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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直男永不弯 第4节(1/3)

作品:《重生之钢铁直男永不弯

    脸长成季明稀这样,实在是太犯规了。

    而且,他手里握着的沙包,触感变得不太一样了,好像多了些什么,布面凹凸不平的。

    他收回手,想要细看,季明稀出声道:“今天中秋,要不要一起吃烧烤?”

    中秋和烧烤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必然联系,莫南飞没想明白,但这并不妨碍季明稀轻车熟路地从小屋里搬出户外烧烤架和木炭,经验老道地升起火,把带来的牛排火腿整整齐齐地铺上烤盘。

    莫南飞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不禁回忆,高中时候的季明稀就已经这么会烤r_ou_了?可他怎么记得,季明稀这烤r_ou_的手艺,是到了大学才被自己磨练得如此炉火纯青,渐臻化境?

    再仔细一想,季明稀很多时候说起话来的语气,都不太像他记忆中那个十五六岁的季明稀,反而更像成年后,甚至是老年的季明稀。但这只是他的一种感觉,很隐约,也很抽象,除非是像他一样和季明稀形影不离一辈子,否则很难有这种体会。就连他自己,要不是因为触动到了某个具体的点,也很难去细想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季明稀专注于给手中的牛排涂抹酱汁,没有注意到莫南飞探究的眼神,趁着翻面的功夫,才朝他瞄了一眼。

    “怎么这副表情看着我?”

    莫南飞一瞬不瞬地盯着季明稀,沉吟道:“我感觉,你哪里怪怪的。”

    季明稀手下一顿,眉梢眼角染上一缕落寞。

    “果然没办法真地做到和从前一样了,对么?”

    见季明稀理解错了方向,而且还是朝着非常不好的方向跑偏,莫南飞连忙摆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很像我“后来”认识的季明稀?

    感觉说出来肯定会被认为是在瞎扯借口,欲盖弥彰。

    为免越描越黑,莫南飞索x_i,ng将错就错,顺着季明稀的方向说:“如果我跟你说还能和从前完全一样,显然是在骗你,但也绝对不会刻意地疏远你,更不会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你,你季明稀是我莫南飞这辈子认定的兄弟,这一点不管发生么都不会改变。”上辈子也认定了,他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

    “那如果,”季明稀放下烧烤铲,定定地看着莫南飞,“我希望这一点发生改变呢?”

    莫南飞看着季明稀眼中的炙热,脑中一阵轰鸣。

    第11章 有种怀抱太温暖

    “季家的小子也在啊……”一个带着明显醉意的中年男声横c-h-a进来。

    莫南飞刚刚还有些泛红的脸色瞬间变得卡白,身形僵直地站在原地,梗着脖子,连头都不敢回。

    被点到名的季明稀眉头一皱,转过身正面朝向莫国栋,脚步微错,隐隐地将莫南飞挡在了身后。

    “莫叔叔。”语气中只保留着最低限度的礼貌,毫无对长辈的尊敬可言,更不存在因相知相熟而产生的亲近感。

    对于季明稀冷淡到近乎冰冷的态度,莫国栋似乎根本感觉不到,他晃晃悠悠地迈开腿,踉踉跄跄地穿过院子,歪歪扭扭地步向莫南飞。

    季明稀把手背到身后,摸索着握住莫南飞的手腕,入手一片冰凉。

    感受到从季明稀掌心传来的暖意,莫南飞的脸上这才恢复了点血色,但仍然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父亲。

    清醒时候的莫国栋,都已经足够令莫南飞胆战心惊,醉酒状态下的莫国栋,莫南飞只想远远地逃开,越远越好,连半点侥幸的心理都不会有。

    如果不是因为有季明稀在,他一定早就站都站不稳,直接在地上蹲坐一团,绝望地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对……季明稀还在这里!

    反应过来这个事实,莫南飞原本完全被黑云侵蚀的心裂开一道缝隙,微光闪烁。

    有些恐惧早已深入骨血,成为了灵魂的烙印,就算重活一世,依然如跗骨之疽,剜都剜不掉。

    莫国栋之于他,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没有对抗莫国栋的勇气,但至少不能连累季明稀。

    他挣开季明稀的手,也转过身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耳语道:“你快走。”

    然而季明稀纹丝未动,仍旧护在他的身前。

    莫南飞闻着越来越浓郁的酒气,心中的焦急渐渐压过恐惧。

    莫国栋已经来到了跟前,歪着头,越过季明稀,看向莫南飞,语无伦次地说:“今天的月亮太大了,飞机起飞会撞上去,所以爸爸回来陪你过节,中秋节,是中秋节,是吗?”

    听完莫国栋逻辑混乱的解释,莫南飞不清楚到底是航班被取消,还是莫国栋的机长职位被取消,要是是后者……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见莫南飞半天不张嘴,莫国栋脸色一黑:“爸爸在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季明稀接道:“莫叔叔,您喝多了,外面风大,小心等会儿头疼。”

    莫国栋理都不理会季明稀,通红着一双眼,对着莫南飞狠声道:“你是不是天天都眼巴巴地盼着我的飞机也出事,好去地底下陪你妈?”

    莫南飞机械地摇了摇头。

    季明稀往旁边一挪,彻底把莫南飞严严实实地挡住,投向莫国栋的目光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莫南飞却忽然一个错步,和季明稀调换了前后位置,还飞快地抬起手臂,拦住季明稀。

    他学不会如何保护自己,可他必须保护好季明稀。

    “爸,我们回屋再说。”尽管极力压制,尾音还是有些发颤。

    莫国栋神色森然:“你还知道我是你爸?那你倒是给我笑一个啊,露出你那对小虎牙,笑啊,你给我笑啊!”

    莫南飞刚想扯起嘴角,一记拳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直袭莫国栋的面门。

    几乎是眨眼间,季明稀就已和莫国栋厮打了起来。

    莫南飞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季明稀,没有了悠然,没有了从容,用最直接的方式,展露着最原始的野x_i,ng,沉默地挥舞着拳头,每一拳都用上了全力。

    但对手是一个被激怒的醉汉,而且还是一个平日注重体能训练的机长,自然不会任由季明稀狂殴而不还手。

    眼见莫国栋的铁拳即将砸向季明稀的脸,莫南飞终于从怔忪中醒过神,心慌意乱间,在本能的驱使下,抄起手边的烤r_ou_夹,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力击向莫国栋的额角。

    时间仿佛静止。

    风却挣脱了时间的束缚,兀自吹拂。

    看着顺着莫国栋脸颊流下的鲜血,彻骨的寒意袭上莫南飞的心头,像个木偶人一样,呆立着一动不动。

    季明稀松开莫国栋的衣领,从莫南飞手上拿过烤r_ou_夹,牢牢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不要怕。”他看着他,眼神平和而镇定,“你现在先打电话叫救护车。”

    莫南飞顺从地依言照做。

    “你做得很好。”季明稀安抚地摸了摸莫南飞被冷汗浸s-hi的额发,“等会儿人来了,不管问你什么,你都别开口。记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无关,全部交给我来处理。”

    莫南飞看着季明稀面上的云淡风轻,无神的双眸中蓦地闪过一抹决绝。

    “季明稀,”前所未有的冷静语调,“跟我走。”

    季明稀沉默半晌后,嘴角慢慢沁出丝笑意,柔声应道:“好。”

    莫南飞带季明晰来到的地方,是老城区的一间旧房子。

    这一带的住户基本都已搬走,徒留满地空寂,行走其间,比夜色还要静谧。

    门锁早就腐朽,莫南飞手上稍微用点力,一推就开。

    “这是我们家以前的房子,差不多十年前住这儿。”莫南飞简单地解释了下,免得季明稀以为自己带着他跑来私闯民宅,虽然眼下这都算不得什么。

    他只是想开口说点儿什么,打破一路过来的沉默。

    季明稀打量了一圈四周,斑驳脱落的墙面,炸开了裂缝的地砖,露出弹簧的沙发,无一不在昭示着岁月的凋落。

    “一直说要拆迁,可等到现在也没动静,估计是这块地太大,地段又太好,开发商想要一口气盘下来,难度有点大。”莫南飞继续扯着话讲。

    季明稀踱到电视柜前,躬下身,视线落向一张嵌在木质相框里的老照片。

    照片上,一个美丽又可爱的年轻女人,温柔地环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两个人的脸上绽放着同样灿烂的笑容,露出一模一样的一对小虎牙。

    他伸出食指,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年幼的莫南飞r_ou_嘟嘟的脸颊。

    莫南飞看着季明稀的举动,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脸颊有点儿痒痒的。

    “阿姨很漂亮。”季明稀轻轻地说,“你们长得很像。”

    这要换在平时,被人拐了道弯地说“漂亮”,莫南飞是绝对要厉声驳斥的。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用这种形容词呢?虽然他常常在心里这么感叹季明稀……

    可是在今天,在这一刻,他只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说:“见过我妈的人都这么说,可能是因为虎牙的缘故,笑起来的时候是有点神似。”

    季明稀直起身,看向莫南飞,语气自然地说:“我也很想见见她。”

    莫南飞避开季明稀透着异样温度的注视,低低地说:“由于我爸职业的缘故,他不允许我妈坐有他在的航班,因为这样我就不会一夜之间同时失去父母,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所以当空难降临的时候,我只是失去了母亲,变成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没有很悲伤,也没有很痛楚,就像是在说一件琐碎的陈年往事,被时光打磨得太久,已然无法掀起情绪的波浪,只残留着一丝余波还在微微荡漾。

    季明稀看着莫南飞,淡淡道:“你想要的家,一定会有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时间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莫南飞失笑:“不应该是‘钱’吗,怎么到你这儿就被生拉硬扯成了‘时间’?”

    季明稀摇了摇头:“钱不能解决的问题,时间能教人放下,但有些人,有些事,无论过去多少时间,哪怕都走到了时间的尽头,也依然无法放下。”

    听完这一番云山雾绕的话,莫南飞脑中奇迹般地划过一道亮光。

    他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当下他的心太乱了,没有j-i,ng力再去多想。

    一间十年未住人的房子,床上的席梦思还没烂透就已是万幸。

    莫南飞捂着鼻子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几张不忍直视的床单,一半覆在有可疑窟窿眼的席梦思上,一半权且当作被子稍微搭着点俩人的肚子。

    先把眼下的这一晚勉强凑合过去,明天的事,明天睡醒了再考虑。

    见季明稀站在床边没动,莫南飞率先往床上一躺,打着哈欠安慰道:“只能这样了,忍忍吧。”

    季明稀还是没动。

    “跟我睡一张床,你不介意?”

    莫南飞翻了个身,困意绵绵地回道:“澡都一起洗过了,有什么好介意不介意的。”

    季明稀这才跟着躺下,和莫南飞之间愣是隔出了一人宽的空隙。

    莫南飞面朝着月光,眼中一派清明,丝毫没有倦意。

    他并不是真地不介意,他只是太累了,连别扭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且,他希望有他在身边。

    虽然他一直没有开口提院子里发生的事,季明稀也默契地陪着一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但那些血是真的,莫国栋倒在地上的身体是真的,被扔弃的烧烤夹也是真的。

    可真正让他无法安然入睡的,却是想到如果莫国栋安然无恙……

    他发现自己心底最隐秘的角落,竟然更希望自己的父亲能从自己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这是多么残忍而可怕的想法。

    他忍不住发起抖来。

    一只有力的臂膀搭上他的腰间,熟悉的气息从身后包裹住了他。

    “我在这里,”季明稀呢喃般地说,“睡吧。”

    莫南飞闭上了双眼。

    怀抱太温暖,他舍不得推开。

    那就这样吧。

    第12章 消灭葱花大过天

    莫南飞是被牛r_ou_面的香味唤醒的。

    醒来的时候,晨光饱满,飘浮的粉尘清晰可见。

    莫南飞迷迷糊糊地爬下床,拖着步子走进客厅,透过半睁不闭的眼帘,看着季明稀朦朦胧胧的身影。

    季明稀正弯着腰,聚j-i,ng会神地把一个碗里的葱花挑到另一个碗里。那副全神贯注的模样,就仿佛此地此时,再没有比挑葱花更紧要的事,即便天空都开始往下坠,他也无暇腾出手。

    莫南飞的眼前忽然就浮现出了另一个季明稀,那个季明稀的鬓角已斑白,脊背却依旧笔挺,坐在他的病床前,目光如炬地消灭着餐盘里的葱花。

    他揉了揉眼睛,两个相似的轮廓融为一体,缓缓沉入他的心底。

    季明稀终于挑出了最后一根葱花,这才抬眼朝莫南飞看过来。

    “还没来得及说,店老板就往里撒了一把。”

    看着季明稀因为一点葱花而流露出的不满情绪,莫南飞觉得洒在身上的阳光暖洋洋的,暖得他想发笑。

    “明明不吃葱的人是我,可我怎么感觉你比我更讨厌它?”

    “洗了口再跟我说话。”季明稀抽出板凳,自顾自地开始吃面。

    莫南飞:“……”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要模糊点才能显得美丽。

    走到洗手间的门口,他才想到,家里的水早八百年前就停了,他要拿什么洗漱?就见洗手台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崭新的牙刷,牙膏,矿泉水和s-hi纸巾。

    显然都是季明稀一早起来准备好的。

    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什么都不用c,ao心。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脑子里倏地闪过这句话,登时把自己震得不轻。

    这样下去,很危险啊……

    于是,当他重新回到桌边,吃进半碗牛r_ou_面,恢复了些能量后,那些自以为的冷静和清明也跟着一道回到了他的体内,他看着季明稀,故作随意地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能娶一个像我妈那样温柔又善良的女人当老婆,然后生三个孩子,每个都往死里疼,往死里爱。”

    季明稀喝汤的动作微微一滞,斜睨了一眼目光闪烁的莫南飞,神色如常地应和道:“嗯,你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莫南飞被季明稀淡然的态度搞得一怔,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接些什么。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昨天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的确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季明稀的言行超越了普通兄弟的范畴,他自己也有意地忽视心中一早划好的界限。如今一觉睡醒,他回过劲来很正常,可怎么季明稀也跟倒了带似的?

    不过,季明稀好像也确实没有明确地说过喜欢自己,只不过有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而已。

    也就是俗称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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