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他弟 第8节(1/6)
作品:《福尔摩斯他弟》
“没有。”华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这样回答,可不是么,他根本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虽然他估计夏洛克已经知道了,可是没说就是没说,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勇于面对的前军医开始觉得做一只鸵鸟也挺不错的。
雷斯垂特还想说什么就被夏洛克的冷眼给瞪了回来,好吧,他就知道他不该好心的,一个装不知道,一个杀气十足,他是傻了才会掺合到他们中间。
案发现场离贝克街并不是很远,所以夏洛克和华生很快就跟着雷斯垂特钻过了黄色的警戒线,多诺万少见的没有出言讽刺,事实上她苍白的脸色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上帝啊!”跟伦敦任何一条小巷都没什么区别的窄路上,扑面的血腥气却让人轻易地辨识出这里的不同,华生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之后俯下|身认真检查,夏洛克则在尸体附近的地面四处查看,尤其是旁边的一个垃圾桶,作为一个随便什么巷子里的垃圾桶,它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只除了一点——它是盖着盖子的,而且它的盖子扣得相当严丝合缝。
“哐当——”突然一声脆响,在雷斯垂特能阻止之前夏洛克已经一脚把垃圾桶踢到了,无数来自不同时期不同地点的废弃物滚了一地,血腥气加上废物带来的一些臭气,整个巷子里的味道更不好闻了。
“该死的怪胎,你在干...”安德森的声音才说到一半就被夏洛克打断了。
“约翰。”夏洛克黑色的小羊皮手套毫不犹豫地伸进了那些垃圾中,华生默契地起身,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像是变魔术一般,在一大堆破烂中夏洛克的手夹住了一个什么,等到他放到华生手里的袋子时,几乎每个人都辨认了出来。
“他挖出了他的心。”陈述句,“但是他的心不是他的目标,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夏洛克没有停。
“一刀毙命,切断了颈动脉和气管,小腿被砍下来之前人还活着。”赶紧利落地提供自己的判断,华生也习惯了夏洛克在各种场合的我行我素。
“他不是偶然的目标,凶手是精挑细选的,一定还有什么他要告诉我们的。”夏洛克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一样,在原地快速地转圈。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偶遇,这一带可不是什么居民区,而且...”雷斯垂特插嘴。
“观察,你们这些白痴,难道你们不会看吗?”夏洛克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他的皮鞋下面几乎没怎么湿,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薄衬衫,昨天这个区域有雨,而且温度极低,可是看看他的穿着,他并没有在路边长时间行走;这附近没有出租的公寓,他并不是附近的居民;深夜、不住在附近、轻薄的穿着,有人开车带他来到了这里,杀了他。”
“that's...amazing!”不管听多少次,华生都觉得自己对这样耀眼的夏洛克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谢谢,”一个小小的笑容,但是又很快被他克制住了,“他必须把他带到这里杀害,为什么?”声音渐低,夏洛克开始自言自语。
“也许是这里对他有意义?”华生插嘴,看到夏洛克仿佛看白痴的目光他耸耸肩,“总不会是为了吃晚餐吧,这附近恰好有一家的烛光晚餐相当不...”
“哦,是的,就是这个!”夏洛克猛得加大了嘴角的弧度,他一下子抓住了华生的手,“没有你,我的医生,我可该怎么办?”说着他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松开,之后开始沿着地面的缝隙细细地寻找着什么。
“你知道我们不是...”对上雷斯垂特意有所指的目光,华生觉得尴尬极了。
“约翰!”再次被打断,夏洛克像是个得到了礼物的孩子,一些白白的东西被从地面上收集起来,“石蜡,尸体丢失的那条腿的端口处有些白色的东西,一开始我没想起来,不过烛光晚餐,是的,凶手在把它砍下来之前先用石蜡把它裹起来了。”
旁边所有听到这一切的苏格兰场的警官们都努力咽了一口吐沫,烛光晚餐什么的,雷斯垂特更是决定取消跟麦克罗夫特的周末安排,要是对方知道他期待了很久的美妙周末完全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毁了的话,可能后来的事情就不需要夏洛克出手了。
没等华生他们接受整件事情的新进展,夏洛克更加惊喜地发现有着石蜡碎屑附近的某块砖似乎有些活动,掀开之后里面是一块被塑料膜包裹得很好的石蜡板,上面刻着一行英文:带走你的左腿,于是你便失去了奔跑的本能。w
☆、26·约纳斯和迪马特
“欢迎来到伦敦,希望你们还喜欢这里的天气。”依旧是哥特式的长裙,莫瑞亚蒂甚至戴上了头纱,要不是他开口说话,迪特玛和约纳斯甚至以为他们遇到了某位热情美女的搭讪。
“其实还好,毕竟我们从德国过来,气候虽然有些差异不过我们的适应能力还算不错。”约纳斯隐蔽地用手肘顶了顶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了的迪特玛,他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对长相精致的人没有抵抗能力,当然这里的“长相精致”明显不限制性别。
装作没看见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莫瑞亚蒂在约纳斯的名字下划了一个重点,“听说你们想要跟我谈谈,那么你们想谈些什么?”其实莫瑞亚蒂算不上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只不过今天他还有别的事情,也就做了尽快结束的打算。
“我是约纳斯,这是我的哥哥迪马特,德国这段时间的生意不是很好做,我们听说伦敦在教授的管理下机会很多,当然,只要你遵守规则,”说话的还是约纳斯,迪特玛虽然把惊诧的目光收起来了,可是时不时落在莫瑞亚蒂脖颈上还有腰部以下的目光意图仍然很明显。
“我们欢迎一切有上进心的人,恕我冒昧,你们更喜欢做什么生意?”莫瑞亚蒂注意到了迪特玛有些放肆的目光,不过他并不觉得被冒犯,反而他微微改变了坐姿,更多的皮肤露了出来,他喜欢有破绽的人,更不要说那个破绽就在他身上。
“只是些小生意,你知道的,把这里的东西卖到那里,或者把那里的东西带到这里,西伦敦是个不错的地方。约纳斯藏一半说一半,这是一个相互评估的过程。
“只要在规则范围内,你拥有我的许可。”莫瑞亚蒂点点头,他知道对方这样说就是在暗示他们打算做走私的生意了,至于具体走私什么就不是他该现在问的了。伸出手,莫瑞亚蒂白色的丝质长手套做出一个握手的姿势,同时这也预示着这场谈话的结束。约纳斯也很满意,虽然跟他们的最终目标还有些差距,但是得到了教授的许可他们在伦敦就算进门了。
只是还没等约纳斯握住莫瑞亚蒂的手,旁边另一只手就拉住了那双白色的丝质手套,微微抬起,一双唇在那上面落下了一个吻,“感谢你的慷慨,mylady。”之后他抬起头,莫瑞亚蒂对上了一双充满野心的眼睛,“希望很快再见。”
莫瑞亚蒂笑了起来,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迪特玛刚刚所做出的一切,即便约纳斯已经尴尬地拉住了他的兄弟,虽然关于伦敦“教授”的传言很多,但是没有一条指向他对跟一个男人建立一段稳定的关系有兴趣,而看他兄弟的反应,那明显不仅仅是猎艳,他的兄弟想要教授作为他的战利品。
“你这样我男朋友会不高兴的。”想到威尔顿可能的反应莫瑞亚蒂笑得更开心了,抛开他们两人之间的争斗不谈,莫瑞亚蒂也很明白一旦他们都承认彼此并真的开始一段关系的时候那个男人会有多么的偏执,尤其在知道了他“哈迪斯”的身份之后就更是了——一个连在地下世界都从来只听从自己、不在乎规矩的人,真的会让别人把他的男朋友压在身下么?当然,莫瑞亚蒂自己带上|床的例外,不过在拿不准威尔顿的反应之前莫瑞亚蒂也不会轻易去尝试就是了。不过他要真是被这个什么迪特玛冒犯了,恐怕对方就算是踩在冥王的尊严底线上了。
教授居然已经有男朋友了?!这是约纳斯的第一个反应。为什么红桃国王没有说,难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这是约纳斯的第二个反应。而跟他相比,迪特玛的反应就直接很多,“你会是我的,”他大大咧咧地宣言,像是盯上了猎物的毒蛇,“甩了他。”
如果没遇到威尔顿之前说不定莫瑞亚蒂还真的会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兴趣,毕竟他够强势、够执着、甚至眼睛里的东西也告诉他这个男人够狠。只是这一切在威尔顿的对比下全都失去了味道,假如现在他面对的是威尔顿,威尔顿不会不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假如他面对的是威尔顿,威尔顿也不会露出这样狩猎的眼神;假如他面对的是威尔顿,对方十有八|九会无所谓的看着他,而莫瑞亚蒂那时候所需要担心的就是如何让他男朋友的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或者说只落在自己身上。
一个是“求”,一个是“留”,两者相比,高下立见。
约纳斯终于还是带着迪特玛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迪特玛始终用那种势在必得的侵略目光看着莫瑞亚蒂,在他们离开之前莫瑞亚蒂好心情地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举了举酒杯。
“boss,你刚刚是在开玩笑的吧?”站在莫瑞亚蒂身后半步的塞巴斯蒂安的声音不大,不过里面的迟疑也很明显。
莫瑞亚蒂没有回答,他站起身,做了个让他跟着的手势就径直走向了电梯,十分钟之后,他们敲开了某个房间的门,莫瑞亚蒂熟门熟路地自己走进了浴室,留下塞巴斯蒂安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看着小客厅里沙发上的男人,为什么...这个人跟boss前段时间感兴趣的那个人轮廓有些像?
不过他的疑问也没停留太久,浴室的门很快打开,换回了男装的莫瑞亚蒂嘟嘟囔囔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带上了一个没有丝毫装饰的纯白面具,乍一看上去显得有些惊悚,塞巴斯蒂安别开头,却眼尖地发现那双白色的丝质长手套现在已经躺在垃圾桶里了。
“我亲爱的,等很久了么?”就在塞巴斯蒂安想东想西的时候,他看到他的boss顶着那个完全没有表情的面具走了过去,之后无比自然地给了低头吻上了沙发上的男人。冰凉面具上的惨白的唇贴上了后者有些单薄的唇瓣,男人怎么看怎么无所谓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被教授圈养起来的小羊。
“不久,你不高兴?”威尔顿结束了这个吻,事实上他对于亲吻一个冰凉的东西没什么好感,就算那个面具是戴在他男朋友脸上的也一样。可也就是这样,威尔顿准确地抓住了莫瑞亚蒂分泌出来的厌恶。
“塞巴斯蒂安.莫兰,我的手下。”莫瑞亚蒂像是没骨头一样窝在沙发里,半个身子都靠在威尔顿的身上,刚刚见到的那两个白痴带来的愤怒慢慢在情人熟悉的味道中褪去,莫瑞亚蒂甚至闭上了眼睛,“威尔顿,我的男朋友。”不是全名,不是真名,在他能弄清楚这个男人之前,连塞巴斯蒂安都不能了解更多。
“上校?”莫瑞亚蒂不说不代表威尔顿不知道,虽然他大哥的资料中并没有关于地下世界真名的记载,可是结合那份详细的资料和他自己对地下世界的一些了解,“上校”——伦敦城的二号人物的身份根本就是呼之欲出。
也就是这样一句“上校”让塞巴斯蒂安重新给威尔顿进行了定位。一开始看起来不像是被圈养的玩物,可是莫瑞亚蒂介绍的态度又让他拿不准判断,怎么看“威尔顿”都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可是凭塞巴斯蒂安对莫瑞亚蒂的了解他绝不会跟一个普通人建立起一段关系——别的不说,光是莫瑞亚蒂自己的身份就够麻烦的了,更不要说伦敦的“教授”可不是什么要美人不要王位的温莎公爵。
“塞巴斯蒂安.莫兰,很高兴认识您。”既然莫瑞亚蒂没有明确的指向,那么暂时就把这个威尔顿只当作他boss的男朋友,拿定了主意的塞巴斯蒂安很好地忽视了自己开始抽痛的胃。
“不好玩,”莫瑞亚蒂一把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随手扔到了一边,半真半假的抱怨。“你总是这样甜蜜,知道我的每一点不开心。”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又暗自排除了一个选项。
关于威尔顿究竟是如何正确地判断出他的情绪的莫瑞亚蒂有好几个猜想,在以前他证实了那不是通过他的行为,刚刚他又证实了那不是通过他的表情,为了尽可能地排除表情的因素,他特意选了这种什么装饰都没有的白色硬质面具,只可惜还是没猜对。
塞巴斯蒂安僵在了原地,看在上帝的份上,他没看见自家boss堪称妩媚的跟一个男人调|情,尤其是话语中的甜蜜,哦,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上次莫瑞亚蒂这样说话的那个人三天后就被发现在伦敦一个废弃的仓库分尸了。
一个合格的男朋友知道什么时候做点什么安抚他情人的情绪,所以威尔顿微微低下头,亲了亲莫瑞亚蒂的唇。“你见了什么人。”不是疑问句,虽然威尔顿也很意外莫瑞亚蒂会把他的手下介绍给自己认识,不过这也侧面说明这个男人在很认真的对待他们的关系,虽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没有别的想法在里面,威尔顿发现他是感到愉悦了的。
“两个自作聪明的人。”莫瑞亚蒂想到刚刚迪特玛和约纳斯的表现就觉得有意思,哦,他当然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只是他的魅力或许真的没到了那种对方势在必得的程度。迪特玛的表现和约纳斯的尴尬现在想起来多少有些做作,这样一看那对兄弟的目的就很有意思了,谁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故意撩拨并试探“教授”的底线呢?
“哦。”精准地抓住莫瑞亚蒂的兴味,威尔顿点了点头,摸了摸莫瑞亚蒂的头发。
“不问问他们做了什么?”感觉到对方动作里的纵容,莫瑞亚蒂的笑意加深。
“不打扰你的兴致。”威尔顿回答得很诚实,但是却得到了塞巴斯蒂安的鄙夷,一个没有魄力的男人,就算是跟地下世界有些关系,撑死了也就是那些脚踏两条路的政客。
是的,标准的西装三件套,在面对外人时一贯温和的举止,就算在刚刚的表现中威尔顿证明了他不是一个依附者,但是塞巴斯蒂安还是将他归类到了某个不愿意自己出头的政要里。
教授一时兴起找到的同伴,这就是塞巴斯蒂安对威尔顿的新定位,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许对方的身份够得上让莫瑞亚蒂拿出“一段关系”来,可是早早晚晚他们会分道扬镳。
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贴上“无害”标签的威尔顿仍旧跟莫瑞亚蒂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到目前为止他对他的男朋友还是满意的,至于他的属下,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么?
伦敦的另一条不甚干净的巷子里,一个男人正发出痛苦到了极点的呜咽,在他的旁边,一只看起来很干净的手正在稳稳地在一块蜡板上刻字,最后的“w”让他有些不太满意,不过他还是把蜡板小心地包好,走向地上的男人,“右小腿。”他低声的说,在月光下能看见蜡板上隐隐约约地刻着:带走你的右腿,于是你没有了离开的能力。w
☆、27·难得好心的威尔顿
相当短的频率,毫不掩饰的犯罪现场,当夏洛克和华生再次被雷斯垂特叫到另一条小巷中的时候,发现另一块石蜡板根本就没什么新鲜的。
“手法干净利落,他要的依旧不是他的心。”夏洛克皱起眉,“同样的皮鞋、薄衬衫,甚至连牌子都一样...哦,”他又露出那种恍然大悟的神情,“探长,你们的调查方向错了,这两具尸体都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说起来还是第一具尸体的穿着打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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