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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又玩脱了 第134节(1/3)

作品:《[综]又玩脱了

    埃兰看向陆生。

    鲤伴是当着儿子的面被杀的,只可惜,那时候小小的陆生还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现在,他已然明了。

    斩断和羽衣狐的因缘……意为打败甚至斩杀羽衣狐,可如今,这希望看起来如此渺茫。

    陆生有些茫然地看向埃兰,又看向共同奋战的同伴——雪女、黑田坊、镰鼬……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累累伤痕;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他的信任:仿佛他做下任何决定,都会不假思索地追随。

    要怎么做?

    该怎么做?

    妖怪群起了一阵骚动。

    论起数量来,二条城里自然是京都妖怪最多,本地的妖怪都聚集在了这里,东京和远野来的多半都有sr的实力,这儿的可是n和r居多,即使在刚才的战斗中损失了许多,依然铺天盖地。

    足以容纳几人通行的道路被让出,羽衣狐和黑晴明就从这条万千妖怪拱卫着的道路里,缓缓行来。

    没有理睬旁的人,黑晴明的视线穿过人群看向银发的阴阳师,“晴明,我要带母亲——羽衣狐回到我们的世界。你要阻止我吗?”

    晴明怔了好半晌,而后轻轻摇头。

    地狱吗。

    被八神轻描淡写带过的地点,却给了晴明很多思考。

    晴明曾在得知这个世界的“鵺”在地狱里等待被降生时,查找过地狱的资料,知道那是个残酷的地方。而黑晴明,自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起,就一直在那里吗?不是盛开着彼岸花的三途川,不是有着阎魔大王的冥界,而是地狱吗。

    黑晴明究竟在那里待了多久?

    很辛苦吧。

    在平安京,八神离开之后,两个晴明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尽管晴明拒绝了黑晴明那疯狂的制造诸神黄昏的计划,但对方到底不再坚持让妖怪统治人类了。

    晴明的心肠从来不够硬,不管黑晴明怎么想,晴明在内心里,已经有些把对方当做朋友了。或许是曾经是同一个人的关系,立场不再相反后,晴明对黑晴明没什么排斥,也因为此,晴明有时会主动体谅黑晴明。

    比如说,在黑晴明受了很大的苦,所以会有些任性的时候——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

    又是这个笑容!

    又是这个无奈却温和的笑容!

    黑晴明条件反射地暴躁,每次看到晴明露出这个表情,他就有种自己和山兔降到同一级别的感受……嗯,尽管当事人不承认,但这大概就是恼羞成怒吧。

    龙二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哎?”柚罗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样子,“哥哥?”

    龙二看了陆生一眼,摸了摸妹妹的头,“柚罗,你要记清楚,我们的职责是守卫京都,而不是别的什么。”他看向遍布整个二条城的妖怪,“羽衣狐走了以后,花开院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对吧,十三代当家?”

    秀元沉默着点了点头。

    虽然很对不起小奴良没错,但这个结果或许要更好。

    说起来,小奴良不在这里,却让没成年的孙子来——看样子,小奴良四百年前的伤真的很严重呢。

    如龙二所说,花开院的职责是守卫京都,是守卫这个国度,如果羽衣狐能够去往另一个世界,对花开院而言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他们并不会、也不该执着于为之前牺牲的族人报仇。

    尤其是在羽衣狐占据优势的情况下。

    黑晴明吗……黑色的晴明?这个名字和这样的相貌,背后藏着怎样的隐秘的故事?真是令人好奇呢。

    可惜,他已经死了。

    站在这里的,只是式神破军而已。

    柚罗看向陆生。

    陆生看向羽衣狐。

    在黑晴明身边,羽衣狐完全没有了那种邪恶又张狂的气息,只是安静而温婉地站在那里,视线没有从爱子身上离开过一丝一毫,如同一个普通的母亲那样。陆生艰难地点点头,似乎是害怕自己反悔似的,迅速移开了视线。

    “那就这样决定了!”看在交杯酒的份上,埃兰把这句话中间的“愉快得”吞掉了,而后,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天地之间便有扇门户轰然洞开——顺便碾死了一群r和n的京都妖怪。

    在神祇的观感中,和踩死了一堆蚂蚁没两样。

    和意外来到这里时的时空裂缝不同,虚空中闪烁着蓝色幽光的门户看起来非常稳定。

    “这道门可以持续三天,晴明你们可以去买点手信什么的。”埃兰目光一转,看向黑晴明。方才晴明的话语和神情,已经让他猜到两人之间的大概关系变化,于是紧跟阿爸步伐的乖孩子上调了一点自己对黑晴明的好感度,“你可以逛逛这个时代,平安京的千年之后,风景大不一样。”

    为了晴明爸爸的未来……埃兰以私聊——类似于传音入密的方式,送了黑晴明一句话,“关于晴明更受欢迎的情况,其实很容易理解——如果一个存在强大而不善良,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黑晴明神情一震。

    他的惊讶,不仅在于八神一眼看出他的内心,还在于对方所看到的本质……这就是神祇,亦或神祇之上的存在眼里,所见到的人性吗?

    “这就要走了吗?”

    小白遗憾地看着周围,“八神大人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不了。”埃兰摇头,“我还有事情需要解决,等搞定了再来找大家玩。”

    山兔欢快地晃了晃耳朵,“嗯,一言为定!”

    在一轮拥抱和赠言之后,少年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仿佛水波晕开,黑发少年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个俊雅绝伦的男人。男人缓缓睁开眼,声线低沉略带沙哑,浸润平安京的绮丽风雅——“初次见面。吾名玉藻前。”

    第369章 巫师与教廷

    中世纪……吗?

    少年缓缓行走在荒芜的平原上,神情中褪去了与人交流时生动的表情,俊秀的面容上仅留下一片漠然。

    表情这种东西,如果没有旁人在,也就不需要了,不是吗?

    黑暗神可不喜欢演戏给自己看。

    没错,这个少年正是埃兰。

    刚刚觉醒游玩全球念头的黑暗神本没有打算那样早离开那个信息爆炸娱乐盛行的世界,可一直在体内淡化存在感的系统却突然有了变化。来自光明神菲尔的留言,是“下一站终结”,在埃兰感应到这似是挑衅又似是威胁的话语之后,原来停驻在黑暗本源之内,理应被包裹着动弹不得的小小灯火,便倏忽消散。

    不,它分明是在新的世界重新凝聚了起来。

    不再玩七宗罪的游戏了吗?

    埃兰稍微有些遗憾,又为菲尔可能准备的盛大欢迎仪式而兴奋——菲尔一定挑选了一个很棒的世界吧?

    不论光明神意欲何为,让他等待太久可不行啊。

    忍痛放弃了环游全球的计划,埃兰最后将时空通道的另一边开在了他所能感受到的、和晴明同源的血脉气息最浓郁的地方——即是白狐葛叶长久停留之所,挥一挥衣袖,在蒙蒙亮的天色中离去。

    希望黑晴明的运气足够好。

    隔着世界,埃兰送上了极具诚意的祝福。

    当然,这“好”要如何理解,就见仁见智了。

    如今,黑暗神行走在地上,使用的是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披上谁的壳子。既然已经到了终结之时,他的力量也恢复许多,以往所谓的逃避手段似乎也没有必要使用。

    该说不愧是光明神所选择的世界吗?无论是建筑还是风速,都和原世界有着太多相似,获得权力的宗教所建设的教堂和原世界的神殿风格如出一辙,只是,缺少炼金术师的作品,到底是让教堂逊色于神殿。

    炼金术师,魔法师的分支,魔法器具的制作者。

    这个世界没有魔法师的说法,只有巫师:同样以杖为武器,喜欢离群索居,爱做在普通人眼里奇怪恐怖的实验……但这个时代太过于荒芜,别说互联网,连电话都没有,联络手段单一且无法普及,知识的宝贵、信息的滞后和闭塞的习惯使得巫师们良莠不齐,并且,此时正处于极为不妙的地步——

    光明教廷正在追捕他们。

    是的,光明教廷。

    信仰至高神上帝的宗教,在世俗中的权柄甚至超过国王,主教等自称为上帝的牧羊人。这是个如铁桶般的组织,自教皇至神父,权责分明,上下一心,都拥有经过了重重考验的、对神的虔诚,并因此获得神圣之力,而这圣力让他们对神更加虔诚。

    埃兰早已去围观过。

    仅仅是远远感受到圣力的波动,就让他无比确信——这正是菲尔的力量,他再熟悉不过。

    情感和力量,终究融合了吗?

    密鲁菲奥雷准备的舞台上,白兰邀请纲吉玩“choice”的游戏,现在,整个世界是光明神准备的舞台,菲尔邀请他玩的,就是教廷与巫师的战争吧?作为这战争前奏的猎巫运动,已然兴起。

    前方有人烟。

    那是个人类的小村子,傍晚时分,村民们都聚集在村前的空地上,群情激奋地看着被绑在高台上、赤足之下是成堆的木柴的少女,呼喊声不绝于耳:

    “上帝见证!”

    “烧死她!烧死邪恶的巫婆!”

    “我可怜的老母亲,突然生起了重病,一定是被巫婆诅咒了!”胖胖的农妇哭诉着,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盯着那少女,在手中举着的火把映衬下,那张白日里淳朴的脸庞蒙上了一层幽冷的光。

    “还有我的小琳达……”

    真无趣。

    刚刚见过不少闪耀的灵魂,眼光被养刁了的黑暗神对这些愚昧的村民们没有丝毫兴趣,丑陋、庸俗而不堪,无论外表亦或内在都是一样的毫无亮点,浑浑噩噩地随波逐流,他们活着或者死去,在神祇的眼里没有任何区别。

    毫无价值,亦毫无惊喜,高台上的少女根本不是女巫——她的身体里,根本没有一丝魔力。

    浪费时间。

    黑暗神漠然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个带给他失望的地方。

    是死神吗?

    高台上的少女恍惚间看到消失在灌木丛里的、黑色披风的一角,呆滞的瞳孔里滑下泪水,覆上脸颊干涸的痕迹。

    这是个蒙昧的时代。

    民智还未开启,宗教大行其道,自诩上帝代言人的教会在地上行走,在普通人不曾深入的深山密林之中,巫师、妖精、血族……神话传说中的生灵,仍存在于世,与人类共享着这片广袤的土地。

    猎巫运动,大部分时候猎到的根本不是巫师,而是出于种种原因,被迫害的女人,而真正掌握了高深魔咒的巫师,还不是这些被他们称为麻瓜的、没有魔力的人能够轻易对付的。

    或许是上帝——或者说菲尔俯瞰着大地的原因,或许是这个世界和此前的世界有着本质构成上不同的原因,埃兰的神识所能触及到的广度缩小了,只能看到方圆十里的距离内发生的事物。

    降落的地点不太好的样子。

    不知疲惫的神祇慢悠悠地行走着,遍览沿途的景色,在他经过第七个麻瓜的聚居地、第三个高台时,事情变得稍微有趣起来。

    “住手!”

    伴随着马蹄声,一道声音从远方传来,身姿挺拔的骑士拉紧了缰绳,在人们的惊呼声中自棕色的骏马背上翻身而下,闪烁着银光的铠甲和腰间的佩剑随着他的身形而动,如同撕裂暗夜的闪电!

    哎呀。

    黑暗神发出有些惊喜的感叹。

    这是位英俊的骑士,金发如同灿烂的朝阳,蓝眸犹如无云的天空,高鼻深目,无论面容或身形是典型的西方人种,埃兰看着却有淡淡的似曾相识之感——想起来了,这正是彭格列大空的感觉。

    最终的糖果,纲吉吃的是哪颗呢?

    思绪微微一动,因着和故人的些微相似,埃兰饶有兴致地铺了毛毯坐在地上,找了个适合观景的地方看向这幕戏剧,也看向为首的骑士胸膛里那闪着灼灼光芒的灵魂。

    是的,为首。

    来到这儿的是一队骑士,只不过,在为首这位的衬托下,其他人在黑暗神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背景罢了。

    不,他们还有用处的——起码,从他们的称呼当中,埃兰能够得知这位骑士的名字——

    “戈德里克”吗?

    godric,意为“上帝的居所”。

    按照菲尔的战书,两方各执一方的话,光明神占据教廷,他就应该是站在巫师这边了。

    黑发的少年捧着随手从「半位面」里取出的果汁,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戈德里克揭发了牛倌求爱不成污蔑少女的恶行,宣布他的罪是亵渎主之名,看着那牛倌脸色苍白地瘫倒在地,看着那少女由麻木而渐渐转为感激的视线,眼睛亮晶晶的。

    埃兰舔了舔唇。

    鲜榨西瓜汁,真的很甜呢。

    夜晚,骑士们回到了镇上的教堂里。

    这是间颇为庄严的小教堂,穹顶宽阔,彩窗绘着耶稣的故事,十字架静静立在那里,宛如仁慈的主。

    看得出,戈德里克和同伴们的关系都很好,脱下铠甲之后,这些骑士看起来稚嫩许多,里面固然有三十多岁的老骑士,更多的是看起来十多岁的少年。对于这个小小的镇子来说,骑士的数量未免太多了吧?

    从他们的谈话中,埃兰知道这队骑士是结伴行走的,他们的目的是教皇的所在——总得来说,这些都是各地神职人员层层呈报给上级的优秀骑士,即将前往圣殿的所在,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被授予荣耀,加入圣殿骑士团,甚至宗教裁判所。

    前途无量。

    “戈德里克,怎么了,还在为那无辜蒙难的少女忧心吗?”

    “不,只是……”

    “?”

    “波旁,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村民在行走时都避开了一块空地,但那里明明没有障碍物……”戈德里克犹豫着道出了自己的猜测,“我听说巫师有一种咒语,叫做麻瓜驱逐咒?”

    同伴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疑惑道:“可如果当时真的有个巫师在,他在干什么?”

    “……”

    “……”

    两人面面相觑,竟无言以对。

    尽管巫师在教廷的印象中一向性情古怪,但古怪到在那里待着什么也不做,还是有点超出年轻骑士们的认知。

    可能是他过于敏感了吧。

    最终,戈德里克只得这样认为。

    夜已经深了。

    “好姑娘,明天见。”

    戈德里克刷了马,和这匹被取名为“茉莉”的小母马亲亲热热地互相蹭了蹭,离开马厩去休息了。

    年轻骑士的影子消失在黑夜,茉莉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个黑发的少年,看起来就像是散步到此的旅人,悠闲无害,眼眸里带着对周围景象的好奇。可这只是表象——

    宛如被远古的凶兽凝视,茉莉的鬃毛都炸了开来。

    “咴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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