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男神们都看上了我 第23节(1/2)
作品:《重生后男神们都看上了我》
死过一次的人,会把生命看的尤为宝贵。
紧接着,他又给骆老先生打了电话,询问骆苏是否去了骆家,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给纪云见打了电话,让他查。
等了半个多小时,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倏然,纪云深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剧变,提起外套雷厉风行离开公司。
如果骆苏不在骆家,那么很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这些天他想着给骆苏自己时间好好想想,一直都笃定了骆苏不会干傻事,不会想不开,知道他死过一次会把生命看的比什么都贵重。
可是他没有想过,如果骆苏把骆绎看得比自己x_i,ng命还重呢?
浓浓的愧疚和负罪感会不会把他压垮?
纪云深拨通了骆绎的电话。
一个两个都没接,重播了第三次,骆绎才姗姗接听了电话。
“骆苏去你哪了吗?”
电弧那头微楞,语气似乎有些凝滞的干硬,“……没有。”
纪云深沉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你是怎么打算的,但是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赶去盘云大厦,骆苏可能在那。”
说完,不等骆绎说话,径直将电话挂了。
纪云深不知道骆绎会不会去,他既希望他去,又希望他不去。
纪云深紧握方向盘,半小时之后,来到了一栋高楼。
这儿不是市中心,位置处于开发区,四周高楼还未建立,视线开阔,天边的日落正徐徐下沉。
夕阳似火。
他急急爬上高楼,看到坐在天台边上的骆苏,心猝然揪起。
那个消瘦的背影这几天更显单瘦,天台边上有晚风吹来,宽大而轻薄的外套乱晃,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如同上辈子一般,被一卷风刮走,直直往下掉。
纪云深又惊又怒,“骆苏,你在这干什么?!”
骆苏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远处橘色的一片余晖,喃喃笑道:“我只是想来看日出,可一出门才发现是日落。”
纪云深徐徐朝他靠近,小心翼翼。
听到细微声响,骆苏回过头,看着纪云深,笑道:“纪哥,你别担心,我真的只是来看日出的。”
眉眼之间虽然还是化不开的悲切,但好在没有心如死灰的念头。
听到骆苏这话的保证,纪云深这才松了口气,转而眉心紧拧,声音因微怒也高昂,“你想看日出,可以和我说,我带你来看,你这样一声不响,知道我多担心吗?”
骆苏垂下头,皱着眉,颇为挫败的模样,“我没想过做傻事,我只是觉得自己挺差劲的。小说里的重生,主角都是大杀四方,一路坦荡,可唯独只有我,活成了这个样子。”
隔得太远声音又小,一时间纪云深没有听清楚。
“纪哥,您能让我单独待一会吗?”
“骆苏,过来,那儿太危险了。”
这栋楼有二十多层,几十米的高度。
骆苏却置若罔闻,他幽幽的望着纪云深,“我真的很恨你们,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当我死了,不好吗?”
“当你死了?”纪云深听了这话怒极,第一次对骆苏发了火,“那你就能将所有人对你的好视而不见吗?你把骆家当成自己最亲最近的人,那纪家呢?你爸,你哥,还有爷爷,你把他们放在哪?”
骆苏垂着头,手心攀抚着天台的边缘,经历过一次生死,他一点也不畏惧这样的高度。
“纪然……在他三岁的时候就死了啊,死在了那场绑架案里了。”
纪云深再也忍耐不住,朝前几步,一把抓住骆苏的衣领与手臂,将他拉了上来,摁在地上,他曲折腿半跪在他身边,俯身居高临下看着骆苏,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云见为了找你,跑遍了全国,也跑遍了全国偏僻山区,因为他听人说,小孩子被拐卖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那些地方,每次空手而归,一次次的失望,你能想象他是什么心情?”
“还有你爸,这些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一直活在愧疚与懊悔里,一旦听到有你的一点点消息,总是第一时间放下手上的工作去找你,身体每况愈下,好几次心脏停跳,这些年,你以为只有你不好过?你以为你死了,活着的人又有多快活?”
“我不需要!”骆苏仰起头,眼眶通红,所有的理智因愤怒而分崩离析,脸色涨红,“我姓骆,我叫骆苏,我从小在骆家长大,我身上留着骆家的血,是骆家救我养我给我治病,这一切和你们没关系!我这十多年也和你们没关系!你们何必再来找我!你们不能释怀的是不过是你们的愧疚而已!”
“你说什么!”
“三岁的时候,我被绑架,你们在哪里!救我的人不是你们,是骆苏,是他救了我!是他让自己的父母剪短了绑在我身上的定时炸弹,后来他死了!他还那么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替我去死的,这是我欠他的!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纪云深甩手,一巴掌打在骆苏右脸上。
很快,白皙的侧脸上通红浮肿。
他平静地望着骆苏,“清醒了吗?”
骆苏也望着他,一时蒙住了。
第七十四章
天色越来越暗, 遥远天边那一抹橘色也隐入黑暗里。
在那漫天星河的半明半昧里,纪云深却清楚瞧见骆苏那双剔透的眼眸, 滑下一道剔透的泪痕, 沿着眼角滑落到发间。
“我什么都没有了。”
纪云深静静的望着骆苏平静的眼睛,无由来的,心底蓦然一颤。
他想到了他总是做的一个梦。
梦里的骆苏也是站在这个高楼边缘, 以悠闲的姿态看着天边的日出,当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那一刹那, 他回头,也是以这种平静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
他无法感受骆苏当时绝望的心情, 此刻却只觉胸口处抽疼。
“我知道,骆苏和骆家父母都是为了你死的,你要报答是应该的, 骆家救你在前,收养你在后, 无论哪条, 都足够你, 足够纪家报答一辈子, 我不是让你彻底与骆家断绝关系,我只是想让你在报答骆家时, 能看看你的爷爷父亲, 你的哥哥,还有你已故的母亲,他们都等着你回家。”
原本平静的骆苏听了这话, 泪水从眼眶内汹涌而出,“你不懂,你根本不明白……没有人明白,我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上辈子失去了一切,这辈子,依然什么都没得到。
算来算去,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懂,我明白!”纪云深望着他的眼睛,仿佛想要看到他灵魂深处,“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失去过什么,我见证了你的一切,我看见过你的辉煌,也正是因为我见证过,所以我知道你在这,因为你上辈子,就是在这结束的生命,是吗?”
骆苏不可置信望着他,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底呼之欲出的声音。
“不、不可能!”他仓惶且避之不及。
“没有什么不可能,骆苏,你看,你能重生,为什么我不能?”
晚风呼啸的声音从不知名的方向而来,呜咽哀嚎。
楼顶无端卷起一道凉风阵阵。
骆苏震惊之余,平静望着纪云深,他说:“之前,也是这么一个晚上,我在这坐了一晚上,没人来找我,没人记得我,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人来找我,我会告诉他,我只是来这看日出,不会做傻事,可是没有……”
骆苏哽咽片刻,继续道:“刚才我骗你了,其实……我不是来看日出的。”
“你……”
“我给哥哥发了信息,我想他来,可是他没有来,”骆苏颓然笑道:“哥哥没有来,你却来了,好像都差不多,没什么两样。”
说着,骆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只有哥哥了,他不能有事,我也不想失去他!”骆苏倏然推开纪云深,跌跌撞撞到天台边上,冲着无尽的黑暗里大喊,“哥!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原谅我!骆苏是你弟弟,难道我在骆家这么多年,我就不是你弟弟吗?!是你说的,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我流着你的血啊你为什么不认我!”
声音在漆黑的夜色中消散,骆苏泪流满面,仿佛在宣泄心中储存多时的痛苦,“为什么,骆绎!你回答我!我把你当哥哥这么多年,你凭什么说不认就不认我了,凭什么!你凭什么躲着我,你凭什么赶我走,那是爷爷的家,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赶我走……”
喊到最后,得不到一丝回应。
就好像他用祈求的眼神望着骆绎,却得不到骆绎一个只看他的眼神。
骆苏无力靠在天台,瑟瑟发抖。
纪云深望着他,深深闭上了眼睛。手心微颤。
上辈子无可弥补,还好,还有这辈子。
纪云深听见了他的哽咽声,他走过去,想将他扶起来,骆苏却突然伸手,环住了纪云深颈脖,将头埋在他胸前,闷声且哽咽道:“对不起……”
骆苏的情绪似乎彻底平息了下来,“我暂时不能回家。”
就算骆绎这样冷漠对他,那也没关系。
在得到哥哥的谅解前,他不能回去。
生恩不及养恩大,更何况骆家对他已是掏心掏肺,骆家不要他是一回事,他自己离开骆家,又是另外一回事。
纪云深胸前濡s-hi了大片,叹了口气。
“不能回就不能回吧,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下次见着你爸,你哥,你爷爷,不要那么冷淡,他们当年纵使有不对的地方,但这些年,他们始终……”
纪云深话说不下去了。
道理他懂,而且他也明白骆苏也懂,一味的催促和劝说,只会适得其反。
骆苏闷在他胸口,没有说话。
等不来骆苏的回应,纪云深也作罢不问了。
暮色四合。纪云深遥望四周,放弃了扶骆苏起来的想法,一手勾着后背,一手勾着腿弯,将骆苏抱了起来。
骆苏被抱起的瞬间,略带惊慌的用双手搂住纪云深颈脖,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水润明亮。
纪云深稳稳抱住他,“天黑你看不见,我抱着你下去。”说完,又补了句,“像小时候那样。”
骆苏其实是不太记得那段在纪家的记忆,他记住了最令他伤心欲绝的,温情的却没有记得多少。
但纪云深所说的小时候,骆苏却有些印象。
纪云深年龄比纪云见要大,比纪云见稳重,也比纪云见耐烦,会哄着他,会给他讲故事,晚上也会因为他怕黑而守着他,抱他。
他其实也有一段很崇拜、很依赖纪云深的时光。
“过两天你生日,想怎么过?”
骆苏窝在副驾驶上,身上盖着纪云深的外套。摇头。
“随便吧。”
他兴趣寥寥。
这个生日是‘骆苏’的,不是他的。
说来也巧,他和‘骆苏’的生日,仅隔一天。
往年生日,总是骆家最热闹的时候。
那天,无论骆绎有多忙,也会回来一起陪他过生日,这是偶尔过年都在医院加班的骆绎都会赶回来的日子。
但是今年……
骆苏无神望着车窗外,缓缓合上了双眼。
他大概,再也得不到骆绎的生日祝福了。
直到纪云深的车离开许久,在大厦不远处的路边,一辆停滞已久的车缓缓将车窗摇上。
而那车胎旁,熄灭的烟蒂无数。
***
纪云深将人带回之后给各家报了信,骆苏相安无事并与世隔绝一般在纪云深公寓休息到了生日那天。
之前从剧组回来,纪云深便提前给了他一份生日礼物。
生日那天,微博有许多粉丝给他送来生日祝福,让骆苏感到意外的是,之前一起参加军营节目时的宴秋、西辞和莫国庆兄弟也都给他送来了生日祝福。
但是,纪云深或许是因为忙,不仅一整天没见着人,就连微博,微信也没动静。
然而这并不是最让骆苏沮丧的,最令他沮丧的,是毫无动静的骆绎。
天色已渐渐转黑,时钟也由八点转向了十一点的方向。
他听见时钟滴答的声音,睁着看着眼前一切,似乎在看着时间的流逝。
再过五分钟,他的生日就要过去了。
骆苏不死心看了眼手机,毫无动静。
这是他的生日啊。
却是他二十一年来过得最孤独的一个生日。
滴答——
时钟指向了十二点整。
凌晨了。
终于过去了。
卸下了期待之后的骆苏,只剩了疲倦。
他懒懒卧在沙发上,舒适地替自己找了个位置,准备睡觉时,手机接二连三叮咚响。
有几条信息,是生日祝福的话语。
而这些短信署名,是纪云深,纪云见,纪少诚等人。
骆苏恍惚想了起来,十二点过去,现在是属于纪然的生日时间。
骆苏握着手机,左思右想了许久,还是放下了。
而这时,门开了。
纪云深端着生日蛋糕走进,蛋糕上还燃着21的生日蜡烛。
他身后跟着纪云见。
“你们……”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纪云深与纪云见两人唱着生日歌,将蛋糕放在他面前,“许个愿?”
纪云见则将一大袋子东西放沙发上,搭着骆苏的肩膀,“快,寿星,许个愿。”
现在这个时间……骆苏有些迟疑。
“我的生日,过了。”
“没过,你的生日刚到五分钟。”
骆苏闻言,固执摇头。
纪云深也不强求,只是将蛋糕放在茶几上,看着纪云见从他带来的袋子里将礼物一样一样的,摆放在茶几上。
“过不过生日是你的事,但是,替你过不过生日是我的事,”纪云见从袋子里拿出一件礼物,“生日快乐。”
骆苏望着茶几上陈列的礼物,不为不解。
“这是你三岁时候的生日,这是你四岁时候的,五岁六岁,直到现在的二十一岁,”纪云见望着他,挑眉轻浮笑道:“每一年哥哥都为你准备了礼物,感动不?”
骆苏眼神扫过茶几,没有说话。
纪云见一笑,将礼物塞到了骆苏怀里,“哥哥知道你肯定感动,吹个蜡烛好不好?”
一如既往小时候纪云见哄着他的样子。
骆苏喉结滚动,眼神根本不敢往纪云见那瞟。
他怕一看就心动,一看就眼红。
倏然,门被敲响了。
纪云深意味深长与纪云见对视,去开了门。
骆苏蔫蔫的坐在沙发上,正对这蛋糕手足无措时,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朝他靠近。
这个脚步声,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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