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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十里缘生劫 第1节(1/4)

作品:《君心十里缘生劫

    文案:

    “吾纵然身处顶端,掌天下秩序,但却只愿求你一人之心”

    “温浅,你值得我好好护着,可如今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虽不及那二人位高权重,但若能护你一生,也决计不会少上一日”

    三次掠夺,情蛊深重

    两世追逐,因果不断

    一世相陪,却难表心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浅 ┃ 配角:苏篱洛尘君痕 ┃ 其它:

    第1章 第 1 章

    人世因果,六道轮回,生来为人,死后为魂。

    事物有两面,有好则有坏,有y-in则有阳,有圆也必然有缺,因果轮回世人皆逃不掉也脱不开。

    天界九十七万三千八百年,由魔尊冥萧所挑战乱平息,书史记赤霄之战

    赤霄之战已过去不知多少时日,冥界对于其于五界却仍旧是排斥之态,冥帝下令封印六道轮回,不再收纳人间鬼魂,亦不在行投胎之事,人界死亡魂魄,因没有冥界接引容身,或被妖魔吸食,或因怨念过重而危害人界,导致妖魔实力大增,人界民不聊生,遂求助于仙,仙神因此商议,最终由天君亲访冥界,愿冥界念往日旧情,恢复轮回。

    君痕其实是不情愿的,可谁让他是仙界的君,又同温浅有那么几分熟稔,他微乎极微的叹口气,东岳府君的陨落他仙界也担着那么一分责任,说丝毫无愧疚,那是不可能的,苏篱和温浅的关系,凡是这六界中人,又哪一个是心头没数的呢?

    他摇摇头站在人冥交界之处,冥界四围结界明显加强不少,如猜不假,很有可能是温浅亲自加持的法阵,就算他为天君,确也是不敢硬碰硬的来,谁知道温浅那疯子是不是还备着后手,于是他朗声开口道:“仙界君痕前来拜访”

    几声过后,仍寂静一片,丝毫没有动静,他正待再嚷几句,面前结界处却突然水波荡漾,提着灯笼的红衣少女探出身笑嘻嘻的冲他道:“天君还是请回罢,我们王不见客的”

    “原是曼珠姑娘,可劳烦你替我传个话?我此次前来,是有了救苏篱的法子,若是温浅不愿听,那我这就打道回府”君痕特地提高了声音,半晌却仍旧了无动静,红衣姑娘笑的越是开心,君痕却是愈发的觉着尴尬,正此时,结界的水纹波动剧烈,不到一息便成了空隙,身穿白色衣裙的姑娘笑嘻嘻的从红衣姑娘身后探出头”天君,请吧”

    君痕随着两位引魂使者进入冥府,七拐八拐不知走了多少的地儿,才停在一处雄伟的宫殿门处,君痕以往虽来过冥界,但还是不得不感叹面前宫殿的天工鬼斧,红衣女子轻轻叩门,门内随即响起低哑暗沉的嗓音”让他进来”

    君痕听着却是一惊,也不顾女子笑的诡异抬步就推了门,门在他身后小心的合上了,也阻隔了悠悠的叹息之声。

    房中虽一片昏暗,但君痕还是一眼就瞧见了温浅,他息在一方软椅上,似乎憔悴消瘦了许多,本就白净的肤色也显得更为苍白,放在胸口处的右手却牢牢抓着一把玉骨折扇。

    “你。。。。。。”君痕张了张口。

    “废话勿说,我只问你,你可是知晓了什么法子?”温浅几乎是不耐的打断了君痕的话语,君痕也只轻叹口气撩袍便在他一侧的木椅上坐下。

    “苏篱本为泰山神灵,虽自堕y-in冥,但泰山不灭则其便该不亡,然现如今,泰山神庙虽受香火,但人界鬼魂不能投胎,为祸人间,民不聊生,无人庇佑那一方百姓,以至j-i,ng怪猖狂,灵气骤失”

    “若依你所言,泰山得以庇佑,便可恢复灵气,苏篱就可回来?”温浅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君痕,看的君痕直冒冷汗,心下暗骂自己没用,被温浅看看就如此心虚。

    可谁说不是呢,冥帝温浅向来深居不出,六界知晓他名声的人虽不少,但真正见过的却少之又少,可君痕却是知晓,面前这位是个不能招惹的主儿。

    若不是苏篱不愿温浅参和这档子事,不愿他见到天上那位,他又怎的会因此。。。。。。君痕到嘴边的话又活生生咽了回去,这致使苏篱陨落之人既不是妖也并非是魔,而是天上的那位。。。。。。。。这话他又怎能让温浅知晓呢。

    “可以。。。这么说。。苏篱既有残魂,你引泰山生灵香火,人界七情六欲来养,终有一日,他会回来。。只是。。。”君痕轻叹一口气“不知回来的是否还是苏篱了”

    “有机会。。就好。。”温阿浅淡的嗓音带着几丝难以抑制的颤抖,君痕颔首”还有一事,人界魂魄无轮回,始终是一祸害,这往后天道因果都是算作你身上的,你应是比我再清楚不过”

    “只要。。他回来,怎样都好”温浅唇边翘起清浅弧度,君痕心头一颤,仿若一只重拳直直打向他胸口,避无可避,一时满嘴苦涩的不知如何接话,他从未见过这般的温浅,脆弱,不堪一击。

    第2章 第 2 章

    今年的冬日来的格外早,才十一月初时,一场雪便悄悄覆盖整个泰山,温浅今日起的有些晚了,推门便见天地尽数染白,他诧异了好一会儿,才施施然回屋去取了手炉。

    “早啊,掌柜的,您起了啊?”温浅顺着小路走进前堂,本想悄无声息不引人注目的溜进厨房,却怎料被眼尖的客人瞧见,并朗声问了早,一时店中目光皆向着他而来。

    温浅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郭大爷,您早”

    这被温浅称之郭大爷的人身着一袭粗布麻衫,虽已过花甲之年,但却胜在j-i,ng神爽朗,看起来倒像是个刚过半百的人。

    “不早了不早了,老头子我都砍柴回来了,你们这些娃儿一到这时候,就弱的不行,你看我老头子多j-i,ng神”郭大爷甩甩胳膊踢踢腿,好不j-i,ng神。

    温浅轻轻笑道”我这晚辈哪能同您比”

    正巧被从灶间端茶出来的君痕听到,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了托盘上的香茶,温浅听得声响回头看去,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娃儿,可是弱的打了软腿?”

    君痕是有苦说不出,打落了牙齿往肚中咽,若不是有求于温浅,他堂堂的天君又何需沦落到在这人界的小客栈里头打杂,这若是被传出去,他这脸面怕是要丢了个干净。

    温浅调笑几句便收了话头,转身掀起帘子走进灶间,灶间空荡,仅有一白一黑两童子凑在一块不知说些什么,听着帘子响声才抬起头来,见是温浅,俯身像模像样的行礼,温浅轻笑颔首,二人这才起身蹦蹦跳跳的离去,灶台子上摆满了一个有一个的白瓷碗碟,碟中盛着的是新鲜的桃花花瓣,若是外人看见,定然是要惊疑的,如今已近寒冬,可这盘中的花瓣却像是刚从树上所采下一 ,还带着几颗晶莹剔透的露水。

    他洗净双手,取来面粉和糖,便在灶台前忙活了起来,悠悠的桃花香味飘满这个灶间,君痕透过布帘的缝隙看着温浅忙碌的身影,半晌悠悠的叹了口气。

    “因何而叹?”

    “叹世事无常”

    温浅的身形顿了一顿”因果轮回,事因果报”

    “你若如此说,可是看开了?可倘若你真能看的开,又怎会记恨如此之久?”

    “事因果报,你们伤他是因,我记恨自然为果”

    君痕楞了半晌,细细咀嚼了温浅话中的含义,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反问”那我。。呢?”

    温浅将做好的糕点摆在蒸笼之上,端着盘子依次撒上几粒饱满光亮的芝麻,这才盖上蒸笼,唤来童子取柴生火,君痕心下失望几分,正待转身离去,却听得温浅慢悠悠道”本帝不好龙阳”

    君痕楞了楞,待糕点的酥香混着芝麻的清香从蒸笼弥漫之时,才堪堪回过神智“谁问你好龙阳了?”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吐出这一句话。

    温浅面上带笑,俯身灭了火种,取了六块点心入盘“方才你说的”

    君痕颇为恼怒的瞪他一眼“我那是言,我同安白的那桩子恩怨”

    温浅笑眯眯将碟子递至君痕面前”端给郭大爷,记得用油纸包好,至于你同安白,你此刻既是站于此处,又有何不解?”

    君痕沉默不语的接下盘子,转身撩起帘子便去了前堂,徒留温浅还在飘满桃花香气的灶间里,他手指轻拂过腰间悬挂的折扇,垂下的眸中划过晦暗不明的神色,半晌才泄气般的悠悠叹了口气“这便是因果,逃不掉,也脱不离”

    折扇仿若有意识般轻触了他的指尖,温浅愣在那处,一抹笑意爬上他的眼底,他颤着嗓音道:“苏篱。。是你么?”可那折扇却纹丝不动,仿若刚才那番,只是他的错觉罢了,他虽无奈却也只得掩去心头几分失望,告诉自己日子还长,不可心急。

    晚间时候,一场暴雪突袭了小镇,温浅那时正抱着手炉窝在貂绒软椅中合目小息,忽听得狂风肆虐,便急急下了软椅去收那放在院中的花草,这些可算是他的宝贝,在过些时候约莫就可化为人形了,可不能在这时被毁了去。

    君痕在他身后见他忙活,倚着门框吊儿郎当笑道“看看,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浅么”

    温浅将那些个花草如数端于屋中归置好这才放下了心“总是会改变的,这些花草都是泰山之上有j-i,ng气的生灵,苏篱是不在了,泰山的灵气也着实降了不少,倘若这些个花草能化形,总归是能有那么些灵气的”

    君痕一时无言,耸了耸肩犹豫半晌才开口又道”我约莫需要离开些日子,你。。。好生照顾自个儿”

    温浅只觉好笑,他似笑非笑的转过身”你不过来我这才半月有余,倒是越发的唠叨起来,那帮仙神原就瞧不上我冥界,同妖魔划分为一道,你若是唠叨起来,怕是我要落上一个带坏天君的名声”

    君痕抽了抽嘴角,甩袖转身便走,他真是脑子生了锈才会去关心温浅那只白眼狼。

    温浅见君痕离去,唇角微微上翘,抬头瞧了瞧昏暗的天色,便差着小童去点上屋前的灯笼好为风雪中的旅人引路,外面风雪交加,门窗响个不停,但屋中却暖意浓浓,大堂中人并不多,这种天气,镇上的百姓大多都呆在家中,所以只有几位借宿的旅人要上一壶温好的美酒,在桃花酥浓郁的香气中闲聊话家常。

    温浅点燃一支上好的宁神香,将柜上的散酒温好,以便客人们自取,便揣着折扇窝进铺满貂皮的摇椅中,听客人低声讲述各地的趣事,客人们也都见怪不怪,都知道这如玉般的掌柜畏寒。

    第3章 第 3 章

    室内暖和勾起温浅的睡意,他正待入眠,远远便听得骏马的嘶鸣,还伴随着马车的车轴在雪地上碾压的声响,他叹了口气,忍了睡意万分眷念的下了摇椅,往年冬日,苏篱还在的时候,总是不愁寒的。

    他摇摇头赶跑念想,吩咐小童准备开门迎客,不多会儿,粗犷的嗓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小童急急忙忙撤下门栓,首先进来的是一伙儿侍卫打扮的粗犷男子,后面跟着锦衣玉袍的青年男子和少妇,少妇手中牵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打转,青年男子见了温浅便看直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温浅皱了皱眉未出声,倒是那小姑娘被吓的面色发白缩回少妇身后。

    “你是掌柜的?”为首的粗犷男子看向温浅,眉宇间隐隐透着的杀伐和狠厉让温浅心下对此人身份有了几分猜测。

    “在下正是,几位客官是要吃饭还是打尖儿”温浅收回目光微笑着询问男子。

    “先给安排几间上房,再弄几个好菜,烫上几壶好酒,娘的,今晚这雪这般大,想来是走不了了,真是晦气”粗犷男子皱着眉头一屁股坐了下去。

    温浅颔首随即唤着白童去了灶间,不一会儿,便听得其中隐有锅碗瓢盆碰撞之声,那少妇冲着温浅伏了伏身,算作礼,便领着小姑娘随着黑童向后院走去。

    “叔父,此去泰山,表妹的病真能好么”锦袍公子坐在粗犷男子的身侧颇为担忧的询问,目光却时不时的瞄向温浅,温浅便也做未见一般,去柜上取来早已温好的酒液摆上了桌。

    那粗犷男子似轻蔑又似不屑的开口”鬼神算个鸟,要是真有,还要我们这些将军作甚,还打个屁仗,直接求神拜佛不是更好?你什么时候也信了这些?妇人之见”

    温浅额上跳了跳,摆上酒后便转身进了炊室。

    粗犷男子见温浅离了大堂便又接着说了下去“哈哈,你小子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你是瞧着那小掌柜生的如花似玉的动了心罢,哈哈,等玉卿这档子事结束了,你就把那小掌柜带回去罢,你爹那边,叔父去给你说”

    那锦袍公子听得这话,面上大喜,一个劲的道谢。

    大堂中客人一个没忍住的站了起来”哪里来的猖狂之徒,如此言论,就不怕抓你去见官”

    那粗犷男子扭头见是一书生打扮之人,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来的娃娃,见官?就是皇帝老子来了,都得给我三分薄面”

    客人还想说些什么,恰好温浅端了菜正进来,见堂中气氛怪异,心下也知晓了一二,有心替那公子圆场,他微微一笑开口道 “唐公子是吃好了?可还要点些别的吃食?”

    那书生一口气梗在胸口,正待向温浅说个明白,却被同桌之人连拖带拽的拖去了楼上,隐隐传来几句打抱不平的话语。

    温浅眸中暖色一划而过,他还未来得及将手上的菜放下,就被那锦袍公子起身接过,手面还被不轻不重一抚,那公子满脸堆笑”在下乃江洲人士,姓徐名渺,字临德,这位是我叔父镇远将军徐齐,不知掌柜的如何称呼?”

    温浅眉梢一跳,沉下眸光“原是徐将军,久仰,在下姓温,单名一个浅,承乡亲们一句温掌柜”

    徐渺又开口道“不知温掌柜是哪处人?”

    温浅略一沉思便答”冥州人士”

    “冥州?”徐渺略显诧异”那是个什么地方”

    温浅笑道”小地方,没听过也是应该的”

    徐渺还想在问些什么,就被徐齐呵斥住了嘴。

    夜逐渐深了,炭火不时跳动发出清脆的炸裂声响,为冷寂的夜晚带来几分温适,温浅垂下的眸光带着冷意落在明显红肿的手背上,胸口涌上难以抑制的反胃和不适,他长舒一口气瞌上双眼,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还是无法释怀。

    就此时,一声惨叫划破天际,他皱了皱眉 ,颇有些不情愿的睁开双眸,懒懒散散打个哈欠随手拽了件大氅就走下二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远远就见拐角处一间房前站满了人。

    “诸位这大晚上不睡,都聚集这儿是做什么?”门口围观的客人一见是温浅,便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道来,温浅走进近一瞧,轻咳几声以压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笑意,那锦衣玉袍徐渺公子,正穿着一件红绿相间的衣裙儿坐在床边,面上涂的是花花绿绿一层厚实实的胭脂水粉,眸中透着惊恐,他身前站着的是白日里头温浅所见玲珑的小姑娘,手里正捧着一堆瓶瓶罐罐,哼着不知是哪儿的小曲,正在忙活,贴着墙边站着的是那妇人,一身白亵衣,面色惨白,见温浅出现,便如救星一般,跌跌撞撞的扑过去。

    “温掌柜,不,温仙人,求求你你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妇人面上带泪跪地不起,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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