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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他酒后老断片儿 第4节(1/3)

作品:《男神他酒后老断片儿

    张婧听得直翻白眼。

    等到更后来的时候,张经纪人对着圈内友人发来的惊天八卦哆嗦了半天手指,心想:白忙活,这还真是一场白忙活。

    ......

    但撇开后话不提,这两天的节目录制还算顺利。

    外景夫夫组贺臻和封声的相处状态十年如一日,封声负责热情洋溢,贺臻负责冷面补刀。几位答应进入餐馆试吃的意国姑娘真诚地对贺臻讲:“你和你的伴侣感情一定很好,你们真可爱。”

    贺臻真诚地鞠了一躬,道:“谢谢”

    封声挂着满头黑线。

    等等,姑娘,咱意大利没有打是亲骂是爱这一说吧?!

    而厨房里粉红色的小花四处乱蹦,看得胡子拉茬的跟拍导演心惊肉跳——妈的,这要是播出去,会不会被影帝粉鲜肉粉合起伙来骂卖腐啊喂?!

    事实证明,他想得不算太多。

    ......

    只是在节目播出、网上那场影响颇深的口水仗开始前,《美旅记》摄制组发生了开播以来第二件重大意外——

    《大娱报:“美旅记”返程机场惊魂,恐同人士怒泼硫酸,或疑有人重伤!》

    *** ***

    北城,第一人民医院。

    急救室的红灯还没灭,先前缺席接机的李芳池匆匆赶到。她脸色疲惫,往常一丝不苟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又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侧额角。

    围观的人群已经被保卫疏散,但闻风而动的记者不好打发,她方才突破重围进来,费了不少功夫。

    但事到如今,李芳池莫名觉得再累一点也挺好的。

    如果她多做一点,就能让急救室里贺臻的情况好一些,她愿意提前预支一年的加班,十年都行。

    “他情况怎么样?”李芳池走到一旁轻声问。

    “......芳池姐,你来啦,”贺觉神色有些恍惚,看见李芳池的脸,才轻轻摇了摇头道,“还不知道。唯一的好消息是没伤到脸......后背、大腿都有大面积烧伤......”

    ——但贺臻不是个演员,他他妈的是个模特。

    “操!”

    李芳池一脚踹在了医院的白墙上,鞋跟应声断裂,小高跟在墙上挂了几秒,“哒”地一声落在地上。

    这一脚气势浩大,看得路过的小护士惊骇莫名,半晌,才凑上来柔声道:“请您不要喧哗。”

    李芳池抹了把脸,点点头,转身上楼走了。

    贺觉体贴地没有跟上去。

    在上次的意外发生后,美旅记摄制组已然加强了安保力度,消息完全密封,返程时间没向媒体透露半个字。

    但已被警方带走拘留的袭击者明显谋划已久,用其他渠道打探好了摄制组的行踪,提着自购自配的硫酸烧瓶,守在北城机场出口伺机而动。

    这人的目标原本是在他看来更加女性化的、恶心的封声,但由于紧张手抖,两次才打开烧瓶瓶塞。以至于贺臻有所察觉,扑上前将封声紧紧搂进了怀里......

    封声几乎疯了。

    ......

    李芳池来医院前先去了一趟警局,知道的消息比贺觉更多一些——

    比如袭击者是名失独父亲,北城一所中学退休多年的化学教师。他的独子因同性恋和家中闹翻,自此深陷抑郁症,服药多年,在去年跳楼自杀。

    这人招供得相当爽快,冷漠又坚定道:“都是他们这些戏子、狗屁的明星演员带坏了小孩子,杀人要判死刑,我不杀!我还要活下去,让更多不要脸的东西受到应有的惩罚。”

    在场一名双性恋女警当即气得眼圈发红,拍着桌子大喊道:“你已经逼死了自己的儿子,现在还要去毁掉别人的儿子吗?”

    袭击者闻言呆愣一会儿,沉默着没有再多说话。

    华夏这些年氛围日渐自由,关于同性婚姻立法的呼声日益高涨。但反对的,抵制的,为此不惜伤害他人的人确确实实还存在着。

    而哪怕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真的落到你亲近的人头上,也会变成一分之一万。

    贺觉不知道这些事,但多少能体会李芳池现在的心情。毕竟他们都曾是对贺臻和封声的公开怀抱祝福的人。

    ——那时多么满怀希望,现在就有多痛苦。

    以李芳池经纪人的立场,或许还有说不出的懊恼与后悔。

    除了对好友的担忧,贺觉脑内还飘着一种奇怪的迷茫。

    从出生以来,他贺三儿二十多年顺风顺水,因为头脑好,连读书升学都比旁人轻松。他见识过一些寻常的恶意,却鲜少成为恶意注视的焦点。

    书本固然能够教给你情绪的不同,却不能带给你情感的体验,以至于今天的事件于他而言,感受深刻又痛苦。

    他迷惑于由人性滋生的、陌生人对陌生人的恶,又对自己心里那颗萌芽的种子感到恐惧。

    贺觉将视线投向坐在封声身旁,正低声说些什么的徐行之。

    徐行之似有所察,抬头同他对视,唇角露出一抹安抚的微笑,眸色较平日更深了一些。

    我该怎么办呢?

    贺觉扯出一抹不太好看的微笑,无奈又疑虑地想。

    这世上的植物千奇百怪,因为生长的土壤不同,能长成不同的姿态,开出不同的花朵。

    贺觉心中的种子经历漫长的时光,终于在乌云密布的天色下破土,汲取着空气中的湿意疯长,生出了幼嫩的茎和密布的叶子,向主人摇旗呐喊。

    你喜欢他吗?它们大声地问。

    我喜欢他。

    贺觉在心底无声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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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凌晨2:00,明晚10:00,后天凌晨2:00,之后正常!

    第12章 chpater.12

    12.两段隐喻

    贺臻的手术结束时已经过了晚饭点儿,摄制组过来看情况的人基本都走了,只剩下一个姿势坐了几个小时的封声、时不时上天台抽支烟的李芳池、贺觉,和陪着贺觉迟迟没走的徐行之。

    手术室灯灭门开的一瞬间,封声原地复活似的站起来,又因为肌肉僵硬,脚下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急急问:“请问情况怎么样?”

    “病人意志力很强,清创顺利,有轻度脱水,先转无菌病房。先前签字的是旁系亲属是吧?尽快通知直系家属,商量一下植皮手术的问题。”

    封声又追问了几句细节,得知还需观察,但基本脱离危险,紧咬着牙关跟去无菌病房门口。

    贺觉和徐行之都在心里松了口气。

    李芳池面色不比封声好看多少,但还保有理智,走上前催促两人回去休息,带路走了特殊通道,一路将包裹严实的两人送到地下停车场。

    现在是非常时刻,医院周围少说十几家媒体自媒体蹲守,两人不能同时离开。

    李芳池先把贺觉送上江珊开来的小别克,等车走远,忽然问了一句:“徐影帝,您信命吗?”

    徐行之愣了愣:“我不信。”

    “我原来也不信,”李芳池点了根烟,眼睛微眯,接着道,“但今年过年的时候,贺太太给我打过电话,说阿臻今年运势不好,要留心一些。我觉得这东西只是个参考,就没听。”

    徐行之脚步微顿,侧身等她继续说下去。

    李芳池吐出一口烟圈:“但我现在后悔了。人这么脆弱,有时候好像是要信一些玄乎的东西来‘保平安’,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命数就到了。”

    “您觉得呢?”

    徐行之沉默着没有答话。

    一阵风袭来,停车场出入口传来低沉的共振声,衬着医院这个场景,莫名有种惊悚的味道。

    而后车前灯的强光一闪,熟悉的黑色奥迪驶入两人视野,徐行之扭头一瞥,看见前窗玻璃里透出李砚难得凝重的脸。

    李芳池点到即止,向徐行之道了句“再会”,后退两步向李砚招了招手,就要走向电梯。她转过身,忽然忽然听见徐行之轻飘飘的一句——

    “多谢。”

    ......

    “你怎么了?”李砚看着上车的徐行之问。

    “......没什么。”

    徐行之揉了揉额角,突然道:“告诉季导,那部南美的新片我接了。”

    *** ***

    小学语文课本上有个成语叫多事之秋,贺小觉活到二十一岁,终于对这个词有了深切的体会。

    朋友遭遇无妄之灾重伤住院,暗恋的大哥飞去南美一去三月,助理和神秘美男一见钟情辞职结婚。贺觉自己也未能幸免,在入冬前最后一个礼拜,进了业内有名严苛的岑导的剧组,出演一部战线奇长的大型古装历史剧——《窃国》。

    ......

    “你多少精神一点,”江珊轻轻推了推他,“昨天不是十点多就催你睡觉赶今天的日出戏么?等会儿岑导来了,你可千万别这么呵欠连天的,老人家忌讳这个。”

    岑导岑平今年六十多岁,是正统的戏剧底子出身,认为演戏最看演员的精气神,只有精气神足了,演戏时情感爆发力才强。

    贺觉不是没提前了解过这一点,掐了掐晴明穴,笑眯眯道:“知道了,本少爷精气神一等一的好。”

    江珊卷起手里的计划表敲两下他的脑袋,失笑道:“一开始说让你演纨绔我还觉得悬,现在看看,好像也还可以。”

    贺觉垂下头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嘴巴掩在手后头,江珊没有听清。

    《窃国》是部双男主的男人戏,剧情正经之极,讲的是两名被君被父所不容,终成一代英雄的传奇故事。

    开头讲:玄化元年,贵妃有孕,雍帝喜得第九子,欲应龙生九子的吉兆。

    偏偏御书房侍候的女奴此时产下一子,雍帝大为光火,含恨令下人暗灌贵妃堕胎药,暗杀女奴,将第九子托与贵妃抚养——而这生而丧母,备受养母冷眼的第九子便是《窃国》的男主之一,九皇子桓居安。

    双男主中的另一位,则是丞相家庶出的小儿子,胸有丘壑,偏爱装聋作哑,不学无术演得出神入化,被誉为都城中天字第一号的混混纨绔,后来成了戎马沙场的大将军。

    贺觉戏份不轻不重,演的是男二号宋思危前期的狐朋狗友、后期的生死兄弟——御林军参将蒋垚的小儿子,蒋恪。

    这角色人设很讨巧,够圈粉,只要他演技扛得下来,今后事业不难再上一个台阶。

    同组饰演宋思危的是圈内一名拿过视帝的男演员,名为褚森。这人在圈里口碑不错,人也随和,刚到现场就同贺觉友好攀谈了几句。

    而饰演桓居安的却是贺觉的熟人——《美旅记》中同几人起过摩擦的流量小生,柏清和。

    两人两相照面,神色都有些奇异,气氛尴尬地互相say hi。

    起初贺觉很是好奇,以柏清和的资历名气,无论如何似乎也够不到同褚森搭双男主的地步。江珊平平淡淡回了一句,他跟了你哥他大哥。

    贺觉瞬间感觉世界玄幻。

    更别提江珊还顺口抖了个八卦,道:“徐总一直都喜欢长得漂亮皮肤白的这款,听说当年还追过封少,后来没追到手。”

    ——节目拍摄时的矛盾真相大白了哦。

    ......

    时间走到五点,岑平带着几名副导演走进片场,在场的几名演员立刻起立,神色恭敬地依次打过招呼。

    岑平点点头,目光在几人身上划过,其中意味一眼见底:

    看褚森时慈祥,看女配苏蓉时温和,看贺觉时平淡,看柏清和时......简直堪称严厉。

    贺觉不过是个围观者,都觉得那眼神像是利刀子在柏清和脸上划来划去,但自愿用规则外东西换取资源,总要付出些相应的代价。

    ——包括他自己也是。

    第一天拍摄当天,由贺觉和褚森担纲的镜头出人意料地顺利,围观的江珊吃了一惊,午饭时同一位李姓副导套近乎。

    副导笑眯眯接了烟道:“其实褚森的戏用力猛,不好接,但小朋友不怯场,也有点灵气,两人就合拍了嘛!年轻人有前途,老岑很满意呀!”

    江珊跟做梦似的回了休息室,巴掌在贺觉肩上用力拍了拍,恨恨道:“臭小子,加油!”

    一旁一桌吃饭的褚森看乐了,笑着插话道:“珊姐脾气真好,您看看我们乐乐哥那张脸,我拿视帝那天还拉得三尺多长。”

    经纪人乐乐哥:“去你丫的,老子脸本来就这么长。”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吃过饭,褚森看贺觉没有午睡的打算,拎着下午的剧本溜溜达达地走过来问:“提前对对词么?”

    贺觉欣然答应。

    柏清和也被经纪人催着赶着凑过来,淡淡说要加入。

    褚森笑着应了,照旧是好脾气的模样。

    而后三人在休息室找了个角落,对起下午三人同框的两幕戏,走了二十来句,褚森突然喊停,迟疑道:“清和,我觉得这样不太对。”

    “哪儿不对?”柏清和的身体前倾了一点,神态很是认真。

    褚森道:“感情不对。”

    柏清和和贺觉都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褚森摸了摸下巴,犹豫着说:“这是我看剧本的时候自己琢磨的,你当个参考就好。桓居安这个人和宋思危是不一样的。”

    “宋思危的父亲是位德高望重的好官,他刻意无视幼子,只是因为无颜面对发妻。宋思危幼年时或许不懂这一点,因而个性比较偏执。但通人事后,他对父亲更多的不是恨,而是漠然。”

    “他继承了宋丞相教导儿子的许多优点,譬如善良、藏着掖着的正义感、勇气、果断,所以他长成了好人。”

    褚森顿了顿道:“这是他命不好中的大好,他有长成一个好人的资本。但桓居安不是。”

    柏清和眉头动了动,表情严肃,褚森笑了笑,接着道:“雍帝虽然不算残暴,但晚年已经是个昏君,他杀了桓居安的生母,又将桓居安托付给一个深恨着他的女人抚养。在他生长的环境里,除了一位奶娘,没有一个人真心爱他、对他好。他谁都不信任。”

    “他那些儒雅、不争、好学、恭敬,就同宋思危的混混皮囊一样,归根结底,就是一层外壳。”

    “如果我是桓居安,”褚森的眼神闪动,“我绝对不是想要做个好人。”

    “王都野猎,宋思危为他射鹿,是生平第一次有人保护他;都城会武,隔墙送剑,是他生平第一次想要保护他人。我觉得,桓居安的一生,是从都城会武这个时间点开始转折的。”

    “他是因为遇见了宋思危,才最终成为了一位明君。”褚森轻描淡写地说。

    柏清和似有所悟,而贺觉却愣着神,脱口而出问:“他对宋思危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褚森有些惊讶,还是微笑道:“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可能比友情、亲情、爱情都高上那么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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