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太上皇贾赦 第6节(2/3)
作品:《红楼之太上皇贾赦》
遭受不公平待遇,那么逞少爷风,谁也不会挑他毛病。
哎呦……大老爷脑子真是越来越聪明,懂打心理战了!
贾赦美滋滋的捏着胡子,摆出一副神机妙算的模样,淡定的掐着馒头,一小口一小口往嘴巴塞。待吃完饭,扛着铁锹,颠颠干活去。
被狄风暗中关照过的王牢头护着脸上的青肿,不可置信的看着贾赦。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得了京中贵人的眼,正思忖着各种法子折腾贾大。不过……暗自狠狠抽口冷气,也正因为他想法子拖延了点时间,没对贾赦动手,否则……
王牢头怒而转过视线,不忍去看地上那累累硕果。
那堆东西,若是其他人早就抽的连娘都不认识了!
丝毫不知自己的劳动成果被人嫌弃,贾赦拿着铁锹很认真的一铲一铲的挖坑。
他早上还带着些游戏的心,搬不动岩石,就挑小的搬,还搬三步歇两步,一点也不累着自己。可是经过中午的风波,他脑袋名为危机的弦忽地紧绷起来。
没了大老爷的光环,他贾赦什么也不是。
这么挫的废物点心,压根熬不到他儿子衣锦还乡,没准还会跟原着一般,落得下场凄惨,曝尸荒野,被乌鸦一口一口当下酒菜,还要埋汰他是老腊肉,嚼劲不好。
越想越伤心,贾赦干劲愈发十足,对着泥土像是几世仇敌一般,狠狠的铲下去,带起无数颗粒飞扬。
旁边一同干活的囚犯们:“……”
顶着落下的“黄雨”,众人互相对视了眼,又看着干劲十足的贾赦,目光望向在一旁监工的衙役们。
他们还能不能好好干活了?!
衙役避开众人的视线,远眺。忽地视线一顿,五六十米外有一队悄然而立的人马,俱是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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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孝康此刻还有些发征,满心不是滋味。这贾赦着实先前烂泥扶不上墙,他气的在他搬离荣禧堂跨院后揍了一顿后又拉不下脸跟人说话,他们就渐渐疏远。可是总归十几年的交情,说难听点,就算养条狗也养出感情了。
这素日被娇养的浑球玩意如今跟个大花猫一般脏兮兮的,手里拿着铁锹一点也不稳,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但偏偏对方还乐在其中。
那认真的模样,他从来未见过。
就连当年他苦口婆心的质问:“恩侯,你这辈子就不能拼一回吗?为了你自己,为了琏儿!”也没有见过如此认真的模样,反而是一脸无所谓的傲气回道:“我是贾恩侯,荫庇为侯。”
现如今却……
一时间,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憋屈。侯孝康想起自己收到风声,紧赶慢赶的过来,不由脸上就火辣辣的。正打算转身离开,就当自己没来过的时候,忽地传来一声凄惨的呼叫,“来人,快请太医,我的脚!”
侯孝康脸色一变,疾步上前。
彼时,贾赦瘫坐在地上抱着自己青肿的脚,气的直呼:“铁锹都不牢,这宽铲斗竟然还会掉……噢,工伤,工伤!”
在场所有人闻言鸦雀无声,静静的看着贾赦。很想为手中的工具鸣不平,明明是你大老爷不会用好吗?
“够了,别丢人现眼了。”侯孝康埋汰了一句,半蹲着身子检查伤势。
“咦?”贾赦一惊,随后一喜,“康康,你来探监吗?有带吃的吗?你知道不,这小汤山居然重新修葺了,话说你家被赐的是哪块地,我来给你建,一点也不偷工减料。”
“我还真谢谢你!”侯孝康扫一眼旁边坑坑洼洼的挖出的树坑,栽种起的树苗,散落在坑边的树根,很是明白众人为何一脸微妙了。
这玩意完全是来拖延进程的!
“那当然。”贾赦饶是有根被抄被炮灰的高压线在脑海紧绷,但是作为一个纨绔,蹬鼻子上脸技能永远不会变,很是得瑟的手下赞誉。
侯孝康:“……”
看着隐隐渗透出的血迹,侯孝康二话不说直接提溜起贾赦离开。
“哎,你是谁!”王牢头正回过神来,喝道。
“修国公府继承人,如今……”先前点破贾赦身份的丑书生开口,不咸不淡道:“超品一等侯侯孝康。”
“什么?”闻言,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丑书生,目光充满了疑惑。
可还未打探什么,闻风而来的狄风便命人驱散了众人,木着脸去见侯孝康。
侯孝康直接揪着贾赦出了营地上了马车。
贾赦看着车内泪眼婆娑的孙女,也跟着红了眼眶:“宝贝囡囡,想死祖父了。”
“祖父。”大姐儿目含欣喜,怯怯的叫了一声,肉呼呼的小手紧紧的抓着贾赦的衣角,“我很乖,不要丢下我。”
“乖,祖父怎么会丢下你呢。”听着大姐儿哑着嗓子说出的话语,贾赦完全震惊了。他送大姐儿暂避修国公府,完全是为了大姐儿好啊。
“可是你就是把妹妹丢下了,真讨厌。”看着贾赦心疼揉着新认识的妹妹,原本冷着脸的侯子期脸色稍微缓了一缓,奶声奶气的埋怨道:“讨厌,”又看向侯孝康,“祖父也讨厌。”
侯孝康认真的接受了批评。对于收留大姐儿,他也没想那么多。他站在自己的角度,贾赦的角度,乃至儿子儿媳的角度都权衡过利弊。对他来说,收留一个三岁的小女孩,问题不大。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却忘记了考虑孩子愿不愿意。
听完侯孝康诉说的话语,贾赦脑中一片空白,看着大姐儿委屈还带着一丝不安的双眼,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释,却发觉自己言语很是苍白,牢牢的抱紧大姐儿,一遍又一遍呢喃:“对不起,囡囡,是祖父错了,祖父大错特错了。”
这一切还是他想的太过理所当然了。
看着贾赦全身心在大姐儿身上,侯孝康叹口气,撩起袖子,脱下靴子。
自己脚被抬起,贾赦自然感应到了,不由眨眨眼,“康康,你真好。”
“祖父!”看见自己向来崇拜的祖父给人脱靴,侯子期嘴撅的能挂拖油瓶了,一张脸拉长,十分不开心,直言不讳:“我不喜欢他。”
祖父对他比对他还有耐心,老讨厌了。
“你这毛孩子当年还尿我一身呢!”贾赦抱着大姐儿,目光悠悠朝侯子期上下打量了一圈,有些后怕的怕拍大姐儿,道:“还好,毛还没长齐,才三岁半。”
他被后世影响的有些后遗症。这宝哥哥林妹妹还有宝姐姐的,住一起,坐床头,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若是他大房炮灰……
“三岁八个月,不是三岁半!”侯子期认真的强调道,顺道手指大姐儿,“所以,她是妹妹,我要当好哥哥,跟大哥一样的!”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侯孝康忍着拿鞋底拍贾赦的冲动,“我既然答应了,又岂会让孩子名誉受损,当即请了嬷嬷,养在我侯府里的。这孩子不过早上来请安的时候遇到的。”
“我……”贾赦苦涩一笑,“你要是有这意愿,我高兴的能飞起来。但你也知道,这孩子,他爹被我丢去历练了,但她母亲又……”贾赦叹口气,“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如今对她怀有亏欠,有关她的一切我就像惊弓之鸟一般。”
也许是隔辈亲的缘故,也是唯一的子孙,也许是出事时大姐儿还小,没享受过福,也许……
他对大姐儿怀有的内疚之情远远浓于一双庶子庶女。
也隐隐知晓贾家没被宣诸于口的家丑,侯孝康冷哼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日!”
而后又转眸安抚侯子期,“乖,祖父也讨厌,所以子期不能跟他一样撒泼耍赖,还要找皇外祖父,懂吗?”
“我皇外祖父可厉害了。”侯子期不满的鼓鼓腮帮子,他就之前小小打个滚让祖父带他也过来嘛。
“就是,人家是皇亲!”看着人耷头耷闹的还皱着脸活像个灌汤包,贾赦瞬间心疼了,“这孩子才三岁呢,还小,你这么凶巴巴的干什么啊。”
侯孝康扫一眼贾赦,手往淤青处一按,听着人杀猪一般的惨叫,面色严肃,“那也总比老大徒伤悲好!”
老大徒伤悲的贾赦抹眼泪,接受了批评与被当做例子的认识,对着侯子期,泪眼汪汪道:“你要是不听你祖父的话,长大后就像我一样要在这里搬砖,还没有工费。”
“啊?”
“还要吃糠咽菜……”说着,贾赦话语一顿,挑眉看向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的侯子期,对侯孝康认真建议道:“反正既然人来到这里了,你带他下去转悠一圈,体验体验,保证治挑食治懒治打滚。”
侯孝康看一眼贾赦,沉思了一瞬,解释了贾赦的建议,“的确,要去体验体验,看看有什么东西,能让赦大少爷改过自新,脱胎换骨。”
说完,侯孝康命人送来膏药,自己提溜侯子期下去,给祖孙两留出空间。
“祖父,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一下了车,侯子期往后一转,而后压低了声音,一副说悄悄话的架势,问道。
“有吗?”侯孝康不解。
“就是有,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侯子期嘟囔着,“都千里……千里那啥啥的,还给上药,对我都没这么好。”
侯孝康黑线,拍拍侯子期的脑门,“你啊,真要好好做功课了,不然就真像他一样不学无术了。”这孩子是次子,一不留神,就被宠坏了。
“我皇外祖父是皇帝!”
侯孝康:“…………”
☆、第25章 成年旧事
侯孝康准备回家跟儿子好好讨论讨论教育问题,而后面带微笑送侯子期营地一日游。
丝毫不晓自家祖父打算的侯子期昂着头颅,特兴奋的迈着小腿往里冲,嗷嗷,这里的小树苗好矮他能爬上去,旁边还有河,可以玩……
命人按照护着,又看了眼上蹿下跳的侯子期,侯孝康带着宠溺笑了笑,转身回了马车。
贾赦正抱着大姐儿哼哼着他新学的曲子《爸爸去哪儿》哼了还没一句发现舌尖转不来番邦语,又飞快的改个调子,唱起了《猴哥》。
侯孝康撩起帘子的手一顿,目光往下看了眼神情呆滞,同样一脸不解的大姐儿,默默的松口气。
先前瞧贾赦一脸陶醉的模样,他还以为自己古板迂腐的跟不上小孙子的床头故事了呢。
“别鬼叫了,还有孩子呢!”
觉得自己是天籁之音的贾赦闻言不啻晴天霹雳,一脸菜色的看向侯孝康,生气,“怎么可能,我这是凝聚了无数智慧的儿歌好吗?”
“没人跟你说过五音不全吗?”侯孝康一脸慈祥的拍怕大姐儿,不预与人在此浪费时间,转了话语,道:“原本北静王等人准备向皇上求情,但皇上直接拿你服刑堵住了他们的嘴!”
贾赦无所谓的笑笑。四王八公向来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老二要是出事没人说几句场面话,那他顶着荣国府名号代替他当家做主几十年也是可以喂狗了。
“……上皇对当今扼令你服刑颇有争议,还呵斥了替贾政求情之人,直言不配为贾代善之子,该除宗籍。”说了朝堂动向,侯孝康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了眼贾赦,好奇:“但说句难听的话,你们具是荣国公之子,为何上皇态度会如此偏颇?”
“什么?”听到上皇当群臣的面偏袒他,贾赦也是一愣,眸子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默默的仰头往车板好一会儿,一字一顿道:“也许,是我大腿抱得好?”
侯孝康:“……”在双皇暗流涌动之时,直接打破平衡,跪大明宫也的确是第一人。
“或许上皇瞧我长的帅还有蠢,萌哒哒好控制?”贾赦绞尽脑汁想了想,给自己定位十分准确--宠物。还是被爱屋及屋的蠢物。
直接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侯孝康低眸看着乖巧窝在贾赦怀里的大姐儿,神色肃穆,“上皇护不了一世,你现在总该自立了!”
闻言,贾赦郑重的点点头,凝视着侯孝康,一脸真挚的道谢:“谢谢你,康康。”
谢谢你口是心非的埋汰我,却依旧为我着想。
谢谢你无视流言蜚语收留。
谢谢你!
贾赦脑海排揎着华丽辞藻组成的话语,但是一张口,却发现自己肚子里墨水真少得可怜,说不出那些动人的话语。
侯孝康见贾赦听进去劝,冷着脸哼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话音落下,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竟脑袋惦念着一个念头-究竟是谁改变了贾赦?!
颇为不自在的转了转视线,侯孝康贴心的说起他将每旬带大姐儿过来祖孙一聚,把贾赦感动的热泪盈眶。
又说了不少话,侯孝康给人留下金疮药,提溜着灰溜溜的泥猴子回城。
目送着人带着活蹦乱跳的小孙子骑马远去,贾赦一脸羡慕的回营地。
他什么时候能溜大胖1孙子的小1鸟啊?!
被爹恨不给力的贾琏重重的打个喷嚏,披着客栈里薄薄的棉被,一脸愧疚的看向嬴政,“大哥,对不起,拖累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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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毫无压力的顶着众人各种打量的视线,依旧按部就班的挖坑,发觉自己姿势不太对劲,还虚心着向人学习。态度端正的谁也挑不出错处来。
渐渐的贾赦自觉融入了这大集体,开始贴心的拉家常:几岁了有木有娶媳妇生大胖小子,十分接地气的话题。
等着人开始回复,贾赦眼睛眯起一条缝,乐了乐,三言两语便将话题转移到那丑书生身上。
不能怪他好奇心害死猫,打探隐私。
而是太奇怪了。
世人都“耻讼”,被判刑的,不管大小,都说明无法用宗族礼法来压制了。
他这些日子接触到的这些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苟且生活着,连块地都没有。饶是有不少是因赌而败光家产,之前养尊处优有些眼界。可说句真心话,勋贵还有三六九等分呢,他这辈子基本在内城东边富贵区混,压根不认识这么一个丑书生。
“贾大人,这丑书生据说是自己不愿出去,道是这里管饭管住呢。”刘二虎对着贾赦谄媚的笑着回道,话语中还透着一丝鄙夷,“不过是兔儿爷,还有脸说自己是读书人。”
“不是你逼的?”贾赦惊愕,上下打量了眼刘二虎。只觉得对方重口味。这硬邦邦的汉子有什么好啃的,就像啃馒头一样,肯定磕牙呢!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刘二虎急红眼,拉着旁边的人给他作证,“你们说说着丑书生是不是个吃软饭的。”
“是,虽然先前刘二虎逼迫过,但他也半推半就了。这骚1浪的……”
眼见话题往粗1暴方面走,贾赦挥挥手,打断了八卦小家常,自己扛着锄头,默默墩地扒土,眼睛时不时的瞅一眼不远处一直沉默寡言的丑书生。
丑书上垂眸冷冷一笑,遮挡住眼角的阴霾。
真是好奇怪的,对方明明丑,可是静默的时候偏偏有种温润如玉的气质。
贾赦看了又看,回想着对方点破他身份的时候,那说话冷冰冰的调调,不由眼眸一亮。
这种浑身上下写满了“我是个有故事的人!”简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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