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崀遗事之沉沙[系统] 第22节(1/2)
作品:《大崀遗事之沉沙[系统]》
沈之北边打开院门,边说:“两年多没有回来,不知道积灰积到什么程度。”
王君檐一进门就看到那个巨大的花架和池塘,麻雀虽小,五脏却俱全。
沈之北惊喜地说:“这颗葡萄居然还没死!”
王君檐看着长势良好的葡萄藤,将院子的一边覆盖,自成一片天地,“肯定是有人帮你照看。”
沈之北一愣,进了屋子,看着不算很干净却完全没有杂乱、积灰的桌椅,心里想,肯定是师娘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给自己收拾,不然这屋子现在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王君檐也进了屋,屋子里的陈设极为简单,除了书架、床、桌椅就很难找出大件的物品了。空间很小,却充满了小北生活的痕迹。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王君檐问。作为一个世家公子,他还真的没有打扫屋子的经验。
沈之北找出凉快抹布,沾湿水之后稍微拧一拧,递给王君檐:“把桌椅、床都擦一遍吧。”
说完他出去拿了簸箕,打算给自己的屋子来个大扫除,现在这样的状态还是住不了人。
他拿着簸箕进屋,就看到王君檐拿着两块抹布,跟抹布大眼瞪小眼。他噗嗤一声笑出来,“王大公子竟然连抹布都不认识么?看这么久?”
这时候王君檐才看见原来小北已经进屋了,他顿时耳根子有些红,被小北看到他的窘态了……
沈之北无奈地说:“你就每个地方都擦一遍就好了,然后洗干净,再擦一遍。”
王君檐得令,虽然不知道每个地方具体指哪儿,但他总有一种再问下去会被嘲笑的预感,于是他只能根据自己的直觉和平时的“经验”——小厮在旁边做事儿时候的经验,对着桌椅和床沿慢悠悠地擦了起来。
很快,抹布变黑了,王君檐的脸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沈之北那边已经十分利索地把垃圾都扫完了,拖了地,丢了垃圾。回来一看,好么,这位大少爷拿着一块乌漆墨黑的抹布,一擦就有痕迹,然后又擦,皱着眉跟抹布杠上了。
沈之北摇摇头把他手中的抹布抢过来,用水洗了,递给他一块:“行了,我的大少爷,您先一边玩去吧。”
王君檐看着手中变了颜色的抹布:“……”
临近傍晚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把屋子、院子、厨房、甚至是茅房都清理了一番。清理茅房的时候,王君檐整个脸是铁青的。沈之北猜他心里很想把凉贺和那些车夫小厮给要回来,心里窃笑不已。王家公子,估计是第一次做了这么多家务事,甚至包括清茅厕,想到这里沈之北就觉得好笑。
王君檐看沈之北笑得欢实,但也知道自己有些没用,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做完这些,两个人不顾疲惫,烧了热水,沈之北让王君檐先去沐浴,他去后边的小溪里抓几条鱼,摘些野菜瓜果回来,好做晚饭。
王君檐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却不放心沈之北独自前往,于是死缠烂打硬是跟着去了,满载而归之后,王君檐沐浴,沈之北处理食材。
等到他们都洗完澡,吃上饭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沈之北点亮了一根蜡烛,道:“家里煤油用完了,先用着蜡烛吧。”
暖黄色的烛光映衬着小北的脸更加的温柔,王君檐看着眉眼温柔的小北,听他讲出“家里”这样的字眼,从头到脚都冒着可见的爱意,爱的人叫沈之北。
一顿饭吃得王君檐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因为光是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就甜得齁人。不知道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两个人的独处,王君檐的眼神□□裸得可怕。
沈之北顶着这样的目光,淡定地吃完饭,收拾完餐桌还顺便漱了个口,而王君檐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突然抱住沈之北的腰,在他的耳边吹气:“小北……我们已经很久……”这一路上,因为凉沉景和易祎的存在,他们俩未能很好地独处,就算在客栈里,也只能很仓促地压着声音来一回,一点都不尽兴。但这里不一样,这里是小北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更何况这里临近山脚,远离村里的聚集地,真正的独处。
沈之北何尝不知道王君檐的想法?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碍于面子不愿说出来罢了。王君檐这么一说,他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
王君檐将他放倒在床上,从头到脚好好地爱抚了一番,搞得沈之北软成一滩水。王君檐像是亲不够一样,翻来覆去地折腾沈之北。沈之北被折腾得脾气上来,吼道:“还来不来了?”这话一出,王君檐眼睛微变,狼一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沈之北。
沈之北毫无察觉,还在说:“你快点……啊!”
猛然地贯穿让沈之北有些微的不适应,好在前面做的准备够充分,沈之北没过一会儿就适应了。快感像是潮水一样,一阵一阵地涌来,沈之北被冲撞得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随着王军演的节奏摇晃。
吱呀吱呀的声音,凌晨方休。
因为知道附近没有人家,也没有人会经过,王君檐和沈之北都放得很开,丝毫不压抑自己的声音。在安静的暗夜,沈之北偶尔有一丝神智的时候听到自己的甜腻的声音和王君檐的低吼交织在一起,他就很羞耻。于是他又继续放任自己在欲/望中沉浮,这样羞耻感就会减轻很多
第二天,王君檐以为会像在崀观的奉常府一样,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休息,但他错了……间水村并不是崀观,村民不是他的仆人。
大清早的,阿封哥就来拼命敲门了,他想趁着进山前,跟小北说一说,问他要什么,好让他进山去猎来。
但是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应答,阿封疑惑地盯着房门。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出来的却不是小北。
“你好,请问你找谁?”王君檐淡漠而有礼貌地问。
他这么正经,搞得阿封有些不好意思。他笑呵呵地说:“我是小北的邻居,我就是来问问小北要点啥,我进山,给他猎来。”
王君檐:“小北昨天太累了,还没睡醒。”
阿封忙道:“哦!那算了,我猎到什么就是什么吧,不打扰小北和你休息了,赶紧进去吧。”说完,他打个招呼就走了。
王君檐重新回到床上,看着浑身都布满他弄的痕迹的小北,心里很满足——小北是他的。
陪小北共度一生的人是他。
接下来的事情,需要他和小北共同面对。
他亲了亲沈之北的脸颊,又重新睡了过去。
第82章 八二 摊牌的牌
沈之北是被外面鸡飞狗跳的声音吵醒的,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王君檐亲吻的动作。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放大版的王君檐,他回以最热切的热吻。
几息之后,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外面是怎么了?”
王君檐有些不满地说:“一个打猎的男子,说是你邻居。”
沈之北一愣,“阿封哥?”
王君檐又亲了他一下,“不许叫哥。”
沈之北笑了:“阿封大哥好了吧,他在外面?”
王君檐这才满意,又亲了下,说:“他很早就来了一次,说问你想吃什么,我说你在睡觉,他就走了。”他看见小北翻着白眼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笑了:“他现在似乎打猎回来了。”
沈之北哗啦一下翻身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他瞪了王君檐一眼,快速地穿了衣服。王君檐其实已经穿好衣服了,不动声色地欣赏小北的身子。
沈之北想要走出屋子,被王君檐从背后一抱,一个踉跄跌进王君檐的怀里。
“干嘛呀?”
王君檐摇啊摇:“不准去。”
沈之北拖着一只大型宠物,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在打开门的时候,王君檐瞬间恢复成一个翩翩公子。
沈之北一看,阿封哥正在外头杀鸡呢,旁边放着极致活蹦乱跳的几只山兔和山鸡。
“阿封哥!”
王君檐:“咳咳!”
阿封回头一看:“哟,起床了?怎么回来净睡懒觉了呢?以前你可不这样哈哈。”
沈之北不好意思地挠头:“阿封大哥……”
阿封一愣,倒也没怎么在意小北怎么个叫法,“赶紧洗漱吧,等我把这只鸡弄完,我们一起去老先生家。”
沈之北很感动,两年多没见了,他们并没有生疏,阿封哥还是一样照顾他。
沈之北道:“嫂子和阿俊怎么样了?”
阿封一边手里不断地捯饬,一边说:“都挺好啊,二娃现在闹得狠,你嫂子可烦了。阿俊上书塾了,还是钟老先生的推荐的老师。还有啊,你给我的那片地,可肥了,种啥啥丰收。”
阿封絮絮叨叨地说着沈之北离开两年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沈之北听得眼睛亮亮的,幸好这两年,大家都过得不错。
王君檐细心地兑了点热水,拧了毛巾给沈之北洗脸。阿封余光看到了,觉得有一丝怪异,但又说不出什么。他笑呵呵地说:“你们俩的感情这么好,这位公子对小北一定很好吧。”要不然小北也不可能对他这么亲近。
王君檐和沈之北相视一笑。
过了会儿,阿封一个人拎着鸡啊兔子的走在前头,沈之北和王君檐走在后头。
沈之北怕阿封哥尴尬,想要到前头去跟他说话,却被王君檐一把拉住:“不准去。”
沈之北哭笑不得,拍拍他的手:“不能这样。”然后他快走两下,到了阿封身边,闲聊起来。两年不见,沈之北的经历,间水村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在一条乡间小路上浮现在眼前。
王君檐虽然一开始拦住了沈之北,却不过是做做样子,看着眼前这个开心的小北,他也打心眼里高兴。
到了钟老先生家,还没走进屋子里,就听到钟老先生浑厚而爽朗的笑声。
“老师,看来您没有我过得很不错啊,小北可是很伤心啊!”沈之北打趣道。
钟老先生抱着二娃,哼道:“说得再对不过。”
二娃大眼睛忽闪忽闪,学着钟老先生哼了一声,众人顿时笑成一片。
阿俊抱住沈之北:“小北哥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看阿俊了!”
阿俊这孩子,从小就黏沈之北,跟在他后头,“小北哥哥”“小北哥哥”地叫,无论他做什么,他都能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
沈之北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不是回来了么?阿俊有没有好好听话,帮娘亲照顾好弟弟啊?”
阿俊拍着胸脯道:“那是当然。”
封嫂道:“这孩子,一直念叨着你,昨天听说你回来了,一宿没睡,今天早上早早就醒来,说要去找小北哥哥,还好让老先生拦下了,不然就扰了小北的休息。”
沈之北:“嫂子别这么说,什么扰不扰的。”
钟风祺道:“行了行了,都别站着,都坐吧,我请了临欢县的大厨回来,咱们今天就都不用下厨了,好好吃顿饭!”
沈之北笑道:“那可太好了,我可是太久没做饭了,生疏了。”
阿封把东西都放在厨房了,回来,道:“小北离开了这么久,交了这么优秀的朋友,真是了不得。”
封嫂道:“还真是,谁能想到小北突然就要出去呢,当初我还跟邻村的杜媒婆说好了,去说一门亲呢,结果还没行动,小北就走了。要是不走,估计现在都抱上儿子了!”
一听这话,沈之北就知道坏事,偷觑了王君檐一眼,却见他没什么反应,一直在跟钟老先生聊一些历史和文学上的话题。在这方面,王君檐确实是可以和钟老先生一聊的。
在座的,钟老先生的儿子当初去经商做生意,可把老爷子气坏了,学生又是沈之北这种不思上进的,钟老先生一直觉得很遗憾,没想到他居然能遇到王君檐这样的有才华的年轻人,此生足矣。
他很想收王君檐为学生,却又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好教他的了,王君檐缺的只是阅历罢了。所以他也没有提。他哪里知道,就算他不提,王君檐某种程度上也是他的学生啊……谁让王君檐喜欢的是沈之北呢。
那厢沈之北见王君檐没反应,还以为王君檐专心跟老师谈话,没有听见。于是他对封嫂说:“嫂子,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臊我了。”
阿封举起酒杯:“就是就是,吃菜吃菜,小北这样的还愁找不到好姑娘?”
凉沉景和易祎在旁边看戏看得很过瘾,听到这话,凉沉景很严肃地说:“那您错了,难得很。”
阿封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凉沉景坏笑道:“那这可得问小北自己了?”
沈之北扶额,遇上这么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真的无力吐槽了,他对上阿封哥好奇的犹疑的目光,说:“凉沉景是什么问题,我就是什么问题,难道凉老大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直到是不是闻到这边的火/药味,王君檐望向沈之北,眼睛里的深意,沈之北看懂了。
他今晚要完……
凉沉景笑了笑:“我可听不懂。”
一桌子人愣愣的被吸引住了注意力,不知道这俩人是打的什么哑谜。
沈之北捏了捏手心,他知道凉老大是在催促他们摊牌,但是如今这个时机……他不知道合不合适。
王君檐微不可察地朝他摇头。在与人交往方面,也许王君檐很不擅长,但在分析每个人的性格的时候,王君檐还是很敏锐的。
钟老先生很爱面子,嘴硬心软,如果这种情况下公开他们的关系,他必然受不了冲击会有所排斥,等他有所了解并且理解他们的时候却下不了台阶,到时候他们的抗争之路才是艰难困苦呢。
沈之北会意,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一转,大家就都被他带了过去。
王君檐挑眉看向挑事儿的凉沉景,心想,摊牌的牌还得想想怎么打比较好,冲动地说出来对他们没好处。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时隔两年再见面,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一天下来,王君檐他们几个都跟老先生他们打成一片了,由一开始的拘谨到后面侃侃而谈,就连易祎都兴奋起来,现场就给老先生切脉,还送了老先生几个助眠的香包。使得老先生老太太老是称赞易祎懂事聪明,说要给他们四个青年才俊介绍对象。
四个青年才俊:……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又扯到了这一块……
好在大家都只是开玩笑,婚姻这事儿还得看缘分,更别说是这几个这么优秀的小伙子了,还是得自己看对眼。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阿封哥一家回到了隔壁的家,二娃已经睡得很沉了,阿俊明日还要上书塾。
钟风祺携着妻子回到了临欢县的酒楼中——这生意还是得做的,本来他们打算昨天下午就走的,正好赶上小北回来,于是多住了一天。他们下午就走了,阿封哥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回去的,就只剩下钟老先生、老太太和王君檐他们。
说了几句话,易祎十分十分识趣地打了好几个哈欠,凉沉景带着他回去休息了。
王君檐看了一眼沈之北,见他眼睛里尽是犹豫的神色,回了他一个鼓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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