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女魔头 第12节(3/4)
作品:《家养女魔头》
文白两眼血红,看看欧景年,看看独孤桀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非常少女地捂着脸跑出去了。
欧景年:“不是这样的,小白你别跑…呃…”独孤桀骜拦在她身前,整个人的神情面貌,都只能用一个成语形容——虎视眈眈。
陈锋:“干得漂亮!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两个了我去追文白去你自己多注意手臂顺便说这间不是我的办公室所以你们要做的话最好不要在这间做免得万一被人发现了不好拜拜!”开门,出门,随手关门,走人。
欧景年:……
☆、第76章
文白冲出去了,欧景年的第一反应是掏手机,一低头,就想起来,原来独孤桀骜压根就没把自己的手机带出来。
欧景年自然而然地把主意打到了独孤桀骜头上:“独孤,手机借我打一下电话。”
独孤桀骜一扬头:“我比文白那厮重要多了,对不对?”
欧景年:“…对对对,手机给我。”
独孤桀骜哼了一声,掏出手机,扔给欧景年——她堂堂武林盟主,才不会像文白一样那么小气呢?只要欧景年肯承认她的地位,别的她都可以不计较。
文白迅速接通了电话,欧景年一开口,那边又飞快地挂断了。欧景年再打过去的时候,就再也打不通了。
欧景年:…这一定是之前不接文白电话的报应。
她身旁的独孤桀骜轻轻咳了一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欧景年看向独孤桀骜,这小朋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连着咳嗽好几声,才转过脸傲慢地说:“如果你是担心文白那白痴的话,不用多此一举了,文白出了门就放慢了脚步,陈锋出去的时候已经追上她了。”欧景年的角度看不到外面,独孤桀骜却敏锐地捕捉了一切,陈锋追上去以后,伸手拉住了文白的手,文白推了几次没推开,居然就这么放任陈锋牵着了。
独孤桀骜敢赌一棵千年灵芝,陈锋几天之内,就会和文白采阴补阴、阴阴双修。
邪魔外道!她像一个被穿着西装的假洋鬼子开汽车泼溅了一身水的前清遗老那样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声,然而这一声对于消除她满脑子的绮念(武林人士称之为心魔)并无任何帮助。刚才那一次袭胸并没有真的给她带来勇气,反而强化了她对欧景年某个部位的认知——柔软、因为衣服的关系带着一点冬天的凉意,却并不会令人觉得冰冷。
独孤桀骜想起她曾经看到过的,那个部分的全貌,欧景年的皮肤虽然白,却不是莹润如玉的类型,那是一种像是西域人似的白,白得像是身子撒上了糖霜,软软的、q弹的,宛如两颗放大版的雪媚娘。
独孤桀骜的肚子和脑袋一起咕噜咕噜地叫起来,肚子是真的饿了,脑子…感觉像是饿了,却又不完全像。她有一种咬住什么,嚼一嚼的冲动,有一种对着什么流口水的冲动,可是她想要的东西又并非食物,而是一种…虚无的什么东西,长得像雪媚娘,却又不是雪媚娘的东西。
独孤桀骜偷偷地瞟了欧景年一眼,欧景年被独孤桀骜提醒,已经转而给陈锋打电话,不知道陈锋在那头说了什么,欧景年微张着口只是嗯嗯啊啊的——看得独孤桀骜更饿了。
欧景年和陈锋通完话,把手机交还给独孤桀骜的时候,发现对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眼睛里发射出暌违已久的、绿幽幽的狼一样的光。独孤桀骜第一次抢劫她的时候就露出了这种眼神,但是这次和那次有些微妙的不同,至少这次,欧景年的直觉感觉不到任何危险。她想了想,觉得这种情况应该只有一种可能,于是轻轻地张口问:“独孤,你…饿了?”
独孤桀骜咽下了一口口水,点点头,又摇摇头。
欧景年决定不管缘由,先带独孤桀骜出去吃一顿再说。可是她走了一步,就觉得身下有一股异样,低头一看,血迹沾染了大半条睡裤。
欧景年:“…独孤,你出来的时候,帮我拿了那个没有?”
独孤桀骜傻傻地摇头:“那个是哪个?”
欧景年:“就是棉条,咳,是类似于卫生巾的东西。”还是不要和独孤桀骜这种山里的孩子说棉条这么前卫的东西了吧。
独孤桀骜:“卫生巾是什么?”
欧景年:“就是那个来的时候用的那个东西…独孤,你不会连卫生巾也没用过吧?!”她发现了,独孤桀骜的家乡总能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对于“贫困”的认知,她有时候甚至怀疑,独孤桀骜到底是不是现代人。
独孤桀骜:“那个到底是哪个?”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绕来绕去那个那个的,鬼知道是什么东西!
欧景年放弃了委婉:“就是经期来的时候,用的那个东西…”
独孤桀骜了然了:“你说月事带啊?我在家里没找到,所以临时给你做了一条。”她拿出一个红通通的、菜市场买肉的时候会附赠的那种塑料袋,从里面掏出好多条细布条,每根布条都剪切得极其整齐,拼在一起,隐约还可以看出一件t恤的本来面目。独孤桀骜从这一堆里面选出格外整齐的一条,递给欧景年,同时摆出一脸“本座思虑很周到办事很靠谱吧?”的得意样。
欧景年:“…独孤,我这里有些钱,你…随便找家店,给我买点卫生巾…对了,还买一条裤子。”
独孤桀骜:“你对我做的月事带有什么问题吗?”
欧景年:“没什么问题,只是我更习惯用卫生巾,你…能出去帮我买包卫生巾吗?日用夜用都行,不要护垫。”
独孤桀骜:“明明有月事带,你为什么不用?你不喜欢我做的月事带吗?”
欧景年:“不是月事带的问题,是我想用卫生巾…”
独孤桀骜:“不是月事带的问题,就是我做的月事带的问题咯?你嫌弃我的手艺?这可是本座亲手裁剪的月事带,江湖上除了吹箫女史以外,再没人能有这份精细刀工了!”
欧景年:“不是你的问题…是…唉…不然这样,我用这个…,你先出去,给我找条裤子来可以么?”
独孤桀骜:“你肚子还疼?”
欧景年:“没那么疼了,干嘛这么问?”
独孤桀骜:“那你跟我一起去。”女人月事用的东西居然在大街上(独孤辞典:便利店=杂货店=人人都可以看见=大街上),这果然是个礼崩乐坏的朝代!她绝对不要一个人出去做这么丢脸的事!
欧景年:“你能一个人去嘛?我不太想走。”
独孤桀骜狐疑地眯起了眼:“买裤子要去很远,你不会是想支开我,偷偷去买那个什么巾吧?”
欧景年:“…没有啦,我…我只是那个…不不不,月经来了,觉得不舒服,你就帮我跑一趟嘛~”她有点着急,说话的嗓音里不知不觉地就带了几分娇气,尾音上挑,像是在撒娇一样,独孤桀骜被这语音惊得心跳不止,眼前忽然又浮现出两只雪媚娘的娇艳形状来,沉着脸,一语不发地出去买裤子去了。
欧景年松了口气,赶紧冲到门口,正好看见刚才在办公室里的那个护士在附近,赶紧冲过去,抓着她的手臂问:“你好,能借我…一张姨妈巾吗?”
护士:“呃…”默默地掏了掏口袋,里面居然还剩下一片。
欧景年像握着绝世珍宝那样紧握住这片珍贵的姨妈巾,迅速地冲向女厕所,厕所的方向跟出门的方向相反,独孤桀骜应该不会发现才对…才…对…
欧景年傻着眼看见独孤桀骜兴冲冲地拿着一条裤子从女厕所走来,眨眨眼,问:“独孤…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独孤桀骜的描述很轻松:“我想附近没有店,跑一趟太远了,万一你又昏过去不好。所以我就跟别人借了一条裤子。”
“借?”欧景年生出了一股她非常熟悉的、俗称为不祥的预感。
独孤桀骜心虚了不到0.01秒就抬头,严肃认真地对着欧景年点了点头。
欧景年有些怀疑:“…你跟谁借的?在哪里借的?到时候怎么还给人家?”
独孤桀骜:“你不要管了,反正就是有人愿意借…快套上我们回家,我要去吃宜芝多的雪媚娘。”
欧景年的脸也沉了下来:“独孤,你老实告诉我,这裤子到底是怎么来的?说实话,堂堂武林盟主,不许欺骗我们这些愚蠢的凡人哦。”听独孤桀骜说那些中二的话说久了,她…好像竟然有点习惯了。
独孤桀骜低下头,右脚踮起,脚尖钻着地,不住地扭来扭曲,她就看着自己的脚尖,好半天都一语不发。
欧景年更加严肃了:“独孤,你上回答应过我什么?不要随便拿人家东西,快还回去!”这孩子真是…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独孤桀骜小声地开口了:“…不能还。”
欧景年:“为什么不能还?”
独孤桀骜:“因为…因为…”她还没结巴完,厕所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哭声,有人尖声高叫:“来人啊,有流氓啊!”
独孤桀骜:“卧槽,快走!”牵着欧景年的手就往外奔。
欧景年不肯动:“…不把话说完不许走!”
随着围观人群的进驻,厕所那边更加人声鼎沸,刚才尖叫的声音似乎向这边移动了一下,不知看见了什么,本来已经高入云天的音调又提高了一个八度:“是她,就是那个小个子,她刚刚把我打晕过去,还脱了我的裤子!”
欧景年:???!!!(⊙o⊙)
独孤桀骜一把扛起欧景年,快如闪电地冲出了医院。
☆、第77章
独孤桀骜一口气把欧景年抗出了医院、奔出了停车场、跑到马路中央、强行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师傅一脸震惊地看着独孤桀骜强行把自己的车拦下、飞速打开车门、把欧景年塞进后座,排除了欧景年已死已晕的可能后,小心翼翼地回头用本地话小声问:“要去桂云路吗?”桂云路是金市以前的监狱所在地,金市本地人常常用它来代指公安局。
欧景年摇了摇头,独孤桀骜这会儿已经一屁股挤进来,强硬地命令司机:“开车,快开!”
出租车司机被她冷冽的声音吓到,直接二档起步,嗖地一下冲了出去,独孤桀骜摸了下身上,没找到东西,于是顺手从欧景年手里抢过一张一百,塞到前面:“随便往哪开,开得越快越好!”
出租车司机忧心忡忡地看了欧景年一眼,决定往公安局开。
独孤桀骜回头一看,医院里那帮人这时候才追出来,却早已丢了她们两个的行踪,独孤桀骜长长地松了口气,瘫在座位上,两臂、两腿都开始发软——欧景年个子大,体重也不轻,她失去内力,一路过来全凭一点外功底子,着实有点吃不消。
欧景年先脱下外套,垫在身下,然后才坐直身体,转过头,看着独孤桀骜,沉静地问:“独孤,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独孤桀骜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他们…好像认错人了。”
“是吗?”欧景年的嗓音柔和冷静一如往常,独孤桀骜却敏锐地从中感觉出了些许愤怒,她心虚地低下头,半遮半掩地说:“他们说我是流氓,其实我不是,我只是…出门的时候忘记拿钱了,所以想跟她借条裤子,她不肯,我又比较急,所以…”
欧景年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所以你就打晕了她,从她身上剥下了裤子?”
独孤桀骜:“…是,我感觉她跟你身材差不多,你穿应该刚好。”她为什么要对欧景年这么诚实?为什么?为什么?
欧景年说:“独孤,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许随便拿人家东西,不许打人,说话要文明,做事也要文明?”
独孤桀骜装傻:“…也许吧,你跟我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记得?”
欧景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色依旧平静:“那我现在再跟你说一遍,不许随便拿人家东西,不许打人,做错了事要认错,记住了吗?”
独孤桀骜悄悄把脸转过去:“看心情吧。”
欧景年一口气憋在胸口,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脸直接转向了驾驶座:“师傅,麻烦调头,回去,我要去医院。”
独孤桀骜大惊:“不行,那些人还在那里!”
欧景年皱着眉说:“就是他们还在那里,所以我才要带你回去——你要跟被打的那个人道歉,我会替你赔偿。”
独孤桀骜脸色铁青:“不行!我…我不能向她道歉!”开玩笑,她是谁?她是威震*宇内无双四海宾服天下第一的独孤盟主,她肯屈尊纡贵去抢人家的一条裤子,已经是那个人莫大的荣幸了,怎么还能去给人家道歉?!
欧景年耐着性子说:“独孤,这件事是你做错了,你就该去道歉,懂吗?乖一点,道了歉,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你不是想要去‘游乐场’玩吗?你去道歉,明天我带你去。”这真是她人生中最好声好气的时刻了,换了文白做出这种事,她早就一个电话打给文远青,再也不管这档子事了——可惜独孤桀骜没有家人可以让她电话通知,而且小朋友对她的一番特殊照顾也并不领情:“我不去,打死也不去。”
欧景年盯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睛里的失望之色非常明显,独孤桀骜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另起了一个话题:“那个…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她摆出了最可怜的眼神,装出了最无辜的神色,连嘴巴都因这半是撒娇的语气而微微撅起,长长的睫毛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那眼神简直可以秒杀全世界的小鹿。可惜这一次,这一切对欧景年忽然都失去了作用。欧景年温和、冷静、有礼貌地向前倾了倾身子,用更温和、更冷静、更有礼貌地语调问司机:“师傅,我们有些紧急的事要去医院处理,麻烦你开回去。独孤,我不管你去不去,我是肯定会去和人家道歉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出租车司机谨慎地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们两一眼,觉得欧景年不像是被人胁迫的样子,于是打着转向灯,调了头,停到了医院门口。
欧景年付了钱,率先从出租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不情不愿、兼且有些老羞成怒的独孤桀骜。
独孤桀骜走到人行道上就停住了脚步。
5秒之后,欧景年发现独孤桀骜停住了脚步,停下回头看她。
独孤桀骜被这种带着责备的目光看得很愤怒,跺着脚喊:“欧景年,我再跟你说一次,我是不会道歉的。你也不许去!”
欧景年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
独孤桀骜冲过去,大张双手,拦在欧景年面前,又气又急:“不许去!”
欧景年面无表情地绕过她,继续前行。
独孤桀骜见发怒没用,只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傻!不就是一条裤子吗?我们都出来了,没人会追究的,你去了人家到时候还讹你。”
欧景年停住了,独孤桀骜以为她被自己说服了,赶紧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说:“咳,本座…我…今天是冲动了点,以后我做事会注意的,当然,这不全是因为你啦…不不不,也是因为你,你这么弱,什么事也摆不平,没关系,等以后…的时候,我会罩着你的。”罩着你,这个词真形象,强者保护弱者,可不是要像个盔甲一样把弱者全部罩住吗?
欧景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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