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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 第19节(2/3)

作品:《阁老夫人养成记

韩王妃还和媳妇玩笑说,娘你的眼睛毒,能从那么个偏远小地,替川哥儿找到雉娘当孙媳,儿媳那里还以为她指的是雉娘的长相,现在想来,韩王妃怕是从雉娘的相貌上看出端倪,猜到内情。”

    胥老夫人笑眯眯的,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她看中雉娘,只是因为对方的心性,万没有料到竟还有这般的身世。

    不过对于胥家来说,人品心性才是最为重要的,家世不过是锦上添花。

    胥良川静静地坐着,胥夫人朝自己的婆母递个眼色,“川哥儿,你今日进宫,除了听到这些,可还见过雉娘吗?”

    “碰巧在御花园中遇上,随意说了两句。”

    胥夫人见他还是如平常一般的冷清,有些无奈,胥家的男人什么都好,品性高洁,才情不凡,唯独不解风情。

    只不过这不解风怀也是好事,若是太解风情,常常来个红袖添香什么的,做妻子又该醋劲大发。

    胥夫人又朝老夫人挤眼睛,胥良川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起身告退。

    他一走,隐约听到自己的娘和祖母在商议婚期是定在年底还是春闱过后,想到鲜活灵动的小姑娘,他的嘴角泛起笑意。

    春闱过后,他怕是等不及,已经和小姑娘透过底,想在年前迎娶,那么娇嫩又坚韧的姑娘,就应该是他的妻。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皎月,如慢慢变成她的样子,似乎在朝着他展颜一笑,他的心一悸,涌起陌生又欢愉的感觉。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段赵两家同样有人无法入眠,赵氏脸上欢喜,心里却是忧心重重,段大人则是喜不自胜的样子,舅兄的妻子成为皇后的妹妹,与他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赵氏夫妇还在卧房中相顾无言,相比赵氏的心情沉重,赵书才可以说是喜出望外。

    本以为能娶个方大儒的庶女做填房,已是天大的荣耀,谁知巩氏竟有可能是常远侯府的嫡女,还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

    “怜秀,你为何不是很开心?”

    “老爷,妾身一想到母亲,就为她难过,若不是当年有人陷害,她堂堂的侯夫人,怎么会流落异乡,抑郁终生,最后客死他乡,魂魄无依。”

    巩氏眼眶里盈满泪,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你不必难过,有陛下娘娘做主,岳母很快就能沉冤得雪,重新正名。”

    “但愿如此,倒是雉娘,让妾身刮目相看,今日在皇后宫中,她将常远侯质问得哑口无言,常远侯才松口重查当年之事。”

    赵书才眼底带笑,他的小女儿看起来弱弱的,关键时刻从不怯场,白天都敢和梅郡主叫板,往日还真是小瞧了她。

    夫妻俩又说了会话,便上塌就寝。

    第二天,京中漫天飞雪,和飞雪一般传遍帝都的,还有常远侯府的流言,常远侯府的往事被人挖出来,都说原常远侯夫人是被冤枉的,言语间暗指梅郡主陷害的。

    梅郡主听到流言,气得差点破口大骂,怒气冲冲地闯进常远侯的书房,“侯爷,那些胡言乱语,你可曾听到,为何不派人去阻止,怎么可以让那些百姓随意地议论我们侯府。”

    常远侯定定地看着她,“郡主为何生气,陛下说过要亲查此事,清者自清,若不是你做的,自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梅郡主被他看得心虚,眼光却没有避开,直直地迎上去,带着倔强,看得常远侯败下阵来,叹一口气。

    见常远侯认输,梅郡主更加的理直气壮,“当然不是我做的,我可是堂堂的郡主,怎么会做出这般龌龊之事,侯爷你可不能听信传言,坏了我们夫妻情份。”

    “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又何必如此着急,好了,我有分寸,你赶紧将晁哥儿和凤来县主的亲事定下来,免得皇后娘娘又问起。”

    梅郡主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扭着身子出了书房。

    冷着脸回了房,将自己的心腹叫过来,沉着声问道,“当年那事处理干净了吗?还还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没有,郡主放心,就算是陛下亲自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张马倌死在异乡,谁能证明巩氏没有和他一起,就算是查出巩氏没有和他一起,也不能说明两人没有私情,巩氏已死,死无对证,再也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梅郡主点头,“好,你下去吧。”

    她的心放下,本来就是虚惊一场,若不是突然冒出个赵夫人,谁也不会翻出当年的事情。

    祁帝派出的暗卫很快就查到,当年那马倌出京没多久,就死在路上,同行的并没有巩氏,且马倌虽是孤儿,一身养马的本事是和老养马人学的,那老养马人曾是皇家马场的马倌,老马倌的有个同乡,是庆王府马场的下人。

    京中这些七拐八弯的关系,哪里能逃过皇家暗卫的眼,祁帝不作声地望着黑夜,虽无证据证明当年这事是梅郡主所为,可天下哪有几个傻子,就凭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也可以肯定,巩氏就是梅郡主陷害的,目的就是为了嫁进常远侯府。

    庆王是皇叔祖,梅郡主是他的爱女,这点面子不能不给。

    祁帝思索半晌,派人将庆王请进宫,庆王平日里爱逗鸟,是个闲散王爷,已多年不参与朝事,惊闻陛下有请,心里不停猜测。

    他年事已高,发须都已花白,在皇室之中,是年纪最长的,也是最德高望重的。

    连夜进宫的庆王摸不清陛下的意思,祁帝也不与他多言,直接将当年之事道来,又将奸夫马倌的身份说出,然后不再开口。

    庆王哪能猜不到,陛下这是将问题丢给他,这件事情,摆明就是自己女儿做的,可事过多年,女儿给常远侯生儿育女,又是做祖母的人,很快孙子都要娶亲,总不能被休吧。

    “陛下,是梅儿糊涂,当年老臣就劝过她,让她重挑一个好男儿,谁知她就认了死理,老臣是如何都劝不住,好容易她消停下来,又传出常远侯休妻这事,老臣想着这是天意,才同意她嫁过去,是老臣失察,请陛下责罚。”

    “皇叔祖,朕请你来,就是和你商议此事,皇后由嫡变庶,朕为她不平,但郡主是你的爱女,也是朕的皇姑,皇家之女若是被休,整个祁氏都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朕也很为难。”

    庆王颤危危地就要下跪,祁帝一把托着他,“皇叔祖,万万不可。”

    “陛下,都是老臣的错,皇后娘娘要怪,就怪臣教女无方,老臣甘愿受罚,梅儿一生好强,已经是快要做曾祖母的人,望陛下给她留些体面。”

    “朕也有此意,但朕与皇后是夫妻,她因为此事,由正经的嫡长女沦为庶出,朕也要给她一个交待。”

    “老臣多谢陛下,纵使娘娘心有怨气,也是应该的,老臣会劝梅儿,对那巩氏的牌位执妾礼,风风光光地将巩氏的牌位迎进门,这样可好?”

    祁帝将他扶起,“皇叔祖,若能如此,再好不过,还是皇叔祖明白朕。”

    庆王老泪纵横,扶着祁帝的手,“陛下,您能对梅儿网开一面,老臣感激万分,让她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哪怕是能弥补一二,老臣也会让她去做。”

    “好,皇叔祖,朕明白你的意思,皇后那边,朕会替你们瞒着,正名当日,皇后定会去观礼,该如何行事,你们心中有数就好。”

    庆王又要跪下叩头谢恩,祁帝又将他扶起,派人送出宫去。

    祁帝目送庆王离开,然后慢慢地座回龙椅,手撑着头,闭目小憩,殿外,一宫装妙龄少女款款而来,她五官精致,眼睛大大的,眉弯如柳,尖尖的下巴,带着一丝病态的美,纤白的手托着盘子,盘子里放着一个青花白玉瓷盅,上面的小孔冒出一丝热气。

    守在殿外的小太监正要通传,少女朝他摇头,一只手提着裙摆迈进殿中,祁帝听到动静,缓缓地睁开眼。

    少女身子似有些弱,走得有些气喘,“父皇,莲儿给您送参汤来了。”

    她正是贤妃所出的永莲公主,比太子晚一天出生,自小体弱,祁帝看着她放在桌上的汤盅,露出笑意。

    “莲儿,你身子弱,何必如此劳累,宫中有御厨,不用你亲自熬汤。”

    “父皇,女儿整日也没什么事,母妃也是这不让做,那不让做,可女儿惦记父皇的身子,这炖汤也不是什么累活,女儿便是天天做着,也无妨的。”

    祁帝笑意更深,他身后的华公公抽出银针,正要试汤,被他阻止,端起汤盅,慢慢地小口喝着。

    “莲儿,你身子不好,早些回去歇息。”

    永莲公主面露踌躇,小声地问道,“父皇,儿臣听说那胥家大公子的未婚妻是母后的外甥女,还长得很像母后,儿臣心中欢喜,很想与她结交,自皇姐出嫁后宫中冷清,儿臣平日里在宫中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不知可否请她进宫来说说话。”

    祁帝放下汤盅,深思一会,“这又有何不可,你与她年岁相仿,想来应该可以说到一处。”

    “谢谢父皇,那女儿告辞,父皇您忙吧。”

    永莲收好汤盅托盘,退出殿外。

    第61章 妾礼

    此时, 常远侯接到陛下的传召, 梅郡主小声地报怨着, 不知这么晚, 将侯爷召进宫中所为何事?

    她心里也在打着鼓, 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当年的事情不可能有人查到她的头上,死无对证又事过境迁, 陛下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确实的证据。

    常远侯让随从更衣,心里也在猜测着,不知陛下查出什么,巩氏是否冤枉?

    外面的雪已经下得密起来, 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靴子踩上去咯吱作响, 他伸手接过下人递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一挥鞭子,马儿便使劲地跑起来, 黑色的大氅被风吹起, 冷得刺骨。

    宫中依旧还是灯火通明,祁帝还坐在殿中, 四周都是鎏铜镂空雕花火炉, 里面的银丝炭烧得通红,殿内本有地龙,上下一烘, 暖如春夏。

    常远侯进来时,祁帝连头都未抬,他请安后就被晾在一旁。

    约一刻钟后,祁帝才像是见到他一般,“平爱卿,你可知朕连夜召你所为何事?”

    “微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祁帝将暗卫查到的卷宗一把丢在他的脚下,他立马跪下,伏地捡起卷宗,一一看去。

    半晌,震惊地抬头。

    “陛下,是微臣错怪于她。”

    祁帝冷冷地看着他,“平爱卿,当年之事,巩氏确实是被冤枉的,那马倌垂涎她的美色,想趁机去偷香,正好被你撞见,才有那场误会。”

    “多谢陛下替她洗涮冤屈,臣感激不尽,后悔万分。”常远侯许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隐约还有松口气的感觉。

    “你身为朝中重臣,当年奋勇杀敌,战功赫赫,竟然看不出别人使的离间之计,反而不信自己的发妻,任由她背负污名,流落他乡,这本是你的家事,朕本不应该过问,可她既是皇后的亲母,那朕倒是想替她问上一问,为今之计,真相大白,你该当如何?”

    常远侯跪伏在地上,连叩三个响头,“此事是微臣对不起她们母女,当年之事既然是误会,微臣必会为巩氏正名,将其所出女儿全部记为嫡出。”

    祁帝俯视着他,良久才道,“往事已矣,当务之急,是为她正名,将皇后改为嫡出,还有那赵大人之妻的生辰年月都能对得上,她也是常远侯府的嫡女,但朕听她言之下意,是要遵母命,不会改姓,她无论姓不姓平,是否愿意认祖归宗,她都是平家的嫡女,你们亏欠她的,也该补偿。”

    “臣遵旨。”

    他又伏地叩头,祁帝复杂地看着他,若不是他当年未据实相告,那么皇后初进门就可为正妃,又何必屈于侧妃,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似是不愿意再见他一般,祁帝有些不耐地挥手,常远侯弯腰告退。

    一出殿,冷风扑面而来,他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疾步出宫。

    庆王先常远侯一步到达侯府,看着吃惊的梅郡主,他的脸色越发的无奈,他对这个女儿有些失望,当年放着那么多的世家子弟不嫁,偏偏看中莽夫一般的常远侯,还为这个男人做下孽,事到如今,他这张老脸算是在陛下面前给丢光了。

    梅郡主见到自己的父亲,很是震惊,如此夜晚,父王怎么会不声不响,也不派人通传就出现在侯府。

    “父王,您这么晚怎么会来侯府?”

    庆王一言不发地进屋,让下人们都出去。

    “梅儿,陛下已知当年巩氏的事情是你做的,看在父王的面子上,他不会再追究此事,但你必须马上为巩氏正名,将她的孩子改为嫡出,还有流落在外的那个女儿,也要认祖归宗。”

    “父王,不是女儿做的,是那巩氏自甘下贱,与人私通,给侯爷抹黑。”

    梅郡主嚷起来,一脸的委屈。

    庆王摇头叹息,“知女莫若女,你有没有做过,难道父王还看不出来吗?还是你怀疑陛下,要去宫中当面问个清楚?”

    梅郡主阴着脸,庆王的背都驼了几分,坐在椅子上,语重心长地道,“你和侯爷示个好,主动提认亲,一来面子上也好看,二来皇后也会念你的好,莫等人逼到头上,那样的话,落不下好,还反成仇。”

    “知道了,方才宫中来人,将侯爷召进宫,或许也是此事,等侯爷回来,我就去说。”

    她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但陛下已开口,无论是否有证据,她都不可能闯进宫中去和陛下对质,好在陛下也给庆王府的面子,未将此事公开。

    “正名认亲当日,你要对那巩氏的牌位行妾礼,方能显出诚心。”

    “什么!”

    梅郡主大叫出声,让她对那贱人行妾礼,岂不是污辱她,“不行,我堂堂郡主,怎么能对她行妾礼。”

    庆王气得胡须一抖一抖的,对着她疾言厉色,“你不行也得行,论名份,她在先,你在后,自古以来,继室填房要对原配行妾礼,便是天家公主也一样,到你这里就不行,你可别忘了,若不是陛下顾及皇家颜面,你以为你还能当这侯夫人?”

    她脸上青白交加,怒火中烧,咬着牙应承下来。

    庆王失望地看着她,叹口气,背着手,弓着身子离开,雪花落在他的发上肩上,他的背更驼了。

    他一走,梅郡主发狠般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开,那贱人怎么阴魂不散,死都死了,还生出个女儿,若不是这个女儿让皇后起疑,又怎么会惊动陛下,翻出当年的事情。

    她敢肯定当年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陛下是找不到确凿证据的,可他是天子,他说是她做的,不是也是,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要吞下去,还不能有半点的埋怨。

    左思右想,她忍着怒火走出屋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也不知陛下召侯爷去是不是为这事,怎么如此久还不回来?

    亥时一过,常远侯步履沉重地迈进家门,梅郡主立马迎上去。

    “侯爷,不知陛下找你有什么事情,是不是为了巩姐姐的事情,其实我这几天也在想此事,思来想去,或许当初巩姐姐是有什么苦衷,如今年月已久,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我们也不能让她再蒙受污名,不如为她正名,让赵夫人也认祖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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