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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8(1/1)

作品:《功夫

    急冲到栖虎穴,很有魄力的一刻,不要吓到啦!”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开口说话,火团已经凝聚到膻中穴,嗯,飞龙穴上,我感到胸口十足郁闷,澎湃的内息煮沸着心口,接着,我不禁大叫!

    “啊——”

    我畅快地大叫,这简直是无法抵抗的快劲!飞龙穴中的内力霎时奔驰到栖虎穴上,百骸通畅无比!

    “很好,叫得好!那晚我不敢使你惊醒,所以只是一般地过穴,所以你只是昏睡。”师父继续说道:“接着,我要让内力经由九山大脉下放到全身百穴,这就算完成一周天的拓穴,对身体大好。”

    于是,师父的内力渐渐散透到我全身上下。

    “想不想试试绝世武功?”

    “想!”

    师父新的内力,一团大火球再度攀上我的背心,这次的火球比刚刚疏导我内息的火球巨大得多,师父说:“让你亲自体验惊世骇俗的武林绝学,凌霄毁元手!”

    火球一股脑窜上右手臂上的天泉穴,而至曲泽、神门、间使、内关、大陵,最后到了掌心的劳宫与指掌的中冲穴。若翻译成师父的专利术语,则是夜歌、九碎、牛息、铛环、苗栗、守翼,最后来到掌心的凌渡与指掌的霄转穴。

    我不由得伸手平举,自然而然地。

    “按在哪里都好。”师父的声音中颇为得意,手一刻都未离开我的背。

    “不会有危险吧?”我又说:“要不要很用力拍?”

    师父怫然不悦道:“轻轻按在墙上就好。”

    我依言将右手掌轻轻按在墙壁上,任由师父传来的火球震动我的手掌。

    “啊!”我微微惊呼。

    “了不起吧,这可是我们凌霄派的绝学之一。”师父的声音旺健有力。

    拜师(4)

    我的手掌正慢慢没入水泥墙里,一点一点没入,坚硬的墙壁宛若一块热豆腐。

    “感觉一下三年后的你。”师父嘉许道:“我天资鲁钝,当年学到没墙贯手这一层,足足花了我五年光阴,但以你的资质,最多三年就可以办到。”

    我讶异地看着自己的手将墙壁融穿,烙下深深的掌印。

    “这就是三年后的我?我会变得这么厉害?”我无法置信,暗道。

    “崩!”师父沉声叫道,火团霎时冲出手心上的凌渡与霄转穴,墙壁顿时散发蒸蒸热气,崩裂出一大块。

    大约两个手掌大小的墙缺。

    “好厉害。”我赞道。

    师父开心地说:“因为你身体无法承受我十成内力,我过嫁给你的内力只有六、七成,要是我自己使出凌霄毁元手,威力可不仅仅于此。”

    我不禁佩服。

    彻底佩服。

    “现在,配合基本的吐纳采气,意想气息过穴,慢慢练起。”师父的手离开我的背,站了起来。

    我默默照着师父的指示,开始练功。

    功夫,从此与我结下不解之缘。

    尽管我身上的穴道都被师父乱改了名字,不过不打紧。

    我会成为武功盖世的一流高手,轻易除掉王伯伯这些败类。

    一流高手。

    第三篇

    当时,花猫儿,我那心爱的姑娘,就站在村子外的林口里送我,唱着李家村定情用的情人歌。唉,花猫儿是很羞的姑娘,她红着脸,唱着歌儿,无非就是告诉我,等我回来,她就是我的人啦!我看着花猫儿的身影渐渐模糊,但她的歌声却一直在我耳边陪着,当时我骑在马背上,手里握紧师父送我的宝剑,一心一意跟两个师兄弟铲除恶霸,早日回乡跟花猫儿团聚。

    初 窥 门 径(1)

    “你拜那老人为师?”乙晶呆住。

    “嗯,事情有点复杂。”我的心情也颇复杂。

    “为……为什么?难道他逼你?”乙晶的嘴巴张得好大。

    “那倒不是,其实师父人还不错。”我有点发窘。

    “那……”乙晶感到困惑。

    “送你。我没时间玩了,我要练功夫。”我拿出任天堂,看着乙晶惊讶的表情。

    “不必这样!你怪怪的!”乙晶虽然推辞,我还是将任天堂硬塞进她的抽屉。

    课堂上,我暗自修练着凌霄内功。

    嗯,好汉穴,温温的好汉穴,多亏师父过嫁些许内力给我。

    “我们凌霄派的内功心法,可以经由我导引一些内力给你当根本,去触生你自身的潜质,引发聚汇你的内力,一点一滴地锻炼,一点一滴培养,我再一夜一夜过继给你高强内力,这样一来,你的武功就会突飞猛进,事半功倍。”师父是这样说的。

    我默默将国文课本静置在桌上,慢慢引导气息过到寒宅穴,人体十大好穴之二,好舒服的感觉,行气之间竟无半点窒碍。

    我没有闭上眼睛,但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字却已渐渐模糊,老师尖锐的声音也稀释在空气中。

    我似乎进入一种模糊的“定”。

    承恕穴,介英穴,元鸿穴,嗯,十分顺利,一穴接着一穴,终于来到号称人体十大好穴之首的飞龙穴,我凝聚心神,放松体魄,一鼓作气将温热的内息冲到栖虎穴!

    “啊——”我忍不住放声大叫,好过瘾啊!

    我满意地将内息自栖虎穴汇聚到九山大脉,下放到全身百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突然爆出一阵狂笑。啊?

    我的背上突然一阵刺痛。

    我回头,原来是乙晶拿铅笔刺我,不明就里地看着我。

    “颜劭渊!上课干嘛大吼大叫,作噩梦啊!去后面罚站!”老师气急败坏地骂着。

    我摸着头,拿着课本站到教室后面,同学都幸灾乐祸地拍手,阿纶更是笑倒在地。

    的确很糗,我满脸通红地避开大家的眼光,站在垃圾桶旁上课。

    但,我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内功真是神奇。

    我想起师父说过:“练内功要能持续不辍,若是能时时练习,保持体内气息循环,长久便能使穴道自动导引过脉,在无意识间也能自行增强内力,行走亦然、睡觉亦然。”

    于是,我拿起国文课本,再度进入神奇的内功世界。

    “所以这个白字当动词用,不是形容词,不过……”国文老师似乎碎碎念道。

    “啊——”我舒服地大叫。

    “颜劭渊!半蹲!”老师摔断粉笔,同学大笑。

    这一天,我在国文课上大叫了四次,在英文课上大叫了八次,在地理课上大叫了九次,在美劳课大叫了十二次,连上厕所上到一半也大叫了一次。

    内功的进境跟大叫的次数成正比吧。

    不过我也被众老师请到训导处,记了一支小不拉叽的小过。

    本来因为我先前还算是个乖孩子,所以教官只打算记我一支警告,不过因为我在训导处又大叫了两次,所以就滚成一支小过。

    我默默计算着,照这样的记过速度,没多久,我就会因为不停地大叫遭到退学的命运。

    真的是很烦人的事。

    抛开“放弃未来”的冲动想法,我还是想上学。

    因为学校有乙晶。

    但我也爱上了功夫啊!既然要练功夫,就要像师父一样,当个绝顶高手才有意思!

    虽然我心里也盘算着:其实,我只要有师父一成厉害就很够了。

    后来在扫地时,乙晶难过地帮我倒垃圾,问我:“你究竟怎么了?才短短一天,你就变了一个人。”

    我不想告诉乙晶关于我妈妈通奸的事,不过,我将师父一掌轰掉我家墙壁、灌输我惊人内力的部分巨细靡遗地说一遍,手舞足蹈、热切地诉说着故事。

    我发现乙晶在哭。

    “你不相信我?”我一愣。

    乙晶不答,只是难过地咬着嘴唇。

    我没有多做解释。只怕,我比乙晶更难过。

    “你干嘛哭?”乙晶终于开口,看着我。

    “不用再理我了。”我转身就走。

    我好痛苦,无法呼吸。

    原来,不只那些死大人不愿意相信我,连一直支持我的乙晶也一样。

    他们都一样。

    破洞,月光。

    老人,男孩。

    “今天练功的情况怎样?我瞧瞧。”师父端详着我。

    我眼眶湿湿的,说:“我开始发现练功是件很好玩的事了。”

    师父点点头,说:“瞧你的气色,内力已经有点开窍了,真是资质优异,天生的习武上才。”

    我失落道:“可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却不相信我。”

    师父叹了口长气,眼眶竟也湿湿的。

    “岂止是你,连师父也一样,没人相信过师父,日子还不就这么过来了。”师父无奈地说。

    我不解,问:“师父有这样厉害的武功,怎么会被怀疑?我带我的朋友见识一下师父的武功好不好?”

    师父瞪着我,说:“功夫是拿来杂耍的吗?给人看表演的吗?”

    初 窥 门 径(2)

    我求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只要她一个人相信就够了!”

    师父摇摇头,说:“学功夫,为的,不是求个认同,为的是正义,既然为的是正义,我们便须隐匿绝技,即使被人看轻、受人污蔑,也只能当作是心魔考验。”

    我擦擦眼泪,说:“那我以后学了一身功夫,也不能让人知道吗?”

    师父点点头。

    我有点心酸,说:“那我一辈子不就被当成笨蛋吗?”

    师父点点头。

    我知道这是白问了,因为师父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我有点生气,大叫:“那我学功夫干嘛?!”

    师父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诚挚地说:“孩子,你会知道的!”

    我叫道:“我不知道!现在坏人拿的是枪!学功夫干嘛!”

    师父的手牢牢地抓着我,疼惜地说:“你会知道的!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何时应该展现你的功夫!”

    我忿忿看着师父。

    “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正义。”师父的脸突然苍老许多,沙哑地说:“它就在你的心底,澎湃着,你藏不住它,因为它,叫做正义。”

    我颓然坐下,看着没有墙壁的空洞。

    “继续练习吧,时候会到的。”师父说,盘腿闭目。

    “啊——”

    “颜劭渊!我要通知你妈!”

    我看着阿义抽着烟,阿纶则在远处把风。

    “你最近发神经啦?整天鬼叫,害我上课常常睡到一半就被吓醒。”阿义说,吐着烟。

    我蹲着,说:“没法子,我有我自己的目标,好不容易有个目标。你知不知道一个国中生要立定志向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阿义吐着烟圈,说:“那你干嘛不理乙晶?你不是跟她很要好吗?你们已经一星期没讲话了吧?”

    我点点头,看着篮球场说:“那是她不好。”

    阿义说:“你这小子,到底要不要告诉我跟阿纶,你干嘛一天到晚鬼叫?”

    我坚决地摇头,说:“我说出来的话,要是你们也不相信,我会受不了的。”

    阿义笑骂道:“干!说来听听!”

    我坚定地说:“不说就是不说,要知道,你自己去问乙晶。”

    阿义哼了一声,说:“早问过好几遍了,她怎样都不肯说。”

    我无言以对。

    阿义忍不住又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要跟乙晶和好?”

    我无奈地坐倒,说:“不知道,总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我只是还很烦。”

    这时,有两个国三学长急急跑来,是阿义的朋友,或说是手下。

    “怎样?扁一顿了没?”阿义拿出烟,递给两个国三学长。

    一个学长笑着说:“阳明国中那垃圾听了你的名号,他妈的腿都软了,根本不敢还手,让至民他们扁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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