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神话]男神修炼的自我修养 第43节(1/3)
作品:《[印度神话]男神修炼的自我修养》
“我诅咒你!”
他一脸说出四个“我诅咒你”,这可是把所有人吓坏了,南迪吓得都开始流出了眼泪,就算是雪山王也开始发抖——
但是敝衣仙人还在说:“我诅咒你,诅咒你不能以你现在的形态去结婚!”
敝衣仙人的诅咒让所有人都沉寂了下来。
阿那苏耶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担忧。
而敝衣仙人也即刻假装懊悔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哎呀!母亲!请原谅我,母亲!”他冲到阿那苏耶的脚边去触摸她的双足,“我的母亲啊,我忘记了临行前您的教诲,竟然开口就诅咒了大天!请您惩罚我吧!请您惩罚我!”
“儿子……我……”阿那苏耶一看儿子哀求道歉,心中也顿生不忍。
“不要这样担心,女神,仙人,不要担心。”那罗延此刻便站出来,轻声安慰他们,“敝衣仙人的功德是诅咒来实现的,你们难道都忘记了吗?”
☆、第198章 一百九十八
一百九十八
那罗延的安慰让所有人都不再害怕,他们又开始高兴起来,原本的欢闹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没有人在意之前的诅咒了——既然那罗延说过这并非是不祥的征兆,那么它就一定不是不祥之兆,所以又何必去在意?
这些人并不在意,于是他们也就把自己最为欢乐的形态展现了出来。
他们欢快地扬洒着骨灰,又把响板敲得山响。
“摩诃提婆万岁!”
“摩诃提婆万岁!”
“摩诃提婆万岁!”
他们挥舞着旗幡,扬起了他们的手臂。
很快,这迎亲的队伍会冲到了雪山王的宫殿脚下,他们没有在乎世俗的礼仪,反而把摩诃提婆推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来到队伍的最前面,摩诃提婆脸上挂着笑,走到雪山王夫妇的面前,他希望迎娶帕尔瓦蒂,因此就自然需要向帕尔瓦蒂的父母献上最真诚的礼物。
有人提醒道:“快给新娘的母亲献上礼物吧,上主。”
摩诃提婆点了点头,喝多了苏摩汁的脑袋晕乎乎的就把他的信徒婆苏吉抓起来递了过去——实则,他想要抓南迪,但是南迪太靠后了,他只好抓住了就在自己脖子上盘着的婆苏吉,这位纳迦之王。
而婆苏吉晃了晃头,吐了吐蛇信,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可是显然曼纳瓦就已经做出了表情——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在婚礼之前吓昏了新娘的母亲,大概摩诃提婆是唯一一个做到这件事的神,或者人了。甚至连阿修罗、罗刹,也都做不到这一点。
不得不说,摩诃提婆又一次因为婚礼,而为世人做出了标杆。
但是吓晕了新娘的母亲是事实,所以,摩诃提婆很快就被送到王宫的房间里,而外面,一群人在商讨对策——不能让他这幅样子成婚,绝对不能!
“要是他这样就与帕尔瓦蒂在祭坛举行婚礼的话,我的妻子一定不会答应的。”雪山王直摇头,“要知道,帕尔瓦蒂发誓,会遵从她母亲的愿望选择结婚对象……所以……这可怎么办好?”
南迪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着急,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找到了那罗陀,问道:“大仙,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那罗陀晃了晃头,高声赞颂:“礼赞那罗延天!礼赞那罗延天!
“就算是再大的难题,出现了之后也该有解决之道,那么解决之道是谁能给出的呢,南迪,我们不如来想想看?”
南迪红了眼圈,委屈地看着那罗陀,说道:“仙人,您怎么能这样为难我呢?我当然不知道谁能解决这个难题,而我的上主,我的思瓦米,他现在的婚礼无法举行了,您说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要是让我来想答案的话……我除了找上主,就是找……”他一拍脑门,“那罗延!除了找上主,就是找那罗延了!”
那罗陀只好冲着他讪笑。
可是南迪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就冲出宫殿,在雪山王的领地之中开始到处寻找那罗延。
能解决问题的人,除了那罗延,那么也就只有那罗延了!
南迪到处乱跑了半天,终于在垂头丧气回转原路的时候,在宫殿门口见到了那凡人装扮的那罗延。
他看起来毫无半点的不高兴,反而十分开心,似乎要做些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南迪连忙跑过去,冲他行礼,问候他,用双手去触摸他脚下的泥土:“哎,那罗延,求您,求您帮帮我的思瓦米吧,上主!”
那罗延点了点头,伸出手祝福了南迪:“那么为什么不现在就去?”
南迪知道那罗延知道一切,他便跟着他一路走到摩诃提婆冥想的房间门外。而那罗延一到,门外的所有仙人与信徒都闪到一旁,为他让路,并且想他行礼,祈求祥和与平安。
那罗延赐福了一路,然而他的赐福却只是兴旺、祥和、平静、安宁、欢喜……而拥有这些的人,原本就拥有,不拥有这些的人,被赐予了之后就拥有了它们,那么他们又怎么还会生出邪恶的心思?
只有那罗陀知道那罗延的想法与意思,而也同样只有他,对这样的赐福更为喜欢。
他双手合十高举过头,感谢了那罗延给他的这无上赐福。
这时,那罗延才总算走过了众人,来到了摩诃提婆的门口。
他抬起手敲了敲门:“摩诃提婆,我来了。”
他说完,门,应声而开。
于是,他才转头,对众人笑了笑,说道:“现在,我就要为摩诃提婆改变他的装束,而你们就在这门口等着,知道我带他走出来。”
说完,他带着微笑,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了进去。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油灯几盏,摇曳着烛火微微。
那罗延走进去,将大门关上,把外面的日光与这房间里的烛火隔绝开来。
他带着微笑走到那坐着的神明身旁,将手中的香膏抹了他一脸。
“那罗延!”摩诃提婆瞪了他一眼,却也被他眼中的自己逗笑了。
确实,那罗延那双大而亮的莲花眼中,他那一身骨灰却偏偏脸上挂了一坨香膏的形象也实在是好笑得很。
他笑了起来,又闭上了眼睛:“然后呢?”
那罗延没说话,却拉着他走到房间的正中央,将这里变作水池,而水池中的水则是从乳海引来。
摩诃提婆歪过头看他:“所以?”
“你看这水池。”那罗延指了指水池,摩诃提婆就真的去看,可是,下一瞬,他就被那罗延推到了水池之中。
扑通一声,溅出了水花无数。
摩诃提婆连忙从这及腰的水池中站起,回头去看那罗延,可是,那罗延也站在了水池当中。
他对摩诃提婆招了招手,摩诃提婆便走了过去。
“你瞧你,弄了一副吓人的样子去迎亲,帕尔瓦蒂倒是没有关系,你是什么样子她都能认得出来,可是曼纳瓦跟喜马拉特却不行,他们还没有那么高深的境界,被摩耶之中的景象迷乱了双眼难道不是正常的?
“不要想要所有人都看穿摩耶。
“如果喜马拉特与曼纳瓦看穿了这摩耶幻象,那么他们早就该飞升入至高天了,到时候天地之间就没有了支柱——看不透,却不会消失,这就是他们的本质,难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那罗延一边说,一边走到摩诃提婆身边,他亲手为摩诃提婆打开了缠成一团的发髻,又撩起水,将他身上的骨灰洗净。
这清洗并不是唯一的一次,他们曾经为彼此清洗过许多次,用水,用牛乳,用智慧,用语言,用心灵……因此,这样的熟悉之感使得摩诃提婆心生快乐,他渐渐地又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那罗延。
那罗延把他的头发清理了一番,将那缠结的发丝打开,一根根捋顺,再一点点烘得半干,让它们安安静静的,就如同上好的绸缎,又好像是瀑布的水流一般,披散在摩诃提婆的肩膀。
摩诃提婆的手抓住了水中为他解开虎皮裙的那只手:“上去再换吧。”
那罗延点了点头,转身上了岸,又对摩诃提婆招了招手。
摩诃提婆微笑着,迈起步子,走上了岸,而他上岸的时候,这水池就消失不见了。
那罗延拉着他,在他们走到躺椅旁的这一路上,就已经用神力驱散了身上的水汽,而这时候,他便转过身来,亲手将摩诃提婆的发丝剪短。
摩诃提婆的头发仿若流水,细腻顺滑,在他指尖流动着,披散在肩膀。
他把他的头发塞到他的耳后,再将他那挂着金刚菩提子的耳环摘了下来,放到一边——这耳环小巧,摘下来的时候略略颤动,与那罗延的手指肚碰到一起便颤了颤。
那罗延笑着将一对金耳环为摩诃提婆戴上。
这耳环上镌刻着祝福,上面是赐福给这世界的力量,他亲手为之打造。
紧接着,他将摩诃提婆手腕上的金刚菩提子摘下,他摘下了右手的,便为他套上一对儿模样相同的金手镯,这手镯上竟然镶嵌着金刚菩提子;然后是左手的,他仍旧为他换上一对儿与右手上一模一样的手镯,却在这里为摩诃提婆点上了红色的朱果。
之后,是他的臂钏。
充当摩诃提婆臂钏的是绕了两圈的金刚菩提子,但是那罗延为摩诃提婆所选择的臂钏,则是可以开合的饰品,它足够大,便卡在了摩诃提婆肌肉喷张的手臂上。
紧接着,拆下了摩诃提婆身上的铃铛跟腰带,而虎皮之下,那短小的一层兽皮也被他扯了下来,显露出了这繁衍主的雄伟。
那罗延叹息一声,拿出一条足够长的托蒂,亲手为他系在腰间:“不要乱动,否则系得不好看。”
“但是你这样子,让我想到我给你系托蒂的时候。”摩诃提婆显然是想到了那罗延的化身,那些化身,最初也都是与他一同走过这世界的蜿蜒曲折,也走过了这世间的无悲无喜,自然,在化身并未成型的时候,他也参与了进去。
“但现在被打扮的是你,摩诃提婆。”那罗延将托蒂的一角塞进了他的腰间,又一伸手拍了拍他的胯:“好吧,现在我给你找一条恰达。”
给摩诃提婆打扮并不困难。
他俊美的外表十分适合与这些珠宝与绸缎结合在一起,但同样的,他也不会与兽皮跟骨灰不显搭配。
这就是摩诃提婆。
那罗延笑着,又选择了一块足够长的头巾,在摩诃提婆的头上开始缠绕。
“这是你的智慧,我负责把它缠绕起来。
“这是你的思想,我负责把它缠绕起来。
“这是你的心绪,我负责把它缠绕起来。”
那罗延说着,将头巾在摩诃提婆的头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把他的头发裹进了头巾,把他的智慧、思想、心绪,都裹了进去。
裹进去的,不仅仅是摩诃提婆的这些品质,裹进去的,同样也有他们永恒不变的情感。
然后,他将这头巾上挂上了珠宝,让摩诃提婆的神采与这些珠宝相映成趣。
“打扮好了,我的新郎。”那罗延说着,将恰达披在他肩上,“去吧,你该让所有人看见。”
☆、第199章 一百九十九
一百九十九
婚礼顺利的举行了。
摩诃提婆穿得如同国王,他展现出了另一种与众不同的形态,跟他平常的那苦修者的模样毫无相似。
这时候,雪山王才看得出来,这位神明是英俊的,而他的英俊的的确确与他女儿帕尔瓦蒂的俊美相互匹配,所以,他们一个是萨克蒂,一个是摩诃提婆。
而在婚礼不久,摩诃提婆就离开了吉罗娑,去这世界行走,将他对婚姻的感悟与这宇宙相互融合。
在融合的阶段之中,他步入了虚无的状态,而这份虚无让他达到了一种对婚姻的渴求,于是,他回到了吉罗娑,在诸天众的祈求下,与帕尔瓦蒂一同在山洞之中苦修,在冥想的时候,进入了等持入定的阶段。
他们的灵魂相互碰撞,精神也相互交融,在此时,那带着战力的光晕也随之而生。
这是室犍陀。
这是为战斗而生的希望之光。
那罗延正在如海之中泡着,拉克什米为他把金冠摘下,轻轻揉捏着他的肩膀的时候,一阵骚动从人间冲入乳海。
“怎么回事?”拉克什米停了手,问道。
“并没有什么事……大概是天帝因陀罗又想要做什么了吧。”那罗延说着,把头埋入如海再一跃而起,跳上了蛇床,“真香甜啊……”
拉克什米只好拿出细软的布料为他擦干身体,又给他穿戴整齐:“因陀罗又要做什么,我真是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思瓦米,但是你最好不要再这样跳到乳海里去了,毕竟……这海水太凉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那罗延将头冠戴好。
那罗延笑了笑,回答道:“虽然在宇宙的真实之中并入冷暖之分,但是夫人会在意这些,说出的语言甜蜜动听,实在让我很高兴。”
拉克什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句话。
他的话语实在是甜蜜可爱,她仅仅是一句提醒,就让他开口成为了关心与爱护。
他们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有许多话要说,而转瞬,那罗延就拉着拉克什米往人间看去——
果不其然,因陀罗带着诸天众围着摩诃提婆与帕尔瓦蒂冥想的山洞,既不离开也不进去,就这样守着,像是等待着什么。
“思瓦米,要是摩诃提婆出来,看到他们这样,一定会生气的。”拉克什米担心地说道。
“我也觉得会生气。”那罗延慎重非常地点了点头。
“换成任何人都会生气的,夫人。”他笑着又看看洞内冥想的大天夫妇,他们二人已经冥想到了最后的阶段。
他们原本就是一体,是同一个人,在分割之后力量与本源分开,推动力与爆发力分开,骨骼与肌肉分开,于是,就产生了不对等与不平衡,而当他们的精神结合之后,这一切就将回归正常,那么,诞生的新生命也就在此时绽放出了光彩。
这绽放的,是光明。
“这个孩子将来会成为一位勇武的神明,夫人,你看,他正在诞生。”那罗延指着那从二人精神世界之中诞生的婴孩,他并没有如同正常的婴孩一样出世,反而是以能量的形式展现出了自己的形态。
他一出生就活泼好动。
“这孩子似乎不是那么的……柔软。”拉克什米选择了一个略微柔和的词汇,她看得出这孩子暴烈如火,于是,他就自然不会柔软,不会柔软,也不会温和,有可能并不可爱,也有可能并不乖巧,有可能会脾气很大,还有可能会触犯到禁忌……但是这没有什么,拉克什米深信这并不算什么。
她是这孩子的舅母,那么她就会赐予这孩子永远被爱的祝福。
因她想到了这个,她即刻感应到那罗延的心绪,他因她的这次祝福而愉悦着,他的愉悦感染了世界,顿时,春暖花开,一切都展现了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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