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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遗妃 第15节(1/4)

作品:《女皇遗妃

    楚莹宣又缩在高黎昕怀里昵了会儿,高黎昕抱着她,眼神仍旧专注在兵书上,楚莹宣趴在她的肩头,双眸一片清澈如泉,探向窗外,心里却翻江倒海似的在绞尽脑汁着如何才能跟着她去战场。

    ***

    这两日天一直阴沉沉的,笼罩着整座皇宫,透着森冷的气息。直到太女诞日这天,天气总算放了晴。

    难得见着暖阳,后花园里虽没那百花争艳的景致,但有这和煦的阳光已经足够。

    皇帝躺在躺椅上,双腿盖着厚厚的绒毯,长眉舒展,“今日是昕儿的诞日,本打算让她在自己宫里热闹就好了。但朕想着,三日后她便要出征了,不若今夜就在玉芙宫设家宴,皇后觉得如何?”

    皇帝的旨意已下,太女出征已成事实,纵使皇后心里再怎么不舍,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如今听闻皇帝欲要借着太女的诞日设家宴庆祝,她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便欣然地应了下来。

    高黎昕为了与楚莹宣能有更多独处的时间,这几日,芷若便暂且跟着皇后住在了长宁宫。此刻她正哈欠连天地窝在皇后的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却硬撑着眼皮就是不睡,皇后抬手抚摸上芷若粉嫩的脸蛋时,暗自叹息,不知她的女儿何时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啊?

    耳边传来皇后的应声,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余光瞥见高瑾身边的小路子,眼神滞了下,才想起来他有一段日子未见着高瑾了。

    想着原本让他省心的女儿,忽然闹出那些个腤臜事,眉心又蹙了蹙。

    小路子走到他的跟前向皇帝皇后问了安,皇帝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他手里抱着的画卷上,开口问道:“手里拿的什么?”

    小路子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道:“是公主殿下让奴才去修整的画卷。”

    宁公公见状小步踱了过去,替皇帝将画展开,里面现出了几幅美人图。

    芷若原本窝在皇后的怀里耷拉着脑袋,小眼眯缝着,恰好瞧见了宁公公他们手里的东西,她圆眼登时撑开了些,从皇后身上滑了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了皇帝跟前,探着小脑袋往画上瞅了几眼,圆溜溜眼珠轻转,对画上的美人起了兴趣。

    皇帝在看清画上的内容时,心里五味杂陈,这是早些时候高瑾作的画,当初见到此画,他还倍感欣慰,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再看,很多东西似乎都变了味。

    “宸妃娘娘······”芷若奶声奶气地说道,肉肉的手指往画上伸了伸,最终悬在美人的上空。

    皇帝闻言心头一突,顺着芷若的手指又在画上眯觑着眼斟酌了一番。

    皇后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地将芷若抱了起来,制止道:“哪来的宸妃娘娘啊!芷若莫要看着漂亮的人就觉得是宸妃娘娘。”

    芷若听着皇后的反驳,嘟着嘴巴翻了翻白眼,心说:明明娘亲说是宸妃娘娘的。

    皇后无暇顾及她的小情绪,边说着边紧张地看向皇帝,又补充了句,“皇上,臣妾以为,芷若见过宸妃几次,总吆喝着宸妃漂亮,她大概是见着这画中的女子宛若天上的仙女,便不禁然想到了宸妃。皇上······”

    皇上阴沉着脸抬手制止了皇后的解释,阖眸重新仰躺回去,芷若的话还在他耳旁回绕,心里却是有了一番算计。

    ***

    家宴设在晚上,明月高悬,玉芙宫里一片灯火通明、富丽堂皇,几位公主驸马皆被召进了宫里,有心者还特意为高黎昕准备了礼物。

    楚莹宣与几位公主寒暄了几句,便退出了她们的调侃和嬉闹,眼神在殿内搜寻了一圈,也未见着高黎昕的身影。

    楚莹宣踏出殿外,沿着长廊走着,眼神还在寻摸着人群中那个五官深刻的人。

    长廊的另一头是一处水榭亭阁,高黎昕在那儿对着小程子叮嘱了些什么,看着他隐没在黑暗中,她才起身向着灯火通明的玉芙宫跑去。

    穿过长廊,步下台阶,身子还隐匿在凭栏后,楚莹宣抬眼看着那个衣袂飘飘的人在灯火下映着的一张粉雕细琢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极为耀目,她抬脚便要向那人走去,视野中却忽然多出了一人。

    楚莹宣顿了顿,往一旁躲了躲,凤眸里闪烁着微妙的光。她伸着脖子仔细探寻着那处的动静,身后却忽然传来刺耳的惊叫声,声音透着极致的恐慌,紧接着便伴随着一阵哭声。

    楚莹宣滞了下,眼角瞥了眼不远处的两人,便转身向着声源处跑去。此时园里赏景的人似乎也被诡异的声音惊了一跳,面面相觑着,便绕过清池跟上了跑动的人群。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被某些新闻刷屏了,哎,静等结果吧!不知大家有没有看《熔炉》恩,深有感触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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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白日里还是暖阳如火, 到了夜里,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 玉芙宫前一半是月华如水的清冷, 一半是灯火通明的热切。空中本还缭绕着美妙的丝竹奏乐声,忽然一声惊恐的尖叫急急地划破了皓月星空, 刹那间,一切便好似静止了那般, 空气中逐渐升腾起诡异的气息。

    一众人赶到了事发地, 才发现被婢女奴才围做一团的世子和郡主, 左右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孩子,厚重的棉衣包裹的身子只露出一张张小脸惨白, 满脸的泪痕纵横, 浑身颤抖着,似是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抽离出来。

    “发生何事?”此时皇帝与皇后也一并赶了过来,围做一团的人闻声纷纷俯身行礼而后便有秩地退离开一条道, 徒留几个世子郡主还站在中间哭泣着一副彷徨无措的模样。

    皇帝眉头锁了锁,匆匆赶来的高黎昕深呼了一口气才抬步混入人群中, 凤眸微眯。一位嬷嬷煞白的脸色惶恐道:“方······方才, 奴婢们正陪着世子郡主在后园玩耍, 哪,哪曾想竟会遇着女鬼,忽地一下呼啸而过,面目可怖,长长的舌头, 眼角还在渗着血·······”

    嬷嬷越说越惊悚,方才撞见过女鬼的几人仿若又想起了惊魂的一幕,个个瑟缩着身子,浑身战栗。

    闻言,皇帝紧紧的盯着对方,前些日子才刚发生了一桩子中邪之事,如今又闹出鬼来。他倒是不信会有何女鬼,分明是有人在作怪。今日是太女的诞日,皇帝本欲替她好好庆祝一番,祝她出征能早日凯旋而归。可偏偏在今夜发生此等腤臜之事,叫他如何不气?

    “胡闹!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皇帝震怒,盯着吓出一身冷汗的宫女太监质问道,而他问的是人而不是鬼的踪迹。

    其中的一个小太监伸手指了指,众人寻着他手指的方向探去,正是夜幕笼罩下的广灵宫。

    在场的几位驸马等人见矛头指向皇帝的后宫,便识趣地退离开,返回了玉芙宫殿内,留下的只剩下皇帝皇后以及众嫔妃和公主们。听闻皇帝如此说,她们也想跟着去一探究竟。

    皇帝此次是下了决心要亲查此事,无论是人是鬼总要弄个明晰,不能白白地搅了今夜的家宴,也让跟着的人看看,在宫中作乱,究竟会有何下场。

    荣妃被禁足期限未到,所以今夜的家宴也未能参与,她不知道的是,本是清冷孤寂的长灵宫会跟女鬼扯上关系,更未想到会引来皇帝皇后等人的关注,如果事前知悉,或许她还能保住一条命。

    高黎昕跟在皇帝的身后,侧眸寻到楚莹宣的跟前,望着她如玉的肌肤上绷紧的唇角,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对方却仿若感受到了身旁的动作,目不斜视地往一旁避了避。

    高黎昕扑了个空,愣了下,眼底微不可查的窜出一束冷光,旋即便被她掩了回去。

    她是不清楚楚莹宣心里的别扭,对她突然的排斥虽心存疑惑,但眼下不是谈心的时候。高黎昕喉咙滚动了下,硬是将翻涌上来的憋闷咽了回去。抬手悻悻地摸了摸鼻尖,大步跟上了皇帝的步伐。

    楚莹宣余光瞥了眼走远了的高黎昕,眉头郁结,怅然作色,她紧了紧手里的拳头,咬牙跟了上去。

    此时的长灵宫不似玉芙宫那般灯烛辉煌,晦暗的宫宇在冰冷的月光笼罩下更显萧索、静谧。空气中透着一股令人窒息般的凝滞,冷得煞人。

    但愈是寂静,些微细致的声音听得愈是仔细。

    在高黎昕事先的安排下,这一路下来,走得甚是顺畅,一众人等来势汹汹,为了不惊着某些人鬼,连通禀声也免了。

    皇帝等人本是要追查女鬼之事,但近了殿前,皇帝的双腿竟是不自觉僵了下,入耳的声音令他怒火中烧,这暧昧的声音但凡经历过人事的人也能辨识一二。

    跟进来的嫔妃公主闻声先是小脸一红,顷刻间便是容颜失色,心里惶惶不安,颇有些后悔跟了过来。这好奇之心虽然人人都有,但也要看此事落在谁身上,皇帝的私事岂是人人可以好奇的?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侍立在门口的几位宫女还未及出声便被皇帝身后有眼力劲的太监提前一步捂住了嘴巴,圆睁的眸子里透着惊慌。

    皇帝只瞥了一眼,心下便明了了。手指被他攥得咯咯作响,噬人的冷光从他眯缝着的缝隙里射了出来,恐怕这作祟之人真正的目的是引他来长灵宫。

    皇帝抬了抬手,除了皇后和太女,其他的嫔妃公主一并退出了长灵宫,并下了封口令。此等丑事,关乎皇帝的颜面,纵使皇帝不说,在场的几人也知轻重,若真是泄露了半点讯息,传了皇帝的耳朵里,恐怕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难逃责任。

    出了长灵宫,原本抱着看热闹之心来的公主嫔妃,结果倒是惊了她们一跳,面面相觑着到底还是住了嘴,安安静静地往玉芙宫赶去。

    楚莹宣回头深看了眼笼了一团迷雾的长灵宫,算着日子来,前世的荣妃其实早已被赐死了,而今生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她赚到了。很显然,今夜之事,高黎昕事先早有安排,但前世她从未想过要害荣妃的,至于那个告密之人······

    楚莹宣拧着眉抬眸,六公主唇角勾起的轻蔑一笑恰好落了她的眼,楚莹宣身子抖了下,是了,前世最痛恨高瑾的人莫过于这位六公主了。

    夜色越来越暗沉,皇帝狭长的身影在撒了一层银光的青石砖上透着森冷的寒气,皇帝努力压制住狰狞而起的怒火,偏生那房内的声音肆虐地往他耳朵里钻。

    皇帝阖眸挥手间只听一声震响,早已候在门外听令的侍卫破门而入,紧接着便是一阵慌乱的惊叫声。

    皇帝是在房内的混乱声消停后才抬脚踏进殿内,纵使他心里早有了准备,甫一看见房内的情动混乱,鼻尖嗅到的旖旎的气息,双眼似是被蒙上了一团乌云,黑沉沉地压了过来,逼迫到瑟缩在床上的荣妃身上,吓得她身子抖如筛子。

    她也不知今日怎就失控了起来,往日她不会如此大意的,更不会胆大妄为到在正殿便做起了那种事。但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她脑中一片混沌,惶惶然不知所措。

    “皇······皇上”荣妃嘶哑着声音,凄凄然地爬到床沿,身上仅披了件薄纱,冰冷的身子好似被冻凝住了一般,在看到从殿外走了进来的宫女手里的托盘上雪白刺目的三尺白绫时,顿时僵住了。

    “皇,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荣妃形容凄切,泪眼纵横,手臂哆嗦,翻身从美人榻上跌倒在地。

    没有人能理解此刻皇帝的感受,他面容枯槁,眼里的寒冰碎成了渣,一片片地往他的胸口刺,直至鲜血淋淋。

    他冷然地俯视着匍匐在地的荣妃,这便是他曾经宠爱的妃子,冷光从荣妃的身上撕下挪到被钳制在地的小太监,此刻那人已是吓得屁滚尿流。

    “抬起头来!”皇帝浑厚的声音不容抗拒。

    小太监惶恐地缓缓仰起头,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皇帝眸光狠狠地闪了闪,“拖出去,杖毙!”

    小太监此刻早已没了反驳的能力,浑身瘫软任着身旁的侍卫将他擒到了房外。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斥责声,紧接着便是追逐奔跑的窸窣声。

    皇帝闻声回头,就见着高瑾身旁的小路子被一名侍卫钳制住。

    皇帝神色凄厉,面如死灰,恨不能伸手钳制上他的脖子将其拧断。他会出现在此,意味着什么,他的好女儿许是早已知悉了她母妃的苟且之事,却独独蒙骗着他,看着他一国之君成为众人的话柄。

    他扭头又看向身旁一直一言未发的高黎昕,神色忽明忽暗。

    此刻垂着头恍惚中的小路子跪伏在地,纵使他绞尽脑汁却找不出一句能解释清的理由,他能说什么?说他们是听了消息,皇帝带了一众人赶赴长灵宫拿人,而此刻荣妃可能身陷险境,他本欲来通风报信的,谁曾想还是来晚了一步。

    至于这消息有几分真,高瑾拿不准,但以防万一,她还是派了小路子来此一探究竟,若她母妃当真与人私通,也可提前通风报信,免了一灾,若无此事,那便另当别论,日后她定然是要揪出那造谣生事之人。

    不曾想,小路子此行恰好落了高黎昕的计,无论如何解释,他此刻都是不宜出现在长灵宫的。

    皇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剩下的便交给了皇后处理,宁公公搀扶着他走出房门,他抬头污浊的双眼滞了下,胸前倏地激烈起伏,喉咙处狰狞地疼痛,仿佛要被撕裂开一般,忽然一口腥血破口而出,皇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高黎昕也知她本不该选在如此特殊的日子揭开事实的真相,她也知如此一来,她也深深的伤到了父皇,但只有如此,父皇才能体会到刻骨铭心的痛,也才会痛下狠心,甚至对高瑾也才会少了那份顾念。

    高黎昕见皇帝已经恢复了清醒,太医诊断并无大碍,又有皇后在身边陪着,她才放心地从皇帝的寝宫出来,急急赶到玉芙宫。

    家宴上的人对今夜之事都透着异样的眼神,但在消息未昭告天下之前,谁也不敢妄加揣测。

    发生了那样的事,原本热闹非凡、富丽堂皇的玉芙宫像是便被覆上了一层诡异的寒意,连杯箸相触时发出的声音入了耳朵也觉极致的刺耳,家宴未持续多久便散了,各自神色恹恹地离开了玉芙宫。

    待赴宴的人散尽,高黎昕与楚莹宣才回了韶华殿。

    高黎昕抬头看向神色淡淡地坐在床沿上的楚莹宣,心中一直揣着疑惑,不明她怎就突然待她疏冷了起来。

    高黎昕几步向前坐到她的身侧,伸手揽上楚莹宣的肩头,“怎么一下子又不开心了?”

    楚莹宣冷着脸往一旁挪了挪,避开她的触碰,道:“没怎么!”

    高黎昕翻了个白眼,这还叫没什么?她试图回想了遍自己的言行举止,丝毫未有不恰的地方,便不再与她纠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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