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当原著遇上苏文 第43节(1/3)
作品:《[陆小凤]当原著遇上苏文》
西门吹雪终于唇角一扬,道:“很好。”
面对此情此景,陆小凤和岳洋也只能叹了口气。
不管经历过多少波折,这两人都一定要针锋相对,比个没完没了,可后面最担心紧张的,还不是他们两个吗?
第107章 番外:拔剑四顾心茫然
若有一天你唯一的朋友都在这世上消失了,你会如何?
许多人都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西门吹雪自然也没有。
就算他真的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会浪费时间去多想。
朋友与敌人之间或许隔得很远很远,但生与死却只在一念之间。
来万梅山庄找西门吹雪的人并不多,平日里大概也只有陆小凤一个。
可这次来找他的人却不是陆小凤,而是花满楼。
谁也不曾想到来找他的人会是花满楼,就连西门吹雪自己也未曾想到。
在他昏迷不醒之时,花满楼曾助他良多,但等他苏醒之后,此人却又默默离去,不愿多留。
西门吹雪知他心意,也更愿意将那句“多谢”放在心里。
可花满楼此番前来,却着实有些蹊跷。
西门吹雪擅长杀人,可他不可能是来找西门吹雪帮忙杀人的。
既然如此,他就一定是找西门吹雪去救人的。
毕竟西门吹雪并不只是擅长杀人,他偶尔也会救一些人。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马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可是他向管家通报的时候,却只说了自己。
而西门吹雪走出庄子见到他的时候,也发觉了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不对劲。
因为花满楼见到他第一句话就简明扼要,直截了当地说道:“陆小凤出事了。”
西门吹雪眉头微微一颤,上前几步道:“出了何事?”
如果事情严重到连讨厌杀气的花满楼都要来找西门吹雪求助,那陆小凤就一定陷入了难以自救的绝境当中。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沉吟片刻,道:“他在查案时出了事,受了伤,失去了许多记忆。”
西门吹雪惑然道:“失忆?”
这世上能让陆小凤受伤的人并不多,而能让他失忆的人就更少了。
若只是失忆这么简单的话,花满楼不会急着来找他,一定还有别的什么隐情。
花满楼也上前一步,走到离西门吹雪很近的位置才停下。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难开口的事情,眉峰聚起几道忧意,低首轻语道:“古来自有离魂症之说,可那大多是因为外伤或是癔症所致。但这次我检查过他的身体,他身上好像并没有任何伤口。”
西门吹雪却道:“有些伤口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花满楼毕竟不是神医,无法诊出一些内伤。
花满楼终于轻展笑意,如清风拂柳,水波轻荡一般。
“那就要有劳庄主了,他此刻就在马车上休息,过会儿便可入庄。”
西门吹雪答应了下来,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却道:“他失忆之后是如何情状?”
陆小凤失忆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离奇了,而这次花满楼的态度也似乎有一些微妙。
花满楼苦笑了一声,道:“他失忆以后连我都不认得了,只怕也不会认得庄主。”
西门吹雪的双眸微微眯成一线,道:“我明白。”
这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也无需太奇怪。但他想得到的答案却并不是这个。
花满楼又道:“他非但不认得自己的朋友,连说话做事也变得十分古怪。”
花满楼对一切新鲜事物的接受力都很强,所以他的眼虽被困在黑暗里,心却自由自在,如飞鸟青鱼一般遨游于天地之间,无所束缚,无所顾忌。若论心之浩瀚,这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的。
如果连花满楼这样的人都说陆小凤变得古怪,那他就一定变得连西门吹雪都认不出了。
而等花满楼把正在休息的陆小凤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事情比自己想得还要可怕得多。
“现在……是什么状况?”陆小凤挠了挠脑袋,他也还是一副喝酒喝多了没睡醒的模样。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陆小凤,似乎恨不得将他的身体都看穿。
他身上的确很不对劲,但西门吹雪暂时还看不出来到底不对劲在哪里。
而当陆小凤察觉周围弥散开来的杀气之后,他才清醒过来,双目茫然地看向西门吹雪和花满楼,道:“我说花满楼,你带我来这儿是想对我干嘛?”
花满楼温润含笑道:“西门庄主精通医术,请他替你看看,难道不好吗?”
陆小凤听到“西门庄主”这四字却是眼神一跳,如有暗火渐起。
他直勾勾地盯着西门吹雪,还上前几步想要看得更仔细,可直到被西门吹雪冰寒刺骨的剑气刺了一下,他才退后了几步,然后扯了一下花满楼的衣服,轻轻嘟囔道:“我说七童啊,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是都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这个人跟冰山似的,动不动就要杀人,我呆在他身边要怎么恢复?你还是带我去四处看看好了。”
话虽是这么说,他却仿佛有些惧怕着西门吹雪,连话也不怎么敢和对方说。
花满楼却还是在笑着,也没有指出对方在失忆之前从未叫过自己七童这件事。
而在短短一瞬间的功夫,西门吹雪就从这个陆小凤的眼里看到了惊艳、崇敬、提防、戒备等复杂至极的情绪。前一秒他还像是在看自己的偶像,可下一秒他却像是在看一个潜在的敌人。
可一个失忆之人的眼里怎么能传递出这么多的情绪?
花满楼和陆小凤说了几句话之后,他便有些不情愿地随着管家入了庄。
但西门吹雪却没有同他一起走,他只是留在原地,朝着花满楼问道:“你是否还有别的话想说?”
花满楼等了陆小凤远去,才缓缓道:“敢问庄主,一个人失忆之后,是否连脚步声都会改变?”
西门吹雪淡淡道:“他的脚步声与之前不一样了?”
花满楼犹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西门吹雪道:“那得看他伤在哪儿。”
有时候人的脑袋上被砸了一棍之后,可是连走路都走不稳的,更别说保持与从前一样的脚步声了。
花满楼笑了笑,可那笑容一丝一脉,皆是苦涩入肠。
“可如果你检查下来,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受伤呢?”
西门吹雪却不再说话了。
其实花满楼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陆小凤还在庄子里乱逛的时候,西门吹雪就已经派人去请他到一个房间等候。
但他显然并不怎么安分,直到西门吹雪来了之后,他才算是真正地安静了下来。
“花满楼呢?”陆小凤有些犹豫地问道,“他没有跟来吗?”
西门吹雪却只冷冷道:“坐下,把手伸出来。”
他的人比远山冰雪更冷、比玄铁剑锋更锐,只是往那边一战,就有无穷无尽的剑势涌上人心。
陆小凤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多问,便乖乖地坐好,把手伸了出来。
但西门吹雪把了脉之后,却眼神一凛,道:“你根本就没有受伤。”
陆小凤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苦笑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忆……可能……可能不是受伤导致的吧?”说完他还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可西门吹雪却没有笑。他就算想笑也笑不出来。
若无外界刺激,又无脑部重伤,人是不会失忆的。
想让陆小凤受打击到那个地步显然不太可能,那剩下的就只有脑部重伤了。
可如果他一点伤都没受,还平白无故地改变了自己的脚步声,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西门吹雪立时起身,寒星般的双眸映出森冷无比的光,像是一把利箭刺破陆小凤的心脏。
他的眼神太冷,他的杀气也太冷,冷到能将人的心都冻结住,让人连一丁点反抗之心都生不出来。
“你根本就不是陆小凤,你究竟是谁?”
陆小凤一听这话立马慌了,脸都白得如纸片似的,说起话来也是哆哆嗦嗦。
“你……你说什么啊?我……我就是陆小凤啊。我没有易容啊,不行你看。”他唯恐对方不信,还特地去揪了揪自己的脸。
西门吹雪却冷笑道:“你可以接着编,接着逼我出手。”
“陆小凤”彻底垮了,面孔煞白煞白的,居然连眼泪珠子都掉了下来。
他一慌乱就开始说话,只是说得模糊不清,也不管西门吹雪能不能听得懂。
“我……我的确不是陆小凤。可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本来叫陆小明,跟团去旅游,然后在参观山洞的时候见到有人掉水潭里去了,我就跳下去去救他……结果……结果接着我就昏过去了……再醒来,我就穿越成了陆小凤了……”
西门吹雪听到后来目光已森冷到了极点,握着剑柄的手已然青筋暴起。
若在以前他自然当这个人是疯子,可经历了这么多神神鬼鬼的事情之后,他难道还听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吗?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眉头紧皱道:
“那真正的陆小凤呢?”
自称陆小明的男子顶着一张陆小凤的脸抽泣了几声,泪光盈盈道:“我……我不知道啊……陆小凤他可能……可能已经消失了吧……”
他说得慌不择路,却完全没意识到西门吹雪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面色变得有多难看。他那苍白如雪的面容似有无数如丝如缕的阴霾缓缓蔓上,然后将他眼底唯一的光也尽数吞噬。
他沉默了许久,沉默到陆小明几乎以为他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时候,西门吹雪忽然上前一步,周身上下散发出排山倒海般可怕的气势。
陆小明只觉得心头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迈不动脚步,连抬起手腕也有些困难。
原来这就是古龙小说里能把人活活冷死的那种冷。
他只觉得自己还没有被冷死,就要先被这气势给吓死了。
不过说到底,这又不是他的错。
谁会闲得慌的想要穿越呢?而且还是穿成一个花心大萝卜。
西门吹雪却没有给他太多遐思的时间,只道:“我暂时不会杀你。”
如果眼前这人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是救人才到了这步田地,那就暂且不能杀他。但是他若是虚词狡辩,居心叵测,则必死无疑。
陆小明这夜被安排在房间里休息,但西门吹雪给了他纸笔,让他深思熟虑后再写下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因为他实在不想看着对方顶着陆小凤的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与他诉说事情经过。
而他自己则练了许久的剑,练到全身已被汗水浸透之后,他才去沐浴更衣,准备就寝。
他以为自己会花一段时间才睡着,岂料他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意识模糊之际,他就注意到有人在旁边看着他。
几乎在一瞬间,西门吹雪就完全清醒过来,手也摸到了惯用的佩剑。
可下一刻他却听到了一个熟悉到让人无法冷静下来的声音。
“你这次睡得很沉。”
那自然是陆小凤的声音,也只有陆小凤会这么对他说话。
西门吹雪抬头看向对方,只觉得对方面上那潇洒肆意的笑容逐渐清晰,而昨晚那陆小明梨花带雨的脸却渐渐模糊成一团扭曲可怖的面容。
昨晚种种竟都是幻梦一场。
但更让他感到离奇的是,自己竟然会做这样的梦。
平常人做的梦大多充满各种混乱的情节,可是他做的梦中却是条理清晰,逻辑分明,仿佛是身临其境一般,让人有种错乱现实的感觉。
陆小凤见他低头沉思,似有心事,不由得上前问道:“我走到你房间门前,敲了门,但是你没出来,所以我就进来了,可是我呆了好一会儿你才醒过来。你的身体是不是还没复原?”
西门吹雪却目光疏离道:“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你自己的身体。”
陆小凤笑道:“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刚刚到底怎么了。”
西门吹雪只道:“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而在做梦的时候,人就没那么容易醒过来了。
陆小凤却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好似一幅见到鬼一样的表情。
“你这样的人也会做梦?”
西门吹雪挑眉道:“我为何不能做梦?”
他毕竟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做梦的一天,不管那是美梦还是噩梦。
陆小凤笑着摸了摸唇上的两抹小胡子,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道:“你梦到了什么?”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若是做梦,会不会梦到了一把绝世好剑,还是梦到了自己与人决斗的场景?
西门吹雪却道:“我梦到了你。”
陆小凤忽然抬起头看向他,一脸诧异道:“你梦到了我?”
西门吹雪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梦到他?如果他梦到了自己,又会梦到些什么内容?
西门吹雪下一句却道:“但那个你却不是真正的你。”
那不过是顶着陆小凤的躯壳的另外一个灵魂,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样荒谬的梦。
陆小凤的面上蔓上了几分惑然之色。
“不是真正的我?”
西门吹雪这便简略地将自己的梦境讲述了一通,可越是听到后面,陆小凤的面色就越是凝重,仿佛这并不是梦境,而是即将要发生在不久的未来的事。
陆小凤笑道:“就算他成为了我,你也还是看出来了。”
西门吹雪只淡淡道:“就算是完全不认识你的人,也应能看出破绽。”
陆小凤笑道:“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西门吹雪唇角微扬道:“谢谢我做了这个梦?”
陆小凤却道:“谢谢你让我知道,就算真的有这么一天,这世上也会有人注意到我已经不在了。”
如果他真的被什么人给附体了,可身边却没有一个人能察觉他的消失,那岂不是这天底下最可悲最可笑的事?
西门吹雪却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有这么一天的。”
陆小凤却道:“可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呢?”
经历过了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事情之后,他已学会将“不可能”这三个字从自己的人生中剔除出去。
西门吹雪凝神看了他一会儿,明明只是短短的一会儿,却漫长得像是一个人的一生。
然后他才开了口,用一种销金断玉的声音说道:
“我不会让冒用你名字的人活在这世上。”
如果他想用,那么他必须先是个死人。
他不会允许一个冒用陆小凤名字偷走他人生的冒牌货在这世间自由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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