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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王签订契约 第7节(1/3)

作品:《与魔王签订契约

    路西法问瓦沙克:“你说你还要在人间界停留,为什么?”

    “请原谅我,陛下。我出于私心,希望能寻找到我的兄长阿加雷斯。”瓦沙克说,“他躲了起来,我只能从巴尔大人那里知道他的消息,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误会,以至于他一直躲着我,但我想努力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

    “什么样的误会?”路西法问。

    “抱歉,陛下,我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因为这牵扯着我私人的感情。”瓦沙克说,“我的兄长阿加雷斯喜欢着亚列大人,他一直想向贝利尔大人提出挑战,我想只要等在贝利尔大人身边,就能等到他了。至于我们之间的误会,那是个感情问题。”

    “你们要走了吗?”特里斯抬起头问。

    “我也想留下来照顾你,特里斯,毕竟你是萨米基纳的恋人,而我又是他的好友。但我实在是心急如焚,片刻也等不下去了。等我找到了阿加雷斯,化解了我们之间的误会,我还会回来再见你一面,你又什么想要对萨米基纳说的话,我都可以帮你向他转达。”

    “瓦沙克,你什么都不必说了,”特里斯恳切地望着他,“我会在这里等你。”

    特里斯拖着疲惫的身躯,和司机马克一起送他们到了阿加迪尔机场。到了机场大厅,瓦沙克买了三张最近的机票,飞往大马士革国际机场。特里斯好几次回头望瓦沙克,他对于这个他和萨米基纳共同的好友,心里充满了不舍。他驻足不前,犹豫片刻,还是走了。

    飞机停在大马士革国际机场时,竟不见加百列他们来接机。米迦勒打了个电话到家里,也没有人接。他们匆匆下了飞机,又匆匆赶往天堂路三号的家。

    米迦勒打开天堂路三号的大门后,也没见加百列的影子。他在客厅的茶几上寻到一封信,上面说:亲爱的米迦勒,原谅我不能去机场接你,我接到了一个噩耗,我的一位老朋友在昨天晚上离开了人世,我不得不立刻动身,赶去参加他的葬礼。你的,加百列。

    加百列还在赶往葬礼的途中。天下着大雨,飞机不能起飞,拖延了他的宝贵时间,他心中焦急,米迦勒还在家里等着他呢!昨天米迦勒打电话说,他会坐最快一班飞机回来。当时加百列心里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失落。现在米迦勒到了吗?他多想立刻奔到天堂路三号,多想立刻赶到米迦勒身边!

    送葬的亲友身着黑色的丧服,跟随在牧师身后。前方是挖好的墓x,ue,施瓦德太太哭倒在墓x,ue前,她手上握着一撮黄土,洒在灵柩上。牧师开始念诵经文,这是为了超度亡灵,然后由亲属将白色和紫色的花束扔在墓棺之上,最后以土掩埋。施瓦德太太凝视着她的丈夫,拉着他的手,不让人把灵柩盖上。但是,施瓦德先生已经无可挽留了,该让他入土为安了。小施瓦德先生扶着母亲起身,让牧师做完最后的祷告。

    加百列赶到时,一切已经完了,施瓦德先生已经入土,葬礼的宾客也都散了。小施瓦德先生见他在门口徘徊,走过去问:“你好,先生。你来参加葬礼吗?”

    “是的,我是加百列,你父亲的朋友。”

    “加百列?加百列!”小施瓦德先生叫着,“终于等到你了,我父亲临终前一直拖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能见你一面。他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你,但他留了一封信给你,我们谁也没有打开。你快进来吧,我这就去把信拿给你。”

    那封密封的信现在展开在加百列手中。上面写着:加百列,我亲爱的朋友,一个负罪的灵魂在你面前忏悔,这个秘密被我保留在心中,已经十六年了!那时我刚认识你,你在寻找你的爱人,而我也深深爱上了你,可我什么也不能说。我把这份爱深藏起来,娶妻生子,过起了平凡的生活,但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看着你永远青春的脸,看着我逐渐老去的面庞,我意识到了我们之间的差距,于是我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只留下这封信。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地底长眠。你的朋友,施瓦德。

    “父亲他一直都很爱你,在离别之际,也呼喊着你的名字。”小施瓦德先生说,“他还留了一个东西给你,说这是你寻找多时的一件宝物。”

    小施瓦德先生搀扶着母亲上了楼,施瓦德太太靠着儿子的支撑力量艰难地往前走,她从书房里拿出一个上锁的盒子,用施瓦德先生留下的钥匙将它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瓶子,看起来十分普通。贝利尔把瓶子拿到手里,说:“这是布埃尔的瓶子。”

    “我的丈夫,他十分地爱你。”施瓦德太太说,“请你去他墓前看看吧,我想他也希望能见你一面。我曾经十分嫉妒你,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释怀。”

    天黑下来了,教堂墓地的上空有一盏高挂的红灯,照亮了y-ins-hi的墓地。加百列在小施瓦德先生的陪同下,来到了施瓦德先生的墓前。他的手上拿着一束天堂鸟,正是施瓦德先生最爱的花,他把花放在墓碑前,又用手绢轻轻擦拭了墓碑。

    第四十六章

    阿加雷斯

    天堂路三号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y-in霾笼罩着这幢大房子,窗台上的海棠,院中的石榴,在冷风中摇晃着枝叶,黑幽幽的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一声惊雷打破了沉寂,突然下去了倾盆大雨,雷越来越响,雨也越下越大。这场雨来得很快,走得却很慢。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才渐渐变小,空气还是很潮s-hi,但比以前更加清新了。

    加百列心里牵挂着米迦勒,要和贝利尔立即返回大马士革。

    “加百列先生,”小施瓦德先生拦住他,“现在已经是子夜了,这一天一夜你应该也很累了,不如留下来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不了,我一刻也等不了。”加百列拒绝了他的提议。

    加百列踏着夜色走了出来,他的心已经飞向米迦勒身边。夜间的机场空空荡荡,很少乘客,售票员在办理登机牌的窗口后面打着呵欠。最近的一班飞机是在夜里三点起飞,加百列连夜赶了回去。他下机时,已经是第二天夜里了。

    从机场出来,加百列踏着月色回天堂路三号。今晚的月色正好,圆圆的月亮高挂在天上,清辉洒满院子。回到天堂路三号门前,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等着他。

    “加百列!”米迦勒向他迎过来,“我听见车声,就猜是你回来了。”

    浮云掠了过去,月光照着加百列的脸,照着他的全身。他的心中有一股暖流涌入,他向米迦勒奔过去,紧紧拥抱了一下。“米迦勒……”他轻轻唤着米迦勒的名字,把自己的手按在米迦勒那只白皙的手上,轻轻地抚摸……

    贝利尔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股血从胸膛里往上涌,但是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睛里迸s,he出无限的哀伤,很快又被他掩了下去。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先进了门,对着门外的两人说:“快进来吧,你一定累了,今晚要好好休息。”

    加百列顺手把信箱里的信拿了出来,他把所有信放在客厅里。客厅里,瓦沙克正坐在沙发上,他站起身,向贝利尔行礼:“贝利尔大人,我要在这里叨扰一阵子了。”

    “没关系,”米迦勒说,“我们也正好需要你的帮助。”

    “谢谢你,米迦勒大人。”瓦沙克说。

    “你是瓦沙克吧?”加百列问,“你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我在等一个人,我的兄长阿加雷斯。”瓦沙克说,“他正想向贝利尔大人提出挑战,所以我在这里等他。我和他之间有一些误会,他不再联系我,并且躲着我。”

    加百列翻着信,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信上,一共有好几封。他拿在手里,并没有拆开这些信的意思,而是随意的翻看。一个素白的信封引起了瓦沙克的注意,他拿过信,一看那熟悉的字迹,就立刻知道是谁写的了。这是阿加雷斯的信!这个阿加雷斯,一定是写信给贝利尔大人。瓦沙克急切地撕开信封,抽出几张信纸,坐在沙发上凝神阅读。

    信上写着:“贝利尔大人,我想得很清楚,我一定要和您来一场决斗,要不然我的心永远不能减去那份痛楚。我所深爱的人正爱着你,我想你连他的名字都记不清,他叫亚列,是跟随您堕落的众多天使之一。当我给您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向他表白并被他拒绝了,他拒绝我的理由就是您,这让我怎么不妒火中烧。你忠诚的属下,阿加雷斯。”

    瓦沙克把这封信反复看了好几遍,才把它给了贝利尔。贝利尔扫了几眼,就把信抛回给瓦沙克,他淡淡地说:“莫名其妙。”

    “我猜得果然不错,”瓦沙克说,“阿加雷斯果然向您提出了决斗。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他应该就在这附近。”瓦沙克把信封翻过来,后面果然写着一个地址,“这个地址是他留给您的,贝利尔大人。请容许我提一个小小的要求,我能和您一起去吗?”

    “可以。”贝利尔懒懒地说。

    然而不等贝利尔上门,阿加雷斯就找上门来。那是一个黄昏,下起薄薄的雨来。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人,他头戴着一顶贝雷帽,身披藏青色的斗篷,出现在天堂路三号的门前。他的脸面属于黝黑而庄严的类型,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却透着狡黠,两眼间的鼻梁没有明显的突出,基本与眼角持平。他一脸y-in鸷的脸色,把门牌号看了又看,才按下了门铃。

    瓦沙克正在客厅想心事,他站起来,一边走,一边问:“谁呀?”

    门一打开,进来的正是瓦沙克心心念念的兄长阿加雷斯。

    “哥哥!”瓦沙克喊着,他整颗心都在颤动,他有多久没见到自己的兄长了,他深深思念着阿加雷斯,他的胸前烧着一团火,一团爱火,他的眼中闪过一缕温情,他垂下眼睛,压低了声音,说:“我好久没见你了,自从那天之后,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

    “瓦沙克,我们之间没有可能。”阿加雷斯冷冷地说。他对于这个好久不见的弟弟,眼中只有厌恶,让瓦沙克的心像是突然跌入了冰河。

    “我没有抱任何希望,”瓦沙克说,“这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你,哥哥,你就是我的一切,没有你的话,我的生命就失去了意义。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那时候你对我多好,你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了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你就想尽办法弄来。”

    “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卑鄙,”阿加雷斯说,“你给亚列下药,让他和阿撒兹勒……你还把一切推到了我的头上,让亚列恨透了我。”

    “那不是我做的,”瓦沙克伸出双手,摇晃着阿加雷斯的肩膀,“我没想过伤害你爱的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哥哥,对你来说,我难道是那样卑鄙无耻吗?难道你还不了解你的弟弟吗?难道就因为我对你抱有那种感情,我在你心中就变得面目可憎了吗?”

    “够了,我是来找贝利尔大人的,请你让开。”阿加雷斯冷淡地说。

    瓦沙克那张痛苦的脸,微微抽搐着,他双眼含着泪花,可怜巴巴地望着阿加雷斯的脸,苦苦地哀求,“请你相信我,哥哥,我不会伤害别人来取悦自己。”

    “贝利尔大人呢?”阿加雷斯问。

    加百列听到这儿,扔下手中的半个j-i蛋,从餐厅里走出来,对阿加雷斯说:“你是阿加雷斯吧?你的信我们都看了,贝利尔正在餐厅里,你先进来吧,我们到客厅里坐一坐,等一等,他马上就能吃完了。”

    加百列倒了冰水出来,因为手里托着托盘,所以慢步地走。“加百列大人,”瓦沙克勉强笑了一下,说,“还是我来吧,您到一边休息去。”他接过加百列手中的托盘,把它端到客厅里去。阿加雷斯坐在沙发里,并没有伸手去接他递过去的冰水。

    “不用麻烦,我不渴。”阿加雷斯淡淡地说。

    瓦沙克的神色立刻变得十分沮丧,他把杯子放在阿加雷斯面前,就坐在阿加雷斯的对面。阿加雷斯立刻站起身,坐到加百列的身边。瓦沙克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哀伤,他的心受伤了,他无限悔恨自己上了阿撒兹勒的当,把下了药的果实给了亚列。

    “阿加雷斯,”贝利尔慵懒地靠在墙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阿加雷斯从沙发里马上站起来,向贝利尔行了礼,说:“贝利尔大人,我希望能和您进行一场决斗。我在信里都写了,我喜欢着亚列,而他一心喜欢着您,我的心里十分嫉妒您。只有和您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我心里的妒火才会熄灭。”

    “来吧。”贝利尔转过身,说:“我们到外面去。”

    教堂钟楼响起了晚祷的钟声,天还下着细雨,却一点也不影响这场决斗。阿加雷斯周身被浓雾包围,当浓雾散去时,一个有着三个头的恶魔出现在众人眼前,它的三个头分别是人头,牧牛和小羊的头。阿加雷斯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拿着一把利剑。他先向贝利尔行过礼,右手的利剑就向贝利尔刺去。贝利尔却消失在他眼前,又出现在他身后。贝利尔一剑刺向阿加雷斯,却刺在了阿加雷斯左手的盾牌上。

    阿加雷斯口中冒出火焰,火焰向贝利尔扑去。贝利尔的光剑化作光盾,挡住了火焰,他接着挥剑刺向阿加雷斯。贝利尔手中的剑快得像一道光,光剑刺破了阿加雷斯胸口的衣服。阿加雷斯感到了害怕,他的三个头都低下来,身子也伏在地上。

    “我输了。”阿加雷斯说,“贝利尔大人,你的剑不愧是三界中最快的剑,比光还要快。败在这样的剑下,我败得心甘。但我心里仍然爱着亚列,我不会放弃他,您仍是我的对手,贝利尔大人。我会依照约定回到七十二魔神柱里,请您转告路西法陛下,巴尔大人在地狱里等着他,希望能尽快见到他。”

    阿加雷斯消失了,瓦沙克也消失了,天堂路三号又恢复了平静。

    第四十七章

    巴尔

    天堂路三号的夜晚,安详静谧。清亮的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上,月光洒满院子;院中的古槐,投下一片长长的y-in影,将窗户整个埋在这y-in影之中。

    米迦勒安睡在床上,他脸上泛着红晕,嘴角挂着微笑,似乎正陶醉在美好的梦境之中。他看到了那棵苍翠的树木,高耸入云的树干,巨大的树冠下浓荫连绵,枝叶间散布着太阳的斑驳光辉;脚下是碧绿的草坪,像绿毯一样柔软;下面有活泼的溪流,宛如一条“蛇水”蜿蜒流入丛林里;一群天鹅游了过来,仰起长长的颈子,发出柔婉呼声,那声音贴着水面传得很远很远,在山谷和树林之间回荡……

    这时,在西边的卧室中,加百列已经醒来了。

    他轻轻地起身,并不惊动熟睡中的贝利尔,到楼下的书房去。在铺了毯子的地上,他面对教堂的方向,前额和鼻尖着地的叩头,然后,长时间地跪坐,并在胸前划着十字,嘴里念着:“主啊,你以雪水、冰水洗涤我的罪过吧……犹如你让东方和西方那样分开!”

    书房门外传来开门声,进来的是贝利尔。加百列正在想心事,一个激灵站起来,他抬眼看着贝利尔,轻声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去外面走走吧。”贝利尔说,走在了前面。

    薄云在夜空中浮动,朦胧的月亮藏在云后若隐若现。淡淡的月光照着教堂漆成暗红色的大门,主教堂里静静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教堂大厅里。借着这点微弱的月光,加百列可以看清正对着门的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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