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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作家的情书 第10节(2/3)

作品:《来自作家的情书

就连晚餐也是江临亲手喂食,温热的披萨被撕成适合入口的大小,被江临塞入他口中,或许是因为饿了,披萨尝起来相当美味。等到食欲被满足,江临收拾了餐盘,依旧没有替他将眼罩取下。

    处于黑暗中,对于时间的流逝难以想像,陆耘琛有种这种生活过了很久的错觉,然而错觉只是错觉,毫无意义可言。

    「你要让我戴着眼罩到什么时候。」他终于问出口。

    「到明天早上。可以吗?」江临态度平静。

    陆耘琛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答案。

    结果之后洗澡时也完全由江临一手包办,被仔细地清洗身体各处角落,尽管陆耘琛不会觉得羞耻,但也同样感觉到某种异样的滋味。

    身体被擦干,头发也被人用吹风机吹干,陆耘琛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被豢养的宠物一样,除了接受主人的一应照料,其他什么都不必做。

    江临短暂地离开了片刻,大概是去淋浴,浴室里的水声过了一段不长的时间就停下了。

    对方安静地爬上床,来到他身边,跨坐在他身上,陆耘琛忽然明白接下来会是什么了。这有点出乎意料,他原以为江临很介意早上的事情,现在看来,似乎也未必是那样。

    江临或许是趁着在浴室里时做好了准备,在低头将他双腿间的器官舔硬之后,便挪动身躯调整姿势,慢慢将他纳入体内。

    谁都没有说话,性器被紧紧绞住的感觉令陆耘琛不禁喘息,他情不自禁地挺了一下腰往上顶入,身上的人忽然就趴到他的胸前,仿佛浑身瘫软。

    江临的呻吟声很细微,大概是有在忍住声音,避免被家人听见。

    尽管知道应该谨慎,然而陆耘琛配合深入对方躯体时,却完全放了这件事,江临紊乱急促的喘息声与呻吟声混在一起,容纳他的部位也十分紧绷。

    「江临?」他轻声道,「痛吗?」

    「我没事。」江临似乎这时才慢慢适应了被插入的感觉,终于开始晃动腰部,主动吞吐着他的性器。

    陆耘琛躺在床上,有些想摘下眼罩看对方是什么神情,但却忍住了。

    江临在这方面一直都是个好学生,不仅举一反三,而且擅长学以致用,陆耘琛只觉得自己的下身被温暖狭窄的甬道紧紧绞着,而江临的喘息声愈来愈急,似乎十分激动。

    过了片刻,几道体液就溅在他腹部上,陆耘琛用手指碰了碰,发觉那些体液比想像中还稀薄一些,然而跟他想的不同,江临的动作似乎有点焦躁,陆耘琛明白理由,所以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伸手扣住了对方腰部,开始往上顶弄。

    江临低着头,似乎是勉强忍着声音,但每每被他贯穿时,身躯就会传来一阵深受刺激的颤抖,一度甚至在没有射精的情况下高潮。

    中途发生了一件事,陆耘琛的手机响了。

    他停下动作,要江临替他取来手机,然而江临却久久没有动作,就在陆耘琛考虑要不要将眼罩摘下时,一个冰凉的硬物贴到他颊侧与耳际。

    电话是叶钧言打来的,陆耘琛的某部作品入围某个大众文学奖项,叶钧言对此相当高兴,受到奖项认可不是小事。

    他们聊了一会,然而下身突然被绞住,陆耘琛呼吸一紧,感觉到江临依旧替他拿着手机,却用身体不断诱惑他,性器被那样有意无意地需索撩拨,情欲高涨也是理所当然的结局,但江临对目前的成果明显不满足,甚至加强了动作。

    陆耘琛不得不与叶钧言道别,确认江临挂了电话后,本想说些什么,然而对方的动作让他失去理性思考的能力。

    仿佛纠缠着他一般,仿佛打从心底渴望着他……

    陆耘琛的下身愈发胀痛。

    说实话,他对于泄欲本身没有十分强烈的执着,只是下半身还硬着,多少有点难受,虽然还在持续顶弄,但猜测或者说想像江临的反应比性爱本身更让他感兴趣。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早已足够熟悉,陆耘琛知道摩擦哪里会让江临哭着射出来,只是顾忌着场合与江临的家人,在刺激对方时也不免手下留情。

    「等、等一下……」

    大概是难以忍受,江临终于发出了声音。

    「很痛吗?」

    「不是……」对方顿了顿,「轻一点。」

    「为什么?」

    陆耘琛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他想了想,继续像之前一样进入对方,甚至故意加重了力道,江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时不时闷哼,直到确认对方又一次高潮,陆耘琛这才在几次凌乱的抽送下射精,将稠白的体液全数留在对方身体里。

    江临趴在他身上,除了鼻息急促之外,也仍在微微颤抖着。

    陆耘琛知道对方还沉浸在快感中,并没有动作,甚至也没有将性器抽出,江临喘息着,身体时而紧绷时而放松,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像是已经失去所有气力一般趴在他身上,甚至也没有让相连的躯体分开。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你……是不是喜欢……」

    「喜欢。」江临的声音明显还浸染着一层情欲,微微沙哑,「那里很大,也很硬……每次进来的时候都……」

    陆耘琛微怔,哭笑不得地打断了江临。

    「不是那个。我指的是,你对我的……感情。」

    那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卧室内的温度如同降到了冰点。

    陆耘琛沉默下来,仔细倾听着卧室里的动静。

    过了一会,才听见江临的声音:「你想知道什么?喜欢你不是很轻易的事情吗?」

    过了一会,才听见江临的声音:「你想知道什么?喜欢你不是很轻易的事情吗?」

    陆耘琛忽然有些后悔,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他以为江临不会在意,但那也只是「他以为」而已,江临从来不谈,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实在没有必要更进一步。

    「你希望我做什么?对你表白爱意?」

    「不是。」他低声道。

    对方安静半晌,「要是可以把你留在这里,一切都会比较轻松。」

    陆耘琛怔住了。

    「就像现在一样蒙住你的双眼,束缚你的双手与双脚……你就不能动了。」江临慢慢道。

    那声音很熟悉,跟平常招呼他喝咖啡或提醒他休息的嗓音一模一样,然而陆耘琛却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寒。

    「食水的话我会定期送来给你,这里有卫浴设备,其他东西也一应俱全,只要关了网路,拿走你的手机,你甚至无法跟其他人沟通。」

    「江临……」他不禁道。

    「除了叶老师之外,大概没有人会发现,或者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江临语气缓慢,「就算他来质问我,我也能说你不在这里,你消失了。当然住在这里太冒险了,或许我们应该换一个宽敞一点的地方,比如卧室与客厅打通的住处……」

    陆耘琛终于打断了对方,「江临!」

    「这不是你问我的吗?」江临的声音跟往常一样平静。

    陆耘琛顿了顿,「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没有必要问我。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江临说道,「就算把你留下来也毫无意义,我早就明白了。」

    「江临……」

    不等陆耘琛说什么,一只手碰到他的脸,眼罩被取下了。

    因为一整天都适应了黑暗,陡然接触到光源时,双眼一阵刺痛,陆耘琛用手掩住双目,过了片刻,才慢慢适应了室内的光线。

    江临瞧着他,若无其事地道:「陆先生,我骗了你。」

    「什么?」他一时还未回过神来,无法解读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表哥下午就走了,他知道有人在我房间里,所以提前出发。」江临下床,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走去,「你的衣服在椅子上,一楼没有人,你随时可以离开。」

    陆耘琛愣住了,消化着这个资讯,盯着江临步伐微跛踏入浴室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立刻穿好衣服离开,但是想起适才江临那一瞥,他又有些说不出的迟疑;江临可以承受被拒绝,所以现在走开也没关系,理智上可以如此说服自己,但陆耘琛却发现自己并非迫切地想要离开。

    刚才那样被剥夺视线与一部分感官的感觉固然让人紧绷,但说实话也有些难以言喻的刺激。

    被人束缚、被人约束行为,这是几乎不曾发生在陆耘琛身上的事情。

    浴室里水声响起。

    陆耘琛支起身躯,看着那扇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

    江临面无表情,瞧见他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陆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

    如果自己真的走了,江临或许会很难过。他这样想道,所以也就不急着离开了,倒不是说他有什么舍己为人的念头,不过留下过夜这种近乎举手之劳的事情对他来说也不算过份。

    「我……那个……」江临涨红了脸。

    「什么?」陆耘琛瞧着对方,感觉自己好像找回了一点相处时的熟悉感,「你希望我走?」

    「不是。」江临欲言又止,但却没有说出其他言语,「不、不是……」

    陆耘琛隐隐明白了什么。

    江临也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然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江临对他有仰慕也有恋爱方面的需索,但江临不会开口要求,永远不会。刚刚的那些话已经是最接近江临欲求的表达了,除此之外,他不会听到更多。

    「现在很晚了。」陆耘琛道,「我明早再走。」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去沐浴,等到他从浴室里出来时,江临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没有出声。

    毕竟刚才有过那样的对话,江临不想面对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陆耘琛在床沿坐下,伸出了手,但在碰到对方之前却停下,收回了手。

    不管江临感受到什么,那都与他无关,他不必负责任,也不必当成自己的事情一样操心惦记,要不然实在不合情理。他这样想道。既然不能回应,就不该在意,而江临对这点应该是心知肚明。

    他想到这里,抬手关了卧室的灯。

    第十九章

    「脚伤呢?」

    「已经好了。」

    「那工作……」

    「抱歉,我这几天不能过去。之前请假错过的考试跟报告必须找时间补回来。」

    江临觉得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

    果不其然,陆耘琛没有发表异议,两人又随意谈了几句,终于挂了电话。

    江临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手机屏幕/萤光屏发呆。

    自从那晚过后,彼此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甚至有点尴尬。江临不蠢,当然看得出来,陆耘琛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就算想跟平常一样说话,但终究是不可能的。

    他们之间多出了一道无形的墙,而那道墙的出现正是因为江临那晚的行为。

    现在回想起来,江临也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为什么会觉得那些话不会引起别人反感?陆耘琛不是他的谁,没有义务接纳他的一切。

    ……那晚是个错误。

    已经来不及挽回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今天不用打工?」

    江临回过头,这才发现是叶钧言。

    对方手上拿着咖啡,在他对面坐下,校内咖啡厅座位狭窄,他们靠的很近。

    「今天是来补考的。」江临回道,「前阵子刚好错过选修课的考试。」

    叶钧言瞧着他,欲言又止。

    平常这种神态会让江临生出警戒心,今天却没有,大概是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叶钧言是来转告他打工结束,陆耘琛不再想见他,他也不会太意外。

    「你跟陆耘琛……」叶钧言瞧着他,目光困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江临说得冷静。

    本来就是自己过于贪婪,陆耘琛一开始就说过不谈感情,他也同意,接下来的事情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不能怪别人;即便陆耘琛不愿意接受他,也同样没有错。

    「他刚刚传信息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在学校。」叶钧言的表情很复杂。

    江临呆住了。

    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陆耘琛怀疑他的说词,所以向叶钧言确认真伪。不管陆耘琛的想法如何,自己的存在确实已经扰乱了对方的生活,彼此相处时微妙的气氛也包括在内,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严守彼此之间的界线。

    对方或许对此很困扰,但又不想伤害江临。

    江临想到这里,浑身发冷。

    他一直说自己什么都不会索取,也不想带给陆耘琛任何麻烦,但事到如今,他早就没有资格再说这种话,他的存在已经让陆耘琛的生活产生了变化,他一厢情愿的仰慕也让对方感到困扰。陆耘琛什么错都没有,江临才是罪人。

    江临原本犹豫不决,这时终于做出了决定。

    「叶老师。」

    「嗯?」

    「我想辞职。」

    叶钧言望着他,神态吃惊,慢了几秒才有回应。

    「你是说真的?」

    「对。」

    「理由是什么?」

    「我无法兼顾打工与课业。」

    「这跟我听说的不同。」叶钧言的目光相当锐利,「你上学期就兼顾得很好,明明缺了不少课,也照样拿到了奖学金。」

    「那不一样,下学期的选修比较难,我不能再缺课了。」江临拿起喝到一半的咖啡,准备离开,「一切就麻烦你了,老师。」

    叶钧言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江临没有停下脚步。

    这一切完全没有意义,他本来就不该心存妄想,现在回头或许太晚了,但是前方无路可走,除了回头,江临根本毫无选择。

    那天晚上,他接到了陆耘琛的电话。

    江临记不起来对方都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笨拙地不断道歉,最后陆耘琛挂了电话,而江临愣愣地看着手机,看了很久。

    这样就好。

    这是最合理的选择。

    不能带给对方更多困扰。

    他观察过了,之前新来的工读生虽然手脚比较慢,但在处理家务与其他事情上不比他逊色,人也足够细心,最重要的是受雇于出版社,只要叶钧言说一声,陆耘琛也不必为找不到人处理家务与琐事而感到困扰。

    江临回想起来,只觉得这几个月像是在作梦。

    他接触到了一心仰慕的(交往)物件,甚至与对方肌肤相亲,这是过去的他根本无法想像的事情;然而江临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只要陆耘琛愿意给他一些希望,他就会得寸进尺,意图得到更多。

    陆耘琛没有义务回应他,也没有非得容忍他待在身边的理由,所以只要选择结束,就真的结束了。

    他们之间一直都只是雇主与受雇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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