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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 第88节(2/2)

作品:《谨言

,想了半天,也只冒出两句:“蓝天啊白云,大海啊波浪。”

    正绞尽脑汁,背后贴上一片温热,有力的臂膀将他圈在其中,李谨言干脆不想了,向身后一靠,仰起头,“少帅,帮忙补两句?”

    楼逍没说话,单手托起李谨言的下巴,将他唇边的笑意含进了口中。

    房间中,摆开的牌局,再次三缺一。

    马少帅单臂搭在椅背上,“有媳妇了不起?等老子回去,娶他个八-九-十房!”

    宋武好悬才没笑出声。

    龙少帅再次摇头,误交匪类,悔之晚矣。

    第二百七十九章 番外五

    公历1926年1月21日,苏俄缔造者,苏维埃第一任主席弗拉基米尔因病与世长辞。

    这一天,比历史上足足推迟了两年,也让苏俄的历史轨迹进一步偏离了原有的方向。他推行的新经济政策,引进外资和促使俄国资本回流政策,都取得相当效果。到1925年底,俄国的农业和工业已经部分恢复到战前水平。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华夏资本的大量流入,苏俄的轻工业比重工业发展更为迅速。勘探开采出的煤和石油等矿藏,通过西伯利亚大铁路源源不断的运往华夏。

    以斯大林为首的党-政委员曾对此提出异议,认为轻工业并非首要,应大力发展重工业,尤其是军工。矿产资源也要严格限制出口。但弗拉基米尔却坚持,在“实现荣耀”之前,应该先为人民的温饱考虑。

    基洛夫坚定的支持弗拉基米尔,站在他一边的布哈林等人同斯大林一派展开争执,托洛茨基与斯大林的联盟裂痕加深,国内经济的恢复,民生的好转,使他无法认同斯大林的许多主张。

    沙皇时代的教训还不够吗?

    让人民吃饱穿暖,比什么都重要。

    斯大林独木难支,最终只能妥协。

    李谨言旗下的工厂,在苏俄和白俄的投资开始收到回报,华夏同“两国”领导层的关系越来越“紧密”。部分东欧国家也日渐倾向于华夏。

    闻听弗拉基米尔去世的消息,华夏政府发去唁电,同时派代表前往莫斯科参加葬礼。

    1月22日,基洛夫,托洛茨基,斯大林等中央委员前往哥尔克村致哀。隔日下午,弗拉基米尔的遗体被运往莫斯科。

    1月27日,苏维埃领导人,苏俄各界代表以及莫斯科市民,冒着大雪和寒风,向弗拉基米尔遗体告别。

    装有灵柩的马车驶过莫斯科,街道两旁站满了身着黑衣的人群。

    马蹄的哒哒声打破了沉默,哭泣声响起,许多人无法抑制悲伤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士兵搭起的人墙,无论弗拉基米尔曾犯过什么样的错误,但在他逝世的前几年,击退了白俄的进攻,一力主张的新经济政策,接受基洛夫建议提高工人待遇,减免各项税收,缩减契卡“权力”,这一系列行为,实实在在的让国人得到了好处。

    弗拉基米尔的声望,再次达到了最高点。

    葬礼十分隆重,除了华夏,白俄也派遣代表出席了葬礼,这多少有些出人意料。

    在葬礼过后,白俄代表说出了此行最主要的目的,要求苏俄交还沙皇尼古拉二世夫妇和几位公主的遗体。

    新任苏维埃主席基洛夫经过慎重考虑,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并非所有人都认为应该答应白俄的要求,但在大部分委员都投了赞成票的情况下,反对的声音无足轻重。

    随着尼古拉二世,亚历山德拉皇后,以及三位公主的遗体被从掩埋地找到,装上灵柩运往鄂木斯克大教堂,苏俄与白俄日趋紧张的关系出现了缓和,后世对此有一个相当形象的称呼,破冰。

    事情的整个过程中,华夏驻苏俄外交代表发挥出不小的作用,同时,不久前晋升元帅的喀山也给了基洛夫相当重要的建议。

    作为苏俄最年轻的元帅,基洛夫最亲密的战友,喀山将众多的苏俄名将,如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布琼尼,甚至是铁木辛格都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只要基洛夫能够屹立不摇,凭借喀山苏俄战斗英雄的称号和在军中的声望,面前的路将会是一片坦途。

    米尔夏仍是基洛夫的秘书,她已经同潜入莫斯科的谢沙兄妹取得了联系。在传递情报过程中,为了不引起怀疑,她的行动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翼翼。

    这个美丽的鞑靼姑娘,不再是青涩的花苞,已然绽放出了最美丽的颜色。

    很多人向她求婚,但她心中早已进驻一个高大的身影,为了他,她愿意等。

    从她的少女时代,从西伯利亚的茫茫原野,哪怕到了白发苍苍,她仍愿意为了这个男人等待。

    葬礼结束后,华夏代表启程回国,也带回了一份相当可观的工业合作计划。

    李谨言接到消息时,正准备出门。今天是李谨铭的长子满月,他接到了请柬。

    “我知道了。”向送来电报的刘副官点点头,“等少帅回来,请他过目。”

    车子离开大帅府,穿过长宁街,十多年过去,街道两旁的建筑和景物变化并不太大,或许是为了保留关北城的“原汁原味”,即便城中的其他街巷开始拓宽,建筑陆续翻新,长宁街的一切仍保留原貌。

    街旁店铺里的老板常说,当年少帅迎娶夫人,马队就是从这经过。

    “等我孙子大了,就指给他看,少帅的马队打门前过,那个威风!”

    饭庄里的伙计还会接上一句,“如今廖氏的当家,当年还吃过咱们的蒸饺,在报纸上都说关北的蒸饺馅大,实在!您老要么来一笼尝尝?”

    “瞧见没?属猴的!这就做上生意了。”

    一番话,引来一阵笑声。

    李谨言从车窗向外望,嘴角缓缓勾起,慢慢溢成了一抹笑。

    历史上的1926年在记忆中渐渐模糊,眼前这一切,对他来说才是真实。

    李府大门前停了不少车辆,有李庆云生意上的朋友,也有早些年的故交,还有冲着李谨言的关系上门道贺的。

    管家在门前迎客,见着大帅府的车子开来,立刻让人去通知李三老爷,等到车子停下,司机拉开车门,李庆云和李谨铭早亲自迎了出来。

    人逢喜事j-i,ng神爽,每每入冬便终日与药为伍的李谨铭,看起来j-i,ng神不错。

    “三叔,二哥,恭喜。”李谨言笑着说道:“我来见见侄子。”

    三夫人和陈家姑娘听到李谨言来了,脸上都多了几分喜意。几年没回关北的李锦画,也带着儿子回来道喜。赵家如今不再只做皮毛生意,又开了工厂,借着便利,生产出的衣服鞋子,大多销往了白俄和苏俄。

    正如李锦画之前说的那样,她能把日子过好。

    孩子日渐长大,时常会问爹在哪里,李锦画给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因病去世。

    再问赵亢风是什么样的,李锦画的笑会渐渐变得朦胧,“你爹是个商人,生意做得很大,对娘也很好。当初娘跟着你爹过草原,还说要带娘去打猎……”

    人已逝去多年,好的不好的都渐渐淡去,留在记忆最深处的,只剩下那个爽朗笑着的男人,和那句并未实现的话。

    “夫人,等回了察哈尔,我带你去草原上打猎,猎到草原狼给你做一条狼皮褥子垫脚。”

    这样,也好。

    李锦画笑了,看到走进来的李谨言,站起身,温婉的叫了一声:“三哥。”

    李府长孙的满月宴,热闹,喜庆。

    李谨言并没停留太久,看着被n_ai娘抱在怀里的侄子,虽然喜欢,却远不如当初见着襁褓中的小豹子亲近。

    孩子的大名还没起好,只是宝儿,宝儿的叫着。李庆云说是请李谨言起名,不管是认真还是玩笑,李谨言都笑着推了。

    走出李府大门,李谨言没有再回头,只想让车子再开得快一些。

    他想见楼逍,从没像现在这么想……

    第二百八十章 番外六

    车子回到大帅府,司机打开车门,李谨言下车,站定,抬起头,二楼书房的灯光亮着。

    听到敲门声,楼逍想到是李谨言,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一向镇定自若的楼少帅有点懵。

    书房的门关上,李谨言二话不说,径直走到书桌边,先是十分“礼貌”的问了一句,“少帅,忙吗?”

    “还好。”

    “那好。”

    下一刻,楼少帅手中的文件被-抽-走,一个还带着些许冷意的身体覆了上来,温热柔软的唇突然压下,辗转。

    白皙的手指解开了楼逍军装外套的铜扣,一颗,两颗,随着手指的滑动,似乎变得不耐烦,直接开始撕扯。

    楼少帅没有出声,也没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李谨言,直到武装带被甩到地上,金属卡头碰到了桌角,发出一声钝响,军装已然敞开,衬衣也被扯开,温热的手掌直接覆了上来,带着一种往日未见的热度。

    大手扣住李谨言的手腕,下巴被扣住,抬起,对上一双黑色的眸子,似深潭,要将人吸入一般。

    “怎么了?”楼少帅靠在办公椅上,低头望着李谨言,神情未变,目光带着探索,呼吸间的热度与略显低沉的声音,却泄露了他此刻真正的情绪,“遇上什么了?”

    “没有。”李谨言笑了,单膝跪上楼逍的腿,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任由楼逍钳着他的下巴,舔了舔嘴角,慢慢靠近,“想……”

    身体前倾,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失在楼逍的耳边。

    片刻,腰被有力的手臂扣住,托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和笔筒被扫落在地,李谨言的视线猛然颠倒,背部一片冰凉。一只手支在他的颊边,另一只手,正沿着小腿慢慢向上。指腹和虎口的枪茧,隔着布料,触感依然清晰,不由自主的颤栗。

    李谨言笑了,抬起手,中途却被扣住,两只腕子都被扣在了头顶,“少帅?”

    他都这么主动了,用得着这样吗?

    “是你惹我的。”楼逍俯身,扣着李谨言的手腕,另一手压在他的腰际,嘴唇覆上他的喉间,咬开了长衫的盘扣,气息灼热,声音愈发的低沉,“你惹我的,懂吗?”

    “……”

    李谨言没说话,手不能动,一条长腿直接盘上了楼少帅的腰,他惹了,怎么着吧?

    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多年,他惹楼老虎的次数还少吗?

    唇与手,像是在周身燃起了火苗,布帛的撕裂声与喘--息-声格外清晰,冰凉的桌面也无法缓解体内的热度,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s-hi了鬓发。

    视线晃动,模糊,不曾停歇。

    仰起头,拧起眉,将最脆弱的颈项送进了对方的口中。耳边的声音失却了冷静,带着让人沉沦的磁x_i,ng与沙哑,“疼?”

    “不,”李谨言用力睁大双眼,手腕已经被放开,撑起身体,手指-侵-入了楼逍乌黑的发间,“继续。”

    纠缠,喘--息,承受不住的低声,全部被堵回了口中。

    指尖用力得发白,却只能在强健的脊背留下几道浅痕……“少帅,不成了,真不成了。”

    “你惹我的。”

    楼逍再次埋头,咬住了李谨言的侧颈,李谨言欲哭无泪,切身体会到了后悔两个字的真实含义。

    他只是撩了撩虎须,没想到会被生吞活剥……良久之后,李谨言被横抱了起来,长衫和里衣都撕碎在了地上,包在他身上的,是楼少帅的军装外套。

    “少帅?”

    “恩。”

    “去哪?”

    “回房。”

    “哦。”

    “继续。”

    “!!!!”

    楼少帅看着突然“j-i,ng神”起来的李谨言,侧头蹭了一下他的脸颊,“你惹我的。”

    “少帅,我错了还不成吗?”

    “不成。”

    “……”

    李三少的肠子都悔青了。

    他真傻,真的,单以为十多年过去,对楼少帅有了颇为透彻的了解,殊不知完全都是错觉!

    当夜,李谨言对楼少帅的“饭量”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代价是,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

    古人云:老虎屁股摸不得。

    摸了的后果,那是相当的严重。

    或许也意识到这次过分了点,接下来的几天,楼少帅的“睡觉”两字一直维持在名词范畴。

    李谨言注意到了,单手撑头,捏了捏楼少帅的耳朵,在对方侧头时,咧嘴一笑,“少帅,我明天在家……”

    话没说完,熟悉的气息与体重再次压了过来,床帐垂落,他家的这头老虎,该摸的时候还是要摸的……隔日,李谨言的腰虽然有些酸,却并不影响行动。

    起床时,枕边还留着睡过的痕迹,人却不在了。

    掀开被子,没等下床,房门就被推开,黑色长裤,白色的套头毛衫,黑发墨眉,宽肩长腿,褪去军装,也除却了一丝冷硬,带着一抹温和,像是冬雪初融。

    李谨言愣了一下,原来,没有最迷人,只有更迷人……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在犯罪!

    “醒了?”

    “恩。”

    “嘴角……”

    话未尽,李谨言下意识擦了一下嘴角,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李三少怒瞪,不语,却直接被抱进了怀里,嘴唇被用力亲了一下,笑声传进耳朵,咬咬牙,这哪里是“蔫坏”,整个一良心大大的坏了!

    “清行。”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吻落在李谨言的发顶,渐渐向下,温热的气息滑到耳边,一句熟悉却又陌生的话再次流入耳际。

    李谨言捂着耳朵,没说话,半晌后,眼睛微眯,一把扣住楼逍的后颈,抬起头,用力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男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谁敢抢,他和谁急!

    “楼长风。”

    “恩?”

    “你是我的!”

    楼逍抵住李谨言的额头,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声音中带着安抚与无可置疑的坚定,“我是你的。”

    话出口,便是誓言,终身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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