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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57(1/1)

作品:《狼群

    他是中方高阶军官,说话有极强的权威。令行禁止,一句话说完,对面连我哥也顿时收声,全都静静地看着这边。我身后的兄弟又骂了几句,见没人还击,也兴味索然地停嘴了。

    “刑风,李明将军呢?”杨剑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李明也已经提到了少将衔上了。

    “将军去送货,走了!”我哥看杨剑没有顾忌地提起李明有点吃惊,看了看我,然后不情愿地说出了口。看他这副样子,我心中难受无比,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亲生哥哥会对自己有所顾忌。我感受到了一种隔阂,细微却又如天堑般难以逾越。

    “该死!快联络他们,不要让他们回去!”杨剑仍在我手里,可是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自己在部队时的感觉,“卡利-克鲁兹呢?”

    “我们在80米的地下,天线已经被毁,跟他们失去联系好一会儿了。”我哥满脸疑惑地看着杨剑,“卡利-克鲁兹先生就在隔壁,他安排我们在这里等你。发生什么事了吗,长官?”

    “他们被感染了致命的疫情,谁接近他们都会死的!”杨剑说到这里,用目光将对面他熟悉的部下打量了个遍,最后失望地喃喃道,“如果回了国……那……肯定会传染开的。”

    “这样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突然一阵嘶哑的笑声响起,天顶一侧的铁板慢慢地升起后,画家推着卡利-克鲁兹出现在防弹玻璃后面,“欢迎各位!”

    “没想到你竟然陷害我们!”失魂落魄的杨剑回过神来,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冲卡利-克鲁兹骂道,“你跟狼群有仇为什么要陷害我们?你要什么我们给你什么,甚至连张破桌子都找法国人给你千里迢迢地运了过来。为什么?”

    “这是我同美国人的协议,他们要所有偷取了他们情报的人付出代价。”卡利-克鲁兹笑了笑,冲我挥挥手,“猜猜谁做的中间人?”

    “他虽然也很有挑战性,不过最后……”画家摇着脑袋,手里转动着一把军刀,那是扳机的武器。这还用猜吗?“他说出来后便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于是就回旧老板那里全心全意地服务大众去了。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人心总是最难测的东西!”画家嬉笑着冲我指了指,继续道,“感觉自己背叛了你们,没脸再见你们。可惜,你错过了这场好戏!”

    “但是我们验证过你给我们的情报,是真的,为什么?”杨剑看着卡利-克鲁兹,一脸的不解。

    “我和你们的条件便是用刑天的哥哥来交换你们破译的加密法则和暴露的情报人员,这跟美国人没有关系。你们做到了!我也是个守信用的生意人。”卡利-克鲁兹做事的方法让人充分感觉他的心理已经极端不正常,“美国人送来的两张总统赦免令和一支针管,本来只是让我给研究人员用上,我觉得这东西如果用来对付你们,肯定比真刀真枪来得容易,于是就挪用了一点,希望他们不会介意!”

    “反制措施!”小猫在后面解释道,“保证自己的情报到不了活人的手里。”

    “我看你倒是没有得这破病!”我明知故问。

    “当然,我们有血清。美国人如果光送病毒来的话,还怎么表示他们的诚意呀!”卡利-克鲁兹阴森森地笑着,“你不用套我的话,让你们知道了也无妨,那东西就在那上面挂着。”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信箱模样的方盒子挂在实验室的墙上。

    “别动!”屠夫突然叫了一声,本来准备去够那个箱子的一个士兵被他用枪逼住了,“慢一点!打开箱子,然后后退到一边。”

    “那个箱子里面有只够七个人用的血清,真是不好意思!”卡利-克鲁兹冲着我们得意地笑了笑。

    “让我们自相残杀就是你的意思?”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么少的血清,就是只有我们一支队伍在这里都不够用,更不要说还有我哥他们。两边同时意识到这一点后,原本因为同是受害者而稍微缓解的形势立马又严峻起来,枪口一个个又端得笔直。

    对着哥哥的枪口,我百感交集,现在的情况让我怎么办呢?一边是亲生兄弟,一边是血肉同胞。我们都知道,现在不是对峙的时候,谁先开枪谁沾光,可是屠夫竟然还没有下令,已经算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可是背后这么多兄弟,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把他们全都送进地狱。我能看到对面哥哥的目光中也满是痛苦的神色,责任让他也没有选择权!

    就在这时身边的墙面突然传来连续的震动,周围的摆设和物件纷纷倒地。

    “怎么回事?”大家看着头顶上晃动的吊灯,希望不是头顶的地表建筑受到攻击,不然这么深的地下都能感受到震动,那上面的爆炸强度简直难以想象。

    “轰!轰!”突然间边上的墙壁中传来几声巨响,随之翻开的活动窗吓了我们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面巨大的电视墙,上面一片焰尘翻腾,长焦镜头拍摄下,几架阿帕奇直升机正悬停作业,机炮拉出的火线和导弹的光晕密布在夜视仪拍摄的绿色天空上,爆炸声中无数建筑摧枯拉朽般倒下。画面在镜头的切换下不断变化着,虽然背景昏暗,但结合头顶传来的震动,任何人都能猜测到被攻击的是我们头顶的建筑。美国人最终还是追到这里来了

    “天杀的!天杀的!”骑士两只眼在瞄准镜和电视屏幕之间快速来回切换。上面的兄弟即使有防红外探测军服掩护,但在这种火力的攻击下不死也得伤,唯一的希望是这些家伙比直升机提前行动,早早地逃离了建筑区。

    “咳!咳!……”躺在地上的队长看到电视墙上的画面和骑士的反应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过于急切地想向我们印证猜测,结果一激动呛了口血,直接把自己憋晕了,吓得边上的医生又好一阵忙活。

    “我们需要血清!立刻!”医生抬起头,那绝望的眼神便是对我们最直接的命令!

    “开枪!”我和我哥同时向对方射出了第一发子弹。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我射也许还能偏过要害。但这个念头还没理顺,子弹已经击中了大哥的左肩,而我的腹部也中了一枪,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我掀翻,脑袋重重地磕在了边上的贵妃椅上。剧烈的撞击让我眼前黑白闪动,差点晕过去。

    扑通!扑通!身体倒地的声音不断在我身边响起。我晕晕乎乎的,但知道每一声都代表一个兄弟倒下了,于是躺在地上从腰间摸出手枪来,仰着脸向对面的人影不停射击,直到一发子弹打在我的头盔上将我震晕。

    黑暗逐渐变成一片白色,我看到母亲在哭泣,父亲在叹息,我和哥哥的照片挂在帷幕中间,不断有人在安慰母亲,但每句话都像尖刀一样刺在她老人家身上,原本抽泣的母亲越加哭得痛彻心扉。那哭声越来越大,充斥着我的脑海仍不停歇,最后如电钻般洞穿我的天灵……

    “啊!”我尖叫着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骑士倒在我身边。

    “骑士!”我把骑士拖到近前,可是从两眼间便看到了下面的地板,子弹正中眉心,他已经没救了。

    “混蛋!”我挣扎着起来扭身对着一个黑发男子便开了一枪,这一声成了整个大厅里最

    后一记枪响。再看时,满屋子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人了。

    “这下没人跟我抢东西了吧!”打飞了左臂的屠夫摇晃着站起身来,向实验室墙上的箱子摸了过去。

    “想都别想!”中弹后便一直躺在地上没有人注意的大哥,缓缓地爬了起来,手里握着把手枪对着屠夫。见此情形,一边的快慢机马上从我腿侧抽出一枝枪管对准了我哥,我忙压下他的枪管道:“哥!反正你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它干什么?”

    “我……”大哥看了一下身边已经全都倒下的战友,回头怒视着我们几人,然后坚定地说道,“我要带回国一支!”

    “不行!”屠夫数了一下身后还有口气的活人说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吗?”

    “哈哈哈哈!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卡利-克鲁兹拍打着轮椅的扶手,一脸兴奋地叫喊着。防弹玻璃上布满了弹痕,却没有伤他分毫。“太精彩了!”

    “狗娘养的!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躲在那该死的墙后便没事?”我抄起身后的狙击枪,掏出冰冻弹匣装上,对着那面防弹玻璃便是十枪。子弹碰碎在防弹玻璃上,银色极冻液呈珠丝状溅开,粘满了玻璃表面,像水泼在火炭上一样冒着热气。我迅速拔掉冰冻弹匣,换上爆炸穿甲弹弹匣,对着满是冰气的玻璃墙面来了一枪。超高温的金属椎击在极冻到发脆的物件上,冷热相激的结果便是子弹射穿了80mm厚的防弹玻璃,直接掉在了地上。这种防弹玻璃原本可以抵御14mm口径装甲炮,我现在直后悔没把tac50背下来,不然127口径的穿甲弹一定可以击毙躲在墙后的混蛋。

    “砰!砰!”暴怒之下,我不停地扣动扳机,防弹玻璃上的弹孔越来越多,就在那面玻璃墙即将崩溃之际,我手里的穿甲弹打光了,气得我拔下弹匣狠狠地摔在了面前的透明墙上,引得那两个混蛋一阵狂笑。

    “既然我没希望活着从这里出去,那就谁都别想得到。”我哥突然出声,扭头一看,就见他正调转枪口,瞄向了身边放血清的箱子!

    “砰!”哥看着被打中的胸口,回头看了一眼我手中冒烟的枪口。

    “我不能让你……”我眼中含泪地看着他心窝流下的血水,我不开枪还是有人会开枪的,“他们也是我兄弟!”我捂着脸伏身在地上,内心陷入崩溃的边缘,想哭却发不出声音,每次抽泣都会引得咳血不止。“哥!原谅我!”

    我哭不是为了心痛,而是因为麻木!我刚刚枪击了自己的大哥,那个陪我走过十九年岁月,“威逼利诱”我上学,拳脚相向为我出头,讥骂责打为我成才的兄长。但我心里却没有天崩地裂,也没有抉择为难。我只是做了!

    “人性虽然难以琢磨,但可以预测!”画家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厅中,“我就知道在死亡面前,任何亲情忠义都是放屁!我这个人的人品虽不算好,可是看到枪杀兄长的逆伦之事发生在面前,还是痛心啊!算了,让我来维护一下正义吧!”

    她话刚一说完,我便猛地感觉一股怪力传来,手里的mk23像长了翅膀似的突然飞上了天花板,psg1以及g36c被枪带牵着停在了半空,抬头望去,地上所有的金属件都被吸附在了一块超大的金属块上。电磁铁!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一块东西。

    随着电磁功率的加大,背带上传来的牵引力也越来越强,体重较轻的小猫甚至被吊到了半空中,逼得她不得不将枪带解开放弃了自己的武器。到最后,我们不只是顾不上自己的武器了,因为一阵阵剧痛从皮肤下升起。

    “啊!——”狼群幸存的战士一个个手捂身躯倒地翻滚,无数刀割般的剧痛从身体内部向外蔓延。越是强壮的士兵叫得越是惨痛,首当其冲的便是我和屠夫。

    我趴在地上无力地翻滚着,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皮肤成尖尖状突起,然后一个个小小的金属碎片钻出皮肉,带着血花投进天顶上巨大磁体的怀抱。天杀的!我绷紧全身的肌肉想压制住这些向外蠕动的金属爬虫,因为失败的结果便如dj一样,被肚腹内的残弹由里向外打个洞穿。想起我曾经受过的伤,光是纽约废车场炸进我皮肉里的铁屑,就够扒我一层皮了。

    最终,一阵解脱的快感在皮穿肉烂的剧痛中泛起,体无完肤的我躺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头顶的电视屏幕上的空袭已经停止了,大量黑乎乎的人影快速地蹿向我们头上的建筑,从美式装备上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是美国特种部队。等他们走近了炮火覆盖区域后,原本悄无声息的废墟中,陡然亮起了十数道晦暗的火点。出其不意的来袭,立马掀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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