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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的机甲神 第3节(1/3)

作品:《[重生]复仇的机甲神

    邵续霖不说话,向前走了几步,站到露天,看远处车要来的方向。

    “我说的三个故事,有个共同点,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邵续霖不搭理他,黄远还是继续说,“这几个故事的背后,都有一段认贼为父的丑闻。”

    邵续霖猛地回过头,一个擒拿手将黄远手臂扭到了身后,按到了地上。他用手肘卡住了黄远的咽喉,狠狠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来卫星城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挑拨我和哥哥和父亲的关系?”

    ☆、养父之死·8

    黄远用力挣扎,邵续霖开始毫无防备,险些被他挣开。邵续霖再无手下留情,一使力讲他脸朝下按到了地上。

    头顶上灯光微暗,将邵续霖的影子投到了黄远的身上,黄远的脸隐在了一片幽黑中。

    黄远忽然轻声笑了起来,仿佛完全不在意此刻自己受制于人的情形,笑得开怀,只是因为呼吸不畅,被呛咳嗽了几声。

    邵续霖冷冷地看着他,他已察觉到此人的不怀好意。

    黄远又笑了一会儿,才渐渐住声,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才不会是什么卫星城主的没脑子的小儿子,你的心机忍耐,和你的亲生父亲一模一样。”

    邵续霖听到他提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脸上的表情稍有破碎,眼底竟划过了一丝伤痛。

    黄远说:“你父亲过世已经十二年了,十二年前,我也是他的学生。”他这话说的沉缓,好像也包含了无限的追忆。

    知道是亲生父亲的故人,邵续霖稍稍松开了手,退后半步,放黄远站了起来。

    黄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左右环视。只见门廊处的监视器像是被什么砸坏了一样,残破了一角,失去了功用。而周围的花廊里也种满了重重叠叠的忍冬花,恰恰可以挡住窥伺的目光。黄远才明白为什么邵续霖会在这里与自己摊牌,看邵续霖的神色多了几分笑意。

    “你离开卫星城吧,我知道北方城在干不得了的事,不要连累我养父和哥哥。”邵续霖说。

    黄远的笑意顿敛,过了一会儿,答非所问说:“这十年,你辛苦了吧?我听说你父亲死以后,就到处找你,听说你在索伦监狱,我就赶了过去,他们说你已经被放走了,两年后得知你流落街头,我想去找你,那时候北方城,等我终于脱身,又晚了一步,你已经被别人接走了。”

    “哥哥和将军都对我很好。”邵续霖说,他对黄远的话并没有太多兴趣。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对养父的称呼又变回了“将军”。

    黄远说:“你觉得你这十年装疯卖傻的生活很好?”

    邵续霖侧过头,看看小路尽头的夜色,司机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竟然还是没有出现。

    黄远从自己口袋里,摸出刚才在餐桌上拿出的雪茄,点燃了一根。

    “你自己也知道卫星城根本不可能信任你吧?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不可能相信他的儿子会像你现在这样的平庸。你到现在才是个中尉,你那个平平常常的所谓哥哥在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是大尉了。为了让他们不对你起疑心,你小心翼翼装得就像一个庸才,你说他们对你很好,谁会相信?”

    邵续霖说:“我自己甘愿的事,不劳他人费心。”

    黄远无声地冷笑了下,说:“可惜你再怎么做,他们还是不会相信你的。”

    “他们是我的家人,”邵续霖说,“一直都对我很好。”

    他一直重复着老将军和简桦对他很好。在黄远听来,这已经是一种自我催眠般的偏执,他从邵续霖话语的漏洞中,找到了可趁之机。

    ——但还不到利用这个漏洞的时刻。

    黄远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说:“你以为卫星城老将军为什么会对你另眼相看?街头的流浪儿千千万万,他为什么只把你当成了养子?”

    邵续霖愣了一下,似乎被黄远问住了,半天才说:“大概是我哥哥求他吧。”

    他是被简桦从街头捡回卫星城的,多年来他把亲生父亲的死、家族的覆灭全部深深隐藏在了心里,养父曾经多次试探,他也只推说自己不记得了。他也想过为什么养父会收养自己,最后只能归结为大概是有钱人的心血来潮吧。

    黄远摇摇头,似乎在嘲笑邵续霖的天真,说:“你和你父亲长的很像,卫星城老将军肯定也早一眼就认出了你。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他最清楚不过了,在其中,他也动了不少手脚。他养你,就是要把你养成一个废物,只有废物,才会忘记掉父亲的仇恨,才会把仇人当成了恩人。”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的。看来,刚才邵续霖在晚餐上称呼卫星城老城主为父亲的事情,深深刺到了他。

    邵续霖皱起眉头,说:“将军是我父亲的朋友,我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带我到卫星城来拜访。”

    他指了指前方连成片的树丛阴影,说:“那时候的灌木树丛,就已经这么高了。”

    黄远打断了他:“你的父亲没有朋友!”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浓浓的怒意。

    “你的父亲被诬陷的时候,他认识的所有人都受到了讯问,”黄远说,“你父亲所以为是的那些朋友,一部分落井下石,提供了对他不利的证言;一部分明哲保身,没有为你父亲说一句话;还有一部分,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是构陷你父亲的主力军。”

    在父亲死时,邵续霖还年幼,对当年的一些事情他并不清楚,听黄远的话,他脸色变得惨白。

    黄远继续说:“卫星城原本在银河系七大堡垒中并不突出,从你父亲含冤离世后,就突然飞黄腾达了起来,这其中有什么肮脏勾结,你没有想过吗?”

    “你想说什么,请直说。”邵续霖阴冷着声音说。

    黄远又笑了起来,抬起手,拍了拍邵续霖的肩,说:“我没有证据,现在还无法说服你。只要你没有忘记你父亲就好。如果你也忘记了,他就要背着叛国者的罪名,永远不得安息了。”

    邵续霖的手在身侧握成拳,然后又慢慢地松开。

    远处树影上反射出一阵灯亮,轿车终于要到了。

    邵续霖和黄远不再说话,两个人都恢复了平常冷漠疏淡的神色,轿车快到近前时,黄远忽然微转过身,对邵续霖小声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到北方城来找我。大王子殿下也一直惦记着你。”

    轿车停在面前,黄远笑着拍了拍邵续霖的肩,说:“有什么不解的地方,我还会在卫星城耽搁几天,欢迎你来和我讨论。”

    中年的司机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等黄远坐上车的后座,司机对邵续霖行了个礼,便发动了汽车。

    车灯远去,绕过一丛的灌木,便消失了路的拐角。

    周围又恢复了平静,风吹过忍冬花丛,带来一阵清冷的香。

    邵续霖没有披外套,在深夜的风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他的亲生父亲已经过世很久了,但是他五岁前的生活是那么的幸福,他永远记得父亲的慈爱和博学。即使在被囚禁的那些日子里,父亲也在竭尽全力的保护着儿子,省下自己也不多的口粮给儿子,让儿子骑在自己的肩头,从天窗上看头顶四方的天空。

    父亲死的时候,年仅六岁的邵续霖,心头涌起了滔滔不绝的恨意。

    直到今天,那痛苦痛恨还在邵续霖每一夜的噩梦中翻涌。

    ——养父……

    那个表面上和蔼的老人,在父亲的死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邵续霖又在门口站了片刻,让冷风把自己混沌的大脑吹清醒了一点,才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养父之死·9

    屋里灯光明亮,大厅中空无一人。大厅侧面的鱼缸中,几只热带鱼沉在缸底,瞪着眼睛朝着邵续霖所在的方向,就像在看着他一样。水泡从水底的气口扑腾腾地升起。

    邵续霖走到玻璃鱼缸边,弯下腰,看其中最五彩斑斓的一条,那鱼毫无觉察,很久之后甩了甩尾巴。

    把放在旁边的鱼食撒了大半进去,看几条半死不活的鱼又活了过来,游到水面追逐颗粒。

    邵续霖无声地叹了口气,向餐厅走去。

    养父家里没有什么仆佣,很多事都是他们父子三人亲自动手,餐具厨娘会清洁,为了减轻她的负担,从小邵续霖和简桦就会帮忙收拾餐桌。

    邵续霖走进餐厅,意外的发现桌面上还保持着刚才自己离开时候的样子。

    简桦坐在原本黄远的位置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邵续霖心中没由来的一阵轻微的惊慌,走了过去,在简桦旁边,半蹲下身,握住简桦的手,说:“已经很晚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简桦垂着眼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一点点僵硬地把目光转向了邵续霖。二人目光对视,相互都隐藏了很多的秘密。

    简桦猛地抓住了邵续霖的手臂,拉着他站了起来。

    “你跟我来。”他说,没有松开手,拉着邵续霖离开了客厅。

    邵续霖默不作声地跟在简桦的身后,一直被他拉到了一楼,养父的卧室前。

    养父的勤务兵正和护士一起在卧室门前的花架边整理药瓶,看见简桦二人,他拦住了他们,说:“将军吃了安眠药,已经睡下了,让我转告两位少爷也早点休息,明天要开参谋会议,将军希望你们也参加听一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简桦不顾阻拦,说:“我们有紧要的事情。必须今天晚上跟将军报告。”

    年轻的勤务兵诧异地看了简桦一眼,犹豫一下说:“可是将军睡眠一直不好……”

    邵续霖心里有了些不祥的预感,好像简桦拉着自己深夜要见养父,大约是要说什么不利的事情,听勤务兵这么说,也帮腔道:“明天再来吧,让老人家好好休息。”

    “不行!”简桦大声说,握住邵续霖手腕的手又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道,邵续霖的手上已经淤青了一块,只是简桦并没有察觉。

    ——必须要马上解决,不然,邵续霖就极有可能被黄远煽动,从而像上一世一样杀害了养父。

    勤务兵看简桦的脸色,默默的从养父卧室门前让开了。

    简桦深吸了一口气,在门上轻轻叩了三下。

    养父的睡眠果然浅,马上,就从里面传来了声音:“什么事?”

    简桦说:“爸爸是我,我和续霖有事找您。”

    “进来吧。”养父说,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像是从半梦半醒中清醒了。

    简桦走到房间里,才放开了一直紧攥着的邵续霖的手。

    养父的卧室里只开了床前一盏台灯,橘色的灯光洒到床头,养父靠在枕头上,看着深夜来访的两个儿子,露出温和的笑意。

    很快,他的神情诧异了起来,因为两个儿子走到了近前,他看见大儿子苍白的脸,和小儿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神色。

    “爸爸,”简桦说,在养父床前几步的位置停下了脚步,“续霖的亲生父亲,是怎么死的?”

    听到他的话,邵续霖猛地抬起了眼睛,又惊又怒的看着简桦。

    养父的脸也在刹那间阴沉了下来。属于父亲的慈爱从他的脸上褪去,上位者、老军人的威压铺洒到了整个房间。

    卧室里的氛围都变,养父抬起手,按下了床边的电源开关,头顶的大灯亮了起来。房间里变得雪亮。

    失去了橘色暖调的保护,再没有家常的父子兄弟的氛围了,现在是一个长官,在看着两个年轻的士兵。

    养父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站起身,慢慢地走到了写字台边,回过头来,无言地看了两个儿子很久。

    “他是被人害死的。”养父缓缓地说。

    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进了脑海里。每个字都带起了一个火点,在脑中,在心里,疯狂的烧。

    “续霖,”养父看着他说,“结案报告上面说他是自杀的,你不要相信。你父亲是个汉子,他不会不负责任的自杀。”

    邵续霖来卫星城十年,从未和养父提起过父亲。

    养父也似乎一直想把亲生父亲的记忆从邵续霖的脑海中抹去。

    邵续霖抬起头,养父也正在看着他。

    十年的父子情,依旧像是两个陌生的人。

    “他没有犯下任何罪行。”邵续霖说。

    “我不知道,”养父说,平静地看着邵续霖,“当时案件正在调查,谁也不能说他有没有做那件事,案件拖了将近一年,还是毫无头绪,这个时候,你父亲死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死的太及时了。如果他不死,就不能结案,牵扯的人就更多了。”

    邵续霖听着,眼睛疼得钻心,又干涩到空虚。

    “那时候……你做了什么?”邵续霖艰难地问。

    ——黄远说,卫星城城主在他的父亲死亡的事件中并不无辜。

    “我受王后陛下委托,审理这个案子,没有查出真相,还让你的父亲不明不白的死亡,”养父说,“我十分内疚。”

    这之后,卧室里是冗长的一阵安静,父子三人各自站在房间的一方,沉默得像三尊雕塑。

    最终,还是养父打破了让人窒息的沉重,走过来,拍了拍邵续霖的肩:“案件的卷宗都在书房里,等你再成长一点,就全部交给你。希望你有一天能查明真相,给无辜的人清白,让罪恶的人伏法。”

    “什么时候?”邵续霖问,他已经被父亲含冤而死的噩梦折磨了十几年,有触及到真相的机会,他甚至不愿意等待一分一秒。

    “我也想早点给你,”养父说,“这个案子早已成为了我的心病。可是……”

    养父顿了顿,说:“还要等你长大,你的性格偏激又固执,也许你自己感觉不到,甚至还竭力隐藏了这一点,但我已经活了这么多年,看人很准。你这样,会出事的。”

    邵续霖站在那里,原本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此刻又慢慢变成苍白。

    养父看着他,说:“我也在等着你能成长到独当一面的那一天,但是欲速则不达,你身上有你父亲的影子,不要让我失望。”

    邵续霖后退半步,说:“谢谢爸爸。”然后甚至没有道一声晚安,快步地离开了养父的卧室。

    养父看着站在一边的简桦,说:“你也去劝劝他。”

    “是,”简桦简单答应了一句,走到门口,又回头说,“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您,请您好好休息。”

    养父脸上终于又露出了笑意,挥挥手说:“你们也早点睡。”

    直到门全部被合上,走廊上的声音被全部隔绝了出去。

    养父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剩下了深深的疲惫。

    窗外的院子里,间或传来乌鸦呱呱的叫声。

    养父关上灯,躺回了床上。但是睡意已经消失,再怎么也无法入眠了。

    养父在黑暗中呆了很久,坐起来拧开了台灯。拿起了床头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传命令下去,马上逮捕黄远。……间谍罪。”

    ——邵续霖今晚的异常举动,肯定跟黄远的来访有关。北方城果然想从内部调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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