怎么没有印象。

    施达夫开启的则是我在帐篷里的那一段。我正在和他们对峙斗法,不过貌似我一直在箱子后面。而最后我是被该隐抱着离开的,脸埋在他胸膛前,身体大半被遮在该隐的斗篷里。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脸的镜头。因为缺掉了我之前鬼鬼祟祟进帐篷那一幕,现在这两个镜头组合起来看的话就像是我和该隐一个里一个外将这些入室行窃的家伙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最后做好事不留名,双双离去,深藏功与名。

    我有点奇怪地看了该隐一眼,如果事先没有问该隐,我可能会以为这是一个幸运的巧合,但是当时该隐的态度就那么笃定,这示真石恐怕是有什么玄机了。

    但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示真石的影像播放完毕以后,领导同志终于开始讲话了。大意和该隐所说的差不多,这群人为了破坏造塔的进程,准备毁书杀人。下面简直群情激奋,已经有冲动的家伙往高台上扔石头了。

    “杀了他们!”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周围的人竟然都开始呼和起来,那位领导并没有出声反对,看来竟然是同意的。

    那些人毁书杀人自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到底是未遂不是吗?我有点圣父地觉得未必一定要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只诛首恶也是好的,毕竟是几十条人命,我终究还是不习惯杀人。

    不过我一个人的意见显然并不重要,那位领导手中的权杖一挥,原本还在高台上跪着的人都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哀嚎滚动,久久不息。下面的人沉默了一阵,就兴奋地欢呼起来。

    我不想再看下去,推开拥挤的人群一路往帐篷的方向去,该隐跟在我的身后。不过人太多,而我现在也并不想面对他,所以走得飞快。我仗着身高在人群里来往还算自由,该隐很快落在我的身后,我听到了他叫我的名字,不过我没有回头。

    人群突然再度骚动起来。我听到远处的高台传来痛苦的嚎叫,我心中一震,猛地回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看台上人都被杀了,不知道是被施了什么法术,那些人像是被五马分尸了一般,头和四肢都断裂开来。月光下,看台那里像是笼罩了一层血雾,血腥的味道随着夜风传了过来,让人几欲作呕。

    这里的人却像疯了一般朝着看台涌去,他们拿着空碗,开始有专门的人给他们分食亡人的血和肉。我看着月色下这些猩红的嘴唇和满足的笑意,我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痛苦地呕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我吧,收藏我吧,收藏我吧,不收藏我我会一直碎碎念哒,很烦人是吧,所以收藏我吧……

    ☆、翻脸不比翻书快

    “你怎么了,亚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我转过头,发现亚瑟正站在我的身边。我跪趴在地上,已经不再呕吐,亚瑟仍然安抚地轻轻拍着我的脊背。

    “谢谢,我没事——”我视线掠过亚瑟手中的碗,又是一阵干呕。

    “你不喜欢这些血肉?”亚瑟察觉到我的目光,有些惊讶道。

    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亚瑟乖觉地把碗移到了我看不见的角落:“你应该吃上一些,因为吃下这些血肉会让你的身体变得十分强健。”

    亚瑟的语气诚恳而又真挚,还带着一点淡淡的惋惜和遗憾,如果不是已经吐无可吐,我想我大概又会吐起来吧。

    ”你们相信这样的说法?”我的心情有点复杂。远古的时候,人们好像确实相信人的力量存在于人的血肉当中,吃下一个人的血肉,就可以继承这个人血肉中的力量。这大概是一种由于食物贫乏和对力量的渴望造就的宗教信仰,并不是由于天性残忍而嗜杀。这样想多少让我饱受折磨的胃好过了一些。

    “本来是不信的,不过之前有有翅族人喝醉酒从高空中跌落下来,摔死了,大家觉得非常难过和惋惜。因为他是以为非常优秀的年轻人,施达夫大师说只要有人吃掉他的血肉,就可以继承他的力量。有人就这样做了,结果他们的力气真的变大了许多,伤口也更加容易愈合,其中有一个吃了他血肉的普通人,竟然获得了飞行的能力。从那以后,再有年轻人死掉,大家都会吃掉他们。”

    “那你以前吃过吗?”亚瑟的话在我听来当然是很荒谬的,但是这本来就是一个科学无法解释的世界。我相信亚瑟不会对我说谎。

    “年轻人死亡并不是寻常的事情,他们的血肉通常是分给部族里年轻有为的勇士,我之前一直是普通的搬砖人,那些血肉是轮不上我享用的。这次是人多,才轮上我的。”

    这次死的都是精壮的年轻人,几十个,也许人人有份也说不定。我心里又是一阵恶心,但是到底忍住了。

    “你现在是我们这里最高壮的人,今天的肉你应该也有份,你要不要试试看。”亚瑟脸上露出鼓励的神色。

    要不要试一试?我对于获取力量并没有什么野心,我只是对于从血肉中获取力量这件事感到十分好奇。大概就算听别人说上一万遍,也比不上自己试上一次来得让人信服吧。

    我正犹豫,该隐走了过来,手上端着一只陶罐,罐口用树叶封住了。

    “这是你的那份,我给你带过来了。”该隐触到我疑问的目光解释道。

    “那我先走了。”亚瑟冲该隐点了点头,拿着自己的碗离开了。

    “那个示真石是怎么回事?”确定我们俩的帐篷外面没有其他人,我压低声音问道。

    “如你所想,我在示真石上做了一点手脚。”该隐坦然地承认了。

    我之前想说的话就堵在了嘴边。该隐掀开陶罐上的树叶,把罐子推到我的面前,“亚瑟应该同你说过了,吃这些人的血肉对你来说有好处。”罐子里装着还没有凝固的暗红色血液,在空气里散发着一种奇怪的腥味。

    “你不觉得恶心?”我盯着该隐的脸,期望从上面看出些许端倪。

    “只要能获得力量,恶心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该隐垂下眼睑,微微笑道,“快喝吧,等得越久,里面蕴含的力量就会越弱。”

    我轻轻摩挲了下罐子光滑的外壁:“你说大家为什么会要杀死所有的人呢?书其实并没有被偷走,大师也没有事,关起来让他们不得自由或者杀死他们的头目也可以达到惩戒的目地不是吗?”

    该隐冷冷地弯了弯嘴角:“如果书被毁了呢?如果施达夫又不巧被他们杀死了呢?巴别塔还能再造下去吗?得不到智慧果,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再长大,种族不再延续,人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绝望中等待寿命终结肉体消亡!这才是真的残忍。”

    “而且,这群盗贼都是上帝忠实的走狗,一向认为造塔是对神的亵渎。如果只杀死其中一个绝对不会让他们改变初衷的,他们只要活着,一定会再次借机生事的。”该隐冷酷道。

    “所以,你要一劳永逸,一了百了?”我跪坐着,望着该隐没有血色的脸,第一次觉得这张大卫的脸有些陌生,“该隐,我可以理解为他们并不是因为偷盗而死,也不是因为想要谋害施达夫的性命而死,而是因为信奉上帝才会要死的吗?”

    “没错。”该隐放在膝盖上的手蓦然收紧,眼色也因为充血而变得有些赤红,“信奉弥赛亚那群神的人都该死!”

    帐篷里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

    “喝了吧。”该隐望着陶罐道。

    “你确定吗,该隐?”我忍不住想要再向他确认一次。

    该隐没有说话。不过,有时候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我捧起地上的陶罐,狠狠地掼在地上。陶罐顿时被砸得四分五裂,碎片飞溅出去,在该隐脸上划出小小的血痕。但是这血痕只存在该隐的脸上存在了一瞬,就立刻消失不见了。倒是罐子里的那些血,溅得到处都是,帐篷里看上去简直像个凶案现场。

    “你知道了?”该隐舔了舔嘴角的血,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你已经是吸血鬼了吗?”我看着该隐平静的脸,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施达夫给我的血酒有问题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怀疑过该隐的身份,但是我并不在乎他到底是人还是吸血鬼,我以为他只是我的该隐而已。他那样恰到好处地来到施达夫的帐篷救了我,抓住了贼人,我也感动居多,只说服自己这是一个美丽的巧合。后来听说他把贼人交给了这里的首领来处置,也觉得这可能是最稳妥的做法。但是,他明明是对这群人厌恶至极啊,又怎么会把他们交给别人处置呢?我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他这样做唯一的可能不过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他们在首领的手里会有怎么样的结局,或者说他一定会操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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