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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再见该隐 第7节(3/4)

作品:《[圣经]再见该隐

去。我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有点愣神。

    “魔法本身是一本双刃剑,杀人救人全在你一念之间。”贝利亚一挥手,满屋的玫瑰消散一空,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奇异的梦境。

    侍应在外面轻轻敲门,提醒我们用餐时间到了。贝利亚像是发条被按停的木偶,啪的一声躺回了床上,好像死去一般。

    我吃过了自己在城堡的第二顿大餐就被告知可以离开了,走之前本来想跟贝利亚告个别的,但是被侍应告知他正在补眠,只能略带遗憾地离开了。

    不过这种遗憾再见到骆驼和我之前那些包裹以后就消失一空了。帮我抢回他们的人不做他想,应该是萨麦尔了。怪不得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到他,真的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好像随时准备参见晚宴的男人,会风尘仆仆地为我去抢回一些在他眼里也许只能算是破烂的行李。骆驼的背上除了我之前的行李,似乎还放了不少其他的东西。淡水挡风沙的围巾什么的都很正常,但是精美得不像是旅途中应该吃的食物,触手柔软熟悉的天鹅绒毯,芳香四溢的葡萄酒,还有一包怎么看都像是女人丝袜的东西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萨麦尔从那些小鬼头那里抢回来的么,那些家伙还真是可恶啊,连女人的丝袜都不放过。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偷偷摸摸把丝袜塞进包裹的最里层。然后爬上骆驼继续沿着之前的方向往前走。这一次走了三天也没见着什么城堡,当然更没有见着什么人。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方向的时候,终于让我见着了一处小木屋。

    这木屋看上去很是眼熟,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木屋简直和诺亚之前的那所木屋一模一样。我很是诧异,诺亚难道和我一样,离开了之前住的地方。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巧合,眼前仅仅是一所和诺亚的房子很像的房子而已。

    我连忙下去敲门。敲了许久,并没有人应。我注意到房间的门并没有上锁,我又叫了屋主人几次,还是没有回应。我忍不住轻轻推开了门。

    进门有一个小厅,里面的陈设格局和诺亚家里那个一模一样。我的心有些不安地跳动起来,毕竟,那里可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愉快的回忆。我踌躇了一下,走近了小厅旁边的门帘,轻轻掀开了一角。同样有壁炉和鲜花堆积的高台,只是位置和记忆里的似乎是反的。我微微松了一口气,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我吓了一跳,有些慌张地藏进了房间唯一的一张床的底下。好在这张床够高,我现在成年的身体依然可以蹲在里面。

    脚步声渐渐临近,在门口似乎迟疑了一会儿才走了进来。我有些紧张,想了想我进门的时候确实是顺手把门掩上了,才稍稍放下心。那人进门以后就径自往我所在的房间走了过来,我顺着垂下的床帘缝隙,只能看见一个男人修长的双腿和他的鹿皮短靴。

    他朝着那个布满鲜花的高台走去,放下了一样东西。我被他挡着,一时之间也看不清那是什么。男人站在高台旁边忙碌着,过了一会儿以后,我听到外面传来轴承转动的声音。声音停止以后,男人走到了床边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原本空空如也的高台上多了一个十字架,上面吊着一个人,是谁并不知道。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一截苍白的小腿。那双腿的年龄看上去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上面已经被绑得过紧的绳子勒出不正常的青色。我看到这副情景最先进入脑海的念头竟然不是要不要救人,而是有些可耻的窃喜和失落——幸好绑在这里的人的不是该隐,该隐已死——可惜绑在这里的不是该隐。

    我有些冷酷地蹲在床底,这人现在的遭遇虽然和该隐惊人的相似,但是我并没有急着出去救人。毕竟,被绑起来的未必就是好人。我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的我的行动。这是稳妥的无可指摘的做法,但是不知为何,我对自己有些失望。原来我其实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正义。我冲动的热血,其实也是分对象的。

    男人坐在桌边喝酒,我听到了木塞被取出和酒液倾倒进杯子的声音。四杯或者五杯以后,男人站了起来,从我视线的死角取下了一支鞭子。他也许有些微醺,因为他的脚步明显比之前沉重。他走到高台前面,温柔地抚摸着那一截光滑的小腿。原本从进来以后就一声不吭的被绑在架子上的人发出一声妩媚的闷吭声,那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

    “鞭笞我吧,大人。”那人请求道,音色清澈,但是声线低沉,明显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原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我收回了已经默默召唤出来的藤蔓,继续蹲在床下,准备老实地听现场。

    拿着鞭子的男人似乎被取悦到了,他停下来抚摸男子的手,开始挥舞手中的鞭子。男人挥辫子的力气似乎并不轻,年轻男子的身上很快出现鞭打过的伤痕。但是那人的力度又掌握得恰到好处,伤口只留下淤伤的痕迹,却并不破皮。

    年轻男子随着男人的鞭打高高低低地□□起来,我的脸色有点诡异。幸好我不好这一口,不然听这声音就该硬了吧。

    “该隐,我光是听你的声音就硬了呢。”拿着鞭子的男人显然不是一个矜持的人,他一边打一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听到该隐这个名字还愣了愣,竟然还是同名的。

    被唤作该隐的男子颤抖道:“我也是如此呢。”

    这种好似热恋情侣的语气深深寒出我一身鸡皮疙瘩。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吐槽,那叫做该隐的人又叫出一个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过去的名字。

    “弥赛亚大人。”

    我也是如此呢,弥赛亚大人。该隐如此说道。

    我的心里顿时被愤怒填满,我完全不怀疑现在站在床前的那人就是弥赛亚。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里会有一间几乎一模一样的诺亚小屋,会有好似复制一般的屋内摆设,高台鲜花甚至连姓名都是相同的,为了满足他肮脏的淫|欲,弥赛亚还真是不遗余力啊。他已经杀死了该隐,难道还要用这种方式来侮辱一个死去的人么。

    ☆、妒火中烧

    我掀了床帘滚了出来,没等弥赛亚做出反应,事先已经召唤出来的藤蔓已经迅捷地冲过去缚住了弥赛亚的双手。只要让他无法使用权杖,他应该也并非是不可战胜的人吧。

    弥赛亚手脚被突然绑住,瞬间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我站了起来,一边默念咒语一边打量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这是一个亚当长得很像的男子,不过是蓝眼睛,而且看上去更年轻,也许不超过二十岁。我当下有种感觉,该隐长大了也许就是这副模样。

    他看到我又惊又惧,挣扎了两下,竟然就从十字架上脱落下来。他摔下高台,却很快就爬了起来,身手敏捷地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弥赛亚,完全不像是受伤的模样。咒语念完以后瞬间充斥着房间的深蓝玫瑰围绕着他们两个,看上去有种让人窒息的美丽。

    “你是谁?”弥赛亚抬起头,脸色苍白,声音也有些颤抖。显然,玫瑰芬芳的气味开始发挥它的作用。

    “我——”tmd是谁你不知道?!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正想继续用腐蚀性的黑色雾气来招呼他,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张年轻的脸。

    和抱着他的该隐年纪应该一般大小,也很英俊,但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张脸和我认识的那个弥弥赛亚一点也不相同。难道我是中了什么幻术产生幻觉了?

    我忍不住摸了摸旁边一丛玫瑰的尖刺,手上立刻沁出殷红的血珠,痛感不能更真实。

    “你们又是谁?”我有点尴尬地问道。我感觉我自己多半是认错了人,这两人虽然叫着弥赛亚该隐的名,但是完完全全是两个人。这个弥赛亚眼神并没有耶稣眼里的那种呼之欲出的阴鹫,现下又惊又惧,但是眼神依旧干净。而抱着他的该隐,目光反而要复杂一些。但是看他行动如常,鞭伤恐怕不如看上去的那样重。而且他抱着弥赛亚的样子戒备意味甚浓,之前又奋不顾身从高台上下来,隐隐是保护者的姿态。并非我事先以为的受虐者。我恐怕是冲动了,只是被一个和该隐如此相似的人敌视着,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你随意闯入我们的家,又肆意施魔法对付我们。”该隐有些不平道,“我们与你从不相识,不如你先说你是谁,也好叫我们死个明白。”

    “我——我确实只是个陌生人罢了。”我看着该隐的脸,很想说我是亚伯,只是被那种愤怒仇恨交加的目光看着,我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是该隐,他是弥赛亚。”该隐对于玫瑰气味的抵抗能力显然要强一些,他把已经虚弱无力的弥赛亚抱起来,让他小心地靠在自己的怀里。

    看我收回藤蔓,又把满屋子的深蓝玫瑰召回,该隐开口道。弥赛亚的脸色在重新长出的白色玫瑰中渐渐好了起来,连该隐身上的伤也明显淡了许多。

    “如你所见,我们是一对情侣。”该隐站起来,随意扯过床单遮住了自己光裸的身体。

    “那弥赛亚为何——”

    被该隐抱起来放置在床上的弥赛亚耳朵通红。

    该隐暼了我一眼:“这是情趣。”

    我捂住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搞了半天,我只是一个打扰了人家情侣亲热的不速之客。

    “我知道这很巧合,但是你们的小屋和我一个朋友实在是十分相似,所以我才会不请自入。你的名字和我最好的朋友也一模一样,我看他在鞭打你,以为是坏人所以才会出手。”我认真向该隐解释解释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类似还是因为外貌酷似,我只知道我不愿意让眼前的这个人误会我。

    “是么。”该隐有些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你现在也解释清楚了,是不是可以离开我们的房间了。”

    “哦,哦。”我有些慌乱地点了点头,有些慌不择路出了木屋。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身后木门被撞上的声音。我苦笑着看了那边一眼,默默地爬上了骆驼继续往前走。

    天色已晚,一眼望去并没有什么人家,看来我今晚又要露宿荒野了。我像往常一样拾捡枯枝,生火煮水备饭。但是也许是因为今天的这场变故让我忆起了故人,我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我把煮好的饭菜热在火边,从装葡萄酒的木桶里倒出一碗酒,对着苍茫的月色慢慢地喝了起来。突然有沙沙的脚步响起,有旅人踏沙而来。

    他不客气地坐在了我的火堆旁边,解下了遮挡风沙用的面巾,抢过我的酒碗,将里面的的残酒一饮而尽。

    “好酒。”那人随意抹了抹嘴边的酒渍,眯着眼睛赞叹道。

    “那边的酒桶里还有,你随意。”我拨了拨有些暗淡的篝火道。我现在无意探究这个深夜来客的身份,此刻的我只想有一个人能伴我,在这寂静的月色之下,饮一碗不那么寂寞的酒。

    “原本以为今晚必然要挨饿受冻的,没想到还能遇到小老弟你这样慷慨的人,可见我的运气实在不差。”男人留着整齐的八字胡,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看上去像是是三十几许的人。我才吃智慧果,还是小年轻的模样,他叫我一声老弟倒也恰当。

    他虽然独自一人跋涉而来,但是外观并未有多少风尘之色。看他神完气足的模样,即便没有遇到我,想来也不会落到他口中所说的那番境地。但是我还是淡淡一笑,收下了他的恭维。总要有人接茬,这谈话才能继续下去。

    “这片都是沙漠,平时少有人来,我做些小买卖,所以这片也算是常来常往,但我瞧着小老弟有些面生啊。”

    这片可是撒旦的地盘,敢跟地狱的做生意,这买卖恐怕并非如他说的那么小吧?

    “我头次出门游历。之前并未来过,没见过也正常。”我总不好说自己是来历练寻仇的。

    “小老弟不要怪我多嘴,我看小老弟神色郁郁,像是有心事。”男人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慢慢抿了一口,“若是不介意地话不妨对我说说,没准哥哥也能开解你一二。”

    “多谢。”也许是因为对着陌生人,知道也许明日一别以后再无见面的机会,心里反而有了一种倾吐的欲望。

    “喝了你的酒,自然要承你的情。”男人嘿嘿笑了笑。

    “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和我一个死去的朋友很像,两人连名字都是一样的。”我想起这诸多巧合,不由笑了笑,但是想到该隐的眼神,我又笑不出来,“但是他很讨厌我,我有一点难受。”

    “他为什么会讨厌你呢?”男人循循善诱。

    “我打伤了他的伴侣。”

    “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伴侣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坏人长得十分相似,我非常讨厌那个坏人。”

    “你不仅是讨厌那个坏人人,你还讨厌这个和他相似的人吧?”男人瞥了我一眼,像是能洞穿人心,“你的眼睛里有恨意。”

    “我——”我有种被人揭穿的惊悚感。没错,尽管知道那个弥赛亚不是我要找的弥赛亚,我依然对有那样一张脸的人喜欢不起来。不过恨?我不知道,难道我已经把对耶稣的恨也转移到了这个不相干的弥赛亚身上么?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呢,也许他和你讨厌的那个人确实有某种联系。也许是孪生兄弟,也许是其他的亲缘关系。”

    这我倒是没有想过,我当时只觉得是巧合罢了。

    “长得这么相似,恐怕品性也相似吧。”男人有些意味深长道。

    我想到他们同样的爱鞭笞人的爱好,虽然一个惩戒,一个是情趣,但是说起来,不过都是喜欢虐待带来的快感。

    “你若是能让那个你那个朋友认清这人的面目,也许他就不会讨厌你了。你以前的朋友一定很喜欢你,这个人想必也是如此,只要他知道你是为了他好一定会喜欢你的。”

    “没错,只要他了解我其实是为他好,他一定不会再讨厌我了。”我无意识地重复着男人的话。我心下隐隐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但是能够重新赢得该隐的念头占据了我所有的意识,我无暇顾及其他。

    我站了起来,只拿了我用来施法术的木棍,朝着之前见到弥赛亚和该隐的小屋走去。但是没走几步,我突然停了下来,折返回来继续坐在火边喝酒。

    “怎么不过去了呢,没准你的朋友正在等着你。”

    “不想去了。”我闷闷道。

    “为什么。”男人的声音有些着急。

    “现在是晚上,大家都在休息!”我特意加重了休息两个字,一对白天还□□中烧的年轻情侣,刚刚一起经历了一番劫难,晚上又躺在一张床上,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们正在做什么。我暂时没有观看男男现场版的需求,因为真的还不习惯……嗯,可能还有点害羞。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关我一毛钱的事,我刚刚竟然要跑去讨人嫌,果然是醉了。那个该隐虽然也叫做该隐,但他并不能算是我的朋友,不能赢得他的友谊也不是一件可惜的事情。我想通了这一茬,心里舒畅了不少,也不想喝酒了。拿了个小包裹垫在火堆旁边准备睡觉。

    男人还在说什么,不过我迷迷糊糊地也没听进去。然后一觉醒来,一道魔法咒语又掉落了。

    昨天晚上遇到的酒友竟然是七大魔王之一利维坦。他给我设置的考验是“嫉妒之火”,弥撒亚和该隐其实都是利维坦根据我的经历设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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