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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回来啦 第10节(1/3)

作品:《朕又回来啦

    他露出一个我什么都懂的笑容来:“没有什么,是我想岔了。我就是想,独孤柳确实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人选,只唯有一点,独孤的祖父是希望他传宗接代的,他自个好像不喜欢男人,王叔若是喜欢他,这条路怕是会走得十分艰辛。”

    燕于歌的字典里,就没有畏惧艰辛这四个字。不过他又不喜欢独孤柳:“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之所以关注独孤那么多,只是担心陛下为男色所惑,有碍我大燕江山长久罢了。”

    “摄政王能时时刻刻地想着让大燕千秋万代,是大燕之幸。”燕秦夸了一句摄政王,语气难得带了几分真心实意。

    他口中这么说,心中想的却是,是啊,这么为大燕着想,就不要打他这个皇帝的主意了。

    远在京郊的独孤柳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被小皇帝推出去挡枪,还想着,莫不是先前同陛下谈话的时候,把手炉推出去着了凉,毕竟这天,着实是有些冷的。

    不过把手炉给出去是应该的,那可是当今天子,小皇帝的身子骨看起来比他弱多了,就算他真的因此生病了,他也半点不后悔。

    毫无压力卖掉独孤的小皇帝这会良心一点也不痛,他听了燕于歌的话,心中只觉得好笑,但也不戳破,特别乖巧地顺着对方的话说:“王叔说的极是。”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小皇帝和摄政王又交谈了些什么。等守在外头的管家看到小皇帝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他花了那么多的功夫拿来的卷宗已经到了小皇帝手里,而小皇帝的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喜色,看着像是同他的主子谈妥了些什么。

    两个人到底谈妥了什么,管家不清楚,他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份好奇心去问摄政王,反正朝堂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迟早会知道。

    也就是晚个几日的事情而已,他一个王府的管家,只要自己的主子好,生活也就安稳快活了,其余的事情,他不多想不多问,也不敢想,不敢问。

    小皇帝的动作,却比他想的更快一些。等到会考结果出来的第二日早朝,一向安安静静的小皇帝却发了飙。

    燕秦喊了几个主考官的名字:“刘存,祁夏……”

    几个被他点到名的官员站了出来,然后就被写满了墨迹的纸张砸了一脸。

    “你们自己说,这上头写的是什么?”

    刘存捡起丢在自己脸上的纸球,小心地把皱巴巴的纸张摊开,然后把一点点的褶皱抚平。

    等到看情了纸上的内容之后,刘平很和祁夏两个人露出疑惑的表情:“陛下的意思是?””

    燕秦最是看不惯这些个朝臣装糊涂的样子:“你先回答孤的问题!”

    刘平恭敬到:“回陛下,这是此次会试会元的答卷。”。

    燕秦又扔了第二份证据出来,然后把那份证据甩到了这人的脸上:“你们倒是说说看,这独孤柳是怎么回事?!”

    “完了,小皇帝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被训斥的官员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但官场上混迹这么多年,他还是镇定下来,不该抖落出去的,半个字都不敢说。

    参与此次会试的京官也不算特别多,所以小皇帝当着摄政王的面发这一通脾气,很多人人是听得一头雾水。

    对不知情的人来说,这是小皇帝第一次在摄政王参与了早朝的情况下指手画脚,而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居然破天荒的什么都没说,就任由小皇帝发脾气。

    难道是摄政王想通了,想要还政给当今天子了?!

    这听起来也不大可能啊,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小皇帝和摄政王走的还挺近的,更有传言说,小皇帝生辰的时候,去了摄政王的府上,还是第二日早上从摄政王府出来的。

    还有人说,除夕的时候,摄政王进了宫,跨年夜是和小皇帝一起过的。

    可所有人都很清楚,小皇帝喊摄政王一句叔父,那喊的是心不甘情不愿。

    而摄政王虽然姓燕,但并非燕国皇室。

    若是摄政王真心为皇帝着想,就不该在这个时候牢牢把持朝政不放,要知道,过了这个年,小皇帝也有十五,后宫佳丽二十余人,年纪也已经不算轻了。

    又不是八九岁的小孩子,说什么皇帝尚且年幼,不适合亲政,糊弄谁呢?

    疑惑归疑惑,可事实就是摆在面前,一向绵羊一般的小皇帝发火了,而一旁的摄政王很有默契地把场子都让给了小皇帝。

    这些人想的是摄政王还政的事,而在萧家人心里,却卷起了惊涛骇浪:这还不到殿试呢,小皇帝怎么突然就知道会元的事出了问题?

    第45章

    “老臣有罪,这一切是老臣糊涂,是老臣一个人的罪过。”在看清楚那卷宗的内容和上面的署名后,萧远当即做了决断,向皇帝跪下了示弱。

    虽然不知道皇帝到底为何会知晓那个寒门子弟的事,但此事得益的人是萧寒山,他便是想把事情撇干净都不行。横竖他是一把老骨头了,萧寒山还年轻,他不能把整个萧家都牵扯下来。

    燕秦坐在高台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跪俯在金銮殿上的萧远。

    萧远是三朝元老,不到四十,便坐上萧家家主之位,待到先皇立后,皇后的嫡子被立为太子,萧家的荣光再上一层楼。

    三年前,萧远还是太子的外祖父,也是太子太傅。先太子死的那年,萧远一日便两鬓苍白。

    但过去了这两年,他已经从外孙的死中恢复过来,平日里神采奕奕的样子教人几乎要忘记他已经是古稀高龄。

    可此时此刻,他跪在那里,一向威严的身躯佝偻万分,让人恍然惊觉,昔日的太子太傅是真的老了,早已风采不再,再也承受不住太大的风吹雨打。

    萧远的示弱,若是落在先皇眼里,想必会多有怜惜。但不管是第一世,第二世或者是第三世,燕秦都不可能因为对方苍老的面容生出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怜惜。

    年轻的天子唇角上翘,看起来像是在笑,可毫无温度的语气彰显了他对萧远的残酷:“哦,萧爱卿倒是说说看,你何罪之有?”

    “此次会试,臣本以为长孙萧寒山能博得头名,然而等拆开卷宗,却发现,此次的头名是一届寒门子弟,寒山他从未输过,臣实在不忿,故而臣擅做主张,望陛下查明。”

    萧远教导过无数子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其中好些已是这金銮殿上的官员。这当中也有寒门子弟,在听到萧远认下这个罪名的时候,他们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老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罪臣命人抄录了考生独孤柳的策论,将文章的名字改成了孙儿萧寒山,又放火烧了文渊阁,以期销毁证据。”萧远抬起头来,将自己作案的手法一一道来。

    “哦,这么说,昨儿个文渊阁走水,也是因你之故?”燕秦顺着他的话茬问。

    萧远闭了闭眼,承认道:“是罪臣一人的过错。”

    “可是最后得益的人是萧寒山,怎么就成了萧太傅一个的过错了?”天子连爱卿这个词都不肯用了,可见怒极。

    “此事,萧寒山确实不知情,他甚至阻拦沉做出这件事,可是臣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便知道收不回,陛下明鉴,罪臣的孙儿放榜后便被罪臣软禁在家中。”

    不管事实是不是如萧远所说,他这都是要铁了心的把萧家和萧寒山摘出去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小皇帝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放屁!”

    “萧远,孤喊你一句爱卿,是敬你是兄长太傅,你还真把孤当傻子糊弄了!你是不是还小说,你一个人未卜先知,知道了此次的会试的魁首是独孤柳,然后拖着你这年逾古稀的身躯,神不知鬼不觉的盗取了空白的卷宗,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入文渊阁的?”

    他是十五,不是五岁,真当他什么都不能,两三句就能糊弄过去。

    “罪臣……”

    “好了,孤不想再听你辩解,来人,把萧远押下去。”

    早就侯在殿外的侍卫把萧远从地上扶起来:“萧大人,得罪了。”

    “管乐,胡利。”燕秦点了两个大理寺官员的名字。

    “臣在。”被钦点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应道,相继站了出来。

    “此次的舞弊之案,由你们负责,若是两个月后,还不能给孤一个满意的结果,你们这大理寺卿,也休要做了。”

    殿试还要一个月之后,到时候独孤柳才能正式地进入朝堂,他还不想过早把对方暴露出来,暂时就不让他做这个特例了。

    燕秦扫视了群臣一周:“罪臣萧远罔顾国法,徇私舞弊,差点毁了国之栋梁,更是死不悔改,孤削去他的爵位,念萧远对大燕有功,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逃,杖责三十,革职查办。”

    说完了对萧远的处置,燕秦又接着说其他的人:“此事因萧寒山而起,萧家寒山与萧远同罪,贬为庶民,终身不得入仕。此次参与会试的所有考官,一律革职,待大理寺查办,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科举舞弊,龙颜大怒,而一旁的摄政王从头到尾保持安静,俨然是默许了小皇帝的做法。萧远都已经认了罪,哪有人还敢有意义。

    没有犯事的不吭声,被牵连进去的,均是跪下来:“罪臣谢陛下恩典。”

    天子的罚,他们也得当恩典受着。

    发生了此等大事,也没有什么大臣有心思说些j-i毛蒜皮的事,处理完了这件事,燕秦便宣布了退朝。

    待到朝臣散去,燕秦还坐在金銮殿上,摁压了一番额上的x,ue位。发怒也是需要力气的,他用这小身板吼了一番,感觉嗓子都有些沙哑。

    还是摄政王好,不需要他这么用力,只消笑一笑,底下的朝臣便抖得和什么似的。

    燕秦没走,摄政王也留得晚了一些,待到金銮殿上只剩下他们两个,和侍候皇帝宫人,燕于歌才出声说:“开心吗?”

    小皇帝看了他一眼:“孤自然开心,若是皇叔肯还政与孤,孤就更开心。”

    还政这种事情,他也就是私底下和摄政王说说,若是在早朝上提,那便是要半晌定的事情,若是被摄政王拒了,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严就成了白做工,燕秦暂时还不敢冒这个险。

    摄政王没接他这个话茬,右手富有节奏地敲了椅子的把手三下,又道:“臣应允陛下的事情,都做到了。陛下应允臣的,不知何时能够兑现?”

    “哈哈哈。”燕秦干笑两声,c-h-a科打诨过去,“孤知道,摄政王心系江山社稷。孤觉着吧,那南国先生也不是有意冒犯你,不然,王叔大人有大量,就把他当个屁给放了?”

    燕于歌突然就有几分不悦:“陛下这些粗话,是同谁学的?”

    一个皇帝,把这种不雅之词整日挂在嘴上,实在是不像话。

    诶,这也算是粗话嘛,他小时候路过冷宫,从那些疯婆子口中听过的污秽之言多了去了,他沉默了一小会,憋出来一句:“那王叔,就把他当做一个特别的芳香放了?”

    其实南国先生倒也没有多重要,只是他勉勉强强也算是自己这一世招揽来的第一个人,都没有发光发热,就被他交出去。一个帝王,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那其他人的还如何相信他能够带给他们富贵荣华。

    出于这样的考量,燕秦并不想把人给燕于歌,至于他先前答应了摄政王的事,又没有人说做皇帝的就一定不能赖账。

    像他那父皇,当年对多少宫妃说过只恩宠她一个的,结果瞧见了娇嫩的鲜花,转头就把旧人给忘了。

    “本王没想拿他怎么样。”《水利工事》也算是他的入门书了,若不是因为看了这本书,又接连着遭遇了几个意外,他也不会开窍,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燕秦小声哔哔:“可先前王叔教人套了他麻袋把他打了一顿,还把孤的话本都给抢了。”

    燕秦不记仇,因为一般他当场都把仇给报了,可摄政王这结的仇,他暂时还报不了。

    想到南国先生的事情,燕秦道:“王叔夺了我的话本,我便亲自让他来给孤写了,孤就这么点小爱好,难道王叔还忍心剥夺,孤可以保证,以后他写的每个话本里,都不会出现任何映s,he摄政王的角色。”

    他这话可没有说谎,等过些时候,他掏私房钱开的书坊就要开业了,书坊里可不能只有一个写话本的,南国先生不能亲自写,可以指导旁人写嘛。

    燕于歌略微低下头来,和小皇帝对视:“臣当然忍心。”

    哪有摄政王这样的,他这是犯规!

    “那这样吧,孤同你打一个赌,若是赌赢了,王叔便不再管孤这么个爱好。”

    “陛下想赌什么?”

    “王叔的表弟,就是上次千金阁里被王兄抓的那个,他的妻子有了身孕,对吧。”

    这个消息是上次燕秦在摄政王府邸的时候,李家派人来给摄政王报喜的。

    “所以呢?”

    “报信中说,王叔即将有有个和孤差不多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侄子,对吧。”

    摄政王接着说:“然后呢?”

    “孤要和王叔赌,那不是个侄子,而是侄女。一个王叔十有八九会赢的赌,你赌不赌。”

    “本王还以为陛下要说,想和臣赌,臣的表侄没有陛下聪明伶俐活泼可爱。”

    “咳咳!”燕秦很是用力咳嗽了两声,“就赌这个,王叔敢不敢赌。”

    “陛下既然这么想输,臣定当奉陪。”

    第46章

    会试牵扯的考官人数众多,根据知情的程度,考官的身份不同,大理寺卿酌情定的罪名也略有差距,审理起来的速度自然也没有那么快。

    燕秦给了大理两个月,但是殿试在即,为了警醒世人,萧家所作所为和当今圣上对萧家的处理结果都被公布在了张贴皇榜的地方。

    来往的行人瞧见了,苦读多年的学子难免愤然:“萧家,国之蟊也!”

    那些落榜的寒门弟子在羡慕独孤柳得以沉冤得雪的同时,也不免对萧家这类世家权贵多了几分怨恨。这次是独孤柳走了狗屎运,被陛下发现了此等偷天换日移花接木的事。

    那以前呢,以前的时候,他们这些个差了一名两名落榜的,是不是就是因为有这些世家子弟占掉了本来属于他们的名额。

    事情发酵了两日,关于萧家人的处置便出来了。萧远年事已高,挨了板子又削了爵位,整个人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本来按照大燕律法,他还是要将萧远流放置边疆。但萧远到底是先太子的外祖父,世家的底蕴人脉摆在那里,燕秦做得十分过分了,难免会引起反弹。

    他最后还是下了道圣旨,其余的罪便免了,让萧远在府上修养,安度晚年。

    但谁都知道,遭了这般大变,最受器重的孙儿也因此受了连累,仕途无望,萧远的心结是根本没有办法开解的。

    做皇后的女儿死了,萧远没垮,做太子的外孙死了,萧远也没有垮。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因为郁结于心,缠绵病侧数月,他便撒手人寰。

    当然,这都是几个月后的事了,这个时间段,正是此次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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