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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匠宗师[综] 第26节(2/4)

作品:《刀匠宗师[综]

送回去?”

    到了地狱他便不再强行遮掩自己的状态,一边说一边抬手揉摁着眉心,汹涌而上的热度让他白得毫无血色的皮肤久违的显出几分潮红。

    “行。”鬼灯爽快地应了下来,宗珏虽然喜欢翘班但却不是会装病的x_i,ng格,一看这样子他大抵也能猜到宗珏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野干又不是几千年发情一次的物种,只不过平时宗珏都能很好的调整自己的状态不至于影响正常工作,“这次怎么这么厉害?”

    宗珏含混笑了两声:“不小心吃了点冥石榴……放在蛋糕里根本尝不出来。”

    “啧,又是白泽那家伙。”鬼灯了然。

    “我去……休息一下。”宗珏抬手挥了挥,从身体内部透出的红自衣襟蔓延而上,他极燥热样子地把本就不怎么严实的浴衣又扯开一些,趿着木屐慢吞吞地往连接黄泉各处的通道走,“阿鼻那边地方还给我留着吧?”

    “留着的。”鬼灯利落地把摇摇晃晃像是喝醉酒一样的宗珏扶住,“我送你过去,省得你中途扛不住还得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他说着叫了两个路过的狱卒带那边一期一振兄弟他们前往阎魔殿稍作休息,一边又忍不住吐槽了两句宗珏没事乱吃东西跟个小孩一样。

    “因为是在白泽那里嘛。”宗珏放松了力气专心致志地压制快要把他理智烧光的冲动,“他总不至于害我。”

    鬼灯不禁皱眉啧了一声,“那个人渣。”

    宗珏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笑起来也没用太大力气,气音轻轻地在喉间一滚,带了几分轻佻慵懒的意味,“鬼灯啊……”他懒洋洋地笑,“你猜当年我到底知不知道,白泽放在桌上的那杯是冥石榴汁?”

    鬼灯一顿,低头就看见宗珏挑着眼角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眼尾晕着桃花色的红晕,宗珏只是笑,慢吞吞地懒洋洋地笑,忽而艳红的舌尖在淡得不见血色的唇角舔过,像是噬人心魂的恶鬼漫不经心舔走唇上沾染的血渍,要拖着人掉进深不见底的沟壑里去一般。

    “骗你的啦。”宗珏眨眨眼,刹那间眉眼间诡谲的艳色褪去,仍是那副冷肃浅淡的模样,“难得鬼灯也会被骗到呢。”

    他的语调仍有些飘忽,醉了一样揽住鬼灯的肩膀笑道:“不过……也要保密哦。”

    鬼灯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拽住宗珏的衣领加快脚步一路从阎魔殿冲刺到最底层的阿鼻地狱,旁若无人地踩过满地枯骨残尸,踢开了阿鼻最深处的大门。

    门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在门外的光亮照进的刹那像是被放出的野兽咆哮着向外冲去,又被无形的结界阻挡消亡。

    “辛苦啦。”宗珏摇晃着站直身子往黑暗里一倒,抬手冲着鬼灯摆了摆,“出去记得锁上门。”

    鬼灯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真不需要找谁过来?”

    他是没真的见过宗珏发情是个什么状态,不过不喜处等地狱里的地狱犬啦野干啦包括猫又之类的动物发情是个什么状态他还是看到过几次的,再稍微联想一下如果是自己欲火中烧还无处发泄一连好多天——他就算对情爱没什么兴趣也还是x_i,ng别为男的健康鬼神,就能大致想象得到会有多难受了。

    “这时候还是算了。”宗珏半闭着眼叹气,“我可不想清醒过来还得收尸。”

    就是不发情的时候野干都能把你情我愿弄成凶案现场,何况是没有任何理智只知道发泄的发情期,这就是为什么野干的发情期都是相爱相杀画风,为了上下争得你死我活不说满脑子欲望的野兽一点就着经常做着做着就开始撕咬,再古早蛮荒一点的年代宗珏还看到过把发情期对象当成加餐直接吞掉的,宗珏理x_i,ng地衡量了一下自己多久没有好好发泄过以及自己现在的实力,觉得还是不要祸害无辜者比较好。

    “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宗珏催促,又提醒道,“把门锁好。”

    欲望得不到发泄的野干脾气会异常暴躁,攻击x_i,ng强烈不小心放出去见谁咬谁,虽说阿鼻地狱的亡者死了也能无限次的恢复,但这里的狱卒可都是珍惜资源,死了一个很难再找第二个替补的。

    鬼灯把大门关紧锁死,照耀进来的光一点点湮灭在门后,宗珏闭眼听着锁扣搭死的声音放松了绷紧的身体,柔软的尾巴从他的衣角探出,尾巴尖焦躁地扭动,从黑暗的最深处有看不见的y-in影悄然而至,馋涎于这罕有的新鲜血食,然而在找到机会的前一秒,尾巴如鞭子将其卷起,收紧,直到那y-in影无声惨叫消亡于黑暗。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带着难以言说的恶意与丑陋。

    这里是黄泉的终点,一切亡者的怨念苦痛所汇聚的深渊。

    “烦死了。”宗珏喃喃道,睁开的眼睛之中再无半分人类的理x_i,ng,扩散的瞳孔将眸子染成完全的黑,汗水从他皮肤之下渗出,沿着身体起伏滑落,在黑色的浴衣上洇出颜色更深的s-hi迹。

    “好热……”他的声音变得含混,兽类嘶哑的低吼在他喉间颤动,不再被强行压制的癫狂混乱一点点吞噬仅有的理x_i,ng光明,他以尖锐的犬牙撕咬着侵袭而来的恶意,身体习以为常地将一股股涌上的情欲热潮化为无穷无尽的凶戾杀意。

    热得无法呼吸,心脏一下一下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还残余的一点点理x_i,ng让他半坐着捏着尾巴尖忍耐,但他也知道那一点点理x_i,ng即将在自己完全放弃抵抗的选择之下化为乌有。

    索x_i,ng在这里,哪怕暴露出最真实最狰狞的模样,也不会有谁看到。

    宗珏闭上眼睛放任意识的远去,却又被突兀的光亮惊醒。

    他困扰倦怠地睁开眼睛,看见无尽的黑暗之中,有明月高悬。

    c,ao。

    第一百一十八章

    “放心, 我还不至于那么……”月读命说到一半摇摇头,苦笑着嘟囔, “要是能做得出趁人之危的事情, 倒是好了。”

    他弯得下腰,舍得下面子,死缠烂打得叫宗珏心软, 但骨子里却总是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的,傲慢得不屑于去做那等趁火打劫与节c,ao全无的天津神无异的事情。

    “我知道。”宗珏用手腕压住眼睛,指尖在高热之下不自觉地痉挛,“所以伊邪那美大人让你进来了。”

    黄泉是伊邪那美的领域,偷偷溜进来也就算了, 若是像现在这样声势浩大地把月相都投影进来,不可能没有伊邪那美的许可。

    “你每次都会受伤。”月读命叹气, 半跪下来一点点掰开宗珏紧紧攥起的拳头, 俯身吻在掌心的伤痕上,“我倒宁可你不这么冷静。”

    与自己的本x_i,ng对抗总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的确宗珏每次都会做好安排不伤到任何人,但并不意味着他自己不会受伤, 被欲望逼急了的野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何况这黄泉罪恶汇集之地,又岂是什么能够安稳睡过去的地方。

    月读命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宗珏掌心还在流血的伤,小心地用荣光抚慰他焦灼燥热的情绪, 诚然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想来多少也会舒服一些。

    双唇所碰到的皮肤滚烫, 这是他第一次从宗珏身上感受到如此确切灼热的温度,他尝到了血液的味道——很少的一点点,久久不散地缠绕在舌尖,苦涩腥甜得彷如带毒的琼浆,越是饮,喉咙就越是干渴疼痛像是咽下了炭。

    他摩挲着宗珏的手腕,泛着红潮的皮肤之下血管肿胀抖得厉害,月光于他掌心汇聚成束,而后温柔缠绵地在宗珏手腕绕过,他用月光织了一张细细密密的网,仔细又轻柔地把宗珏束缚其中,“我不会做什么的。”月读命喃喃道,移开了宗珏遮掩住双眼的手臂。

    宗珏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克制自己的本x_i,ng上,意识涣散到甚至现在已经不太能够反应过来月读命到底在干什么了,半睁半闭着的眼睛混乱着神志几乎被吞噬殆尽,在瞳孔感受到光线的刹那戾气上涌,他如同蛰伏许久的野兽猛然暴起,尖锐的犬齿撕咬向月读命的脖颈。

    月读命长长的叹气,缠绕在宗珏身上的月光骤然凝实收紧,将他束缚着无法动弹。

    宗珏难耐地皱眉低吼,挣动着想要撕开困住自己的网,但月光如水叫他想破也破不开,愈发地焦躁癫狂起来。

    “嘘——”月读命并没有自不量力到想要单枪匹马束缚住宗珏,他是文系神明从没真刀真枪跟人动过手,对上现在的宗珏估计还不够他一手撕的。

    月亮的辉光明亮起来,某种悠远的,古老的,而又不可违抗的气息从月读命身上压向宗珏,他是三贵子中象征“y-in”象征月亮的存在,是仅次于初始神伊邪纳岐与伊邪那美的高位神明,被缚于网中的猛兽也不得不为其所慑,僵硬着倒伏在地。

    月读命走近了些,隔着网指尖落在宗珏额上,强烈的威压迫使本就因为发情失去理x_i,ng的野兽恢复原形,炸毛的野干即使是此刻依然不屈地尝试着挣扎,月读命也没有试图让他安顺下来。

    能用这种不会伤到自己的办法消磨掉体力总是好的,每每到了发情的末期,欲望不得纾解的野干总是会在痛苦之下弄伤自己,严重的时候还会不断去撞击封印此处的结界,通过被结界的自我防御反复刺伤来抵御那种从身体内部燃起的痛苦。

    “你估计是不知道的。”月读命牵动大网,拖着宗珏沿着月光所铺设下的道路前行,“夜之食原与此只有一道屏障相隔。”

    所以他总是能够听见,作为夜之食原的主人他总是能够听见的,穿过那道薄薄的屏障痛苦而又无助的嘶吼哀鸣,但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宗珏从来不说,也从来不肯握住任何向他伸过去的手。

    所以宗珏是强大的保护者,被赋予审判神明职责的永远公平,而月读命只是个自私又不知该如何迈步向前的愚者。

    黄泉的一墙之隔就是属于他的永夜之国,月读命把宗珏拖过屏障,又在身后的黑暗即将侵袭而来的刹那以月光将其重铸,月光黯淡之后他面前仍然是一片黑暗,一片静谧无声一切都被吞噬殆尽的黑暗,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只有最初始的混沌与平和。

    “睡吧。”月读命遮住了宗珏的眼睛,浑浊迷茫的双眼在他掌下轻轻眨动着渐渐合拢,“虽然无法赐予你美梦。”

    他掌控夜晚,也掌控睡眠,然而即便他可以强制让宗珏睡去,也无法突破宗珏在j-i,ng神上竖起的道道屏障给予对方一个美好的梦境。

    也许会是噩梦连连吧。

    他苦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做了正确的事情。

    “控制狂……”月读命莫名觉得这个从人类那里学来的词很适合宗珏这种不论任何时候都要掌握自主权的x_i,ng格——他连自己的欲望都想要完全控制,哪怕控制不住也要让一切都在自己的规划之中,为此所要付出的代价完全不在乎。

    因为无法控制自己行动的维度所以拒绝在发情期的时候缔结任何r_ou_体关系,这种理由放在宗珏身上倒是意外的合情合理,甚至没给任何人c-h-a手进来的机会。

    只不过……月读命觉得自己有点无法忍耐了,在意识到这段时间宗珏的反常是因为发情期的缘故。

    谁也无法忍耐的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恋着的对方被欲望折磨着遍体鳞伤,每次发情之后必然伴随着难熬的虚弱期,与那些想要拉着他永远留在黄泉最深处的恶意斗争,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宗珏不想,他也不会当真像是没脸没皮的小神一样试图趁机占什么便宜,况且就算真的有了关系也不意味着任何事情,只会让他在这场本就希望渺茫的竞争中彻底出局。

    月读命只是不想再让宗珏弄伤自己。

    将荣光化为绳,将威压化为锁,绑缚着嗜血的野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把宗珏拉进夜之食原的深沉夜色——相比起只有无尽恶意涌动的黄泉最深处,这里无疑更加适合对方熬过这焦灼苦痛的时刻。

    其实稻荷大明神神域之中的无尽幻境也很合适,但月读命还没有大度到主动为小狐丸的爱情添砖加瓦,或者让稻荷大明神与宗珏之间有名无实的流言蜚语更进一步。

    指尖所碰触到的温度滚烫,在睡梦之中宗珏依然不断痛苦呻吟低吼,须得月读命时刻关注着才不至于醒来,时不时柔软的毛发会因为梦魇骤然炸起,叫月读命不慎之下被划伤了指尖。

    只是少得几乎算是没有的鲜血,却叫宗珏仿佛受了极大刺激一样猛然惊醒,在月读命反应过来之前已然扑上去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野干的尖牙谁都得犯怵,一口下来月读命觉得肩上几乎要被咬下一块r_ou_来,他倒抽一口凉气挥手让光网收缩,把准备第二次进攻的野干牢牢捆住。

    高位神明的血带着叫人心醉神迷的甘甜,宗珏被鲜血吸引着暴躁地吼叫不停,月读命随手撕下衣袖在伤口上裹了裹,指尖蘸着鲜血绘出繁复的纹路,最后一笔准确点在宗珏额上。

    暴起的猛兽再次沉沉睡去。

    月读命揪了两下宗珏的毛,没有忍住的,怀着偷偷摸摸做贼一样的心态,把脸埋进了蓬松的毛发之中。

    “就当是……”他嘟囔着,“让我趁人之危一下好了。”

    若是他当真只求一响贪欢该有多好,醒来时一拍两散哪来的这般挂肚牵肠。

    还不知道能不能攻略成功。

    一抹月色在他指间流转,却又婉转缠绵地划过宗珏的眼角唇间。

    居然连看个体型跟小山一样的野干都觉得眉清目秀的,自己大概是真没救了。

    月读命自己都觉得有点难堪地,苦涩地笑出声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宗珏在疲惫潮热的梦境之中醒来, 但他却没有急着睁开眼睛。

    他得要先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然后把那些在自己发情时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拼凑起来, 弄清楚大致发生了些什么。

    能避免受伤不是坏事, 他的自我恢复力再好也不会喜欢受伤,但某种程度上他宁愿自己现在伤痕累累的醒过来,或者月读命当真乘人之危与他发生过什么。

    越是没有做什么, 就说明陷得越深,说明煎熬得越痛苦。

    宗珏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沉重,疲惫,与负罪感包围,一瞬间无法描述得难受起来。

    但却比任何一刻都清楚地认识到再这么模棱两可的拖延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局。

    明明当年白泽对他用的拖延战术就相当有效, 没几年他就乖乖认清楚现实划清界限了来着。

    可能因为自己这边是两个的缘故?

    小孩子总是喜欢有人争抢的东西的。

    宗珏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拿出件浴衣套上, 左右看看便对上了月读命的眼睛。

    “醒了?”月读命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 却又因为宗珏的神情而僵住,不自在地问道,“怎么了?”

    他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并且因为这种预感而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甚至萌生出逃离的冲动。

    宗珏仔细打量月读命,他至今几乎还能清晰复述出最开始他所见到的那个小豆丁的模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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