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神话]男神修炼的自我修养 第14节(1/4)
作品:《[印度神话]男神修炼的自我修养》
地上那金色的小鹿也歪着头,瞪了摩诃提婆一眼。
而自此,那小鹿便不肯离开了。它跟着那罗延天,好像是他的宠物,又像是他的朋友,但是当那罗延天行走的时候,它就如同儿子一般,在前面为他领路,任何在地上凸起的可能会伤害到那罗延天的东西都被它清除。
摩诃提婆因此而给这小鹿挂上花环。
小鹿来回奔走,在前面跑来跑去的样子可爱非凡,那罗延难得有这样的好兴致,摩诃提婆也愿意陪着他一路前行,不过刚走了不远,他们就感觉到这净修林门口有人敲门——仍旧是用鲜花与牛奶,敲门敲得有些急躁。
两位尊神当然知道是梵天在祈求相见。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让梵天进入净修林。
手里拿着水罐的梵天第一次走进这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他惊喜地看着这里,对一切的一切都赞叹不已,当他的眼睛看到那只可爱的金色小鹿的时候,不由得面露喜色:“那罗延天,摩诃提婆,我真是太高兴你们能打成这样的共识了,是不是说你们两个要向世界展现夫妻之道了?”
梵天微笑着,他虽然会消散,但也会重生,上一个梵天年灭绝之前,摩诃提婆与那罗延天便会幻化成彼此的神妃来展现宇宙之间的奥秘,而现在,他当然会认为世界仍旧需要这样运作。
然而那罗延却否定了他的话:“梵天,这一次,摩诃提婆既然已然分出了萨克蒂,那么萨克蒂便会降生,成为他的另一半。”
“但是这种状况也许十分危险。”
“是的,但也可尝试。”那罗延承认这样去做会有危险,然而危险又伴随着转机。
他拍了拍小鹿的头,让它去与梵天亲近,梵天也只好露出笑脸,将小鹿的面颊摩挲了一番。
摩诃提婆说道:“梵天,你不必欲言又止,你要说什么,请不要担忧,尽管说出来好了,即便一切与上次灭世之前不同,但一切又都是摩耶幻象,不同与相同,并无多少差异。”
梵天因此便不好再说什么了,然而他却对这只小鹿十分喜欢,小鹿可爱漂亮,那一双漆黑的眼睛仿若夜晚,而夜晚,最为让人沉醉。
于是,他询问两位大神:“这小鹿是否有名字了?”
“不曾。”摩诃提婆回答。
“摩诃提婆,那罗延天,我想要让它做我的儿子,我将要给他非常崇高的荣耀,我讲给他一项伟大的能力,你们是否愿意?”梵天拿起水罐,打算用自己的智慧与原初之水,赐予这小鹿伟大的神明一般的体魄。
那罗延点了点头,同意了梵天的话。
于是,梵天将他的心灵之力运作起来,与原初之水结合,将他的智慧注入其中,最终,这一切都集中在那只小鹿的身上——那小鹿开始变化,它从鹿的样貌慢慢转变成了人形。
它作为一只鹿,还是一只尚未成年的小鹿,那一双鹿角没有锋利起来,那四只蹄子还稚嫩柔软,那漂亮的皮毛没有沾染上战斗的泥土与血液,那可爱的双眼仍旧懵懂无知……而化作人形,他是一位少年。
他是一位有着那罗延一半美貌的少年。
他有些像那罗延,却又十分不像那罗延。
他有些像摩西尼,却又十分不像摩西尼。
他的双眼漂亮,炯炯有神,黑得仿若夜空;他的脸蛋儿可爱,面颊丰腴,颧骨上透着健康的红晕;他的额头饱满,上面画着红色的提拉克,鲜艳无比;他的嘴唇饱满,即便是不说话也看似要吐露出好听的语言;他有着漂亮的卷发,搭在肩膀上,将少年的身躯遮挡了起来。
这少年双手合十,却扑到那罗延的怀中:“请为我取个名字吧,上主!”
小鹿与少年,他们并非一样,但是小鹿的灵智完全打开之后,他就是眼前这少年。
梵天尴尬地笑了笑。
那罗延说道:“你诞生在梵天的心上,孩子,你又有着无与伦比的幻象之力,而我将为你赐名——伽摩。”
伽摩,爱与谷欠,这世上所有的奉献所有的爱所有的渴望所有的谷欠求,都源于伽摩。
而当那罗延天给这少年定下名字的时候,他马上就变成了伽摩之神。
梵天也因此而快乐。
原本梵天所希望的孩子只是一个能够帮忙去劝说金床的孩童,因金床对孩童仍旧有一丝怜悯,所以他希望金床能够怜悯于世人——尽管他希望成为最为尊贵的天神,可是他仍旧能够对提婆神族慈悲些!
而现在,这个孩子,伽摩,他的能力远非如此。
可怜的梵天,他并没有注意到那罗延看着伽摩的眼神有多么的慈爱,也没有注意到摩诃提婆看着伽摩的眼神有多无奈。
他现在只希望伽摩能够将这一切的一切,将那些可怕的阿修罗从罪恶之中拖拽出来——世界不能没有提婆神族,那太阳应该照常升起,那月亮应该照常轮换,那风该吹拂,空气该流动,大地该养育子女,河流该带走尘埃,火焰该涤净万物,而若是这些提婆神族都不能正常工作了,那么这世界得有多可怕?
于是,他问伽摩:“儿子,我想要你去找金床王,请他将诸天众放出来,你是否能坐到这个?”
确实,虽然日月仍旧在天上,可是他们只能依凭金床的喜好而动,若是他举办庆典,那太阳在天上便有十日不曾落下,这样的行为太过可怕,无数的百姓更因此而苦不堪言。
伽摩懵懂地看着梵天,不知该如何去做。
摩诃提婆伸出手去,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吠陀经典上所描述的知识瞬间灌注到伽摩的脑子里去,而那罗延更是亲吻了伽摩的额头,将智慧赐给他。
得到了知识与智慧,伽摩作为鹿的记忆便淡去了,但是本能让他亲近那罗延天,于是,他伸出一双稚嫩的手臂抱住了那罗延天,请求他给他赐福:“金床是可怕的阿修罗王,那罗延天,我去劝说他,是否能得到您的赐福?”
“是的,伽摩,你应当得到我的赐福。”那罗延摸了摸他的头,赐给他不会被金床杀死的恩典。
得到了这个恩典,伽摩匆匆离开净修林,他甚至没来得及去看看那苦修之所就跑去善见城与金床相见。
梵天想要跟去,可那罗延却阻止了他,于是,梵天只好回到他的梵天真界,从那里去看善见城里发生的一切。
摩诃提婆担忧地走到那罗延身边,他又靠在他的肩膀上,抬起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身,那里柔软温和,像是原初之水在手中流动。
“摩诃提婆,他会成为我的孩子。”那罗延说道。
“不,不是你,是奎师那。”摩诃提婆反驳了他,“是奎师那。”
那罗延,并非奎师那,而奎师那却一定是那罗延。
“是奎师那!”摩诃提婆再次强调,“我不愿你现在就见那些鲜血。”
“然而我从未因鲜血流淌而退缩过,摩诃提婆。”那罗延笑着,他一直都在微笑,笑容仿若是他那美丽容颜上定格下的永恒,而无论是面对鲜血还是屠戮,无论是死亡还是可怖,这一切都不会让那罗延天的笑容减退,因他的笑,是这宇宙的福祉,若是消散,便是灭世之际。
迟早有一天,他会化身伽尔基,身骑白马,用手中宝剑涤净世间罪恶,而那时候,将是罪恶蔓延,正法衰退,三界之中诸天众也无法与因果抗衡的时候,
而奎师那,他引导世人重建正法,将会用己身的无数善缘去了结那因正法重建而造成的因果,于是,那罗延天并不为此而痛苦。
他笑着看向摩诃提婆,说道:“你知道的,他是我完整人格的化身,摩诃提婆,我不会因他要经历的一切而觉得难过。”
“但你的确难过。”摩诃提婆说,“尽管一切并不真实,但你仍旧感受得到奎师那的难过,而这种情感会感染到你,那罗延,我知道的。”
“因此,我将会让一切遵循正法而亡者俱都升到天堂。”那罗延回答。
他说出话来,即刻变成真实。
而奎师那与伽尔基的事情毕竟太过久远,可伽摩却就在眼前。
他来到金床的王国,大摇大摆走入王宫,因他年幼漂亮,所有人都不拦阻他,让他走入大殿。
他进了大殿,金床正在与大臣们议事,却见一位少年翩然而来——少年容貌秀丽,姿容无比,那可爱的脸庞让他瞬间想起了净修林中的女郎!
☆、第64章
六十四
金床连忙走向王座来迎接这个少年,他希望得知女郎的事情,可又担忧若是女郎的丈夫知道他对她的爱慕而迁怒于她;他希望能听人谈起女郎的事情,可又担忧若是他知道了女郎的消息会忍耐不住心中的思念之火;他希望能忆起女郎赐福给他的那些事情,可又担忧若是他想念了起来将要无法忍受相思的痛苦该当如何?
于是,他扶起向他行礼的少年,问:“你从哪里来,可爱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漂亮的年轻人?”
“我叫伽摩。”年轻的爱神回答,“伽摩便是伽摩,伽摩是谷欠,谷欠是爱,爱正是伽摩。”
金床听他几句话完全没有变化,却每一句中都有另外的意思,不由得心生妄想,他双手合十,问:“那么,伽摩,你是从哪里来?”
“我来自这世上最为原始的地方也是最为新奇的地方,我是梵天的儿子,我也是爱情的化身,我,正是伽摩。”年轻的神明回答阿修罗王,“爱正是奉献。”
因伽摩所有的话最终永远是一句——伽摩即为伽摩,因而,金床若非对此十分熟悉,也是不可能分辨出其中奥秘的。而金床对此的熟悉,正源于他的本体毗阇那对那罗延天的奉献,而他现在并不知晓这些,只以为自己对那净修林中的细腰女郎爱慕难当,不由得捂住脸孔感伤了起来。
伽摩走到金床身边,劝说他:“陛下,您富有四海,是三界的主人,但是您为何会伤心呢?”
“伽摩,以爱为名的神明,你不懂得我的痛苦。”金床说道,“我在净修林外见到那净修林主人的妻子,她是一位美丽的女郎,她的双眼如莲花,皮肤就像是雪上顶上的雪花,她的笑容美得仿佛茉莉花,身上散发出优婆罗的馨香气息,她的腰身细软如美那伽,她的手上戴着上百个纤细如发的手镯,她的身上还系着圣线,大红色的纱丽就如同那天边的晚霞,她的双足细嫩仿若新芽,她的脖颈柔软洁白就好似那白色的海螺……那样的美丽,任何人见了她都要沉醉不已,我又怎能例外?”
伽摩即刻知道金床所说的是谁了,他转了转眼珠儿,笑着对金床王说道:“陛下,您的这番情意,那位美丽的女郎是否知道?”
“不!不能让她知道!”金床直摇头,“我是国王,我富有三界,我击退了诸天众的军队,我能令日月听从我的命令——而她的丈夫只是个贤者,一位尊者,一位圣人,一个仙人,一个苦修者,他清贫而又卑微,我怎能让他在我的面前失去尊严?不,不不不,伽摩,你不能告诉她这件事,如若她转而对我产生了感情,那么这就对有损于她的德行,而这是我所不愿意见到的。”
金床的爱情实在是太过强烈,他的爱亦并非是谷欠望,而是出于奉献,于是,他自然也就会将一切的美好都堆在他所爱的人的脚边。
伽摩因为是爱神,他所了解的一切与爱相关的事情就是那么清楚明白,而他瞬间就懂得了金床的爱是何种爱意,于是,决定从此入手,劝说金床:“但是,那位细腰女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将要准备食物,而当月亮升起的时候她要用歌舞来慰劳自己,这世上有什么比可口的食物更好?又有什么比那样的美女唱歌跳舞更快乐?金床王,您能否让日月变得准时上升准时下降,这样才能让她生活得更为快乐祥和。”
伽摩的话让金床马上就召唤了日天苏利耶与月天旃陀罗,这两位天神,他们不得不按照金床所说的,将日月轮转打乱,而现在,金床召唤他们,这使得他们心中生出无限的痛苦与担忧。
但等他们走上大殿的时候,正见金床亲昵地拉着以为提婆神族少年的手与之亲昵交谈,这就让他们心生不少疑惑了,直到那金床转过头对他们说:“从今而后,苏利耶,你需要白天在天上工作四时,旃陀罗,你也一样,在晚上工作四时,每天交接在黄昏与黎明的时刻,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苏利耶马上表示愿意,而旃陀罗却说自己并不喜欢这样,因他之前一直是没什么工作的,于是,金床说道:“旃陀罗,如若你不将自己的责任承担起来,我将要诛灭你!而你若是承担了责任,我则将会让你的儿子布陀拥有一切。”
旃陀罗这才高兴起来,答应了金床的命令。
走出大殿,苏利耶擦了擦额头,问旃陀罗:“那邪恶的阿修罗若真是要杀你可怎么办好啊,苏摩,布陀虽然是你的儿子,可你也不该这样对他,你知道他并不喜爱你。”
“即便他不喜爱我,可我对他却是爱如双目,苏利耶,你曾经为了阎摩与因陀罗起了那样大的冲突,我又如何不能为了我的儿子来讨得一些好处呢?何况,你看见那个年轻的天神了吧?他身上满是梵天的心灵之力,我认为他一定是梵天的心生子。而梵天大神怎能让我死于金床之手呢?”月天笑着回答,他非常懂得自己的优势,更知道该如何去做。
陀罗的事情让他心碎,而心随之后,他已然不是之前那个年轻可爱的月神苏摩了。
日天苏利耶看着苏摩远去的背影。他唯有叹息,却不能再有更多的话语——未来的一切他无法想象也无法预见,苏摩的小计谋成了真,布陀,他还尚未成年,却已经有一位好父亲为他准备好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正因为旃陀罗从金床那里求来了恩典,布陀的水星上马上就有人前去,向他传达了旨意,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他可以自由行动,而且,作为神族,阿修罗们不仅不会对他不敬,甚至会主动给他提供方便。
布陀得知这些,心中更是对父亲旃陀罗充满不屑了。
当传旨的阿修罗们离开之后,爱神伽摩来到了布陀的水星上。
“你是谁?”布陀瞪着这个刚刚出现的少年神明,他穿着的如同太阳光一样的铠甲,长得却漂亮如同月光,布陀从未见过他,自然也就对他十分好奇。
“我?我是爱,我是谷欠,我是奉献,我是痛苦——我,是伽摩。”伽摩自我介绍道,“而我很高兴与你见面,水星之主。”
“我不知道爱还有神明。”布陀说道。
“任何存在,都可以有人格化,为何爱不能?”伽摩反问,“那么,你为什么不到人间去呢,布陀?既然金床已经慷慨地答应了你父亲的请求,而你就该享受这样的优待,别因为跟自己无关的事情而将自己困囿在牢笼里,布陀,这可不是明智之举。”
伽摩擅长说服别人,尤其是当他用人间的美来诱惑布陀的时候,布陀听闻他说到那些可爱的事情,于是也就动了心,与伽摩一同来到人间。
谁会知道这有一个圈套在等着布陀呢?
在伽摩离开净修林的时候,那罗延天告诉他,将布陀带到摩奴与伊罗的女儿伊拉的面前。
伊拉现如今只是个孩童,但是她聪明漂亮,总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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