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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回来啦 第19节(3/4)

作品:《朕又回来啦

看着摄政王挡在自己眼前的宽厚手掌,燕秦心里的那点紧张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深深的无奈感。

    宫妃也就算了,毕竟她们是自己名义上的女人,是鲜活的人,可画像屏风或者是这欢喜佛,它们画得再怎么栩栩如生,也是死物,摄政王连这种死物的醋都要吃,他……他选择举起自己没有被摄政王牵着的手,把摄政王的视线也给挡住。

    这下好了,对彼此都公平。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举动戳到了摄政王心中的某个点,燕于歌把小皇帝拉出了第三间房,一脚踢开第二扇房的大门,直接就把燕秦压到了床上。

    等等……虽然摄政王是很热情没错啦,但是这个姿势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燕秦可劲地挣扎了一番,没有挣扎动,他屏住呼吸,脑海中回忆起摄政王教导他的防身术,凭借着一股子蛮劲,重新把摄政王压到了身下。

    “王叔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现在就可以认输。”

    “我的记x_i,ng比陛下想的更好。”燕于歌的手搁在了小皇帝的背上,也没有改变姿势,压着小皇帝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上去。

    第86章

    摄政王的吻急切且凶狠,带着几分拆吞他入腹中的意味在里头,明明自己才是处在上方的那一个,却被这激烈凶猛的吻亲得有几分难以招架。

    摄政王显然没有什么相关的经验,就凭着一股子蛮劲可劲亲,燕秦换了两次气,这吻还没结束,直到他嗅到血腥味,摄政王才松开嘴。

    因为太久没有换气的缘故,摄政王的脸颊也因为缺氧变得红通通的,像是三月里盛开的灼灼桃花。

    燕秦压在摄政王的身上,一只手支起身体,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果然破了皮。

    “我记得王叔不是属狗的吧 ,亲人也不是这么亲的。”燕于歌比他大了十岁,自己是属兔的,那对方就是属蛇的,得,比狗还会咬人,还有毒。

    燕于歌缓了会,待呼吸平稳几分,又看着小皇帝:“陛下不是一样不会吗?”

    男人最经不得激,亲人这个燕秦还真会,他的手指抵在摄政王略带红肿的嘴唇上,眼睛亮晶晶的:“至少比王叔你强。”

    说完这一句,他就亲了上去。比起摄政王毫无章法的吻,燕秦的吻显然要温柔缠绵许多,但摄政王显然是个天赋异禀的,前头还是由燕秦引导着吻着吻着,他就融会贯通反客为主,还很是无耻舔掉了燕秦被他咬破一点皮的嘴唇沁出来的小血珠。

    亲着亲着,摄政王的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以免摄政王临时反悔,燕秦阻止了他的动作:“说好的赌约,王叔放着我来就好。”

    争取了摄政王的同意之后,燕秦抽出摄政王的腰带,把燕于歌的手仔仔细细地绑好了,确定对方挣扎不得,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始不急不缓地脱两个人的衣服。

    脱到一半的时候,他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燕于歌本来等着小皇帝的下一步动作,结果就看着小皇帝眼神放空,好像在出神。

    “燕秦,怎么停了,你不是不行吧?”

    这种关于男人尊严的激将法对小皇帝来说一直很管用,但是这个时候的小皇帝居然没有接过他的话茬,而是用一种很古怪的神色看着他:“王叔,我方才想起来什么,就是除夕那个时候……唔唔唔……”

    这生米都快煮成熟饭了,燕秦要是这个时候把一切都想起来,那还有戏可唱吗,这会燕于歌也不管小皇帝会不会生气了,他手被捆着,用双腿夹住小皇帝的腿,翻身就把小皇帝压在了身下。

    燕秦这会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眼睛冒火地盯着摄政王:“你敢。”

    燕于歌叹了口气,用牙齿咬开皇帝衣襟的扣子:“我只是想着,良宵一刻值千金,陛下不该浪费时间在这个上头。”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被小皇帝打了死结,但对他来说,这种结其实相当好解,多花了一点功夫,他解开了燕秦对他的束缚。

    看着满腔怒火的小皇帝,他只好一边安抚,一边去解小皇帝的裤带:“陛下且放心,臣绝对不会做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情。”

    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他不想给小皇帝留下什么太糟糕的印象。

    燕秦屈辱且愤怒地盯着摄政王,他发誓,若是摄政王当真敢对他来强的,他绝对不顾一切杀了摄政王,不就是一条命嘛,他死了两次,不怕再死一次。

    就算是兔子急了,也能把毒蛇咬死,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

    燕于歌本来是想着,生米煮成了熟饭,便是燕秦记起来了,也可以慢慢来,但小皇帝眼里的恨意着实是灼伤他了,他停下解开自己衣物的手来,缓缓地俯身下来,像先前看画像那样,用手遮挡住了小皇帝的眼睛:“燕秦。”

    陛下这个词,有的时候念一念可以当情趣,但是在这种时候,又显得太生疏,他用饱含情意的口吻喊着小皇帝的名字,试图用柔情蜜意来融化小皇帝的怒火。

    他松开对燕秦的压制,瞬间就被小皇帝掀翻过来,他也不生气,只对小皇帝做出任由君采撷的样子,柔声道:“臣就躺在这里,作为对陛下赔罪,你做什么都行。”

    燕秦还是显得恼怒:“你当孤是什么了,打一巴掌给两个甜枣就能哄好的小孩不成?”

    “燕秦,你别那样看我,看得我心口疼。”

    这语气,听起来确实是相当可怜了,燕秦站在床榻之外,看着平躺在床榻上的摄政王,因为被他抽走了腰带,摄政王的衣服是解了一半的,露出大半光裸的胸膛,他束发的玉冠也被取了下来,青丝扑散开来,英气的眉眼间平添几分妩媚和诱惑。

    平心而论,三世为人,他的宫妃当中,也没有哪个比摄政王更家姿容出众的。特别是摆出柔弱面孔的摄政王,明明知道这个人很可能是装的,但是看着那张脸,还是会忍不住心生怜惜。

    特别是摄政王平日里极其的强硬,这会做出这种予取予求的姿态,简直……简直很想让人犯罪。

    鲜少有人能够抵抗这种美色,尤其是房间角落里的香炉上空袅袅地升起缕缕淡淡的烟雾,闻着味道清淡,但沁入心脾之后,很容易催生或是放大人内心最原始的那种冲动。

    燕秦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往后退了两步,他告诉自己,摄政王就是个混账东西,说的话完全不能相信。

    察觉到小皇帝退缩,燕于歌真想从床榻上蹦起来,把小皇帝给就地正法,免得对方胡思乱想,但小皇帝方才看他的眼神着实伤人,他是要燕秦对自己心生愧疚,而不是想到他就满腔怒火。从长久计,他还是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我先前所为,确实有几分激进,但我并没有真的违规不是么。你了解我的x_i,ng格,我不是南风馆里那些任客人索取的公子,可燕秦你从进来的时候,就一直退缩再三,我难免心急,才做出那些举动。”

    见小皇帝不语,他接着控诉说:“陛下所为,实在不像是真心,罢了,若是不愿,今日的赌约,你直接认输,我燕于歌保证接下来的日子绝不纠缠于你!”

    最后一句话,燕于歌说起来恶狠狠的,但看他的面容,却让人觉得他是被伤了心,才会如此。

    燕秦被他控诉得莫名有些心虚,确实,从进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拖,紫宸殿是他让常笑去找人布置的,钥匙也在他手里,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欢喜佛的雕像在哪儿,但是他就是要从第一个房间来找。

    而且若是先前不这么么磨蹭的话,可能这会都干柴烈火地烧上了。他上前两步:“孤也是第一次同男人那啥,摄政王总得给孤一段时间准备。”

    “那你是嫌我时间给的不够了?”燕于歌的表情陡然变得让人觉得很危险。

    燕秦的本能告诉他,今儿个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摄政王可能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横竖不是自己吃亏,他豁出去了。

    小皇帝蹬掉鞋子,跳上床,压在了摄政王的身上,这一次摄政王当真很配合,没有乱动,完全是任由他宰割。

    ……

    大概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燕秦筋疲力尽地躺在了青年的身旁,他躺在被枕得温热的玉枕上,看着头顶上手工匠人花了近一年的时间雕刻而成的浮雕,整个人显得很是茫然。

    这一切真的是太不真实了,他方才都做了些什么,他在冲动下和摄政王打了一个赌,然后在冲动下上了燕于歌,上了这个和自己纠缠了三辈子,纠缠了近三十年的男人?

    这个比他拥有过的最漂亮的宫妃还貌美的男人就躺在他的身边,白皙的肩膀上还有着他先前发泄怒气咬的牙印,手一动,就能触碰到对方温热的肌肤,但为什么他心里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燕秦很想吃一根摄政王样子的糖人,狠狠嚼碎的那一种,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完事之后的摄政王显得比他还j-i,ng神好一些,做的时候燕于歌的洁癖被抛到不知道哪个旮旯里去了,做完之后,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需要一些干净的水把浑身的黏腻洗干净。

    “燕秦,你要不要一起去温泉池里泡一下?”

    燕秦猛地摇头:“不了,你自己去泡就好,孤习惯用浴桶。”

    “那我回王府,今r,i你就歇息着吧。”摄政王也没有强求,披好衣服就起来了。

    虽然面上表现得很冷静,但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来燕于歌走路的姿势还是稍微有点不大对劲,不过燕秦也没有那个心思看,他还是在床榻上躺着,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那样干躺着。

    过了大概一刻钟,屏风外传来敲门声,门是虚掩着的,但常笑也不敢擅自闯进来,他只在外头问:“陛下,老奴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等一下,你去给孤取一套新的衣服过来,从里到外都有,再拿上一个火折子,和火盆。”

    常笑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过了片刻之后,他又折了回来,给燕秦带来了他需要的东西。

    燕秦穿好了亵裤,又喊了常笑帮他把繁复的衣物穿戴整齐。常笑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虽然房间里染了檀香,又有小窗透气,可气味还未散尽。

    偷偷瞥了一眼床榻上,他帮着燕秦穿衣服的手都有点抖。

    燕秦这几个月长高了一些,如今已经比常笑高半个头了,他扯了扯有点紧绷的领口,就看着常笑低着个脑袋,肩膀一耸一耸的。

    他心下觉着奇怪:“常笑,你在干什么呢,给孤抬起头来。”

    常笑马上抬起头来,他脸上功夫还是不错,这会脸上挂着和平日一样的笑,就是他眼角下那两道泪痕出卖了他——宫里的太监都爱往脸上抹点那种白白的粉,常笑平日里抹得不多,但是这几日有些忧虑,就多涂了点遮掩气色,一流眼泪,脸上的粉就被冲掉了,看起来特别滑稽,燕秦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常笑,你方才背着孤哭什么?”

    虽然不明白自己的伪装为什么一下子被皇帝拆穿了,常笑还是老实地道:“老奴,老奴就是替陛下委屈,若是先皇还在的话……”

    他进来的时候偷偷看了眼床榻,上面的燕秦的衣服都给撕成碎片了,肯定受了委屈。

    燕秦打断他的话:“你别乱想,孤没有受什么委屈。”他就是运动过度,有点腿软。

    “火折子呢?”

    常笑从袖口取出火折子递过来,就看着燕秦丢了件衣服进去,然后点了火,把床榻上留下的“罪证”丢了进去。

    小皇帝身上穿的,是上好的雪山冰蚕吐出的丝织成的,特别轻薄,穿着冬暖夏凉,原料是西域的吐蕃进贡来的,吐蕃每三年才来一次大燕,送的这布匹也就只能做一件衣服。

    这宫里头,也就是皇帝太子皇后才能有一件,燕秦身上这件,还是他刚做太子那年,先皇赏赐给他的,但现在碎的不成话,还沾了脏东西,只能被小皇帝给烧了。

    跟着燕秦的这些年,常笑吃过苦,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但看着燕秦烧这么件宝贝,常笑还是忍不住露出r_ou_疼的表情。

    “好端端的衣服,怎么就碎了呢。”

    当然是因为摄政王给撕的,前期摄政王确实是任由他索取,但对方毕竟也是个男人,不会真的像宫妃那样什么也不敢乱来的就躺着,吃了痛,自然就撕了衣服。

    不仅撕了衣服,他肩膀上还老大一个牙印呢,好像都出了点血,燕秦蹲在那里,把弄脏的床单和衣物烧完了,捶了捶自己有点发软的腿,语气淡淡地说:“被野猫撕碎的呗。”

    唉,他心里想着,武艺方面真的是得加把劲了,不然的话,连野猫都降不住。

    对了,好像还有一件事,那个赌约,貌似是他输了,那他岂不是要疏散后宫,一想到那么多个宫妃,燕秦就隐隐觉得头疼,算了,不想了,摄政王不提,他就拖着吧。

    第87章

    摄政王是当天下午回去的,次日清晨,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按时按点的,参加了早朝,说实话,燕秦这会瞧着摄政王是心情非常微妙复杂的,不过摄政王表现得和没事人一样,他也就没有说什么,继续自己的亲政大业。

    亲政前和亲政后的区别,其实并不是很大,之前是所有的朝臣在奏禀事情的时候都是率先询问摄政王,摄政王会装模作样的问一两句燕秦的想法,但是不管小皇帝是否附和他的想法,拿主意的最终人选还是摄政王。

    现在呢,比先前好一点,朝臣先过问小皇帝的意见,小事燕秦自个拍板做主,摄政王不吭声,就算是默认了,涉及到大事,燕秦还是一定要同摄政王商量的。

    今儿个早朝的前半部分都是些小事,进行的一半的时候,显然的刑部尚书走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大理寺卿也走了出来:“臣也有本启奏。”他们所说的,就是小皇帝先前让他们差的关于萧远通敌叛国一事了。

    “禀告皇上,据臣等多日所查,罪臣萧远确实是系冒名顶替,且以下人等,皆为此次查出的齐国暗探。”在禀奏皇帝之前,他们已经把名单上的人给刑拘起来,避免暗探得了风声逃走。

    大理寺卿声音比较雄浑嘹亮,所以三司推举他来念这些名单,有些人是燕秦认识的,有些名字是燕秦听过,但是在脑海中对不上号的,有些人则是燕秦压根没有听过的存在。

    他看了眼被矮胖尚书挡住的独孤柳:“独孤爱卿,你把名单替孤拿上来。”

    “是,陛下。”独孤柳如今已经是正三品的侍郎了,满朝文武中,能爬到他这个位置的,都是些苍老面孔,就数他最年轻,最受小皇帝重视。

    上次小皇帝亲自为独孤柳拿回状元的功名,这一次在齐国暗探一事上,又是独孤柳大出风头,就算是他想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便坦然自若地从大理寺卿手中接过那写着长长名单的奏疏,一步步地踏上高台。

    他站在小皇帝龙椅前的一个台阶上,将奏疏高举过头顶,十分恭敬有礼地递给了燕秦。

    “下去罢。”带独孤柳转头走过去,燕秦看了一眼奏疏,又转过头来看摄政王:“王叔……?”

    摄政王脸色看起来有些潮红,看起来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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