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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民工与真总裁 第6节(1/1)

作品:《假民工与真总裁

    刘哲看着他,伸手拉起了杨万千:“嗯,下雪了,走吧。”

    杨万千被他握住了手腕:“去哪儿?”

    “送你回家。”

    “我搬家啦。”

    “嗯,”刘哲点点头,忽然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治这个病?”

    杨万千慌张地否认:“不不不不知道。”

    刘哲说:“从前我没怎么在乎。刚出来这毛病的时候有点儿影响工作,后来慢慢试着能正常跟人握手了,就没在管过。其他的觉得不行就不行了,忙事业呢,倒也没时间谈情说爱的。”

    卧槽卧槽。

    杨万千开始激动了,他手心全都是汗,仿佛双色球开到最后一个号,一等奖是与不是就在刘哲嘴边儿了。

    “在酒店那次……”刘哲似乎还是没能找到更合适的表达,“你亲我,我毛病犯了。时隔好几年犯了这毛病,吐的酸水都出来了,倒也醒了酒。”

    刘哲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把杨万千推了进去。

    车门开着一条缝,刘哲的手以很缓慢的速度贴上了杨万千的脑袋。

    “后来我都不敢碰你。开始时候碰到你一点儿,间接的都会胃里翻天覆地得厉害。我不想讲给你听,怕你听了难受。我不想告诉你,怕耽误你,伤害你。”

    杨万千听到这已经忍不住去抓刘哲的手,却被刘哲躲了开。他浑身战栗,下一刻又被刘哲反抓住手腕。

    “可你总让人按捺不住心里的火。”刘哲语气忽然软了下来,是加了一点儿责怪式的温柔,“占有欲起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书都白念了。什么萧萧君子,还是做个暴君霸主好。”

    “……万千。”

    这是刘哲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再等等我。”

    杨万千颤抖着闭上眼,一滴泪逃逸而出。

    雪下起来了。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雨刷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在玻璃上,车里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坐着。

    杨万千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了。

    他现在脑子处于那种随时准备大爆炸归零的状态,从那天听到张大善人的话,或者是更早开始,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刘哲似乎喜欢他的,这种他一直强迫自己归为“错觉”的认知,在今天膨胀到不像样。

    他慌张而兴奋,幸福而忧伤地自我沉醉在这种时刻。

    刘哲的意思是,他现在病没有好,不能给他什么承诺或是表示。那是不是意思就是,病好了就会有什么表示?

    杨万千简直想立刻给刘哲的心理医生打钱。

    他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笑了。刘哲开着车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笑什么?”

    “哎不是……”杨万千那个丧失了大半年的自信又重新生根发芽了,“刘总,你真是霸道啊。”

    刘哲不明所以:“……怎么说?”

    杨万千仰躺在副驾驶上,歪头看刘哲认真的侧脸:“你说你要是一直好不了,我是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你……我没说……”刘哲慌张的想解释什么,但咯嘣了半天吐不出个完整的话。他的眉头皱在一起,似乎是很懊恼,但是无可解释,“那你说我怎么办……”

    杨万千想了想,本意是逗逗他,但话到嘴边忽然认真起来:“你都什么时候去看医生?我能陪你吗?”

    刘哲把车停在了杨万千新家的门口,扭头去看他。风雪夜里青年的眼睛仿佛映着飘飘扬扬的雪。刘哲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被这个杨老板抓住了小辫子,他那份没有表露的心迹似乎已经无处遁形,只等时机一到,完成那临门一脚。刘哲叹了口气:“你没有那个必要的。”

    杨万千挠了挠脑袋:“有点……等不及。我这几天都闲着,你要嫌我麻烦我就只在外面等着,负责车接车送就行了。”

    刘哲本来在认真思考这事儿的可行性,听到这话忍不住笑起来:“你要当我司机啊?”

    杨万千眨眨眼:“不行吗?”

    “哪儿能,”刘哲推着他的额头呼噜一把毛,“爱豆给开车,我高兴地都可以就地登月了。”

    杨万千被刘哲冰凉的手掌一摸,就觉得鼻子开始发酸了,他从副驾驶坐起身,半个身子探到刘哲那边,靠近了问:“张总说你吃的那药伴随症状很麻烦,影响反应能力,是吗?”

    刘哲倒也不避讳了,还能不动声色逗着杨万千开心:“嗯,还让人发胖呢。”

    杨万千不吃这一套,他低下头,认真想了想,说:“让我跟你去吧,帮不上我也想陪着。回来把时间发给我。”

    他说完自顾自下了车,给刘哲摆了摆手,向远处走了。雪还在下,立刻就落了他一头。刘哲在车里看着,看到杨万千彻彻底底消失在雪中。

    他没想到杨万千一直在等他。

    直至此时,他才觉得沛公自以为聪明一世,到头来真的没用极了。

    杨万千真的给刘哲当起了司机。

    他心理医生第一次看到杨万千的时候,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原来有钱人,真的是可以让爱豆亲亲抱抱举高高的。他恍然大悟。

    杨万千倒是很愿意和那位心理医生交谈,有事儿没事儿缠着问刘哲什么时候能好。心理医生没法子只能跟他扯淡:“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这个解铃还需系铃人啊,缘分天注定,修行靠个人……”

    没想到杨万千却好像被这一通胡扯给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激动地握住了医生的手:“我懂了大夫!”

    ……你小子懂啥了?

    杨万千懂啥了?

    他在小年夜突发奇想要到刘哲家蹭饭。

    他觉得这个主意很妙。有利于促进感情,协同发展。慢慢腾腾恢复啥时候是个头?不实践哪儿来的发言权?

    因为当了好多天司机,虽然没进过刘哲家,但也算摸清楚了具体方位。于是提前一个小时给刘哲打了电话,也不管对方答应不答应,到点儿就揣了两包速冻饺子两瓶酒登门拜访。敲了好久的门,刘哲才慢吞吞从里面开了锁。

    杨万千把酒塞给他:“你磨蹭什么呢?”

    他说完就撸起袖子准备下饺子去了,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你家厨房在哪儿?”

    刘哲想拦着他,没拦住,就看着杨万千往里没走几步,就走不动了。

    刘哲家里客厅,贴着好几幅杨万千的巨幅海报。

    杨万千愣了愣,回头看刘哲,刘哲却别开脸不看他。

    杨万千尴尬的笑了笑:“刘总,你还真是粉啊……”

    刘哲撇他一眼,反而硬气起来:“不都说了,脑残粉来着。”

    最后两个大龄单身钻石王老五,霸道总裁和他爱豆,凑在一起吃速冻白菜肉饺子,开了两瓶酒,又点了烤肉的外卖,吃的乱七八糟但也挺热闹。喝到最后两个人已经不会说普通话了,杨万千打着酒嗝跟刘哲讲述那个一直想跟他搞绯闻的女演员,说他刚毕业那阵子找不到活的时候过得多不像个人。刘哲被他激起了怀旧的冲动,就说起当时创业的艰难,说张睿智找对象那阵子成天给她老婆送杨万千的周边。

    吃到十点的时候,刘哲猛然惊醒道:“这么晚了,不行,我该送你回去了。”

    杨万千喝的醉醺醺的,说外头下雪了,我不走了,我就睡这儿。

    刘哲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他面红耳赤地站起来,说那那那我给你找换洗衣服。

    杨万千也不知道真醉假醉,哼哼两声就一股脑钻进了浴室。

    水龙头哗啦啦往外呲着热水,杨万千淋了半天发现自己没脱衣服。他糊了把脸,深深叹了口气。

    ……妈的,他咋一点儿没醉呢??

    到最后他洗了少说半个多小时的澡,裹着浴巾刚打开浴室的门,就见到刘哲发着呆站在门外。

    他的霸道总裁这时候脸上带着点儿茫然,和杨万千大眼瞪小眼了片刻,两个人忽然觉察到了一点儿害臊。

    他就这么在门外站着等我洗完?

    杨万千脸刷的全红了,他觉得这个想法比他娘二锅头还带劲儿,一想就全醉了。

    刘哲干咳一声,把手里的换洗衣服塞给杨万千。

    杨万千却没打算穿上。

    刘哲的手不小心划过杨万千赤裸的胸膛。潮湿温暖的触感带给他陌生的冲动和欲望。

    他吞了口口水,看向杨万千。

    杨万千在考虑着,以他的演技,此时此刻耍一场酒疯的可行性大小。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些没有意义的花花肠子,慢腾腾抱着衣服靠近了刘哲,在青年惊讶失措的目光中,吻上了他的唇。

    时隔半年,风景几番变换,刘哲记得杨万千嘴唇的温度。

    杨万千退开了些,眼神还是不安和惶恐的,毕竟他这种疯过立马怂的表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更何况还有一次失败经历。他不敢去看刘哲,只是试探性小心翼翼地说:“不舒服你就……就吐就行。”

    他话还没说完,就忽然被狠狠地抱在了怀里。他几乎窒息地被刘哲抱着,来不及抬起头看向那个人的眼睛,就被他低下头狠狠亲了上去。

    杨万千和刘哲一路亲到卧室的时候,杨万千才发现,这卧室可比客厅刺激多了。

    对着床的那一整面墙是一张巨大的杨万千的写真壁纸,旁边两面墙各有四五幅装裱精致的写真挂画,杨万千都不记得哪年哪月拍的这些糟心玩意儿,还不够愁的,就看到刘哲床头摆着的自己的周边玩偶。

    ……刚才还嘲笑人家张睿智给老婆买周边,你自己不是也买了?

    杨万千觉得害臊极了。

    刘哲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杨万千在他身下打开双腿,仰着头弓着腰红着眼睛看他,两个胳膊死死扒着他的肩膀。

    刘哲几乎完全控住不住自己占有和控制的本能,整个人贴在杨万千身上缠绵着索取更多亲吻和缠绵的肢体接触。杨万千送给他的玉挣脱了衣物的束缚,夹在两个人紧贴的胸膛之间,终于再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温度。

    杨万千却一直精神很紧绷,他觉得刘哲的呼吸过于混乱和急促了,下半身贴在刘哲的小腹上已经硬的不行,还是打起精神说:“你……你是不是不舒服……想吐就……”

    刘哲猛地堵住他的嘴,吻得杨万千半个字都说不出,似乎完全无法忍耐地骂了句:“你他妈闭嘴。”

    杨万千被骂的一愣,下半身反而更硬了。

    妈的,他心想,我别是个抖m吧。

    不过没过一会儿他就什么都想不了了,他感觉到刘哲的坚挺和他的那里抵在一起,简直在这干燥的冬天能硬生生擦出火。

    他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大概十分不知廉耻地蹭了上去,并且在刘哲的手中摩擦着,扭动腰肢,最终释放了出来。

    实在是太意乱情迷了。

    他死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来之前他一早做好了硬上一次恶心死刘哲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动情地比他激烈百倍,让他瞬间就在风花雪月里迷失了坚定地革命意志。刘哲咬着他的耳朵问他带润滑来了吗?杨万千被情事刺激的说不出话,心想我杨万千死也猜不到能跟你刘哲进行到用润滑的地步,本来能让你摸摸就已经开心的起飞了好吗。

    他委屈地红了眼睛,在凑活着用别的润滑的冲撞中战栗地抱紧了刘哲。

    而刘哲,一个空窗期了n多年的老爷们儿,一个曾一度以为自己萎了的老爷们儿,在证实了自己没有萎的这个春宵里,简直近乎野兽。

    他乱七八糟地吻着杨万千,心里想,卧槽,我把我爱豆睡了。

    去他妈啥玩意儿应激反应,他现在所有的反射弧都集中在与杨万千接触的皮肤上,除了疯狂的索求,什么都顾不得。

    “我……开始总想着……你能不能潜我。”杨万千在这种不切实际的快乐中,终于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刘哲没有停下来,反倒是又狠狠刺了几下,才问他:“有谁潜过你吗?”

    “刘总……你要死啊……唔……”

    靠,要是有谁潜过我,老子早就飞黄腾达迎战奥斯卡出任一线小生了好吗。杨万千狠狠在刘哲肩上咬了两口,心想,就算刘哲现在忽然停下来说不行他还是受不了不能再接着做下去了,杨万千都能把他摁在床头上说你丫敢。

    “万千……杨万千,叫我的名字。”

    杨万千被顶得意乱神迷,在泪眼朦胧里叫了声:“……刘哲!”

    杨万千睡得并不安稳,他翻来覆去的最后在凌晨两点还是醒了。

    醒过来的时候旁边没躺着人。

    他一瞬间有点儿慌,还没撑着酸软的腰坐起来,就被一只带着寒气的手给塞回了被窝里。

    杨万千一看,刘哲穿着大衣围巾坐在床头,俨然一副刚出门回来的样子。

    刘哲问:“怎么醒了?”

    杨万千不愿意说,想了想又还是如实禀报了:“做梦总觉得是假的。本来我的打算是借着酒劲儿亲你一口就算的了,怎么还……你恢复的这么好吗?”

    刘哲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杨万千的头发:“我不知道……我现在也都没反应过来。我的爱豆,你人格魅力太大了,别诱惑我啊,现在知道了?你亲一口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他又自己觉得开心,顺利的真的超乎他的想象。情事过后,他平静下来,倚在床边上看杨万千的脸,心里没任何波澜,就是满心的温柔溢在胸口,暖洋洋的不像话。他问杨万千:“难受吗?疼不疼?”

    杨万千这时候困劲儿又上来了,嘟囔着说:“我又没病,不是该我问你难受不难受吗?”

    刘哲又笑了笑,起身去换衣服,准备接着睡。

    杨万千问:“你刚才出门了?大半夜的去哪儿?”

    刘哲躺到他边上,犹豫自己身上凉,没敢躺的太近:“嗯……买东西。”

    “半夜买什么?”

    “润滑。”

    杨万千本来都快睡了,一听这话腾地翻身过去看刘哲。刘哲却闭上了眼睛,笑着说:“你再不睡现在就用。”

    距离新年还有短短几天。街上热热闹闹已经红红火火带上年味。雪纷纷扬扬下了几天,赶在春运的关头来了个大雪封路。人不留人天留人,刘哲和杨万千不得已困守京城,多了几个天地颠倒的休假日夜。刘哲那瓶大半夜跑出去买的润滑的确排上了用场。

    他们的年货堆在一辆不惹眼的吉普车里。车主人春宵苦短日高起,早就不再早朝。他俩挑了个没事儿的下午跑到电影院重新把那部电影看了一遍,李明天带着夏天的热血气息,送给他们一次相当戏剧的相遇。

    足够铭记一生。

    到最后由于沉迷风月,两个人开车回老家的计划足足推迟了五天。到年三十的炮仗炸飞了天,大明星和大总裁才颠巴颠巴地,荣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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