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遗妃 第7节(2/3)
作品:《女皇遗妃》
道:“我今日心情不好,在凤鸣院喝了些酒,哪知正巧撞上南国一部将在那儿蛮横无理的很,非要强人所难。”高瑾越说越气,咬牙切齿道:“我本心里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气儿,他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狗奴才也敢骑在我头上,再加上小纪子在一旁添油加醋,我一时气不过便打了他。”
高黎昕听后皱紧了眉,苦着张脸,甚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说你怎得如此糊涂,那南国也是我们能惹的起的?光是对他们年年纳贡岁岁称臣,你也该知晓见着那部将避让些。这南国部将是跟着使臣来的,左右也待待不上多少时日,你怎就不知忍让三分?”
高瑾抬袖拭去眼角挤出的泪,“我与他动手时并未知晓他是什么部将,我当时醉的头脑昏沉,哪儿警惕到这些?我若事先知晓,是决然不会与他动手的。”
“那,他们又是如何知晓了你的身份的?”
“还不是我身边不长记性的奴才?他们见事态严峻,便失声亮出了身份,哼,赶明儿我非通通宰了他们不可。”
高黎昕眉心微动,问道:“你方才说强人所难,强谁的难了?”
“就是凤鸣院的素云姑娘,她本是在我厢房内唱曲儿,那个狗东西偏生要来找茬······”
高瑾说到一半抬眼看了看高黎昕,支吾道:“皇姐,我事先跟你知应声,方才在父皇跟前认错时,我只说那部将是冲着若祎姑娘去的。而我,也只是刚巧路过那儿,听着争执的动静,才进去一探究竟。若祎姑娘是皇姐看上的人,我才插手管了一茬,跟那部将起了冲突。皇姐,父皇向来器重你,看在我为了你好心竟办了坏事的份儿上,兴许还能轻罚些。当下我已经吩咐了底下的人一致缄口,皇姐进去可千万别说漏了嘴啊!”
高黎昕心里轻哼,她倒是挺会替自己分摊罪责的,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仔细想想,她可不就是这样的吗?前世,她护着这个妹妹领了多少罚?
高黎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好了,你也别总跪着了,小心膝盖跪肿了,我现在就进去探探父皇的口风。”
高瑾摇了摇头,可怜巴巴地摇晃着高黎昕的胳膊,“没有旨意,我哪儿敢呢?皇姐一定要抓紧着点时间,起码,起码先求父皇免了我的跪罚,我都在这儿跪了两个时辰了,腿都要废了。”
“好了好了,快别再哭了,皇姐这就进去。”
高黎昕又做了做样子,替高瑾擦了擦泪眼,起身向着御书房走去,回身的刹那,嘴角不自觉地又跳了下。
“儿臣参见父皇!”
高黎昕声音凝重,脸上似是被万千愁绪纠缠。
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抬了抬手示意高黎昕平身,眉宇间的沟壑在烛光下陷得更深,“瑾儿的事你也知悉了?”
“是!”高黎昕回道。
“你何时与那青楼女子沾上干系的?若是传到楚相那儿去,皇家的颜面何存?”皇帝揉着眉心,几个时辰就这么僵坐在龙椅上,看着堆积成山的折子,顾及着高瑾闯下的祸。
“儿臣与若祎姑娘并无感情纠葛,儿臣只是念着她有学有识,不忍见她沦落风尘,想着推荐她在女子学堂念书,日后提到身边做个内官。”
“胡闹!”皇帝龙颜大怒,青楼女子怎可入宫做女官?有失太女身份。
高黎昕见着皇帝气怒,便将揣在心里的想法解释了一番,女子在大新朝还算是有地位的,当然,青楼女子并不在内。她想重用曾若祎自是有她的道理,只是急不来,唯有暂缓一缓。
搁置下曾若祎的事,皇帝才又提及南国之事。
此事非同小可,大新朝与周边的国家相比不算是最强的,起码对于南国他们一直是依附于此国,连年纳贡,受着他们的欺压。
“儿臣以为,皇妹此举有错,但南国一直以来压榨我大新朝,早些年我朝无力反抗,如今实力日渐积蓄,这一仗也是时候该打了。”
皇帝叹息,“打?谈何容易?光是军饷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儿臣以为,可从国库中抽出一笔,各州总督筹措一部分银两出来,应该也差不多。何况,我们连年纳贡的贡品也绝非少数。”高黎昕仔细分析着。
“此事容后再议,待朕与内部大臣商议后再做定夺。”
皇帝也曾考虑过高黎昕的提议,只是顾念着朝廷还未安稳几年,体恤百姓的艰辛。
高黎昕点头应是,想了想又道:“皇妹此刻还跪在殿外。儿臣是想着她年纪尚小,小惩大诫一下也便作罢。但此事到底非比寻常,若是不做做样子,难以对群臣交代。但儿臣到底是太女,没能周全好,不若由儿臣替皇妹受罚?”
皇帝虽有心想要惩罚高瑾,但能看到高黎昕愿意替妹妹担责,这不禁让她倍感欣慰,看来,他之前的担忧是多虑了。
不过,高瑾受错,这小小的惩戒是在所难免的,不惩戒难以服众,更难以引起她的重视,日后若是再犯,怕是会酿成更大的错误。
“你先下去吧!至于瑾儿,再罚她跪上几个时辰再说,平日里朕待她管的还是太松了。”
放下烦心的事,皇帝又叮嘱高黎昕道:“眼见着大婚的日子便要到了,明日你去楚相府一趟。楚相在朝堂之上也起了权衡的作用,你这个太女日后登基免不了他的拥护,这首要的便是安抚臣心,唯有君臣上下一体,朝廷才能稳定,百姓才得安居乐业。”
“是!”
出了御书房,高瑾便眼巴巴地瞅着高黎昕,盼着能得什么好的消息,“怎样?父皇可有说免我跪罚?”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试着看能不能改成白天更新,省得你们每天都要等到这么晚。我努力试试看哈!
上章引起了很多争论,唉,我也很无奈。总之,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努力好好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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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高黎昕掩去眸中的莹光, 垂头顾自叹息, “是皇姐无能, 没能劝说的了父皇, 我进去时父皇正青怒着脸,苦愁于南国之事。我在边上劝说几句, 父皇更是雷霆大动。”
“那我岂不是要继续跪在这儿了?”
高黎昕点头,话里有些无奈, “父皇说他批阅完所有的奏折, 你便可以起身了。”
“啊?”高瑾想了想方才在御书房内见着的一摞摞堆积如山的奏折, 心一下垮了下来。
高黎昕又安慰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人不作就不会死, 若是赶在了背点上, 那霉运好像是闻着腥臭味的纷纷接踵而至。高黎昕抬头仰望着灰沉沉的天,南边乌压压的云团裹着疾风而来。高黎昕喟叹,这场雨来的倒是及时。
夜里天本就凉的极致, 殿外跪着的黑影在雨中摇晃,偏生着御书房内的灯火燃得透彻。
高瑾也不知她是何时才被免了罚, 只晓得跪到后面脑子已经愈发的混沌, 身上僵硬的也已经没了知觉。
回了武德殿, 高瑾便开始发起烧来,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三日。这武德殿一时间便成了宫里最热闹的地方,探望她的人挤满了闺房。若说这病可能是真,但左右不过是跪在地上淋了场雨,高瑾又是习武之人, 也是曾经征战沙场的人,这点的病灾还是能抵得住的。
皇帝爱女心切,顾不得那么多,无论是真病假病,高瑾躺在床上冷得发颤的身子做不得假,看着高瑾红扑扑的一张脸上满是莹莹的汗水,嘴里还在嘤嘤的不知在叨念些什么,皇帝的心便跟着揪了起来,吩咐着御医彻夜守候在武德殿,随时听候召唤。
但高黎昕心里透彻的跟明镜似的,高瑾无非是在扮可怜博取同情,平日里她便是如此,在公共场合大肆宣扬她的清心寡欲、温和纯善,得闲便会精心钻研佛学,以往皇室的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在她的几个女儿之间似乎并未发生,皇帝对此甚为满意。
皇帝也曾有过封高瑾为恭瑾王的念头,素州以南归高瑾管制,并许她设置旌旗,毕竟高瑾也是打过胜仗,为朝廷做过贡献的。
此建议便是皇帝跟前最得宠的妃子之一宸妃在一旁吹得枕边风,皇帝一时心软,也觉得对高瑾有愧疚,其他的公主起码有驸马在身边照顾,高瑾与高黎昕一样,不喜男色,将来总是要有点权力做傍身的。
高瑾素来嘴甜,讨人喜欢,宸妃向着她说话,皇帝也只当是寻常的喜欢,并未做他想。倒是将枕边人的建议仔细地放在了心上。
给了高黎昕天下,赐高瑾一块儿封地也算做补偿吧!
前世,皇帝便是这么做的,正因皇帝的一时糊涂,才给了高瑾与高黎昕抗衡的权利和胆识。
所以,为了阻止皇上的昏庸行径,高黎昕思忖着定要早作打算,将皇权握在自己的手中。
皇帝近来龙体欠安,需要静养,处理朝政、批阅奏折的重担也便随之移嫁到高黎昕的身上。这于高黎昕而言无疑是个好机会,建立她在众臣面前的威严。
为能更好的揭发官员的种种不法行径,及时体察民情、政情,高黎昕特建立了“密折制”,并得了皇帝的首肯,规定朝廷内外大臣在各自向皇帝的请安折里附奏机密要事,一折一事,不论大小,据实写明,即便无事可言也要声明无事可奏的原因。
***
“传太女口谕,众臣早朝。”
高黎昕立于殿上俯视着殿下的众臣,将密折往龙案上一摔,目光冷冷地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前排的武志忠的身上,武志忠乃高瑾的亲舅舅。他私下里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又身居高位,没少欺压百姓、官员,加之他还有个不成器的儿子,所犯的过不胜枚举,皇帝念着荣贵妃姑息,但如今她暂且理政,只要她不犯重大过错,处事有据,皇帝是不忍驳了太女的威严的。
这密折制于众臣最大的好处便是看着不顺眼的,便可以在附奏里将对方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事抖落出来。
至于为何选了武志忠,高黎昕自是在杀鸡儆猴,震慑威严,另一方面也算是一步步削弱高瑾的势力,忠诚于高瑾的文臣武将她要一个个地清除干净。
衷心于高黎昕的几位文臣按着她的要求递了几份弹劾武志忠的折子,作为证据,其他的便交于刑部审理。
看着武志忠被当廷羁押入刑部候审,高黎昕暗自设想着不知卧病在床的高瑾闻此消息会作何反应?
眼睁睁地看着身为皇亲国戚的武志忠被太女所惩治,朝堂之上的列位臣工无不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个个如芒在背。
***
武德殿,御炉内的檀香萦绕在秀床上,玲珑红粉帐下,两个女子胭脂巧媚,衣着单薄,只罩着件翠烟薄纱在身,肌肤贴着肌肤,相依偎着,一片浓情蜜意。
“膝盖可还疼?”
宸妃年轻貌美,纤纤玉指抚在高瑾的膝头一下一下轻柔地揉捏着,绵柔的声音润着红唇缠绵而出,落入头枕在她胸前的高瑾耳里,酥暖一片,甚是受用。
宸妃代替皇帝探望高瑾理所应当,所以见着的人也不会过多起疑,趁着高瑾生病,她来武德殿的次数也更勤了些。
高瑾双眸轻阖,脸颊在宸妃胸前的莹白处轻蹭了蹭,说不上的舒然,嘴边施施然噙起一抹笑。她的一只手在宸妃的身上流连着,一寸寸地抚摸上楚腰纤细戏谑地捏了一把,引得对方娇嗔出声。
宸妃一把拍开她的手,嗔怒地瞪视着高瑾。
高瑾轻笑着直了直身子,抱着宸妃的肩在她的唇上深深地落了一吻,“还是你比较好。”
宸妃颊边绯红轻染,却又不买账地推了她一把,“那人不要你了,你才又想起我,我早说楚莹宣眼高着呢!有了太女妃的位子,谁还顾着你啊!”宸妃说着伸手点了点高瑾的额头,“要我说你什么好,缠着她不放,当心传到太女的耳朵里去。”
高瑾重新缩回宸妃的胸前,水红的嘴唇在她胸前隐约现出的饱满上又贪恋地吮吸亲吻了一阵,她很懂得用力道,吻得真诚,又不会露出痕迹。
“谁稀罕呢!我何曾缺过女人?”高瑾抬头,食指勾起宸妃的下颌挑了挑,“有你不就够了吗?”
“得了吧!”宸妃偏开头解脱出被对方钳制住的下巴,面上娇嗔,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女子一旦嫁入了这宫墙里,余生那便是耗在了这宫墙内,命好的得皇帝宠幸,命不好的怕是一年也与皇帝见不上几回面。所谓“珠帘寂寂,愁背银釭泣”说的便是这些可悲的女人。
而今皇帝年迈不举,那些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便只能自己找乐子,练字、礼佛、养养花鸟打发时间。
若是遇上个勾搭的人,胆子大点儿的便弃了那些所谓的道德伦常,只顾得自个儿的消遣,宸妃便是其中的一位。
“我托你办的声儿怎么样了?”高瑾搂抱着宸妃躺倒在凤床上,脸颊埋在她的颈窝。
吹枕边风的事由高瑾的母妃荣妃来做其意太过明显,与她们利益毫不相干的宸妃来做,才不容易让人心生猜疑。她算是站在中庸的位置上看待问题,所以高瑾才会选了尚算受宠的宸妃拉拢。
“哪儿那么容易?后宫不可干政你又不是不知,我纵使再想帮你也只能点到为止不是?”宸妃手上温情,细细地摩挲着高瑾的脸颊,一双美眸轻眨了眨倏而瞪大了盯着对方,“你与我在一起莫不是只为了你的权势?你待我究竟有几分真?”
见着宸妃有些动怒,高瑾忙伸出胳膊将她揽抱在怀里,安抚着,“哪儿能啊!我若不是真心喜欢你,又岂会与你做那种事?恩?”
“日后我若得了势,还会亏待了你不成?那自然是要放在心坎里宠着的人。”
高瑾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宸妃这样的女人明知是花言巧语,却还是会自欺欺人地坠入情海中难以自拔。
“殿下,小路子有要事禀报。”
殿外远远地传来婢女的声音,诺诺地听不太清晰。高瑾有吩咐,没得准许,任何人不得进殿内半步。
两人匆匆穿戴好,各自踱回了梳背椅上落了座,面上淡定自若。
“传!”
高瑾瞅了眼故作淡然的宸妃莞尔,清了清嗓子,随即朱唇轻启回了句。
小路子得了准,呵着腰,眼睛规规矩矩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碎步进了殿内,向两人伏地施了个礼才挪到高瑾的身旁,碎声禀报了今日朝上武志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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