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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 第24节(2/3)

作品:《阁老夫人养成记

冷如玉的声音,心如跳兔乱跑。

    感觉到她被人搀出去,然后扶进花轿里,虽然看不见大公子在哪里,可她知道,他一直就在身边。

    锣鼓声声,唢呐欢吹地朝着胥府而去。长长的迎亲队伍,花轿后面满满当当的七十二抬嫁妆,都是实打实的,半点都不虚。

    花轿绕过巷子,走上大道。胥良川红袍黑靴,骑着大马,原本清冷如玉的脸上被大红的喜服映上喜气,玉面红衣,墨发黑眸,引得路人齐齐赞叹。

    到达胥府后,雉娘被海婆子给扶下来,海婆子一家是她出嫁前买的陪房,一家四口,海婆子夫妇和两个儿子。

    雉娘的嫁妆里当然有庄子田地以及铺子,庄子和田地有庄头,都是老庄头,不用再换。铺子也有掌柜,都是皇后用惯的人,才能和人品不用说。海婆子的男人姓木,以后就是她私产的管事,两个儿子也长得壮实,以后她嫁入胥家,再安排位置。

    海婆子一家看起来像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她私下里猜测是大公子安排过来的,又猜想是皇后娘娘安排过来的,等成亲后,再问大公子不迟。

    跨火盆,迈门槛,拜天地,拜高堂,然后听到唱礼人高喊送入洞房。

    海婆子扶着她,大红的盖头遮住她的视线,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也看不见脚下的路,小心地跟着海婆子的步子。喧闹的人声慢慢远离,她的心跟着提起来,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心里飘飘乎乎的。

    到达新院子,海婆子将她扶进新房,安坐在喜塌边,乌朵小声地道,“少夫人,可要吃些什么垫肚子。”

    雉娘一愣,紧接着脸红到耳根,她现在不是赵家的三小姐,而是胥家的少夫人,乌朵改口得太突然,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确实是有些饿,却也不是很想吃东西。方才在轿子里,已经吃过小点心垫肚子,现在什么也不想吃。

    心里羞喜交加,想着将要发生的事情,双颊滚烫。

    盖头遮住她的视线,她什么也看不清,心里盼望着大公子快来将盖头揭开,又害怕他来揭开,忐忑难安中,便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

    她心一紧,不知为何能辨出,来人正是大公子。

    胥良川迈进房间,喜娘立马举起托盘。

    他拿起托盘中的喜称,用金称杆轻轻地挑起她的盖头。她眼前大亮,却不敢抬头,喜娘被惊艳得半天回不了神,满口的赞叹,“少夫人好相貌,老婆子从未见过如此貌若天仙的新娘子,简直是月宫仙女一般,能见一次,老婆子三生有幸。”

    雉娘被她夸得更加不敢抬头,就算是不抬头,也能感受到大公子灼灼的目光,如穿透她的心一般。

    喜娘将一盘饺子递到她的面前,她用手捏起一个,往嘴里一咬,是生的。喜娘忙问,“少夫人,生不生?”

    “生。”她羞得满脸通红,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习俗,事到临头,却还是臊得无地自容。

    喜娘满意地说着恭喜的话,“恭喜大公子,恭喜少夫人,早生贵子,三年抱俩,富贵双全。”

    海婆子忙给喜娘一个大红包,喜娘越发的眉开眼笑。

    胥良川望着羞得不敢抬头的小姑娘,听到她娇软软的那个生字,心神激荡,此生他有妻,必将会有子。

    前世胥家在他和岳弟的手中断了延续,今生再也不会发生,可是他想着小姑娘娇软软的小身子,真的能给他生育子嗣吗?

    脑子里想起祖母曾经说过的话,说小姑娘看起来娇弱,其实是个好生养的,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慢慢地下移,该瘦的地方瘦,不该瘦的地方…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挥一挥手,让屋里的人都退出去。

    等人都出去后,雉娘才大着胆子抬头,一抬头,就撞进他如火炙般浓烈的眸子中,心漏跳一拍,又低下头去。

    他坐过去,双手攥拳放在膝上。

    雉娘悄悄地偷瞄他,就对上他幽暗的眼神,慌得她又低下头去。

    他低低地轻笑,然后站起来,斟满两杯喜酒,端过来,递一杯给她,她接过,垂着眸子羞涩地与他交握共饮。

    酒很浓烈,一杯下肚,她被冲得立马满脸通红,泪眼汪汪,看起来楚楚动人,红唇沾过酒,又润又红,如饱满的樱桃,等人采撷。

    他丢开杯子,欲要上前,忽然外面传来胥良岳的声音,似乎带着一帮人要来闹洞房,胥良川眸色微暗,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自己大步出门。

    院子里,一群公子哥儿,领头的正是胥良岳。

    “大哥,今日良辰美景,明月当空,正是与三两好友共饮之日,恰逢你大喜,何不与众友同乐,你们说是不是?”

    胥良岳拉过来的人大多都是文臣之子,这些人平日里十分景仰大公子,并不敢太过造次,见大公子脸色不佳,更加无人敢附和胥良岳。

    胥良川扫过他们,拱手道,“感谢诸位赏脸来吃我的喜宴,今日是我一人之喜,谈不上同乐,等春闱过后,大家都有所斩获,金榜提名,我们再一醉方休,岂不更加快意。”

    众人高呼,约来日再饮,齐齐离去,胥良岳一看情势不妙,也灰溜溜地跟着离开。

    胥良川今日没有心思收拾堂弟,转身回房。

    新房内,雉娘已经洗脸换衣,乖巧地坐在塌边上,一颗心儿如在冰火之中,备受煎熬,见他进来,低下头去,暗骂自己没有出息。

    他的脸色在灯火下,清冷生辉,明明是饮过酒,却面不改色。屋内只有他们二人,他一步步地朝她走去,如同踏在她的心上一般,步步如钟。

    她的心越跳越快,直到他立在她的面前。

    净过面的脸,光洁得如同上好的白玉,低垂的颈子优美天成,粉嫩的耳朵尖上泛着红,他伸出手,她紧张得往后一缩。

    他的手僵在半空,低着头俯视着她,眸中暗流急涌,卷起漩涡。

    “怕吗?”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她咬着唇,羞怯地抬头。

    不怕的,她只是羞,毕意她前世今生都只为生计忙活,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难免有些紧张。

    他轻轻地走坐下来,一挥手,大红的喜帐倾泄而下,遮住床塌,喜烛的光透过红帐,将塌内映得暖红一片。

    如此,天地间只余他们二人,彼此呼吸可闻。

    她反倒自在起来。

    他慢慢地靠近,如玉的脸笼罩在红晕中,带着一丝魅惑,低声道,“小姑娘,你报恩的时候到了。”

    何以报恩,唯有以身相许。

    忆起他们初见时,他要她以身相许,当时她以为对方只是戏言,谁能想到一语成谶。

    为何他们仅是初见,他就说出要她以身相许的话,胥良川自己也不知道,那日是哪般的鬼使神差,他竟会对一个初见面的姑娘提出如此的要求。

    可能是她身上的那股子矛盾的美丽,深深地吸引他,所以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才会一再地出手相帮。

    他的重生,不仅是要让胥家远离前世的纷争,想来更重要的是老天要补偿他前世的一生孤独,所以才会将小姑娘带到他的身边。

    一个前世不存在的人,现如今活生生地在他的面前。

    小姑娘是谁,她曾经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将她揽入怀中,一生呵护。

    两人相互凝视,红烛的火花不停地跳跃,红幔内,男女的身影慢慢交叠在一起,重合一体。

    雉娘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的圈进怀中,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轻置在塌上,男人如玉的脸悬在上方,修长的手指解开她的衣裙,如麝的气息灌满鼻腔。

    衣裳尽褪,颀长的男子压在娇小的女子身上,她的手颤抖着,无力地攀在他的肩上,任他为所欲为。

    芙蓉帐内暖生欢,喜烛相映红幔摇。

    娇花不堪劲风折,吟啼声声明月羞。

    第74章 婆媳

    胥府的南院里, 胥老夫人听着下人来报,欢喜不已。还道大孙子冷清, 怕是不解风情,让雉娘受冷。

    谁知竟是冰火相融,已成好事。

    她满意地笑着, 仿佛看见大胖的重孙子在向她跑来,吩咐身边的婆子,少夫人的身子要紧, 可不能亏着, 明日要熬些补气血的汤, 送到新房。

    翌日雉娘甫一醒来,就见到塌边小桌上的汤药。

    她觉得有些酸痛,但却并不是太难受, 那个高瘦的男人, 已经整装完毕, 清逸出尘。

    他慢慢地回过头, 眼底含笑。

    她的脑中不知如何冒出一个词, 衣冠禽兽。

    夜里似狼, 穿衣如仙。

    “你醒了?”他走过来, 坐在塌沿上。

    她的小手不自然地拉紧被子,青丝散在枕头上, 红色的锦被中只露出她的小脸,小脸通红,樱唇略肿, 微微地嘟着。

    他的眼神暗了一下,“要我唤丫头们进来侍候吗?”

    她摇摇头,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眸子水汪汪的,看得他的心也为之一颤。

    他忍着再次翻身上塌的冲动,不停地念着心经。以前初离京时,他是不甘的,每每心烦意乱时,他就念心经,让自己平心静气。

    来日方长,他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伸手把她扶起,触摸到她嫩滑的肌肤,两人都抖了一下。他伸手将桌子上的汤药端过来,递到她的嘴边。

    她疑惑问道,“什么药?”

    “补气血的。”

    她红着脸,一饮而尽。

    等会还要去拜见父母和祖母,新媳妇头一天,可不能晚起。

    “那要我帮忙吗?”他轻声地问道。

    她又摇头,“我自己可以的。”

    “好。”他应着,并未起身。

    雉娘心中羞恼,他不走,她怎么起来穿衣服,被子里的自己,可是不着寸褛,她还没有适应在他面前如此无顾忌。

    他似是看出她的心思,低头轻笑,慢慢地起身,背着身子。

    她想起身,可是衣物还在柜子里,无法去拿。这男人还站着不走,她一阵气恼,丢出一个枕头,砸在他的身上。

    他惊讶地回头,看着他的小姑娘光洁的玉臂,捡起地上的枕头,问道,“怎么了?”

    “你出去,让乌朵进来吧。”她将手缩回被子里。

    他轻笑,慢慢地走出门外,不一会儿,乌朵进来,低着头不敢看雉娘,从衣柜里拿出衣物,侍候她梳衣穿衣。

    雉娘只敢瞄自己的身子一眼,就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青青紫紫的一片又一片,尤其是胸前大腿,更是紫得吓人。

    她皮肤白,又极易青紫,就算是小小地碰撞一下,都会青上一块。

    好容易穿好衣服,她松口气。梳完妆后,和胥良川共进朝食。

    “大公子,等会去见祖母和父亲母亲,可有什么要注意的?”她小声地问着,胥老夫人她相处过,是个很和蔼睿智的老人。胥夫人她也见过,看起来不难相处,唯有胥阁老,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

    大公子?

    他的眉皱起,“娘子,你唤我什么?”

    雉娘反应过来,迟疑道,“夫君?”

    “再叫一次。”

    “夫君。”

    “嗯。”

    她心里偷笑,如喝蜜水一般,细细地回味着这两个字,越想越觉得耳红面赤,欢喜又害羞。

    用过朝食,夫妻二人往主院而去,胥老夫人和儿子媳妇早就等着,就盼着喝这碗新媳妇茶。

    胥阁老长得和大公子有些像,却更加严肃。

    两人先是拜见祖母,老夫人连声说好,给她的是一个大大的红包,并朝她眨了一眼,她会意,里面不是契子之类的就是银票。

    还是祖母实在。

    从他们一进屋,胥夫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雉娘,雉娘今日是大红的衣裙,层层的百褶下摆,镶着珍珠的腰带,襟子上绣着石榴缠枝,喜庆又有寓意。

    巴掌大的小脸儿,长睫水眸,肤如凝脂,唇如红樱。她微低着头,风韵天成,行走如柳。

    好一个美娇娘。

    胥夫人看一眼儿子,昨夜里她可是也一直关注着新房的动静,听到好事圆满,也是欢喜不已。川哥儿冷清,以前对京中的贵女们都不假辞色,他还以为儿子一心只钻读书,不通人事。

    原来不是儿子不懂风情,而是没有上心的人。

    望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她爽快地喝了新媳妇茶,将准备好的见面礼放在托盘上。

    托盘上,是一只通体玉白的镯子,玉色极润,应该至少是百年的老玉。

    胥夫人感慨,记得当年,也是这样的场景,婆母将镯子传给自己,如今她亲自传给自己的儿媳妇。

    雉娘谢礼,站起身来。

    坐在旁边的还有一位中年妇人,胥夫人介绍说,“这是你的婶母。”

    雉娘明白过来,是阆山书院山长的夫人,胥家二公子的母亲,她端着茶去敬礼。山长夫人带着笑喝了茶,在见面礼放在托盘中。

    “好孩子,长得真让人心疼。我是你的婶婶,岳哥儿的娘。昨夜里本来我还担心着侄媳妇初嫁过来不自在,想去新房里看看,谁知川哥儿早早离席,一直呆在新房里,舍不得出来。我只好作罢,落个清闲。”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瞄胥良川,胥良川神色未动,一派淡然。倒是雉娘落个大红脸,婶母这意思是暗示夫君太心急,想起昨夜里的一切,羞赧低头。拿着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一眼他,正好他的眼睛也看过来。

    小俩口眉来眼去的,胥老夫人笑意更深。孙子孙媳感情好,她的大重孙子就会来得快。

    胥家的男人是不呆在内院的,胥阁老一走,胥良川也跟着上前,父子二人去书房谈事。

    胥夫人的眼睛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胥老夫人咳嗽一下,“大儿媳妇,你这儿媳又跑不掉,以后有的是时候看,天天让你看。”

    “婆母,你又打趣媳妇。”

    “不打趣你打趣谁,雉娘到祖母这里来,我和你说,你这个婆婆,最喜看美人儿,娶你进门,可算是如了她的愿,以后啊,你可得天天穿得漂漂亮亮的去让她看。”

    山长夫人也凑着趣,“可不是嘛,大嫂现在可算是如了愿。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儿媳,就是天天能看上一眼,也能愉悦一整天。秀色可餐,望之止饥。”

    “婆婆,你看弟妹,都没个正经。当着我新儿媳的面,就这么的取笑我,让我以后还如何摆婆婆款。”

    这么一说,胥老夫人和山长夫人都笑起来。

    雉娘心里一松,胥家婆媳间的关系融洽,竟能相互打趣,真是不多见。从今往后,她就是这家的一份子,能嫁入胥家,何其有幸。

    胥夫人和胥老夫人将雉娘拉到中间,胥夫人细细地打量着她,越看越满意,这皮肤嫩得,仿佛一掐就出水。

    小脸蛋长得娇美可人,让人不由得想好好疼爱,怪不得不开窍的儿子,也动了情。方才离开时,那眼神可是一直都看着自己的小妻子。

    胥夫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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